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年你到站了吗?]
    [小年年你还好吗?]
    [小年年霍蔚然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霍火火一瓶冰水灌下去都仍旧觉得心头冒火。
    “你要不打个视频过去?”霍夫人坐在一边,也有些不安。
    “他不喜欢别人给他打视频。”霍火火反复刷新界面,手机突然铃声一响,是来了新信息。
    [到站了。]
    铃声很快再次响起。
    [我很好,这些天多谢款待。]
    [你弟弟人很好,他还让司机来回接送我,非常感谢。]
    霍火火看着屏幕愣了愣,心头那把怒火瞬间被浇灭,犹豫片刻后,方才再回消息。
    [霍蔚然这么好?尊嘟假嘟?]
    对面停顿几秒,新信息弹了出来。
    [尊嘟。]
    霍夫人看着霍火火瞬间松弛下来,瘫在沙发上,深深呼出口气。
    “怎么样?那位同学还好吗?”
    “他还好。”霍火火有点惊讶的戳戳手机屏幕,“霍蔚然竟然还找司机接送他,年乐他好像没有察觉出什么,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怎么样?”霍夫人闻言暗暗松了口气,笑着看向霍火火。
    “我还以为霍蔚然欺负他,然后他跑他追,他裤衩乱飞,然后他扛着火车连夜跑。”霍火火挠挠头。
    霍夫人极力忍住,才没有向儿子翻白眼。
    “唉,主要是小年年他太好了。”霍火火继续翻起之前的照片,霍夫人过去跟着看了几眼,发觉霍火火相册里有不少这位年乐同学的照片。
    霍夫人忽的察觉到什么,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他可是我半个义父。”霍火火自顾自的看着相册,还将拍的好的几张照片展示给霍夫人看。
    “这是我们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我和他一起体验盲人的世界,他走的比我好,我差点摔倒,他蒙着眼一把把我扶稳当。”
    “还有我们宿舍三骑共享单车一起去新校区的时候,我车不知道怎么坏在半路,他在前面,却是第一个发现我掉队的,立即回来找我……”
    霍夫人一边听一边注视着照片,看霍火火说的眉飞色舞,目光若有所思。
    苏城郊区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店中,年乐回完消息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孟城扬起唇角,喝一口眼前热气腾腾的咖啡,片刻后拧着眉头放下杯子。
    “计划进行的顺利吗?”年乐端起咖啡杯尝了一口,瞬间明白为什么这家店没人。
    “顺利,并且我发现孟天元看到你获奖的新闻,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并没有认出你。”孟城回想片刻,嘲讽一笑,“有些父亲,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
    年乐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需不需要我提醒他一下?”孟城细细看着眼前的年乐,不知道为什么,即便自己筹备已久的计划被全被舍弃,对他也生不出半点怨念。
    “不需要,好好做你该做的。”年乐端起咖啡,继续轻抿一口,“建议你今天早点回去,准备点冰块。”
    “为什么准备冰块?”孟城好奇询问,看年乐没有回答的意思,迈步走出咖啡店,片刻后又转身回来,要了一杯满冰的拿铁。
    年乐目送孟城离开,翻过手机看了一眼和霍火火的聊天记录,指尖在咖啡杯边轻摸几下,眸色沉静。
    孟城提着咖啡一进家门,就察觉出气氛有些异常,保姆急匆匆赶来,告诉孟城家中之前来了客人。
    将咖啡随手放在桌上,孟城前去会客厅见孟贤德,轻敲三下打开房门,只见孟贤德坐在棋盘边,脸色异常难看。
    “父亲,来客人了?”孟城扬起如常的笑容,看向孟贤德对面满当当的茶杯,不知道这是来了什么客人,脾气大到竟然连茶也没喝一口。
    “孟城,你过来。”孟贤德声音浑厚。
    孟城走上前,孟贤德猛地出手,“啪”的一声响,孟城被一巴掌扇侧脸,脸上缓缓浮现一个手印。
    “你个蠢货。”孟贤德拿出一张报纸拍上棋盘,头版配图,正是之前弈心杯的冠亚军决战。
    孟城思绪快速飞转,面色沉了沉。
    “我输了,但你之前也说,没有大碍。”
    “重点是输赢?”孟贤德明显气的不轻,脸色黑沉,“你知道今天谁来了吗?”
    孟城看向孟贤德,眼中带着不解。
    “林家那条老狗,老年痴呆!”孟贤德愤怒起身,“他说他认出来,和你对战的是他徒弟孟秋,还说要将人找到,带回去重新教!”
    “孟秋?”孟城眸色微动,做出满眼惊异的模样,再次看向报纸,“他怎么可能是孟秋,你不是说小秋已经……”
    “无论怎样,你带几个人,要先将人找到。”
    孟贤德深吸一口气,“如果让林老狗先找到人,他肯定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攻击你继母和弟弟,还会大肆宣扬!”
