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雪忧郁地把头靠在柯楠的胸前,他感觉到她在发抖。他抚摩着她瘦弱温软的后背,无奈地思索。过一会儿他说:“你跟他提出离婚的时候最好找一个女性朋友陪在身边,这样他就不敢对你施加暴力了。”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我可以找我的好朋友赵莲凤。”但是夏青雪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不行,她是我们的介绍人,她不会参与这件事的。”
    “她是你们的介绍人?她是你的好朋友怎么会把这种人介绍给你?”柯楠对赵莲凤的诚意产生了怀疑。
    “莲凤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她只知道他人老实,专一。”
    “你不要找她了,另外找一个朋友。”柯楠果断地说,“这件事也不要让赵莲凤知道。”
    “好,我知道了。” 夏青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前几天去我公司找我了?”
    “是啊,好多天没有你的消息,怕你有什么事,我心急如焚,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知道吗?我的同事们怀疑咱俩的关系了。”
    “我想到了,我那天去找你,看她们看着我的表情我就知道她们会有想法。”
    “那你担心吗?”
    “我不担心,但是我有些担心你,担心她们会添油加醋地到处乱说,传到你丈夫耳里就麻烦了。”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她们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的。”
    “那就好,我主要担心你受伤害。”
    夏青雪主动吻了吻柯楠,伸手抚摸一下他坚实的下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别担心。”
    那天下午,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快乐而浪漫的时光,时间虽然短暂,却让他们永生难忘。
    那年的金秋十月,柯楠和夏青雪沐浴在爱河中死去活来,他们的交往表面看来一切平静如水,没有想到却是波涛暗涌,一场灾难将在不久的将来降临在他们身上。
    和柯楠的关系上了一个新台阶,加上佟默然越来越不可理喻,夏青雪下定决定和他离婚。离婚的事已经被她提上日程。
    有一天晚上,夏青雪加班快晚上九点,她回到四号楼时已经九点半了。
    当她出了四号楼的电梯走到四楼走廊时,突然看到走廊的另一端站着一个奇怪的女人,那女人一身黑衣,披着一头直直的长发,更让夏青雪惊讶的是她的长发竟然跟自己惊人的相似。
    那女人背对着她,夏青雪无法看到她的脸。那女人是人还是鬼?夏青雪想着想着,她的眼睛无意中看向好的脚,赫然看到那黑衣女人的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就是这双鞋这和前段时间她在403房门口看到的一模一样。夏青雪不禁感到头皮发麻,不禁打了个寒战,随后,恐惧便紧紧地攫住她,让她感到有些窒息。
    夏青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惊动了那个女人,女人会来伤害她。就几米远的距离她走得很吃力,似乎每一步迈得相当艰难。
    终于到404房门前,她拿出钥匙想打开门。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走廊的另一端传来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噔噔声。她心想,一定是那个东西朝我走来了,感觉非常不妙。恐惧使得她快要窒息了,因而也变得慌里慌张,她知道黑衣女人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而她根本不敢回头看。
    那噔噔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夏青雪感觉那黑衣女人马上就要挨着她了。
    噔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噔噔噔……
    那可怕的噔噔声仿佛不是敲在地板上而是敲在她的心上。
    夏青雪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双手剧烈颤抖,她握着钥匙开门,可是,邪门的是,钥匙总是对不准锁眼,她一连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正当夏青雪快要绝望时,钥匙终于对准锁眼了,刹那间,她感到冥冥中有神灵在保佑着自己,她来不及多想,很快推开门冲了进去。进屋后,她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靠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喘,害怕那东西会过来敲门,甚至会穿门而进。如果她真是鬼魂,那么即使关着门她也会进来的吧?想着想着,她不禁感到恐惧而绝望,不由自主地祈求:千万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我,我快受不了了。
    可是,那噔噔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又突然停止了,四周突然变得非常寂静。夏青雪觉得奇怪,她想看看那个黑衣女是不是已经离开,于是她透过门上的猫眼往走廊上看去,没想到有一只黑眼睛正透过猫眼向她看过来,那是一只邪恶、阴森的眼睛,两只眼睛对视的一刹那,她感到万分恐惧,不禁啊的尖叫一声,然后瘫软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夏青雪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放到床上,她微微睁开双眼,佟默然正在为她擦额头上的汗水:“你怎么晕倒在门旁边了?害得我差点进不了屋。”
    夏青雪怔怔地望着佟默然,刚才的恐惧没有完全消失,她依稀记得走廊上那个黑衣女人,“你看到走廊上那个黑衣女人了吗?”
