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坦然,“老实讲,什么虚无帝神数据神格一类的,没听懂。”

    “那你还帮我?”

    “我也有我的理由。”jun接话道,“虽然我一直表现出无视态度,但我二叔动用六月组的力量帮一个叫五瓣花的组织办事,我还是知道的。我本意只是暗中留意,直到我二叔死了,我才觉得事有蹊跷。”

    士冥抬手呼噜了一把jun的头,别说这小子还真高,“小瞧你了,什么蹊跷?”

    jun被士冥揉了个趔趄,扒了扒弄乱的发型,“你不会真以为六月仁也那么蠢吧,你不觉得他死得就跟闹着玩似的吗?一看就是有隐情。他就算隐藏得再好,毕竟也是在动用六月组的家底谋事,你们查不到,对我来说却好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他有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然后找出了这个。”

    说着jun翻出手机中的一张照片举到士冥眼前,照片上有一团黑乎乎的烂泥,可怖的是这团烂泥是立起来的,隐约地还能看出里面藏着往外挣脱的东西。

    jun手指一滑,又翻到第二张照片,第三张,第四张……

    “你看这些人,看清他们的脸,然后你再看第一张。”那些在烂泥里向外挣脱的模糊人形竟然与后续几张照片的面孔重合了!

    咔嚓,jun锁了手机,黑屏上映着士冥惊异的脸,“这些照片上的人曾是要被六月组做掉的人,看来我二叔没有让他们沉了大海,而是拿他们做了不得了的实验。如果这件事和五瓣花有关,我想弄个明白。”

    “这就是你要帮我的理由?”士冥不解,“你的逻辑是什么?”

    “你知道我这人不讲逻辑,或者说逻辑很怪。”jun笑,“我选择了相信你,相信也是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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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馆,爵士乐小调,午后的阳光,翻到一半的硬皮书。

    白餐桌,窗外的喧闹,打翻的咖啡,趴在桌上惨死的人。

    这个人已经死了九天了,闷热的天气让他的尸体加速腐蚀,尸斑攀爬到他脸上,他瞪着眼,左眼已成了寄生虫的温床,他的额头有个骇人的血洞,那是让他致命的枪眼。

    爵士乐按照店主的设定,每天早上九点准时自动响起,曲调明快舒缓,放给店里的十三具尸体听。

    厄运袭来的时候,是一个傍晚。亮起的灯光从此未熄,每当夜晚来临,这代表着人类文明的光明会照亮整座城市。只可惜,这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两个月前,人们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无,信件内容,无,唯独有一个附件,是一张全是乱码的图片。

    ‘这是一个恶作剧邮件’是大部分人看到后的第一反应,然而却有人想起了多年前一个同样的事件。soul,五瓣花。这次事件是否出自同一人的手笔无处可查,不过很快就有人发现,自从他们看了那张看似无意义的图片后,似乎能感到体内那微乎其微的灵魂波动。甚至一个医生还发帖说,他竟然不小心将濒死患者身体里的灵魂扯了出来,融进了自己身体里。

    越来越多的人对此产生了兴趣,最先进行这个新鲜尝试的,是一名自称是来自猎刃的佣兵。他将几个俘虏困在笼子里,让他们相互残杀。他发现获得灵质越多的人,存活概率越高,那些被吸收的灵魂还可以转化成攻击,让他们所向披靡。

    这股新兴风尚首先占据了人类的法外之地,然而很快的,普通平民遇害的事件与日俱增,人们纷纷通过非法途径向涉黑组织购买枪支来自卫,社会治安达到了空前的混乱。

    有时候,恐惧的蔓延不需要太多时间。

    士凉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梦里醒来的,胸口沉闷,像是涌上了无尽的力量。即便是隔着一个时空,他也能感到人类最绝望的嘶鸣。

    他放佛睡了好久,记忆还停留在那块被猩红气海包围的星石上。那天他重启了神格,陷入了无尽的杀戮。他放兰切走了,回头寻找他哥时,却意外地看到了冷小台的面孔。

    ‘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他记得,他是这么说的,‘是朕那么信任你!你却出卖他!’

    ‘你先睡一下吧。’冷小台平静地走来,‘在你虚无神格彻底觉醒之前,你还是睡着比较好。不然以你现在的状态,搞不好真会出什么乱子。’

    说着冷小台突然向他抛来一层晶石粉,士凉呼吸一滞,冷小台顺势掐住他的两腮将人直接按倒,动作虽然粗鲁,声音却是温柔的,“恢复神格的事情交给你哥就好,安心睡吧,等你醒了,是朕还在等你去找他。”

    记忆戛然而止,留下一个困顿的士凉。

    他坐起身,烦躁地晃了晃混乱的大脑。依冷小台的意思,他和士冥并不是真的反叛是朕?可他们做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还有神格觉醒的事情交给士冥?士凉屏气静心,竟发现翻滚于胸口的神格当真通透和缓了起来。

    虚无神格的觉醒需要数以亿计的苦难波动共振,难道刚才梦里的都是真的!

    士凉猛地站起身,向外跑去。然而他眼前的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苍茫大漠。士凉方才栖身的是一处随意搭建的木屋,在风戈中摇摇欲倒。士凉抬步走出,在沙漠上踏上了一个一个的脚印。

    ‘冷小台说是朕在等我,可他这是把我送到了哪?’

    士凉疑惑着翻上了一个沙丘,忽地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他向声音的源头寻了去,刀枪打杀的声音渐渐入耳。他爬到沙丘的顶部,远远望去,竟看到了两伙人正在厮杀。

    刀剑上挑,一个人被掀翻在地,扬起的血光惊了那匹拉着马车的马。马夫早就死了,那马亮起前蹄,失控地向前冲出去。

    颠簸的马车上,竟让士凉看到了一个红影,‘那车上有个女人!’士凉心惊,欲起身施救。

    那马跑上一个沙丘,车轮打滑,眼见着马车就要翻下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刻,大漠上忽然扬起一阵邪风。风沙将马车掀到了半空,红衣女人从车中坠下,画面中突然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将那一抹红色接入自己怀里。尘埃落定,衣带翩然,那黑红交织的身影在空中打了个旋,稳稳落了地。

    黑衣男子身背一柄青色重剑,一头黑发利索地束在脑后。再细看那眉宇,平整的嘴角没有一丝笑意,平直的双目下藏着一副透着冷漠的黑眸,这副嘴脸士凉再熟悉不过了,此人正是是朕!

    目睹了是朕英雄救美的一幕,士凉心中汹涌,拍案而起,大怒!

    ‘怎么不救马!’

    这么想着,士凉意念一动,那卷着黄沙的马车带着一股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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