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随着外出上学、工作,我已经很少回来。
    对于这个叫做故乡的地方,我也越来越陌生。
    因为是国庆节,几个在南京、上海、苏州的拜把子兄弟也回来了,作为老大的我就组织大家吃个饭,地点就选在了华山桥头的那家。
    老二魏了是我们几个里面从小过的最优越的,他们哥几个从小到大没少在他家蹭吃蹭喝蹭书看。
    我还在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魏了的父亲就在东北双鸭山带着大家搞起了建筑工程,吃水不忘打井人,魏了的父亲发财后,也没忘了村里人。
    村里百姓一看魏了家发财了,纷纷要求跟着魏了的父亲去打工,他也不负众望,反正建筑队属于劳动密集型行业,只要是有一身蛮力的统统来者不拒,即便是一年下来都赚了不少辛苦钱。
    他们家关系比较硬,那时周末闲着无聊,魏了就把家里的气枪偷出来给我用着玩。
    枪,只存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小时候,我的父亲是民兵团长,家里放了好几把枪,但是这些危险物他从来不让我碰,直到现在,只有一些步枪子弹,存放于家里的柜子里。
    魏了不一样,他把家里的气枪拿出来交给我,两个人很快来到村后的那片树林,魏了教给我上子弹、苗准星,向他讲解该如何使用。
    我手握长枪,刚开始是瞄着一棵树放枪,慢慢的技术好了,就朝着远方一阵乱打。
    慢慢技术好了,他开始用枪打动物,魏了家的田位于郁郁葱葱的树林深处,农村散养的羊和猪经常冲进他家田里吃个精光,刚开始他们家还经常到田里驱赶,后来干脆遇到就打上几枪。
    这次深层次的枪法训练也是如此,我和魏了早早埋伏在庄稼地里,屏住呼吸等待猎物上钩。
    发现有大肥猪或者羊群冲到田里来,魏了和我就对着它们一阵发射,这些铅弹很快进入了动物的身体里,它们哀嚎着离开庄稼地,许多动物跑回去没多久就死去了,但是到现在主人都不知道谁做的。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打的一只像乌鸦的大鸟,那只鸟全身乌黑,足有7、8斤重,我在树林里偷袭,一连打了十多枪,终于有一枪命中,那只鸟惨叫一声,就扑棱着翅膀朝前飞,如果是体型小的鸟儿一般都是一枪毙命,但这只鸟不一样,还能继续飞翔,但是一次最多飞几十米就在树上休息一下,它飞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而且边跟踪边放枪,一直跟了个村子,眼看着天快黑了,那只大鸟还在逃命,我们就放弃了跟踪。
    因为从庄稼地里跟踪,他们浑身是汗,脚上也沾满了泥巴,回去就打算走大马路,但是没多久,一辆从此经过的警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民警把我和魏了狠狠教育一顿就把抢没收了,我顿时吓的六神无主,魏了说,没关系,“所长跟我爸是八拜之交,别说乡镇一级,就是市县一级的公安部门也不在话下。”
    回到家魏了跟他爸一说,魏了的爸就拿出万元才买的大哥大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了魏了家门口,那个没收他们气枪的警察把枪送了回来,还陪着不是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真不知道是魏哥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只像乌鸦一样的大鸟,一直萦回在我的记忆里,有时甚至在梦里,那只鸟后来死了没有,还是九死一生,一直是我记忆深处的一个迷。
    后来去镇上读书,魏了的爸把在镇上搞开发,自己留了几套大房子,魏了说宿舍条件差,喊我们哥几个在他家住。
    魏了的爸爸很宠魏了,从小魏了要看世界名著,他爸每个月都会买一摞世界文学名著给他。
    除此以外,当月的青年文摘、读者、散文等杂志也是必买的,每次魏了都请我先看,以致后来,他们家书柜里数百本文学名著全被我看完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懂得了什么是文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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