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为什么离璀与归璨都没去安慰一下孤苦伶仃的圣圣。
    这其实也是为什么这二十年来他们只要嗅到对方气息连空气都能打个半死的原因。
    离璀与归璨的那死鬼老爹,自己老婆生娃不在身边就算了,还跑去帮小姨做打手自己被打死了也算是活...咳,因果。(毕竟是老爹,说话不能那么缺德...)
    然而那货要死不死得彻底点还招惹了一大群仇家上门堵门口,生生逼死了本来就虚弱的他俩阿娘!(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爷爷也在那时重伤只剩下一缕残魂)
    而且,还有个重磅信息,当时魔界传得沸沸洋洋他们那死鬼老爹光明正大的暗恋小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记得小时候离璀与归璨第一次撞到圣圣时,三小只爬行"动物"连路都还没走得稳,就是死命的爬着挪着挪屁股挪过去撕咬在一起,咬得哇哇大哭咬得难舍难分,很是执着。
    当然这都是常思道人说的,是真是假无处求证,总之三人见面就打架这点是没错的。
    所以圣圣可怜,她至少那死去的爹与娘都是疼爱她的,而离璀与归璨就惨多了,爹不爱还间接害死了娘。
    看剑拔弩张,常思又悄悄的钻入了煞神的葫芦,这回这个是加厚版的,为保自己小命桓谕这回不敢偷工减料了,总之是下足了苦本的加厚!
    常思并不打算告诉孙儿自己的现状,他向来得过且过,既然如今只要缠着煞神就不会死又何苦告诉离璀归璨当年的惨状,途添伤悲?
    是以他们不知道他们爷爷干嘛那么喜欢跟着煞神,只当是他们太吵,吵到爷爷的清静了。
    吃了饭煞神与绿叶拎上葫芦回家去了。
    自听说阳帝莫名陨落后,桓谕就特别怕死,毕竟现在他被推上了仙界一哥的位置,他真的不想当一哥的,这种炮打出头鸟他实在不要太懂得!
    虽然煞神并不知道,他其实一直与煞神为邻居,只是在发现一些二十年前大惨案的蛛丝马迹时会离开去办事。
    第一次煞神被群殴时,他在,但没出手。(真是个好朋友,煞神知道一定得打死他!)
    第二次煞神被群殴时,他刚好在外被缠住了,也就是那时他意识到有内鬼。
    他向来是生性多疑做事也八面玲珑,从来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所以这次,绿叶姑娘醒了,煞神必定会"隐居",桓谕早就帮他准备好了高屋建瓴水榭冷亭。
    怎么说呢,家国天下事匹夫有责!要是天下大乱煞神家也逃不了,谁叫他小妻子是人呢?
    ...
    桓谕看了看自己的另一个老朋友,虽然见面不多,但毕竟大家都是万年老妖,咳,虽然他并不是妖。
    桓谕:"最近过得如何?"
    小姐姐怔了怔,似是想不到还有人问自己过得如何,第一次感觉莫名感动,说话声音轻轻的有点沙哑:"还好。"
    桓谕笑了笑:"并不好吧?"
    小姐姐牵强的笑了笑没说话。
    桓谕又道:"你跑去魔都干嘛?"
    小姐姐被人戳到要害般的低着头,神情窘迫声若针落有些遮掩:"没什么。"
    八面玲珑的桓谕笑了笑:"那就好。"
    或许只是逃避,或许是为了找出想要加害煞神的人。
    桓谕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这里有个妹子一直很想见你!"
    反正大家都喜欢推一些他们认为重要的事给桓谕做,梦姑娘的愿望竟就落在了桓谕身上。
    果然如西西所言,梦姑娘这"药渣"没用到。
    梦姑娘这脑残粉见过小姐姐感动得屁滚尿流肝胆涂地等暂且不表,见过梦姑娘后小姐姐放了碗与桓谕道:"我吃饱了,谢谢款代。"
    桓谕笑着:"客气客气!"
    见小姐姐转身往外走桓谕急问:"你去哪?"
    小姐姐微微一笑:"天涯海角。"
    桓谕更怔:"不会吧?"断肠人在天涯啊。
    小姐姐一脸我意已决:"随便走走。"
    "好吧。"虽然是用人之际,桓谕也不强留,毕竟让人家看着喜欢的人与别一个女人恩爱生活,这很招仇恨的好吗!
    圣圣看着煞神与绿叶离去的方向再看看妧,都走得好潇洒好毅然啊,怎么做到的?
    反应迟钝的离璀顺着圣圣的方向看去:"你不会是真看上他了吧?"
    西西揪了揪离璀衣袖示意他别说了,人家那能看出水来的眼神,你说呢!
    圣圣的眼睛又蒙上了水意:"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会有未来。从那天在南山他取草那天我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那你又何苦?"
