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了一个铁球,用手掂量了一下,嘴角露出很是得意的笑容,说道:“我猜的果然没错,这玩意还真是中空的,看着这么大一坨,拿在手中并没有很重,怪不得小珙和小俊能把它当球踢呢。”
    随后他又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认真考虑了两分钟,突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号的铁锤,轻轻的在铁球上面敲击起来。
    见此情形,岑昉循有些好奇的问道:“好好的,你敲它干嘛?”
    张良没有放弃动作,继续轻轻敲着,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当然是把包裹在外面的泥土杂质给敲掉啊,要不然我怎么能看到铁球表面的样子呢?”
    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很有必要,岑昉循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跟萧羽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敲击就行了。
    他大概敲了几十秒,铁球外面的一层尘土杂质慢慢掉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样子,萧羽伸头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有点发灰,这可就太奇怪了。
    岑昉循同样也看到了铁球真正的外表,他就非常不屑的说道:“这不就是一个生了锈的铁球嘛,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扔到地上,省得弄脏了手。”
    听到这话,张良非但没有把球放下,而且还握的更紧了,摇摇头道:“不,这不是铁球,这是银的!”
    岑昉循瞪大眼睛,开口追问道:“你说这是银球?你怎么看出来的?”
    张良正想开口解释呢,萧羽却抢先说道:“很简单啊,因为铁锈是红颜色的,铜锈是绿颜色的,只有银质物品生锈,才会是这种灰色,你看那里灰蒙蒙的一片,都跟墙上的水泥差不多了,那当然得是银的!”
    “看到没有,我师弟都比你懂的多,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还好意思问我。”
    萧羽的这个答案让张良非常满意,当然了,他还不忘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嘲笑的岑昉循一句,那个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
    幸好岑昉循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早就习以为常了,要不然以岑昉循的暴脾气,他们二人非立马打起来不可。
    岑昉循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面,没法跟张良反驳,就随口转移话题道:“好,就算我眼拙,你们说的有道理,那你告诉我,这生锈的银球和铁球的区别在哪,还不都是卖不上价钱嘛。”
    “你别总是想着把这玩意当原材料来卖,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想要弄清楚它的价值所在,必须得弄明白它的年代或者是作用。”
    张良仔仔细细的把银球检查了一遍,随后有些不确定说道:“这枚银球的在露天环境下放置的时间太长,外表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即便是表面有什么文字图案,我们都没法辨认出来了。”
    “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它在露天环境下,至少得放置了几百年时间,才会发现这种变化,如果是深埋地底的话,时间可能更久!”
    张良罗里吧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岑昉循总算是听出一些门道了,他兴致勃勃的问道:“照你这么说,这玩意还真是个古董了?那要不然我们找个专业人士鉴定一下呗?”
    “这话倒还有点道理,毕竟我对这方面只是略懂一二,没有深入研究过,想要知道银球的价值,就必须找个考古学家鉴定过才行。”
    张良把银球随手放在桌子上,又拍了拍手中的灰土,对岑昉循说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啊,眼看着都快十点钟了,也不知道隋哥那帮人会不会偷溜进来,我看我们还是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再去考虑银球能值多少钱吧。”
    “嗯,现在只能如此了。”
    岑昉循毫不迟疑的赞同一句,在他的眼中,跟孩子们的安全比起来,几枚银球的价值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孩子们能平安无事,那他也就知足了。
    紧接着,他们三个便往外走去,反正现在人都在外面,那就干脆到处巡视看看好了,以免真有人溜进来,想干什么坏事呢。
    三人刚走出仓库门口,白天见过的那个雷老师,突然院长办公室那边走了过来,他看到三人都在这里,便急忙开口道:“院长,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刚想去找你呢。”
    岑昉循飞快的把门锁好,转头问道:“哦,雷老师,你有什么事情吗?”
    雷老师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明天刚好是星期天,我想……”
    他刚想说正事呢,突然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痛呼:“哎哟,娘的,疼死老子了!”
    听到这个声音,岑昉循脸色一边,急忙对雷老师说道:“你先去宿舍楼,注意看好孩子,别让孩子们随意下楼,也别让其他人来这边,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好,我知道了!”
    岑昉循一声令下,雷老师便毫不犹豫的朝着宿舍楼跑去,他们都已经意识到,有外人趁着夜晚闯入福利院了。
    张良从旁边抄起一根竹竿,很是警惕的对岑昉循问道:“是有人进来了吗?”
    “嗯,没错,你们跟我来,声音好像是从大门方向传来的!”
    岑昉循急匆匆的带着我们朝那里走去,同时口中还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整个福利院里面,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只有老子一个,敢偷溜到老子的地盘上,我今晚非要弄死他们不可!”
    “原来是这样!”
    岑昉循这番话说的萧羽实在是无言以对,他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推测到了有外人闯入。
    不过想想也对,在福利院当中,就属他这个院长最大、脾气最暴躁,动不动就开口骂人。
    而且孩子们都习惯叫他老爹,他这个“老子”是自称的合情合理,别的老师和工作人员都不敢这么说话,现在突然有人下意识的骂了一声,那绝对是外人无疑。
    当下虽然知道有人闯了进来,但具体位置并不清楚,以岑昉循对整个福利院的熟悉程度来判断,他大概听出了闯入者是从大门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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