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
    简安被聂锦之折腾的惨了,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聂锦之穿着睡袍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他蹙着眉,唇间含着一支没点的烟,手指无意识的敲着阳台的围栏。
    眉眼神情严肃,有零零碎碎的声音从半开的落地窗传进来,能大概听出是和工作有关。
    聂锦之若有所察,抬眸朝她看过来,对听筒那头的人说了两句,挂了电话朝简安走过来。
    “醒了?”
    “恩,”简安皱眉,拥着被子坐起来,“我饿了。”
    “江嫂已经做好饭了,起床洗漱。”
    聂锦之抬手去揉简安的发顶,女人想避开,但浑身都是软的,要避开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下一秒,男人温暖的手掌已经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简安:“……”
    她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对待小女生的方式对待过,因为,没人敢在不经过她同意之前伸手碰她。
    男人的掌心有茧,粗粝的肌肤摩擦着她的额头,干燥温暖,并不让人反感。
    简安愣了一下,等她想抬头瞪他的时候,聂锦之已经收回了手,转身捞起搭在沙发上的睡袍扔在她身上,“起床。”
    吃完饭。
    简安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用平板刷新闻,江嫂切了盘餐后水果,正要给简安端过去。
    “给我吧。”
    聂锦之伸手接过来。
    简安为了方便,洗漱时随便扎了个丸子头,后来也懒得弄了,这会儿有点散了,落下了许多碎发。
    她埋着头,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在黑色头发的映衬下,皮肤更显雪白。
    家里开着暖气,简安穿着一件长袖家居服,因为躬着身子的缘故,领口微微下坠敞开。
    聂锦之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的位置,能看到那隐匿的、若隐若现的风景线。
    “简安,坐好。”
    他的声音有点凶,简安莫名其妙,但还是下意识的放下了交叠的腿。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简安的脸色沉了下来,视线下移,落在他腹部以下的位置。
    看了两秒,她冷笑了一声,不发一言的转过头去。
    聂锦之:“……”
    她越是这样欲言又止,越是勾得人心痒。
    简安并没有掩饰自己想法的意思,眼角眉梢的弧度都透着鄙视,就差没把‘短小快’三个字刻在脸上了。
    但不管再怎么表达清晰,其中的含义也是聂锦之猜出来的,她没说,就说明,一切都是未知。
    他俯身,双臂撑在简安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下巴越过她的肩膀,偏头,唇瓣贴着女人精致小巧的耳垂,“你什么意思?”
    简安挑衅的朝着他扬了扬下巴,漆黑的眼睛里覆着一层晶亮的光,“你猜。”
    “我猜?”聂锦之低笑,低沉磁性的嗓音磕着她的耳膜,有些痒,“你确定?”
    “简小姐……”江嫂从厨房里出来,她今天的工作做完了,要准备走了。
    一抬头就瞧见沙发上动作亲昵的两个人,尴尬的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抱歉,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我……我先走了。”
    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的换了鞋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
    简安:“……”
    聂锦之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改为握住简安的肩,“我猜你是在说我……”
    “你怎么这么闲?聂锦之,你的公司是要破产了吗?”
    简安向来不怎么猜得准男人的心思,难得的,这次秒懂。
    他若猜了,不管是对是错,都要向她证明一下。
    “破产不至于,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很贵。”
    简安确实很贵,肉眼可见的贵,无论是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恩,”聂锦之勾唇闷笑,“知道你贵。”
    他直起身,“换衣服,去外面走走。”
    “不想去。”
    东奔西走的忙碌了一个星期,周末就想在家躺着,哪里都不想去。
    聂锦之看似好说话,但对自己已经决定的事态度却很强势,他将简安从沙发上抱起来,男人手臂上的肌肉绷紧,每一寸都很有力量感。
    “你太弱了。”
    简安:“……”
    “一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人,还有脸嫌弃我弱?”
