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稚嫩的声音问:“谁啊?”

    “是爸爸。”叶思源简略的回答。

    他大学毕业之后,分手了的女友顶着大肚子上门要他负责任,他相信前女友品性纯良,不至于滥交怀孕才找他负责,于是承诺给她一大笔补偿费,孩子要生下来还是要打掉,随她决定。至于婚姻,没有爱情为基础,到头来还是要分的,就没必要在婚前为了这点名誉而做出错误的选择了。

    前女友决定生下孩子,且企图利用怀孕期间挽回叶思源的情意,无奈叶思源忙于工作,一周难得回家一次,倒是那段时间叶母比较勤快回家,前女友很畏惧这个一丝不苟的未来婆婆,常常被她挑剔得一无是处,渐渐也打消了嫁给叶思源的念头,女儿出生后,她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赡养费,从此再也没来过h市。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扑向他的怀里,嘴里控诉道:“爹地!你今天中午怎么没在家?害我一个人跟奶奶一起吃午饭,奶奶好凶哦,还让我吃苦瓜!”

    叶思源爱怜的摸摸她的小脑瓜,笑道:“大热天的吃苦瓜降火,奶奶也是为你好!”

    小女孩也只是抱怨一下,让爸爸跟奶奶讲道理?从她记事以来,这个单元小区就没一个人敢跟她的奶奶讲道理的!

    “爹地!前两天考了语文,你得在我的试卷上签名!”小女孩拉着叶思源的手来到房间的书桌前,有点忐忑的把那张被她折了很多痕迹的试卷摊开,上门用赤红钢笔写着一个“95”的分数,比上一次的试卷少了3分。

    叶思源先审视了一下试卷,仔细地看了看出错的题目,试卷显然已经评讲过了的,错题旁边工工整整地写满了正确的答案。

    “不错!”叶思源表扬道,他没问女儿为什么做题会粗心,也没问她这次考试最高分的是谁,只在分数的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叶思源的字迹不算漂亮,年少时他的父亲教过他书法,他嫌累,学得不仔细,后来工作了,才知道字迹很重要,合同上的字迹如果雄健洒脱,也会给合作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好在他相貌堂堂,待人彬彬有礼,合作方也很吃他这一套,生意才越做越大,有了今天的成就。

    “爹地……”小女孩等了一会儿,见叶思源没有追问的意思,于是坦诚道,“这次虽然考得没有上次好,但还是班上的第一名!”

    “哦!”叶思源笑笑,大掌又落在女儿的脑袋上摸了一下,笑道,“我的女儿真聪明!说吧,想要什么?”

    小女孩见叶思源没有忘记约定,高兴地跳了起来,挽着父亲的手,笑道:“爹地!真的要什么都可以吗?”

    “除了别要小何老师做妈妈。”叶思源想起上回无法满足女儿的愿望,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小女孩耷拉着脑袋,她确实想旧愿重提,小何老师是她的班主任,又年轻漂亮又温柔贤惠,还很器重她,让她做班长,班上很多同学都想自己的妈妈是像小何老师这样的,可是她的爹地就是不喜欢小何老师,每次小何老师来家访,都是奶奶出面接待。

    “可是我想要一个妈咪……”小女孩难过地道,“我的同学都有爹地妈咪,单单就我一个人没有,他们的妈咪会买很多衣服,很做很多的菜,会教功课……爹地,我真的很想小何老师做我的妈咪……”

    “姗姗!”叶思源双手放在女儿的小肩膀上,半蹲着身,眼睛与她平视,认真地道,“我可能没办法给你找一个后妈了,不过……”他顿了顿,七八岁的小孩,怎么会懂爱情是什么?就算一知半解了,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找的后妈是一个男人吧!

    “爹地,不过什么?”叶锦姗还在期待下文。

    “没什么,”叶思源含糊地道,“过几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其实别说叶锦姗年龄小,还不懂爱情,就是他,也是在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之后,经历了无数次浮华与沧桑的洗礼,才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找到了最初的那个人。

    回到袁天善的公寓时,已是华灯初上,他打开白炽灯,客厅跟他中午来的情形一样,狼藉的酒瓶碎片还没人打扫,他上了二楼,袁天善的房门虚掩着,下午他离开时,似乎忘了关上房门。

    推开门,昏暗的房间里,他叫的外卖海鲜粥的塑胶盒子空空如也,被随意地丢在门口旁边,也亏得空调一直开着,才没有招来蚊蝇进来萦绕。

    袁天善听到了动静,霍然翻过身,眼睛如炬地看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始乱终弃者,点燃了怒意的眸子看着他手里提的厚重行李袋,沉着脸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叶思源摁开房灯,金灿灿的水晶灯散发着朦胧光环的色泽照亮了一室奢华的布置,驱散了全部的黑暗。多日没有接触亮光,袁天善不太适宜地用手背蒙住了眼睛,精美的被子从他裸露的肩膀里滑落下来,露出点点或红或青的痕迹,宣示了中午那场性爱的激烈程度。

    缓步朝他走近,叶思源将行李袋放在那张椅子上,笑道:“我搬过来住了!”

    身子细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眼角有湿润的水痕沁出,大概是光线太刺激了吧,袁天善想,他支起了腰,牵动了那一处肿痛的神经,他不适地皱了皱眉,问:“谁准你搬进来的?”

    “你不准吗?”叶思源坐在床沿上,玩味的目光落在这个丝毫不避讳他的男人的胸膛上,换做是以前的每一任女友,一定会羞羞怯怯地搂着被子遮住被他欺负过的身子,还要嗔怒地骂他一声“色狼”。

    袁天善垂着头,两鬓的长发惯性地垂在他的胸前,遮住了妙曼的风景,却也多了一丝更为旖旎的情色,叶思源咽了咽口水,目光肆意地巡睃着这具印满他唇印的身躯,脑里闪过中午时怎样在这人身上肆意驰骋的快感,腹下已经餍足了的物事竟然悄悄抬起了头。

    “家务归你打扫!”袁天善的思虑时间不长,凌厉的眸子不容置疑地发达命令。

    “好!”叶思源被他看得浑身灼热难耐,气息有点不稳。

    “饭菜归你做!”发号施令者继续耀武扬威。

    “好!”叶思源从善如流,事实上,他既没做过家务,也没做过饭菜,心里正盘算着请个优秀的家政人员上门服务,解决棘手的柴米油盐的大难题。

    “我要上你!”袁天善乜视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语调较之先前的高高在上似乎轻浮了,叶思源眉头一皱,咽下到了嘴边的“好”字,奇异地问:“什么?”

    “我要上你!”袁天善重复道。

    “上我?”叶思源才恍然明白过来,他性知识不算少,唯独缺了男子可以互相上下的问题,脸色困惑地问,“你怎么上我?”

    “你怎么上我,我就怎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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