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见那个哆啦a梦的玩具还摆在车窗前,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沈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沈妄秋没有回答,他把叶澜带回家,然后在客厅里脱光了他的衣服,按倒在地毯上。

    叶澜的一条腿被抬高,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被进入。他的下唇被咬出了一排沁血的牙印,但依旧死守着不发出丁点声音。

    沈妄秋变本加厉地以更加刁钻的姿势去侵犯他,又每一次都干到他的敏感点。

    意识与身体是完全脱离的,他的身体享受这种近乎虐待的性爱,意识却是一片混沌,纷纷扰扰,闪过的画面全都是沈妄秋。

    他们第一次做爱,因为叶澜喊疼,沈妄秋并没有真的进入,只是抱着他睡了一晚。

    接着沈妄秋送了他一个“家”,让他衣食无忧,还帮他摆脱了债务的纠纷。

    偶尔沈妄秋会带他出去,见识外头那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他们越来越有默契,越来越多的事彼此间都能心照不宣。

    叶澜以为自己可以做好一个称职的被包养者,但是不知不觉,他开始变得贪婪,他不再止步于想要沈妄秋的金钱,他想要沈妄秋正视他、尊重他、爱上他。

    迈出第一步,就一定想要可以达到终点,尝过一点甜头,就想将全部的甜美都据为所有,人心总是如此,贪得无厌。而欲望一旦不被满足,就会不满,会憎恶,会怨恨。

    叶澜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去爱上沈妄秋,却屡战屡败。

    他终究还是怨恨上了沈妄秋,在沈妄秋牵起他手的一瞬间,同时也成为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那种人。

    “沈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叶澜再一次问。

    沈妄秋埋在他的身体里,摩挲着他的脖颈,大动脉在掌心之下有力而缓慢地跳动。

    “那么你呢,为什么要后退?”

    “我不后退的话,你会放过我吗?”

    沈妄秋轻笑一声,说得极其轻巧,“或许吧。”

    他继续狠狠地顶入,叶澜被逼迫着发出难堪的呻吟,他用尽一切办法去挣脱,然而快高潮的身体软弱无力,最后在沈妄秋的挑逗之下射了出来。沈妄秋也接近高潮,但他没有射到叶澜的身体里,而是将精液射到了叶澜的脊背上,然后抹满全身。

    叶澜狼狈地趴在地毯上,他闭着眼,听见沈妄秋在他耳边缱绻道:“叶澜,你该明白,我喜欢你。”

    而喜欢是占有,是控制,是囚禁,是步步紧逼,是将人推入绝境,而自己成为对方的唯一救赎。

    蝴蝶再美,终究只有拔掉了翅膀才永远不会飞走。

    “你呢?”

    叶澜爬起来,伸手抚上那张熟悉的面庞。

    “我爱你。”

    清晨的a市,大部分的人还在沉睡,卧室的窗外头,几根树枝毫无美感地戳在半空,灰扑扑的一片。

    叶澜敲了敲有点酸疼的背,他扶着墙站起来,去楼下倒了杯牛奶加热,却没有喝,而是端上了楼,放在了沈妄秋的旁边。

    沈妄秋还睡着,凌厉的眉目在沉睡的时候也有一股英气。

    叶澜看着那杯牛奶,计算着如果在牛奶里加上安眠药片的话,要多少剂量才能杀死这个此刻如睡狮一般的男人。

    可惜叶澜还没有算出来,沈妄秋就醒了,他看见叶澜跪坐在床边,头磕在床沿上望着他,眼神深情而专注,“沈先生,喝牛奶吗?我热过了。”

    沈妄秋毫无防备地接过,一饮而尽。

    叶澜便冲着他甜甜地笑,“你昨天怎么突然回国了?”

    沈妄秋起身穿衣,顺便把叶澜捞起来,塞进了被子里,“想你了。”

    叶澜便笑得更真心实意了一些,他扯扯沈妄秋还没穿好的衬衫,跪立起来,亲吻他。

    “那能多陪陪我吗?我也很想沈先生的。”他掰着手指又有点委屈,“你不在我每天都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唯一的活动就是去夜校了。可是你昨天又那样,他们以后肯定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玩了,我第一次有那么多朋友,你赔我。”

    沈妄秋扣上最后一粒衬衫纽扣,敲了敲叶澜的额头,“想和我秋后算账?”他随手拿了件叶澜的毛衣给他套上,“因为个人的性取向就另眼相看的人不足以成为朋友。”

    一针见血的回答,叶澜愣了愣,又很快维持住他的微笑。

    沈妄秋弯腰给他穿上袜子,在他的脚底板挠了两下,逗得叶澜咯咯直笑。

    “叶澜,你的演技太差了,真笑和假笑一下子就能区分出来。”

    “是吗?”叶澜就不笑了,他缩回了脚,防备地看着他,“我承认,我现在很难以一种你喜欢的状态去面对你,如果你不拆穿,我待会儿可能会更入戏些。”

    沈妄秋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他怀疑自己面对叶澜或许有点儿受虐倾向,会与他斗争的叶澜更让他心动。

    他把叶澜的脚捉回来,揉捏着他的脚踝,给他穿上袜子,又把人抱坐起来,满眼都是笑意:“不用,你现在这样就很好。要不要出去?带你透透气。”

    像在安抚自己偶尔炸毛的宠物。

    叶澜的两条腿在床沿晃来晃去,“我想去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古镇,夜里你不准和我做爱,要带我把所有的弄堂走一遍,还想去那个游乐场,所有的项目全都由你去排队,要去我以前读书的高中,爬围墙进去,偷很多的凤仙花种子,我站在外头给你放风,如果被发现了,我就先跑。”他看向沈妄秋,倔强又绝望,“可以吗?”

    叶澜分不清此刻自己是否再演戏,或许只有把自己都骗过了,才能去欺骗他人。

    沈妄秋最后带他去了高中。

    深更半夜,两个人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摸到了高中的后门。

    沈妄秋垫着砖头一跃,轻而易举地翻上了墙。

    叶澜扒着墙上蹿下跳,最后抓着沈妄秋的手被拉上了墙。

    他坐在墙头,催促着沈妄秋跳下去偷种子,心里却盘算好了,等他一跳下去,自己就逃跑,然后边逃边喊抓小偷,让沈妄秋身败名裂。

    可是天不遂人愿,当沈妄秋一跳下去,叶澜就兴奋地差点欢呼,动作幅度一大便从墙头摔了下去,幸而被沈妄秋接住。

    “你这是不是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叶澜尴尬地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夜里风有点大,叶澜忍不住想打喷嚏,被沈妄秋用衣服捂着口鼻堵了回去。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绕着学校走了大半圈,叶澜模糊的记忆才想起来操场在学校的正前方,而刚才他们爬了后门。

    沈妄秋也被夜风吹得牙关打颤,他扯着叶澜,把他包在自己的外套里,“叶澜,你真是个磨人精。”

    “我知道,你以前说过。不要抱着我,我不冷。”他推开沈妄秋,小跑地往前。

    沈妄秋头一回哑口无言,他抓住叶澜衣服后头的帽子,再一次忍着火小声地提醒:“脚步声小一点,会被发现的。”

    叶澜跳起来,趴到他身上,“那你背我啊!”

    沈妄秋被逗笑了,这样的叶澜……怎么会可爱成这样。

    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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