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杀了这女人擦屁股!还是像他们平日里说的那样,负责任有所担当?”

    男子看到女子笑得开心,心情也好了几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那属下去给他们下些春合散?”

    女子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颗红丸:“那宋玉卿本事不小,春药也能解,这枚『烈女缠郎』我亲手所制,我倒是很想知道试一下,他宋神医解不解的了呢。”

    男子伸手把药丸接过,问道:“那属下把他们引到城东破庙?那里晚上荒凉无人。”

    女子点头嘱咐道:“恩,药下在酒里,不要放错了,否则我身上也只有这一颗了。”

    男子走了,就剩下甘草和那名女子。

    甘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这女子简直是令人发指,心如蛇蝎。

    甘草准备趁著女子背过身去,拼力一刺,她此时此刻唯有破釜沈舟,背水一战。

    然而女子的绣鞋辗转转了几圈,却在她面前停下:

    “怎麽,戏演完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麽?”

    甘草心里一下全空了,她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

    她冷冷的问:“你是什麽时候识破的?”她指尖紧紧扣著簪子,准备致命一袭。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的袖口:“我劝你不要准备反击,你信不信,你根本无法近我的身?”

    甘草一边冷眼注意她的举动,一边软下声音迂回的劝道:“都是可怜人,其实你也没必要恨我,我身上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几分是自甘自愿。你做这些劳心劳力的恨事太没有必要。”

    女子冷哼一声,道:“我恨你不需要理由,你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被他选中,还有了个不知哪里的野种。”

    甘草指尖生生抵著簪子,几乎把手指戳破,耐心道,“若是我可以以後隐居山野,从此不出现在姑娘的心上人面前呢?”

    女子说罢突然哈哈笑起来,“我看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呢,你拖延时间也没有用,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们实在没有什麽好周旋的。”

    甘草心里明白,这女人已然是个疯子,她咬咬牙,一把把发辫咬在嘴里,用起龟息术,以伏虎之势直取女子的头部,她就算要死,临死前也想要看得清仇人的样子。

    女子轻灵一闪,衣袖一挥漫过一阵奇妙的香气,香气浓郁非常,正跟那日山路上的迷药一个味道,却浓烈上许多。甘草闻出那味道,饶是她闭了气,还是被微弱的气味刺激的肚腹里一阵不适,闷闷的下坠,胸腔里也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连带著招式落空。

    她忙定了心神,盯著女子的要穴,又继续以极快的手法攻击女子的身体,招招攻向女子的身体弱点之处。

    她猜得不错,这女子精通药理之术,方才定然从她装疯卖傻扣住她手腕之时就发现了她的异状。

    女子见她这次没中迷药“咦”了一声,不再大意,运起全身的内力回身攻击过来。但她重在用毒,武功并不凌厉,甘草虽无内力,仗著身手极度灵活,招招锐不可当,她的所学在那女子眼中诡异非常,看似全无内力,却几乎无法抵挡防备,很快女子便落了下乘。

    甘草狠狠的一笑,她此时已经以形同鬼魅的身法绕道女子身後,一簪刺向女子後心,却被一只充满内劲的手从後面扣住颈部。

    黑色锦衣男子冷冷的掐著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抵著她的颈椎,手劲大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放开她──”

    甘草不动,额头沁出冷汗。

    男子掐著她脖子的手劲加大,龟息术破,甘草不甘心的睁著双眼,瞬间无力昏倒。

    眨眼间,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过。

    地上只余一只精巧的狐狸木钗,静静的躺著,被黄昏的落日镀上熠熠的浅金色。

    36.破庙1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麻绳缠的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四下里一片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棂子里照进来。

    环顾四周,可以依稀看得清这里是一个遗弃的破庙,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木柱上只剩下斑斑驳驳的古旧红漆。

    正中的大佛满面灰尘,却目光慈善,似嘲笑,似超脱,似悲悯。

    甘草向门口看去,发现已经被人用木板封订的严严实实,心里忍不住自嘲:这毒妇还真是看得起我,真真做足了全套。

    只听几声此起彼伏的低喘,正中地上依次躺著四个年轻少爷。

    一人著蓝装,浓眉大眼,十分阳刚,桃粉含春的面色又有几分风流流转。一人著银丝白衣,端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貌比潘安,还带著点少年得志的春风得意和年少的懵懂。旁边那人也是一身白衣,朴素又飘逸,面目清秀,像是个清俊书生模样,自有几分清流洒脱。还有一人身著黑色常服,轮廓线条刚硬,面目清冷,却是个铁血无情的汉子。

    然而此刻,不论是温柔的还是冷清的,这四人俱都发出难耐的喘息,不住地撕扯著衣衫的领子散发热气,从身子里渗出那最原始的欲望来。

    黑衣男子先骂道:“娘的,咱四个在四海著了那小子的道了,我早说他不像好人,都是白宇臻你这小白脸!跟这种人低三下四地结交!著了暗算。”

    白衣俊美男子似乎不欲与他争辩,低声道:“张兄误会,宇臻并非想和他结交,只是看他身手有些不凡,想要测探一二,不想低估了对方,实在也是罪过。”

    张子振忿忿道:“像你这种世家公子哥,没经过争斗就上位,自然是没有什麽心机的,不然哪能叫逐波那贱人看上你!还险些给娘们暗算了失贞……说出来简直是个笑话!”

    那件事对於白宇臻来说一向是个禁忌,这话又说的毫无顾忌面子,是以白宇臻也不再说什麽场面话,沈了脸不再说话,只运功想要逼出药性。

    那蓝衣男子却不依了,白宇臻为人倒是有几分实在的,又是他刚结拜的义弟,虽然行事与他不同,但自己很看得起他的实在,於是怪声怪气帮衬道:“张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女人看得上白贤弟,说明人家年少有为,怎的就没见女人追求过张世兄?”

    张子振“你──”了半天给驳的说不出话来,他性格强硬,说话行事又有些铁血,是以一直不得武林淑媛的青睐,这也算得是他的痛处。於是冷冷道:“女人有什麽好,左右是麻烦,不要也罢!”

    不过话说以他的性格,真要娶了女人,未必会对她几分好是真的。

    蓝衣男子又讥讽道:“求之不得,自然不惜诋毁了,女人的妙处哪……啧啧!张兄你这等不解风情之人,自然无福消受!”

    张子振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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