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这是家族的传统，每隔十八年的今天，家族都会召开一场隆重而华贵的祭祀典礼，来供奉家族的无上的神明。 ――《祭祀》】
“江户川柯南，原本是17岁的高中生侦探的工藤新一，因为吃了名叫aptx4869的药物而变成了小孩子。”
自月影岛一行回来后，麻生成实终于有了踏进了雪野家内圈的机会。
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他被雪野千百带进了雪野家的某个医药分公司。
雪野千百的地位很高，至少在这家分公司里面，几乎人人都会向她问好，而雪野千百也会笑着回应他们――即使雪野千百眼中根本没有他们。
“只是很普通的社交手段罢了。”在走上电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雪野千百突兀开口，“这家分公司也确实需要一些普通人来进行掩盖。”
雪野千百没有按键，反而是拿着自己的工作卡朝电梯的一角晃了晃。
接着，在电梯中凭空出现一个机械音，“雪野千百，认证通过。”
但是很快那道机械音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活泼的声音，“千百姐姐，下午好呀。这位哥哥就是你说要带来的新人吧？”
于是电梯自己启动，将人送到了地下负三层。
‘这是……人工智能？’
自走进电梯里面，麻生成实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看不见的目光全方位扫视了一遍。
他的眼睛并没有蒙上，但麻生成实却不敢多看，自觉的目不斜视，紧紧跟随着雪野千百的脚步。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超出了他对世界的认知，‘现在的科技，都已经发展的如此迅速了吗？’
凡是雪野千百走过的地方，无需她验证，面前紧闭的大门便缓缓打开，在他们走进后又重新关上。
无数麻生成实看不懂的机械设备被安装在墙内，在走过长道时，还能看到智能机器人正在来回搬运着什么。
然后，他们跨过了“研发部”大门。
无数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个个面色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在看到雪野千百后蜂拥而至。
“千百医师，生物合成法在没有高智能辅助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放屁，你以为你提议的基因编辑法能好到哪里去？别说是要在基因组中插入新的基因，单是利用cas9蛋白特异性切割目标dna，从无序中重组有序，哪一项不需要人工智能的辅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看我们组的研究经费多，故意找茬的！”
于是又是止不住的吵闹。
麻生成实看到这里面的人有许多都是年过半百的医药界大佬，随便单拎出去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但此刻，他们却聚在一起，只为了解开“魔女遗物”的秘密。
“那是一颗名为[潘多拉]的宝石，在那颗宝石的里面，有着至今仍在流动的鲜血。”
“而雪野家自建立起，便一直在试图弄明白[潘多拉]所蕴含的秘密。”
雪野千百敲响了其中一间实验室的大门，很快，大门打开。
“但是血液里面的所含的基因组十分复杂，就算是研究了那么久，也仅仅只是研究。”
她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无限的沮丧，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千百，不要让自己感到消极。”雪野鹤山的声音很沉稳，此刻他正双手戴着手套，拿着一根保存很好的水草，耐心地提取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液。
虽然在雪野千百和麻生成实进门后，雪野鹤山没有看着他们，可是麻生成实却不免紧张了起来。
雪野鹤山不仅雪野千百的长辈，也是麻生成实导师的老师。
“鹤山教授。”麻生成实有些慌张。
“是成实啊。”雪野鹤山看起来很和善，“我看过你写的论文。”
“其中有一篇关于编辑hbg1和hbg2启动子、诱导胎儿血红蛋白产生，从而解决镰状细胞病的可行性实施方案。”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示意雪野千百将一份文件放在麻生成实手里。
麻生成实翻看了一下，正好是用此方法改善患者病情的临床应用。
而且临床应用的时间，远比他发布的时间要早。
“这是、”
“这份报告不该存在于世。”雪野鹤山冷静的目光把麻生成实激动的心浇得熄灭，“这里面的科学技术已经超出了目前世界的科技水平。”
‘但是麻生成实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出了那份论文。’
雪野鹤山一脸慈祥，“我很欣赏你，成实，你的才能不该被这个世界的框架局限住。”
“请放心，在世界科技水平到达时，雪野家将会无偿将这些技术献给国家。”
雪野千百为麻生成实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麻生成实知道雪野千百是在等他的答复。