    孟城安静盯着报纸,重复之前的问题。
    “他怎么可能是孟秋,你之前告诉我,孟秋已经死了。”
    “无论他是不是,你必须先带他来。”孟贤德眉头紧皱。
    “你应该记得,孟秋小时候有多歹毒,他竟然敢伸手推你怀孕的继母,差点一尸两命,你继母还不计前嫌,替他找学校,我从来不后悔送他去国外,是他在外不好好接受教育,胡作非为死在那里。”
    “如果这人不是……”孟城强压愤怒,怀疑的语气中带出一点犹豫。
    “那就带他到林老狗面前。”孟贤德眉头一挑,“清清楚楚告诉他,孟秋已经死了,不要再隔三差五的骚扰我们。”
    “这样林老身体恐怕会受不了。”孟城目色冷静。
    “呵。”孟贤德一声冷笑,拿起面前茶杯。
    “不是还好,如果他真是孟秋,想必长大也懂了点事,他只要向你继母和弟弟诚恳道歉,我还认他这个儿子,但绝不会再让他见林老狗一面!”
    孟城看着孟贤德扬起笑,留下句“我去找人”,转身离开会客厅。
    孟城打开会客厅大门,意外看到站在门口的孟无忧。
    似乎是跟着继母刚参加完什么活动回来,孟无忧一身白色西装,脸上还带着笑。
    “哥哥!”
    “无忧,去客厅,父亲心情不好。”孟城扬起笑脸,带着孟无忧去往客厅。
    “哥哥,孟秋是谁?”孟无忧好奇看向孟城,“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他为什么那么坏啊?”
    孟城抬眼看到桌上的咖啡,拿过来贴在红肿发热的脸侧,再看孟无忧,目光深暗,扬起一脸宠溺笑意。
    “是啊,他为什么那么坏?”
    不让我亲手,生宰了你们。
    第40章
    苏城一中式大院中, 池眠眠抬头看着院内偌大一棵梨树,目光随着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游离,深吸一口气, 是满园清香。
    “奇怪, 今年这梨树怎么在秋天开了花。”一中年男人带着小男孩疑惑站在树下,查看半晌树干情况, 也没看到有病虫害的迹象。
    “可能和气温有关。”盘着头发的女人站在池眠眠身前, 抬手拍去肩上落花,“晚上冷,白天热, 前些天又下了场雨, 催的梨花提前开, 明年恐怕你是吃不到梨子了。”
    “温婉师姐,街头那也有棵梨树,同样的天气雨水, 它怎么不开花?”中年男人愈发疑惑,回头正准备说什么,只见身后的小孩瘪了瘪嘴。
    “小狗蛋。”温婉注意到小孩表情, 扬起笑来。
    “刚刚来时就看到你和刘家的孩子动手动脚,你是又赢了他的奥特曼卡,他不给你?”
    “才不是!”小孩涨红了脸, 神情还有点委屈。
    “那是怎么了?”中年男人转身看向小狗蛋, 一脸无奈,“跟你说了多少次,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下次刘家人来找, 是不是又要我赔礼道歉?”
    “是他先胡言乱语!”小孩快要气哭。
    “他说只有我们院里的梨花开了,白花花的像纸钱,是师公快要不行了,还说他家大人也这样讲!”
    院中几人表情一怔,温婉快速捂住小孩的嘴,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面前敞开的房门。
    “真是欺人太甚!”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像是点了火药桶,撩起袖子就要往外走,女人一个眼神,池眠眠上前迅速抱住男人的腿,整个人差点被带出门去。
    “七师叔,七师叔冷静!”池眠眠咬牙抱紧男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萝卜羊师叔!”
    “说了多少次,是罗卜阳,不是萝卜羊!”中年男人还在气头上,“池眠眠你放手!我今天非要让他们知道,背后咒我师父是什么下场!”
    池眠眠快要把师叔裤子扯下来都拦不住他,小孩在旁边眨巴眨巴眼睛,眼看事情就要失控,房间里突然传来几声咳嗽。
    “师父醒了!”温婉来不及管这两人,快步去往房间,罗卜阳听到动静,扯着裤腰也跑向房间。
    “师公!”池眠眠和小狗蛋分别跟在自家师父身后,进了房间,是满屋的药气。
    一满头银丝的老人呼吸有些艰难,温婉见状赶忙端上温水,罗卜阳将靠枕拿起,让师父靠坐床头。
    “师父,您感觉怎么样?”温婉细心询问,老人喝下几口水,方才顺了顺气。
    “还好。”老人将水杯放在一边,立即有看护将水杯拿走续上温水。
    “师公这次又是被气的犯病了吗?”小狗蛋上前看着老人,当即扎了个马步,“师公您说是谁,我去给您报仇!”
    “你个混小子。”中年男人一推徒弟,余光偷看师父几眼,却意外没有看到师父脸上的郁结神色。
    “不是气,师公这次是去要人,回来的路上有些体力不支。”老人一笑,抬手摸了摸小狗蛋脑袋。
    看到老人脸上久违的笑容,站着的几人都有些恍惚,再听老人言语,罗卜阳与温婉对视一眼,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要谁?”小狗蛋竖起耳朵。
    “你的小师叔。”老人笑容更甚。
    “师父!”心中的预感被验证,罗卜阳忍不住开口,想要说小师弟早已经离世,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来。
    “张嫂。”温婉看向看护,看护立即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示意老人最近的药都有吃。
    “怎么,以为我真得了老年痴呆?”老人看徒弟模样,眉头皱起,“这次是真的!我真的看见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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