    半个小时后,简安总算明白聂锦之那句’你太弱了’是什么意思了。
    聂锦之带她来的,居然是健身房。
    她看着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器械,以及身旁很是热情的前台小妹,“聂锦之,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收回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从小到大,唯一做过的剧烈运动也就是住老宅那段时间每天陪老爷子晨跑了。
    “多运动,对身体有好处。”
    “呵,”简安冷笑,双臂环胸看着他,“你怎么不去劝人立地成佛?那更有好处,积功德的。”
    聂锦之顶了顶腮帮,“我对别人要不要立地成佛没兴趣。”
    简安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不容易好。
    别人感冒吃个药就行,她得去医院打点滴。
    “你就当陪我练,恩?”
    男人语气宠溺,前台是个年轻姑娘,受不住男人这么宠,尤其还是个长得好、身材好、气质一眼看过去的不差钱的年轻男人。
    她一脸艳羡的盯着简安。
    简安不为所动的转身就走,聂锦之拽着她的手臂将人拉回来,“半个小时。”
    “我没兴趣。”
    简安最后是被聂锦之给按到健身器材上的,“乖,都来了,陪我练一会儿。”
    简安的体力太弱了。
    最后,简安勉为其难的陪着聂锦之练了半个小时。
    虽然是冬天,但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她嫌弃的拿毛巾擦了擦,“我去洗澡。”
    一边说一边往更衣室走。
    步子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又被聂锦之拽住了手。
    简安一连被拉了两次,脸色很难看,皱着眉不耐的道:“你有完没完?半个小时到了。”
    “等一会儿再去,身上汗还没干,容易感冒,要是累了就去那边的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
    简安有洁癖,身上有汗不喜欢坐着,尤其是沙发这种柔软又容易沾汗的家具上。
    她冷着脸站在一旁,歪着身子靠在柜子上,仰着头慢腾腾的喝水。
    聂锦之还在锻炼,握着器械的把手,用力往胸口处拉。
    浑身的肌肉绷紧,脖颈上青色的筋脉凸起,血液在里面奔腾流动,肉眼都能感受到的跳动。
    汗水沿着蜜色的肌理滚落下来。
    裤子和衣服都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肌肉的纹理清晰的凸现出来。
    简安在一旁看的认真。
    在聂锦之之前,她见过的,大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拧个东西都能累得气喘吁吁的富家公子,跟在她身边的保镖即便是夏天,也是穿着规规矩矩的正装,保守的跟小媳妇似的。
    这样有着强烈直观感的肌肉,她也就在电视里瞧见过。
    等身上的汗干了,简安去更衣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后聂锦之已经穿戴整齐在喝水了。
    刚剧烈运动过,男人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的气息,微仰的脖颈修长有力,筋脉明显。
    “你洗澡了?”
    她去换衣服时,他还在健身器材上挥汗如雨。
    就算再快,也不可能在她前面收拾妥当。
    “恩。”
    简安嗤牙冷嘲:“不是要等汗干了再洗?”
    聂锦之斜着眼睛睇她,似笑非笑:“我是男人。”
    “洗个澡你还性别歧视。”
    “你身体不好,还是忌一些,刚运动完不宜洗澡。”
    “那你给算算,今天日子宜搬家吗?”
    “嘶,”聂锦之吸了一口气,“近半年都不宜搬家,不然,容易发生血光之灾。”
    简安冷笑。
    连自己都诅咒上了,脸皮可真够厚的。
    两人一道出了健身房,聂锦之扣着简安的手,女人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便由着他了。
    “想去哪里?”
    “回去。”
    简安被他操练了大半个小时,昨晚又熬了夜,现在浑身发软,只想回去吃个饭睡一觉。
    聂锦之低头笑了一下,顶了顶腮帮,没有拒绝,“好。”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简安难得的吃了两碗,刚放下筷子,就听聂锦之道:“效果不错,明天继续。”
    简安冷笑,“你自己继续吧。”
    大概没有谁谈恋爱是像她一样悲催的,被嫌弃体力不行,约会的项目都是泡健身房。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聂锦之默了半晌,喉结微微滚动,“我怕你更承受不住。”
    简安:“……”
    你去死。
    回到家,简安直接回了主卧。
    她太累了,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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