他露出一个笑容，“千百小姐，我早已是叶藏少爷的医生了啊。”
他自愿走入了雪野家。
于是，麻生成实手里便拿到了有关“江户川柯南”的资料。
“柯南竟然是个高中生侦探？难怪柯南能解开月影岛的案件。”
“既然江户川柯南目前居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那么那位名声鹊起的毛利侦探所破的案件，应该都是柯南做的吧。”
“成实果然很聪明！可惜世人大多愚昧。”
雪野千百拍手称赞。
‘是什么蒙蔽了世人的眼睛呢？’雪野千百心想，‘是世界意识啊。’
麻生成实已经跳脱了原本的世界线，因而不再受世界意识的束缚。
“由于雪野家保管不力、[潘多拉]曾经被某个黑暗组织得到过的原因，那个组织也在对其进行暗中研究，甚至希望找到长生不老的办法。”
“而aptx4869就是他们在[潘多拉]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杀人药物。”
麻生成实一听便抓住了重点，“工藤新一就是那个药物的特例。”
“因为出现了某个不稳定因素，从而导致原本的死亡成为了返老还童，使他的身体变成了小孩子。”
“是的。”雪野千百看向他，“成实，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解开工藤新一返老还童的原因。”
“阿叶会帮助你得到江户川柯南的血液的。”
……
于是时间回到现在，麻生成实敲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大门。
他目前恢复了性别，一身白大褂显得人格外修长，把从来没有见过麻生成实男装的江户川柯南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感冒了就认不出我来了？”
麻生成实故意用女声说得，把江户川柯南惊讶地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成、成实医生？！”
“看样子还没有烧傻。”麻生成实提着医疗的箱子，向江户川柯南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叶藏少爷叫我来给你看病的。”
他让江户川柯南坐上了沙发，拿出了温度计，“先测下温度吧。”
“面部潮红、出汗、呼吸困难……柯南，你现在状态有点不对，就算是感冒，冒汗冒得也太多了。”
麻生成实拿出听筒，“深呼吸，我要听一下柯南的心跳声哦。”
他一边按压着，一边像是为了缓解江户川柯南的情绪，询问江户川柯南，“柯南刚刚是吃了什么吗？”
江户川柯南茫然摇头，他把视线放在了那瓶有服部平次带来的白干上，“好像，喝了点酒。”
“没吃感冒药吧？”麻生成实心下一紧，赶紧询问，‘头孢配酒，可是说走就走啊。’
柯南即使难受，也察觉到了麻生成实陡然增加的语气，他顶着大庭叶藏的关心的目光，之后猛地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
麻生成实看着头脑清晰、甚至能够进行正常推理的柯南，一脸严肃。
“柯南，头孢与酒精同时摄入可是会引发双硫仑样反应，导致有毒物质乙醛无法降解，从而在体内产生一系列影响，严重者……呼吸压抑、心跳梗死、休克、甚至死亡。”
听筒里面的心跳声突然加快，麻生成实狐疑的目光又转到江户川柯南的身上。
在看得江户川柯南冷汗直冒后，他转头询问大庭叶藏，“叶藏少爷，柯南真的没有吃感冒药吗？”
大庭叶藏眼神复杂地看着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江户川柯南――‘柯南他，应该是吃了的。’
‘但工藤新一好像确实是有什么玄学在身上。’
‘那些毒药毒不死他的，只会让他愈发强大。’
“可是我现在还好吧。”江户川柯南截住麻生成实询问大庭叶藏的话语。
在看到大庭叶藏的担心和麻生成实眼里不赞成后，江户川柯南的语气越缩越小，“麻生医生现在很冷静啊，若真的严重，麻生医生不会那么冷静吧。”
‘就连乙醛也堵不上他的脑子吗？’
麻生成实表示，这侦探脑袋，他救不了了。
在没有足够医疗设备的情况下，即使是他，也不能准确估计江户川柯南的情况。
“叶藏少爷，我建议还是带柯南去医院一趟吧。”
“虽然柯南现在的表现让我感觉确实不太像是头孢与酒精的作用。”麻生成实思索着语言，“但并不排除是因为其他的药物产生的副作用。”
江户川柯南立刻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麻生成实，眼神中充满期待，‘是让他变小的那个药！’
可麻生成实仅是提出了一个猜测，他伸出手， 拿出针筒，动作迅速地给江户川柯南抽血，“有点疼，柯南要忍住哦。”
然后他把装有血液的针管放进医疗箱，“我要先把血液送去检验室化验。”
“在化验结果出来前，柯南不要乱跑，记得多喝些热水，从而加快新陈代谢的反应速度。”
江户川柯南乖乖点头，在送走麻生成实后，甚至有精力安慰大庭叶藏，“叶藏，再咬的话，你的下嘴唇就要咬破了。”
他伸出手替大庭叶藏擦拭掉泪珠，“我现在感觉很好的！叶藏你就放心吧，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他说这话时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为了大庭叶藏他也要装作有底的样子。
