不敢言说,连花如瘦也愣住了,只因她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她早该想到杀萧皓庭的人也是如此的想法,与沈念深里应外合,但她没想到是纪源衣质问的她,她冷笑道:“你不信我?”

    “就算不是你,也会怀疑到你。他手里有你的钗子,他喉咙处的浅痕就是化生剑的招式,更重要的是萧皓庭他不会防你!”纪源衣说得句句在理,饶是宋之筌想替她辩护什么也反驳不了,他不会让她被孤立,他正想说,又被鱼令姝摇头拦住。

    “我一刻之前还在与沈念深厮杀,哪有这么快杀人?沈念深能进来,说明有人接应他,我们这里面又内应!那么明显的化生剑剑痕分明就是栽赃嫁祸,若是我想杀他,何苦用九伏派的招数,我会伤云剑、无痕刀法、梅花针、杨花玉扇@每一样都能要他的命,我何苦犯得着如此呢你是了解我的,我早已与他解清前缘,何必如此?”花如瘦条条据理,让人渐渐放下疑心。

    这是他们两人的争执,却又牵系许多,饶是纪源衣也理不过来。他想着:是啦,她从不遮遮掩掩,即便是杀人也高调得很,当初杀李阔海也是借着无花翁主的名头高调行事,她犯案无数,除去以前隐晦原因,她现在也大方承认,毫不避讳,她可不是什么阴险小人,我怎能如此想她!之前在扬州已经误会她一回,现在怎么还犯同一个错误!

    纪源衣一拍脑袋,自觉大错,向花如瘦道歉,她反而不理他了。她径自走到宋之筌面前道:“之筌,你让人把萧皓庭的尸体送到万花门,好好安葬,告诉花夕龄缘由?至于外头传些什么谣言,不必去管,也不须去辟谣!”她心里自有打算。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花如瘦生了纪源衣的闷气,任他如何说,她也不理他,她心里也怨,偏偏是他第一个出来怀疑她,让她非常不爽,想起两人以前就走对峙,只是这次不同以往,她也拉不下脸,心里气闷着,又暂时和她分开了。

    郁气内结,花如瘦独行于迷城,陶练暂时不想面对纪源衣,她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人,但她最忍受不了的是她最亲最爱的人怀疑她,她光明坦荡,他似乎又忘了这点,这才是她气恼不过的。也许她要好几天才能原谅他,几天前他们也小打小闹过几回,情人之间的感觉有时实在别扭,想到这处她便细细笑出声。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逼近她,她猛回头去看:“谁?”花如瘦立刻警觉拔剑。

    “是我,阿瘦不必如此慌张。”江遐走向他,面带和善的笑意。

    花如瘦才收敛,“你跟过来干什么?”

    “我刚刚看你不高兴,想着过来安慰你一下,兴许我就有机会了,看来是我多想了,你纵使恼他,也不过一时之气,很快就气消了。”江遐莞尔,微微自嘲,唇边的笑靥十分撩人。

    花如瘦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你对我可谓是自讨没趣,趁早打消了那念头!”

    江遐佯作嗔态:“你要我这样做,我偏不。这叫适得其反。往后你会知道我的好!”

    花如瘦遂不理她。

    踏入一间香室,才有了两三步,石门骤然关上,任花如瘦如何使力也打不开,其中更无机关可已移石,江遐定下心神道:“移神石,你打不开的,只有过四五个时辰才开得了。”

    “现在十二个时辰的时间也过了两三个时辰了,我们再关上些时辰岂不是出不去了?”花如瘦愤慨道。

    “这是一处隔音香室,我们再怎么喊叫外头也听不见,省点力气吧,我们运气不太好,虽是吃好喝足才进来的,也经不起这么耗的。倒不如借着这处想想怎么找到锁骨花格,不至于盲找。”江遐盘腿定神坐于中央石座。

    “你是怪我没用吗?这处太诡异了,我所感受的地面波动差不多,从外至里波动渐强。”花如瘦神色苦恼,坐在他旁边撑腮思虑。

    “没啊。这里本就有许多无法预料的事,不能怪你。再者,这几个时辰能有你陪着我也很开心。”花如瘦看向她,两人对视,眸波流转,一时辉光潋滟,无比美妙。她略略移开脸,又听江遐小呼:地面同波,而越靠近机关城中央波动更强,我明白了,锁骨花格在城中央,就在神像的眼睛里,它看似与机关城融为一体,但它发出的光亮却是不同的,可是只有一个锁骨花格,其中必定有一个是假的。那花神巨像应是机关城的中枢,却被我们忽视了!他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连花如瘦也不得不佩服。

    “很有道理,这么说来我们就有方向了。”花如瘦露出笑容,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

    此间香室实在太过幽香,其中掺杂的奇味他们未曾注意到直到他们细汉透出,他们才察觉不对劲。

    “不敢,有迷情香!快闭息!”江遐疾呼。

    迷情香,惑人迷情。

    满室幽香,心中热浪翻滚。花如瘦不知不觉中已吸入,即使闭息她也撑不了那么久,她感到燥热难受,极力想脱掉外裳,她避远江遐,点住穴道,迫使自己不得动弹,但喘息声仍旧从她口中溢出。江遐是经过□□的人,明白她已极难忍受,看着她俊貌丽颜,冲破穴道,不知不觉拱落外裳,露出香肩,饶是他定力非凡,面对他心爱的女子,他也有些受不住。

    “阿瘦坚持住!”江遐自认为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她面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已陷迷情,爬向他,已经认不得眼前的人,在她眼中,似乎看到纪源衣的模样,模模糊糊。

    花如瘦只剩一件单薄衣裳罩着,紧贴她的玲珑身材,看的人血脉喷张,她的一点触碰便瓦解了江遐的所有防线,他拥住花如瘦,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轻喃:“阿瘦,阿瘦,对不住。我会娶你的……”

    花如瘦身上的花骨花苞也次第绽放,正如朝冠离所说,她身上的花开得愈发娇艳,鲜红欲滴,江遐亲吻她后背的花朵,深深吻着,直到幽香散去,花如瘦也昏去了。

    江遐却清醒着,他眸中喑哑,无可奈何,替她穿好衣裳,在门开后离开,花如瘦眼角流下黯然的泪……

    她几时遭遇过像今天这样深沉的痛苦,她睁开眼睛,自觉对不起纪源衣,她已失了贞。花如瘦挣扎坐起,全身的酸痛加上内心翻涌的苦楚又让她吐了口血,她抱住双腿,默默流泪,心中暗暗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江遐!”这虽然不全是他的错,但她只能把恨意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才能减轻痛苦。

    花如瘦侧过头看石壁上的火云珠渐渐黯淡,时间已不多了,已不容她多想,多伤怀,她踉跄站起身,点了几个紧要穴道压制心火,她拿起胭脂剑跑出香室,跑到可以看到花神巨像的小空地,抬头已见江遐命人去取花神眼珠中的锁骨花格,她怒瞪江遐一眼,狠声道:“我们的事稍后再解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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