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贴出来不久,整个万安城都沸腾了。
    很多人都结伴踏上了寻找异族人的路,没有人不想捕得一个异族者,显给皇上,求升官发财。
    就好像异族人不是人,只是一个玩物,物件。
    阮不凡,阮精彩两人一路坎坷,历经月余,总算是来到了罗刹族驻扎地山脚下。
    阮精彩四处打量一下,自言自语道:“这里有些似曾相识呢。”
    阮不凡听言面色颇不佳,把阮精彩从背上放到地上,“这是我们的相识之地!果然你不记得了……”
    察觉阮不凡不对劲,阮精彩连忙环着他的腰哄道:“我不是说似曾相识吗,就算我真的忘了,那也怪不得我,要怪还得怪你,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哪还有地方记得别的。”
    阮不凡好像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点点头道:“如此,的确怪我。”
    阮精彩:“对了,当初你不是跟我说这山路极凶险吗?那你的族人这么还住在这。”
    阮不凡:“正是因为山路凶险,很少有人会上去,我们才住这里。”
    阮精彩点点头:“也对,这样皇帝就很难找到你们了。可我以后跟你在这里,想要去集市逛街是不是就很困难了。”
    阮不凡微微颔首,两人四目相对,“嗯,你可后悔。”
    阮精彩本来环着阮不凡腰的胳膊放了下去,转而圈住了阮不凡的脖子,“我是很喜欢热闹,不过我更喜欢你,有你的地方便是我心之所向。”
    “少主回来了!”听见这句话,山洞里几乎所有人都从各自的石洞里涌了出来,向门口迎去。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在阮不凡身上正面挂着的阮精彩吸引了过去。
    阮精彩此时两只胳膊环着阮不凡的脖子,两条腿锁着阮不凡的腰,臀部被阮不凡托着,这个姿势……当着这些人的面实在有些不雅……
    察觉到众人的存在,阮精彩忙挣了下来,一着急差点摔了个踉跄,还好阮不凡扶了一把。
    阮不凡皱眉道:“冒冒失失的,急什么,摔到了怎么办。”听起来是在斥责,语气却是又急又气,满是关心怜爱。
    原灵韶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眼睛刺的生疼,怒上心头。
    “灾星!”极其愤怒的声音从原灵韶处传来。
    原灵韶红着眼睛,愤恨的盯着阮精彩:“灾星!祸水!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阮不凡牵起阮精彩的手,面色冷峻的看着原灵韶,“她是我的人,我知道你因为原沐阳的事情还对她有怨,你可以骂我,说她,不行。”
    那些罗刹兵们大都以为阮不凡和原灵韶是一对,现在看阮不凡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站在原灵韶面前,气氛虽然不是很好,可谁也不想离开,在上山无聊了这么久,谁也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你的人?呵。”原灵韶用极讽刺的语气说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这么快……阮精彩,你问问你自己,你对我哥可还有半分惦念!我哥为你而死,真是替他不值!”
    阮精彩抽出被阮不凡牵着的手,低下头满是愧疚的道:“沐阳的死……对不起……”
    原灵韶嗤笑了一声,道:“对不起?你这对不起可真值钱,我哥他丢的是命!”
    阮不凡:“你别太过分。”
    原灵韶嘴角抽了抽,“我过分?”
    阮精彩:“沐阳的死我很过意不去,可若是让我把命赔回去,我也是不愿意的。你是沐阳的妹妹,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尽我所能满足你。”
    原灵韶冷笑两声,“你是想还债吗?尽你所能满足我,好啊。那我让你离开阮不凡你愿意吗?”
    阮精彩一怔,微微皱眉,“你喜欢不凡?”
    原灵韶点点头,“是啊,你看不出来吗?”
    阮精彩看向阮不凡,发现阮不凡也在看他,眼神中有一丝呆滞,好像是把阮精彩就这么就把他给出去了。
    阮精彩转过头来,“对不起,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愿意。”
    “惺惺作态。”原灵韶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愤愤离去,回了自己的房中。
    正巧这时白弋过来了,罗刹兵们见白弋来了,就不敢继续看戏了,再说都走了一个,剩下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心照不宣的散了。
    阮不凡冲白弋微微颔首道:“伯父,我回来了。”
    白弋眼眶有些微红,微笑着道:“回来就好。”
    “伯……伯父!”阮精彩颇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白弋看了阮精彩一眼,和气道:“想必这位就是侄媳吧。”
    阮不凡重新牵起阮精彩的手,点点头。
    聊了一会之后,白弋拉回正题,“对了,少主我打探到的消息说,你们当日凭空消失在大街上,可是真的?”
    阮不凡点点头:“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离开点,一眨眼就到了别的地方。”
    白弋疑道:“这怎么可能?虽然你的内力很强,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使出如此术法啊?你能不能再施展一次给我看看?”
    阮不凡:“后来我试了很多次,都施展不出了。”
    白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这事姑且先放一放,你可知万安城已经变天了?”
    阮不凡:“回来的路上,我们都避人而行,不曾听闻。”
    白弋:“左诚死了,泽王继位。”
    阮不凡不可置信道:“左诚死了?”
    白弋:“我也很惊讶,我觉得左诚那个老狐狸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可他就是死了。”
    阮不凡:“他是怎么死的?”
    白弋:“皇家对外称是病故,但还有传言说是泽王弑父篡位。”
    阮不凡:“无论如何,左诚死了都是一件好事。”
    白弋摇摇头:“不见得,新帝对我们的敌意似乎比左诚更甚?”
    阮不凡:“何以见得?”
    白弋干咳了两声,声音放低,“传言说,泽王弑父篡位,是因为大婚当天被一个异族人抢了亲,之后就性情大变,弑父篡位是为了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向异族复仇,夺回所爱。泽王登基当天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有异族下落者,赏!生擒异族者,加官进爵!搞的现在许多人到处找寻异族人的下落,想必以后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白弋说这话的同时,阮不凡一直在观察阮精彩的表情,“你不开心了?”
    阮精彩低头道:“他虽然骗了我,可是他带我一直很好,若是他做这些真的是因为我,我心中过意不去。”
    阮不凡面目紧绷,神色冷的马上就要上霜了一般,放开了阮精彩的手,“所以呢?你同情心泛滥了?心疼了?想回他身边?也对,你现在回去就是皇后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风光。”
    阮精彩神色微怒:“你有病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不凡怪里怪气道:“鬼知道你什么意思。”
    说完阮不凡就把阮精彩扛到肩头上,对白弋道:“我与她好好谈一谈,明日我再去找伯父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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