“我睡一觉，发个热就好啦，叶藏你别担心。”
江户川柯南躺好，给自己裹上小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户川柯南听到大庭叶藏轻到羽毛般的声音――“柯南，你真的没有吃感冒药吗？”
……
江户川柯南现在很难受，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面如同火烧一般，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疼痛席卷着自己。
但他不敢动，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面，不敢让大庭叶藏看出自己的狼狈。
“叶藏少爷，化验报告出来了，关于江户川柯南……”
“嘘！”大庭叶藏守着那个被子团，然后向进门的麻生成实摇摇头，“柯南睡着了，我们出去说吧。”
两个的脚步很轻，江户川柯南特意等他们一起离开了房间，才钻出了被子。
‘该死！不会真的是头孢配酒吧！’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桌子，想喝一口热水，却在刚走出几步后，突然睁大了眼睛。
“唔！”
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拽住，连身体都要被撕裂，江户川柯南捂着心脏，揪着衣服，最后只能重重摔倒在地。
在昏迷前，他突然感到了庆幸。
‘幸好叶藏不在，要是他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害怕吧。’
然后江户川柯南陷入了黑暗。
他不知道，在他怀着庆幸的心情晕过去后，大门就被打开。
那个他觉得会害怕的大庭叶藏十分平静地来到江户川柯南身边，然后打开了手机，开始录像。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要是不录下来的话，会觉得有些遗憾呢。’
“江户川柯南变成工藤新一的过程只有一分钟四十七秒。”
麻生成实站在一旁，十分正经地记录下工藤新一变化的每一次血压和心跳率。
“心跳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极限了。”
在工藤新一还未醒的时候，他又按照原来的针眼，又给变大了的工藤新一抽了管血。
甚至连工藤新一喝了一口的白干都没有放过，倒了半小杯带走。
“叶藏少爷怎么会猜到工藤新一会变大呢？”
大庭叶藏拧干湿漉漉地帕子，动作温柔地将工藤新一脸上的汗水擦干。
在听到麻生成实的问题后，他怔默片刻，唇角泛起玉泽，眼睛里面闪落光辉。
“我不知道哦――”
大庭叶藏微笑中带着倦念。
“若是柯南死了，那便死了吧。”
【这是家族的传统，每隔十八年的今天，家族都会召开一场隆重而华贵的祭祀典礼，来供奉家族的无上的神明。 ――《祭祀》】
“江户川柯南，原本是17岁的高中生侦探的工藤新一，因为吃了名叫aptx4869的药物而变成了小孩子。”
自月影岛一行回来后，麻生成实终于有了踏进了雪野家内圈的机会。
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他被雪野千百带进了雪野家的某个医药分公司。
雪野千百的地位很高，至少在这家分公司里面，几乎人人都会向她问好，而雪野千百也会笑着回应他们――即使雪野千百眼中根本没有他们。
“只是很普通的社交手段罢了。”在走上电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雪野千百突兀开口，“这家分公司也确实需要一些普通人来进行掩盖。”
雪野千百没有按键，反而是拿着自己的工作卡朝电梯的一角晃了晃。
接着，在电梯中凭空出现一个机械音，“雪野千百，认证通过。”
但是很快那道机械音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活泼的声音，“千百姐姐，下午好呀。这位哥哥就是你说要带来的新人吧？”
于是电梯自己启动，将人送到了地下负三层。
‘这是……人工智能？’
自走进电梯里面，麻生成实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看不见的目光全方位扫视了一遍。
他的眼睛并没有蒙上，但麻生成实却不敢多看，自觉的目不斜视，紧紧跟随着雪野千百的脚步。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超出了他对世界的认知，‘现在的科技，都已经发展的如此迅速了吗？’
凡是雪野千百走过的地方，无需她验证，面前紧闭的大门便缓缓打开，在他们走进后又重新关上。
无数麻生成实看不懂的机械设备被安装在墙内，在走过长道时，还能看到智能机器人正在来回搬运着什么。
然后，他们跨过了“研发部”大门。
无数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个个面色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在看到雪野千百后蜂拥而至。
“千百医师，生物合成法在没有高智能辅助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放屁，你以为你提议的基因编辑法能好到哪里去？别说是要在基因组中插入新的基因，单是利用cas9蛋白特异性切割目标dna，从无序中重组有序，哪一项不需要人工智能的辅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看我们组的研究经费多，故意找茬的！”