    佟默然不解地说:“什么黑衣女人?我没看到,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
    夏青雪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没有发烧,更没说胡话,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长发女人在走廊上,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仍心有余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她,她向我走来,我很害怕,我开门进来后,透过猫眼往外看,看到她那双恐怖的眼睛,所以,所以我就吓晕了……”
    佟默然听后不禁毛骨悚然,但他明白现在自己是她的主心骨,不能比她还害怕,于是他说:“你肯定产生幻觉了,哪会有这种事情,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不是我产生幻觉了,的确有这么一个女人,我前段时间在隔壁房门口看到她穿的那双鞋……”她恐惧得说不下去了。
    佟默然蓦然想起夏青雪流产那天晚上的怪事来,他想今天的黑衣女人不会是那天那个怪物变的呢?他也开始恐惧了,他说:“别想那么多了,你为什么这么胆小?是个女人又怎么样?她又不会吃了你。”
    “默然,我,我总是看不到她的脸,她只给我背影,我怀疑她不是人。”
    “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夏青雪不想再跟佟默然费口舌了,她觉得他简直比驴还倔,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入夜了,夏青雪由于深受那个像幽灵一样的女人的困扰,又失眠了。佟默然的鼾声响起,她心想: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这么快就睡着了,我该怎么办呢?由于害怕,她也想马上睡着,可是越害怕越睡不着,这时她想起了柯楠,要是有柯楠在该多好啊,他一定会帮她分析问题的。这样想着,她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蒙眬中,夏青雪看到了一栋很高的红楼。这样的楼在新中国成立前才会有,怎么现在还存在呢?她很好奇,不知不觉地走上前去。
    楼门的门楣上挂着一个黄色的匾,匾上写着“醉花楼”。她探头往里面看,只见里面张灯结彩,非常绚丽,还不时传来女子的欢笑声和男人的吆喝声,热闹非凡,她立即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她走了进去。
    走过一条很长的走廊,迈进第二道门后,有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拉住了她,夏青雪顿时感到全身袭来一阵阵的凉意。那女子问道:“小姐,你来这儿干什么?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夏青雪抬眼看拉她的女子,差点没把她吓晕。原来这个女子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脂粉,浓妆艳抹的,尤其是那两片涂得血红的厚嘴唇,显得俗不可耐。
    夏青雪无意中看到女子的手,那只手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毛茸茸的像野兽般的爪子!原来握住她手的是这个爪子,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尖叫了一声,拼尽全力地掰开那只爪子,然后拼命地往前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夏青雪跑得筋疲力尽,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这时,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很宽很高的房子里,房顶高不可估,看不到顶棚。屋里人很多,还摆着很多床,地上、床上躺着很多人。
    异常荒唐的一幕映入她的眼帘:只见这些男男女女像畜生一样运动,原来他们竟然在干那种事!竟然在集体淫乱!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那种场景让她目不忍睹。
    周围狼藉一片,屋里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场面和放荡、肆意的怪笑声。看着男人身下那些女人痛苦、不堪折磨、扭曲着的脸,夏青雪感到不寒而栗,她想立刻离开,离开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
    夏青雪往一个门洞跑去,当她想出去的时候,那门洞竟突然变成了一堵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慌里慌张地朝另一个门洞跑去,第二个门洞也变成了一堵墙。她无奈地停下,四处张望,寻找着逃跑的出口。这时,四周的一切在她面前神奇地旋转起来,让她觉得一阵眩晕,分不清东南西北。过了一会儿,周围停止了旋转,突然鸦雀无声。
    令夏青雪感到震惊的是:刚才那些集体淫乱的人神奇地消失了!她还没缓过神儿来,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随即是噼噼啪啪火烧的声音,她惊慌失措地呆立着。
    惶恐间,从四面八方突然拥来了很多身上带着火焰的人,这些人像一个个火球朝她滚过来,迅速将夏青雪围在中间,他们伸出双手对她大声哭喊着,哀求着:“救命!救救我,我要死了。”
    这些人的表情都非常痛苦,不断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号。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在她面前倒下,夏青雪不禁极度恐慌,不知不沉地抱紧双臂。
    这些垂死的人在地上抽搐、挣扎、扭曲,并向她仰起一张张惨不忍睹的脸,求生的欲望很强烈,并向她伸出只剩下骨头的手。他们身上的焦肉一块块地往下掉,他们嘴里不断地念叨:“救我,救救我……”他们向夏青雪慢慢地爬过来,夏青雪闻到一股浓重的肉焦味,她不禁想作呕,可是,那些火人正向她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被吓得魂不附体,一步一步后退着。
    “火人”们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拥来,那场面极其惨烈,极其恐怖,极其壮观。这些像僵尸、像怪物的周身带火的人眼看就要将夏青雪吞噬了……
    夏青雪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突然从床上弹起,她惊恐万状地看着屋里的一切,眼里看到的却是熟悉的衣柜,熟悉的窗帘,熟悉的白墙,那些恐怖的火人、围墙等等都不见了,她才明白刚才那一切只是一个噩梦。
    佟默然被她的尖叫声惊醒,看到夏青雪大汗淋漓,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他揉着惺忪的眼睛道:“你又怎么了?吓死我了!”
