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问的?还是说你打算回自己家睡?”

    “好弟弟,你这房子可是四室一厅啊,居然让我连睡两天的沙发……”

    “只剩两张床了。”

    “嗯?”

    “一张是三儿和方义同的,那是他们的婚床,别人睡不得。”

    “……”

    “还有一张是萧晓的,他有一点洁癖。”

    ——辙话要是被萧晓听见绝对要大呼冤枉!苍天有眼,他忙起来能几天几夜不收拾房间,上床倒头就入睡,起床穿衣不叠被,好你个媚娘居然说我有洁癖?!你对洁癖的定义标准也太低了吧!

    向怀听一顿时为难:两张床都不能睡,剩下的岂不是只有你自己的床?

    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打个商量,要不咱们猜拳,谁赢了谁睡你屋里——你总该没有洁癖吧?”

    黎亚君不情不愿:“万一输了呢,我睡相不好,半夜从沙发上翻下来怎么办?”

    向怀瞥了眼厚厚的地毯,心道这玩意也能摔得死你?

    老师兼哥哥搓着手:“那……我跟你起睡?”

    学生兼弟弟摸着下巴:“唔……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一拍即合,双双入了房。

    当晚自是一夜好梦。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黎亚君惊悚地发现,原本他们是各盖各的被子,可当下他竟和向怀裹在同一张被子里!

    两个人都只穿着内裤,四条腿交缠在一起,嘴唇相距仅仅一公分,黎亚君连他眉角处一颗小小的痣都看得格外分明。

    向怀的手死死扣着他的腰,像抱着一麻袋人民币似地,黎亚君在睡梦中自然没什么感觉,但此刻被对方温热的身子紧紧贴着,周身都环绕着向怀的气息,最重要的是……他感到自己的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变化。

    黎亚君当然不会认为这反应是因为向怀而起,青春期的男生晨间醒来时原本就可能出现这情况……再者,两具身子赤条条贴在一块儿,就算同是男人,也不至于半点感觉都没有啊,要知道男人女人都是肉……

    媚娘窘得脸颊通红,他衣面因为下身的动静难受,一面又不敢轻举妄动,这其中的滋味不是言能尽……

    ——对了,他应该一脚把向怀踢开,然后迅速跑去卫生间解决!

    黎亚君犹犹豫豫磨蹭了半晌,最终实在憋不出,终于下定决心实行,结果他刚一抬脚,向怀便咂着嘴巴嘟哝了句:“别动。”说着胳膊上一用力,将他搂得更紧。

    黎亚君愣住了。

    他的兄弟蹭上了向怀的大腿根,被对方无意中蹭了两下,顿时涨的越发厉害。

    他蓦然回想起上次欺负向怀兄弟的事来,心道果然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一声忍无可忍的大喝终于在白日宣淫的老师耳畔炸响:“我靠!你今天没课吗?!”

    向怀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眼:“……怎么了?”

    黎亚君有口难言,慌里慌张地用手推他,双掌按上向怀的胸膛时却仿佛被烫到似地缩了回去。

    向怀很快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哑然了几秒,道:“多长时间了?”

    “有十几分钟了吧……你还不闪开?”

    向怀没动弹。

    黎亚君好生难过,不由悲从中来,蹙着眉尖看向他的脸:“……憋不住了,哥哥。”

    向怀脑中轰的一声,难以置信地说:“你叫我什么?”

    “……”

    “再叫一次,我就放你去!”

    “哥哥。”

    “哎。”向怀笑眯眯地答应,坏心眼地抱紧了再蹭他几下。

    黎亚君目呲欲裂:“日!”

    “……祈使句?”

    “感叹句!”

    向怀终于松开胳膊,黎亚君一弹而起火箭般地冲进了卫生间!

    他看着那急匆匆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床头柜的手机响起,向怀顺手接了:“喂?”

    “……向怀?”轻柔的女声在那衣头响起,向怀微讶道:“叶清?”

    “是我,你中午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向怀下意识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对方才开口道:“钱筹够了,我来给你还钱。”

    “……哦,那好,中午十二点吧。”

    对方闻言报了个地名,通话便结束了。

    黎亚君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向怀微微发愣的模样,不由疑惑道:“你干嘛?”

    “回来了啊,”向怀回过神,朝他笑笑,“——好快。”

    “快你的头!”黎亚君红着脸怒不可遏地操起个枕头砸到他身上,“快去做早饭,小爷我待会还要上课!”

    “是是……你就会欺压我。”好哥哥任命地爬起来穿衣服洗漱奔向厨房。

    黎亚君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勾起嘴角微微抬了抬下巴——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己说要一人顶三人份的疼我,反悔可不成。

    医护人员a见了萧晓,惊道:“哎,萧少,这么早啊?”

    萧晓慢跑着路过他:“嗯,早睡早起身体好!”

    医护人员b见了萧晓,哑然道:“咦,萧少,这么早啊?”

    萧晓原地跳高:“嗯,早起的鸟有虫吃。”

    不远处的少年闻言随手捏起地上的毛毛虫,哑着嗓子对萧晓说:“你吃吗?”

    萧晓寒了一下:“不了,谢谢。”

    那少年哦了一声,微微一笑,将毛毛虫放生了。

    ——两人是几天前才刚刚认识的。

    少年名叫林哲,长的很美,是那种偏中性化的美,但好在眉眼生得十分英气,便也不觉得别扭。

    林哲什么都好,气质优雅容貌出众,唯一的缺点就是那副嗓子。

    你说好端端一个美少年,一开口却像踩了刹车吞了玻璃渣似的,就算长的再好看,又怎么让人生出喜爱之心?

    林哲刚来的时候脾气很暴躁,砸了病房里好几样东西;安静的时候也不肯跟别人交流,呆呆地在窗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连饭也忘了吃。

    一次萧晓路过他房前的时候听到两个护士在低声谈论这孩子真可怜,好奇之下便多问了一句,才知道林哲原本是以音乐为生的艺人,前不久才准备要录制专辑,可在这节骨眼上他无比重要的嗓子却废掉了——护士们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为他觉得万分惋惜。

    同样是身负才华却不得不受限于身体状况的年轻人,萧晓可以说比林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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