于是又是止不住的吵闹。
麻生成实看到这里面的人有许多都是年过半百的医药界大佬，随便单拎出去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但此刻，他们却聚在一起，只为了解开“魔女遗物”的秘密。
“那是一颗名为[潘多拉]的宝石，在那颗宝石的里面，有着至今仍在流动的鲜血。”
“而雪野家自建立起，便一直在试图弄明白[潘多拉]所蕴含的秘密。”
雪野千百敲响了其中一间实验室的大门，很快，大门打开。
“但是血液里面的所含的基因组十分复杂，就算是研究了那么久，也仅仅只是研究。”
她的话语里面充满了无限的沮丧，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千百，不要让自己感到消极。”雪野鹤山的声音很沉稳，此刻他正双手戴着手套，拿着一根保存很好的水草，耐心地提取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液。
虽然在雪野千百和麻生成实进门后，雪野鹤山没有看着他们，可是麻生成实却不免紧张了起来。
雪野鹤山不仅雪野千百的长辈，也是麻生成实导师的老师。
“鹤山教授。”麻生成实有些慌张。
“是成实啊。”雪野鹤山看起来很和善，“我看过你写的论文。”
“其中有一篇关于编辑hbg1和hbg2启动子、诱导胎儿血红蛋白产生，从而解决镰状细胞病的可行性实施方案。”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示意雪野千百将一份文件放在麻生成实手里。
麻生成实翻看了一下，正好是用此方法改善患者病情的临床应用。
而且临床应用的时间，远比他发布的时间要早。
“这是、”
“这份报告不该存在于世。”雪野鹤山冷静的目光把麻生成实激动的心浇得熄灭，“这里面的科学技术已经超出了目前世界的科技水平。”
‘但是麻生成实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出了那份论文。’
雪野鹤山一脸慈祥，“我很欣赏你，成实，你的才能不该被这个世界的框架局限住。”
“请放心，在世界科技水平到达时，雪野家将会无偿将这些技术献给国家。”
雪野千百为麻生成实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麻生成实知道雪野千百是在等他的答复。
他露出一个笑容，“千百小姐，我早已是叶藏少爷的医生了啊。”
他自愿走入了雪野家。
于是，麻生成实手里便拿到了有关“江户川柯南”的资料。
“柯南竟然是个高中生侦探？难怪柯南能解开月影岛的案件。”
“既然江户川柯南目前居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那么那位名声鹊起的毛利侦探所破的案件，应该都是柯南做的吧。”
“成实果然很聪明！可惜世人大多愚昧。”
雪野千百拍手称赞。
‘是什么蒙蔽了世人的眼睛呢？’雪野千百心想，‘是世界意识啊。’
麻生成实已经跳脱了原本的世界线，因而不再受世界意识的束缚。
“由于雪野家保管不力、[潘多拉]曾经被某个黑暗组织得到过的原因，那个组织也在对其进行暗中研究，甚至希望找到长生不老的办法。”
“而aptx4869就是他们在[潘多拉]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杀人药物。”
麻生成实一听便抓住了重点，“工藤新一就是那个药物的特例。”
“因为出现了某个不稳定因素，从而导致原本的死亡成为了返老还童，使他的身体变成了小孩子。”
“是的。”雪野千百看向他，“成实，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解开工藤新一返老还童的原因。”
“阿叶会帮助你得到江户川柯南的血液的。”
……
于是时间回到现在，麻生成实敲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大门。
他目前恢复了性别，一身白大褂显得人格外修长，把从来没有见过麻生成实男装的江户川柯南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感冒了就认不出我来了？”
麻生成实故意用女声说得，把江户川柯南惊讶地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成、成实医生？！”
“看样子还没有烧傻。”麻生成实提着医疗的箱子，向江户川柯南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叶藏少爷叫我来给你看病的。”
他让江户川柯南坐上了沙发，拿出了温度计，“先测下温度吧。”
“面部潮红、出汗、呼吸困难……柯南，你现在状态有点不对，就算是感冒，冒汗冒得也太多了。”
麻生成实拿出听筒，“深呼吸，我要听一下柯南的心跳声哦。”
他一边按压着，一边像是为了缓解江户川柯南的情绪，询问江户川柯南，“柯南刚刚是吃了什么吗？”
江户川柯南茫然摇头，他把视线放在了那瓶有服部平次带来的白干上，“好像，喝了点酒。”
“没吃感冒药吧？”麻生成实心下一紧，赶紧询问，‘头孢配酒，可是说走就走啊。’