    夏青雪呆呆地看着前方,吃力地回想着刚才的梦境。佟默然拍拍她的背,发出一声惊呼:“哎呀,这么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夏青雪扭头一脸惊悚地看着佟默然说:“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她咽了一口口水,定定神接着说:“梦到很多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那种事,然后,然后……”她恐惧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那里瑟瑟发抖。
    “然后怎么了?”他伸手把她额头上的汗水拭去。
    “然后,然后就着火了,很多人,身上带着火,他们向我爬过来……”她实在说不下去了,掩面啜泣,双肩直抖。佟默然抱住她说:“别哭了,一个噩梦而已。”
    夏青雪无力地倒在佟默然的怀里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了他的睡衣。
    第二天一早,佟默然起床的时候发现夏青雪不在床上,他在客厅里发现她蜷着腿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胸,发着抖,嘴里念念有词:“火,一场大火,烧,烧死了,都死了!嘻嘻!嘻嘻……”
    佟默然跟她说话她没有反应,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精神恍惚。他大吃一惊,有了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一连几天,夏青雪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佟默然替她请了假,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佟默然把她的手机关了。那几天,她的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
    那次和夏青雪在小屋约会之后,柯楠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每天一回到家,面对着妻子李娇妍虽然心里感到很不安,但是渐渐觉得她有些很不堪,对她完全没有感觉了,甚至觉得她现在是自己的一块心病。他想和她提出分手,但是看到她那么贤惠,凡事做得尽善尽美,他始终开不了口。
    自从和夏青雪有了床笫之欢后,他就几乎没有再碰过李娇妍了。李娇妍有几次试图诱惑他,他都装作没看见躲过去了,一个结了婚品尝过床笫之欢的女人怎么受得了长期没有性生活的日子?于是她直接提出要做爱,他却推说最近工作忙压力大,感觉身心都很疲惫,没有做爱的心情。李娇妍也只能无奈作罢。
    柯楠觉得没有爱情的性爱是可耻的,他不想玷污了他和夏青雪的爱情,虽然他知道这种爱是危险的、不理性的,在很大程度上伤害了其他两个人,但是他已深深地陷入其中难以自拔了。
    这些天,柯楠突然联系不上夏青雪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见不到夏青雪,柯楠心急如焚,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了,他又不敢去她公司找她,思念之情反而像野草一样疯长。而在家又要应付李娇妍,他感到极度烦躁,几乎就要发疯了,于是他便去酒吧借酒浇愁。
    有一天,买醉之后,柯楠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他头晕得厉害,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大睡。柯楠最近的反常李娇妍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每次看到他醉醺醺地倒在自己旁边,她知道她的丈夫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怀疑他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了,不久自己也许就要“下岗”了。但是她是个思想守旧的女子,她可以没有爱情,但是她不能没有一个家和安稳的生活,所以她只好选择沉默,从长计议去想办法去挽回柯楠的心。
    柯楠是多么想忘掉夏青雪呀,但是他做不到,他越是压抑就越是想她。于是他决定不再折磨自己,马上和李娇妍离婚,然后带夏青雪远走高飞,哪怕是私奔也好,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和她长相厮守就好。
    但是夏青雪现在是否还愿意跟他结婚,柯楠需要她亲口给他肯定的答案,可是,最近都联系不上她,怎么办?他只好期盼夏青雪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了。
    心情极度焦躁,可转念一想:夏青雪是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她说过了这段时间不见面不通电话,我怎么就忘了呢?
