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露出委屈的小眼神,肖礼尴尬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柳書满脸的哀怨:“你打我了,你打我了……”

    “你受着伤呢,别闹。”肖礼道。

    “你爸打我,你也打我……”柳書忽然换了个很决绝的语气,“不行,我不管。我要对你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来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你还受着伤呢……嗯……”肖礼本来还推着柳書的胸膛,语调忽然一个九曲十八弯的转,变成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

    许云开一脸淡定地听完整个故事,虽然这个版本的结尾有那么一些少儿不宜,不过想想也像那个逗逼的柳書会做出的事情。不过……小师弟的脸怎么……红了?

    那么纯情?许云开狐疑地看了白桦一眼,平时老抱着他啃的时候可没见过脸红啊。

    许云开在床的这一侧滚到靠近书桌的那一侧,伸腿踢了一脚坐在椅子上的白桦的小腿:“你干嘛了?”

    白桦定定地看着许云开良久,许云开觉得他这眼神真的很像许月明说的“看见大螃蟹的眼神”,许云开被看得毛毛的。

    白桦脸一撇:“没什么?想我妈。”

    许云开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天白桦难看的脸色,以及他们之间那场似乎被不了了之的争执。以至于完全没有把白桦的异常放在心上。许云开下床,赤脚走到白桦面前,白桦将手放在他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许云开说:“白桦,我不喜欢吵架。我那天也没想和你吵。”

    白桦仰头看他:“所以?”

    “所以不吵了。来,师兄抱一下。”许云开张开双臂笑得软和。

    白桦看着那个一脸笑意的人,一点也没了那天的剑拔弩张。虽然当时剑拔弩张的人从头到尾都也许只有他一个而已。白桦收紧双手,将怀里的人揽紧。

    “你想知道徐瑾大哥之后的事情吗?”许云开忽然开口道。

    白桦一顿:“怎么想起说这个?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从没说过。”

    “你不问我说什么?”许云开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现在说?”白桦脸埋在许云开的肚子上,声音有点闷闷的。

    “想了就说了呗。”许云开无所谓道。

    ☆、我是特种兵

    徐瑾的父亲当年也是个军人,但是却是个“文臣”,但是徐瑾却想和白家的叔叔一样成为一个强悍的“武将”,是以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征得他爹的同意跟白家的小子白万钧一起训练。

    却是白万钧比他要大几岁,按理说他还要叫他一声哥,但是在训练成绩上徐瑾却总是胜白万钧一筹,因此徐瑾不甘愿叫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哥哥,而白万钧也不乐意这个处处压他一头的人跟他称兄道弟。虽说两个人的战斗方式迥异,其实没什么可比性的,但是两人就喜欢明里暗里相互较劲儿,白家叔叔也没有说什么。

    后来两个人虽说已经不相上下了,但是最终还是分道扬镳,白万钧选了军事指挥方向进发,徐瑾却抱着自己的宝贝□□去敲开了特种部队的大门。

    彼时徐瑾身量还不是很高,站在高大威猛的教官面前,他笑笑,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只管背后放黑枪,单干我活着回来,组队绝不会让你们腹背受敌,你觉得怎么样?”

    那教官也笑:“小子狂妄,不过我喜欢。不过狙击不是放黑枪,说话得对得起你背上这把狙。”

    徐瑾后来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得起自己背上这把狙的,他无疑是优秀的、无疑是年轻的、无疑是战无不胜的存在,后来他在战场上的表现让他屡立战功,从士兵到军官,从军官到上级军官……只是,生活少了些乐趣。与其在人前指挥若定,他还是更喜欢抱着自家的宝贝在野地里静静地趴着,而只要他想,目前没有人能看穿他的伪装,因此他想安静的时候就乐呵乐呵地穿好装备去思考人生。

    “你趴在那里干什么?”

    这是他和白桦第一次见面的开场。他得承认,他是惊讶的。他一跃而起,像猎豹一样的速度窜到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面前。

    彼时徐瑾三十一,高兴得像个孩子;白桦十一,淡定得像个大人。

    徐瑾说:“喂,小子,想成为钢铁战士吗?”

    小大人白桦淡淡掀起眼皮:“好玩吗?”

    “当然!”徐瑾说得眉飞色舞,,非常有说服力。

    于是从此训练场上多了一大队长一小队员的组合。

    混得久了,两人也会偶尔聊聊天,像是白桦被训得半死不活的时候问“你没有女朋友吗?怎么老揪着我训练”,然后徐瑾露出很玄幻的表情“我有一个很漂亮的男朋友”。

    许云开抖了抖,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白桦没有留意,以为他只是忘了接下来的事情,他很好心地提醒道:“一个叫许一朗的心理医生。”

    许云开斜睨了白桦一眼,你不懂我被雷的心情,他开口道:“许一朗是一个没心没肺、薄情寡义,对待病人特别粗暴的变态又猥琐的心理医生。”

    白桦疑惑地看着许云开:“可是徐叔跟我说的是那人重情重义、为人温柔,待他特别好。最最让他心醉的是那人是绝对漂亮绝对一点儿也不猥琐。他原话。”

    许云开敲了白桦的头:“你那时才多大,这话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白桦不以为意:“我记忆力好。”

    徐瑾的死是一场意外,而这场意外成了少年白桦心中永远的刺,拔了血如泉涌,不拔则是永远的痛,尽管徐老一再强调徐瑾是死得其所,白桦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因为这套说法不管他听过多少遍都觉得牵强——一个有信仰的军人、一个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洒在战场上的年轻军人,因为一个小孩儿任性的玩笑死在了战场之外,这算是一个什么意外。

    徐瑾死后,面对自己还有意识的状态的好奇超过了对自己死掉的震惊。毕竟对于一个每次任务前都要写好遗书的人来说,死亡已经成了他们心中不再畏惧的存在。虽然这样的死法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他在北京转了很久,看着自己下葬的感觉真的很微妙,他撇撇嘴,转身来了广州。他死了,白桦那小子都失魂落魄的,他的朗朗会不会更加难过?

    他看着许一朗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他跟病人神态自如地聊天、看着他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看着他……半夜的时候倚在窗口抽烟。

    “朗朗。”他飘过去,手呈环抱状拥着许一朗,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他不可能听到他,也不可能感受到他的拥抱。

    “朗朗……朗朗……”徐瑾总是围绕着许一朗自得其乐地喊着,围着他飘着,有时候许一朗会对着他的方向看很久,久到他以为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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