    "可能让自己心痛能感觉自己还活着吧。"
    圣圣又突兀的笑了笑:"我从来没遇到过一个这么淡如水的人,我跟着他的那段时间我都没碰到过他。他走的距离从来都是那么合适。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所以根本就恨不起来,人家的行为很明明白白的说了。
    桓谕却是感叹难怪那家伙泡了万年泡不下一个小姑娘!
    这种人真的才真正是靠本事单身的!喜欢自己的、自己喜欢的,竟然都能忍住万年不撩!这本事,反正我没有!
    ...
    这边孟掖说明天就给他们移魂。
    他们择了片草原,爬上草原的小山坡就这么躺着。
    何小样突然说:"还记得当时我们千方百计的想要建个房子吗?"
    易逸点了点头:"嗯。"怎么会不记得,爬山涉水
    何小样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叹:"有你真好。"
    易逸:"你也很好。"
    过了很久,吹了许久凉风,他们背靠背的坐着仰头各看一方。
    何小样的声音伴着风幽幽传来:"跟你在一起,我做了很多没做过的事,终于知道傻人有傻福,感觉,真好。"
    易逸:"..."
    何小样转过头:"所以啊,何小样。"
    易逸也转过头:"嗯?"
    何小样看着易逸:"我喜欢你。"
    易逸转回了头,看着天空中根本看不到的星晨。不知道为什么星星都不亮了,它们闪躲层层叠叠的乌云后拼命的燃烧自己,却点不闪这星空。
    易逸道:"我也喜欢你。"声音很轻很轻。
    何小样看去,只见易逸正看着星空又像是在看向很远的未来。何小样怔了怔,却见易逸缓缓的转头看向自己,展颜而笑,何小样也笑。
    还好吧,在一起就还好吧,什么都还好,即使有一些阻碍也还好吧。
    何小样突然站起来冲着没有星星的天空喊:"何小样我喜欢你,何小样我喜欢你,何小样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我其实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垂下的手夹着泪,像流星飘过。
    何小样哭了,如坠入的流星掩脸痛哭。
    易逸不说话,坐在草地上,扬起头时有露水从天空滑落,滴落在脸庞。
    他伸手去触,露水在指尖好晶莹,那里面是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欢声笑语的。
    他笑了笑,眼角含着滑落的露水,声音轻轻道:"我听到了。"
    他的笑容从来很灿烂,就像他心里有一颗小太阳,他笑容就如那春暖开了的花,明艳动人。那是从心底下暖出来的笑意啊!
    ...
    第二天醒过来时。
    易逸看着自己,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不习惯不适应,有点踌躇不知所措,一如当时成为她时。
    她此时身上的衣服是他昨天特意穿上的,迎着风如轻舞的花瓣,飘逸的及腰长发。
    好漂亮的女孩子!
    旁的花儿好生灿烂,怎及立在风中的她,明媚动人!
    她小幅度的抚着凌乱的发,并没有挂到耳边,幅度小得以及她在棒着自己的脸,许是发刚好能遮挡她粉红的脸。
    丝丝缕缕的发,一举一动,顺着风的方向都吹入了某人心里。
    那一刻心情好舒畅,好温柔的风好温暖的阳光好清新的夹着草儿味道的空气。
    心跳好甜!暖融融的甜!
    怎敌她!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真是煞羡旁人。
    两人还没含情脉脉够,大花突然吃了激素般的鸡飞狗跳起来,四处乱窜。
    正红红耳赤的找台阶下的何小样提着长裙连忙跟上:"大花,大花..."
    易逸也赶紧跟上:"小样,别跑这么快!"
    ...
    花开富贵居中。
    离璀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忘了说,当时岳父岳母说,我爹他嗯...双眼是红的。"
    那可是屠仙,当着桓谕的面离璀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桓谕吃着早餐,不明天离璀嗯的那声是什么意思,漫不经心的:"这是你们家族遗传病?"
    离璀:"怎么可能?"
    桓谕正要再说些什么,那边突然传来归璨惶恐与心痛至极的嘶喊:"蓝天,你干嘛!"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桓谕卷起早餐跳上桌子,大喊:"蓝天这是走火入魔了!"
    离璀幽怨的看着桓谕,什么叫做走火入魔啊!我们魔才不是这样子的好吗!
    此时的蓝天不知哪一条筋搭错了,披散着头发脸上手上青筋暴起,双目爆瞪,以为自己是山大王老虎般冲别的公"虎"咆哮着,手中凝起的灵气竟然有黑气萦绕,他整个人如着了火燃起来了般的暴燥,凝起的灵气冰箱般的四处砸。
    桓谕:"咳咳咳,口误口误!快快快,快拿水来泼他!"
    水才端上,离璀、归璨、圣圣三人愣了。
    桓谕:"怎么..."
    么还没出口,他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了,阴风大作,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遮天闭日,迅雷之势黑压压的直压下来。
    圣圣声音在颤抖:"这个声音..."
    离璀呆若汤鸡:"第三面旗的声音..."
    桓谕拍掌道:"我就说这里有内奸!"
    归璨看着还在疯狂的砸"冰雹"的蓝天,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不,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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