    但是柯楠按捺不住想见夏青雪的强烈欲望,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她的手机,可她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他失望地把手机扔在台面上,然后摸出一根烟点上,只看着烟雾上升又消散,他的心乱如麻。
    又一天深夜,酒入愁肠化不尽几多愁。柯楠越喝头脑似乎越清醒,夏青雪流转柔媚的眼波,勾魂摄魄的气质,婀娜多姿的身影……关于她的一切在被酒精浸润过的头脑里变得那么清晰和真切。
    “真该死!”柯楠混沌地骂了一句,突然想起她此刻也许正被她丈夫搂在怀里,说不定还在干那种事儿……
    自从爱上夏青雪之后,柯楠有时会想:只有我,只有我柯楠才能触摸和拥有夏青雪的身体,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令人心驰神往!这样一想,他心中生出一股模糊的欲望。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他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舞池当中。
    柯楠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年轻的女孩们都停下舞步,好奇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英俊潇洒的醉汉。
    柯楠出众的气质和身形、醉酒后的痴迷神态使他似乎比平时更具魅力。女孩们大声尖叫着,把他围在中间,然后开始舞动腰肢,做出各种风骚媚惑的动作。
    柯楠在这群香艳、性感、火辣的美女中间欢快地扭了起来,并随着疯狂的、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跳起了迈克?杰克逊的太空舞步。他的疯狂、洒脱让女孩们异常兴奋,周围的男人们都不由得停止了各种游戏看着他精彩绝伦的表演。
    现场达到了空前的高潮,人们只知道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大声地叫唤,放肆地疯狂,充分发泄着多余的精力。
    这时,有个瘦高个男人认出了沉醉于疯狂的音乐和舞蹈中的柯楠。瘦高个男人惊愕之余,实在无法想象工作中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知名建筑师柯楠竟然是个舞林高手,可是以他的身份不该来这种地方消遣呀,一定是心情不好吧。要知道柯楠在昌阳市也算是个名人,不能让他这样自毁形象,于是他果断地走到舞池里把柯楠硬拽了出来。
    柯楠满嘴酒气地说:“你,你是谁啊?我,我还没跳够呢。”
    男人把他拉到雅座里坐下来,对他说:“柯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林工啊,地铁项目的水电工程师。”
    柯楠半醉半醒地看着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林工,呵呵,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那个成天打老婆的王,王,王八……”神志不清的他把林工当做佟默然了。
    林工哭笑不得,看得出来柯楠醉得厉害,他把一百元交到总台,然后把柯楠拉到门口:“走,我送你回家。”
    柯楠口齿不清,挣扎着说:“我,我还没跳够呢,你别拽我,我不回家……”
    林工半拖半拽地把他弄出去,一眼看到了柯楠的车停在门前,他对柯楠说:“把钥匙给我,我开你的车。”
    “什么钥匙啊?没有。”柯楠像个小孩子一样耍着性子。林工没办法,把手伸到他的裤兜里拿出钥匙,然后把他塞进后座,开动了车子送他回家。
    当一身酒气的柯楠被林工半拖半抱地带到李娇妍面前时,李娇妍差点没气疯。林工走了之后,李娇妍把柯楠的衣服脱了,把他弄进浴缸,泡在温水里。
    柯楠半梦半醒地泡了一会儿,身体感觉舒坦多了,但是头脑还是不清醒。他被李娇妍连抱带拖地弄出浴缸时,以为她是夏青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似乎一时接受不了从天而降的惊喜,他很想放声痛哭。
    李娇妍把他弄上床后,他突然抱住李娇妍,并热切地对她说:“青雪,你终于肯见我了,我想你,爱你……”说完迅速用嘴堵住她的嘴,热烈地吻着。
    听到柯楠叫着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还说这么肉麻的话。李娇妍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柯楠竟然在外面有了女人,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天塌了。
    柯楠仍然把李娇妍当作夏青雪来吻,吻得那么深那么疯狂,李娇妍欲哭无泪。她麻木地任他吻着,心中倏地浮起圈圈悲哀的涟漪,仿佛心脏被一把锋利的尖刀划开,她感到痛到极点,也恨到极点,他的动作越疯狂她就越痛心。
    柯楠开始解开她的睡衣,他的动作近乎粗野,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李娇妍,李娇妍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疯狂而令人心动肉跳。他粗野而夹杂着温柔的亢奋是令所有女人都无法抗拒的,李娇妍在半推半就中突然很想享受这销魂一刻,虽然她是在替别人销魂……
    柯楠带给李娇妍前所未有的极度销魂,到了巅峰时刻她居然快乐地叫唤起来,她以前从未如此快活过,以前只有有一点感觉她都不敢叫,因为她觉得这样叫是不知羞耻的。
    柯楠今晚那惊人的床上表现让她感到一样异样而享受的快感。柯楠发泄完后就睡着了,李娇妍却久久未能成眠,她想了很多很多。
    李娇妍暗暗盘算:如果这次怀上柯楠的孩子,我就不会失去他,让他外面那个狐狸精滚蛋吧。这样一想,她略感欣慰,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一抹阴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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