柯南即使难受，也察觉到了麻生成实陡然增加的语气，他顶着大庭叶藏的关心的目光，之后猛地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
麻生成实看着头脑清晰、甚至能够进行正常推理的柯南，一脸严肃。
“柯南，头孢与酒精同时摄入可是会引发双硫仑样反应，导致有毒物质乙醛无法降解，从而在体内产生一系列影响，严重者……呼吸压抑、心跳梗死、休克、甚至死亡。”
听筒里面的心跳声突然加快，麻生成实狐疑的目光又转到江户川柯南的身上。
在看得江户川柯南冷汗直冒后，他转头询问大庭叶藏，“叶藏少爷，柯南真的没有吃感冒药吗？”
大庭叶藏眼神复杂地看着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江户川柯南――‘柯南他，应该是吃了的。’
‘但工藤新一好像确实是有什么玄学在身上。’
‘那些毒药毒不死他的，只会让他愈发强大。’
“可是我现在还好吧。”江户川柯南截住麻生成实询问大庭叶藏的话语。
在看到大庭叶藏的担心和麻生成实眼里不赞成后，江户川柯南的语气越缩越小，“麻生医生现在很冷静啊，若真的严重，麻生医生不会那么冷静吧。”
‘就连乙醛也堵不上他的脑子吗？’
麻生成实表示，这侦探脑袋，他救不了了。
在没有足够医疗设备的情况下，即使是他，也不能准确估计江户川柯南的情况。
“叶藏少爷，我建议还是带柯南去医院一趟吧。”
“虽然柯南现在的表现让我感觉确实不太像是头孢与酒精的作用。”麻生成实思索着语言，“但并不排除是因为其他的药物产生的副作用。”
江户川柯南立刻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麻生成实，眼神中充满期待，‘是让他变小的那个药！’
可麻生成实仅是提出了一个猜测，他伸出手， 拿出针筒，动作迅速地给江户川柯南抽血，“有点疼，柯南要忍住哦。”
然后他把装有血液的针管放进医疗箱，“我要先把血液送去检验室化验。”
“在化验结果出来前，柯南不要乱跑，记得多喝些热水，从而加快新陈代谢的反应速度。”
江户川柯南乖乖点头，在送走麻生成实后，甚至有精力安慰大庭叶藏，“叶藏，再咬的话，你的下嘴唇就要咬破了。”
他伸出手替大庭叶藏擦拭掉泪珠，“我现在感觉很好的！叶藏你就放心吧，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
他说这话时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为了大庭叶藏他也要装作有底的样子。
“我睡一觉，发个热就好啦，叶藏你别担心。”
江户川柯南躺好，给自己裹上小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户川柯南听到大庭叶藏轻到羽毛般的声音――“柯南，你真的没有吃感冒药吗？”
……
江户川柯南现在很难受，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面如同火烧一般，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疼痛席卷着自己。
但他不敢动，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面，不敢让大庭叶藏看出自己的狼狈。
“叶藏少爷，化验报告出来了，关于江户川柯南……”
“嘘！”大庭叶藏守着那个被子团，然后向进门的麻生成实摇摇头，“柯南睡着了，我们出去说吧。”
两个的脚步很轻，江户川柯南特意等他们一起离开了房间，才钻出了被子。
‘该死！不会真的是头孢配酒吧！’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桌子，想喝一口热水，却在刚走出几步后，突然睁大了眼睛。
“唔！”
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拽住，连身体都要被撕裂，江户川柯南捂着心脏，揪着衣服，最后只能重重摔倒在地。
在昏迷前，他突然感到了庆幸。
‘幸好叶藏不在，要是他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害怕吧。’
然后江户川柯南陷入了黑暗。
他不知道，在他怀着庆幸的心情晕过去后，大门就被打开。
那个他觉得会害怕的大庭叶藏十分平静地来到江户川柯南身边，然后打开了手机，开始录像。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要是不录下来的话，会觉得有些遗憾呢。’
“江户川柯南变成工藤新一的过程只有一分钟四十七秒。”
麻生成实站在一旁，十分正经地记录下工藤新一变化的每一次血压和心跳率。
“心跳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极限了。”
在工藤新一还未醒的时候，他又按照原来的针眼，又给变大了的工藤新一抽了管血。
甚至连工藤新一喝了一口的白干都没有放过，倒了半小杯带走。
“叶藏少爷怎么会猜到工藤新一会变大呢？”
大庭叶藏拧干湿漉漉地帕子，动作温柔地将工藤新一脸上的汗水擦干。
在听到麻生成实的问题后，他怔默片刻，唇角泛起玉泽，眼睛里面闪落光辉。
“我不知道哦――”
大庭叶藏微笑中带着倦念。
“若是柯南死了，那便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