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静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在向厅长索要他应允的奖金方面,杜柏然有着太多次的被耍赖记忆。
    但想到自已是厅长的手下,被他耍赖也是白白被耍赖,厅长也许就冲着这一点,才敢对他耍赖。
    可不医三懒不是厅长的手下,厅长应该不会耍赖的。
    况且五十万元与方向荣平时每年的医疗费用和护理费相比较,简直百分之一而已。
    厅长可能会冲着这一点,不会耍赖不给不医三懒那五十万元医疗费用的。
    杜柏然苦笑着对尹静道:“应该不会吧?对不医三懒耍赖的话,传出去那可是一个社会丑闻啊!”
    尹静听了嘻嘻一笑,道:“你们厅长的丑闻,我又不是第一次听说!杜处长,你们厅长的吝啬,你应该深有体会的吧?”
    “难道我们不治方向荣了么?”杜柏然皱眉苦笑着问。
    尹静白了杜柏然一眼,呛道:“谁说不治了?哼,你们厅长敢不给不医三懒五十万元,我就敢将他的赖闻上电视!杜处长,我先去打不医三懒治外伤去了。其实你心里也十分清楚,不医三懒不替我们治外伤,目的就在于掩饰而不是治不了的。”
    尹静撇下忧心忡忡的杜柏然,独自离开了医院。
    她打手机给高峰,让他带着全套摄像器材开车出来载她去上尧村。
    在高峰眼里,尹静就是他的女王,尹静的话就是圣旨,是不可不遵的。
    高峰开车接上尹静,边往上尧村开去,边听她介绍此行的目的。
    得知不医三懒竟然跟省厅厅长打五十万元的赌,高峰愕然道:“尹静,你怎么不阻止不医三懒打这次赌呢?那个厅长说的话能算得了数,母狗就会生仔猪,公鸭就会打长鸣,老虎也会爬高树!”
    尹静呛了高峰一声,道:“叫你带全套摄像设备出来,不就为了保存证据防止那吝啬厅长悔约的么?”
    正开车的高峰听了,倒抽一口冷气道:“你这是想暗拍大厅长啊?尹静,这样做的后果会很严重,我们极可能会被台里给开了呀!”
    “会比我从此不再理你更严重么?”坐在副驾座上的尹静,乜起目光望着高峰问。
    高峰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好吧!拼着我们一起做自由职业者,我干还不行么?”
    两人来到上尧村不医三懒家里,暗中将那吝啬厅长极可能毁约不给他五十万元的事情说了一遍,说他们要暗拍录下证据,那样就可胁迫吝啬厅长给钱了。
    他们俩都没想到,不医三懒听了他们的话,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替方向荣治疗,是冲着方向荣为民负的伤,又不是冲着钱去了。爷们说的那个吝啬厅长毁不毁约,给不给钱都是小事,随他心去吧!对了,尹静,你坐下,我先替你治治外伤!”
    不医三懒不仅治好了尹静的外伤,还把她痛经的毛病也顺带着给治好了。
    他收回神元睁开双眼,含笑望着尹静道:“美女记者,以后你就不会每月一痛了哦!”
    尹静何等机灵,听了万分惊喜道:“三懒,太感谢你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尽管吩咐好了!”
    尹静瞅了眼高峰,转眼望着不医三懒,说她还是坚持要暗拍吝啬厅长。
    自已的卧室里,豪斯本来就替他秘密安装了监控,不医三懒也不说破,只是笑着摇头道:“不需要了!”
    见不医三懒不许可,尹静和高峰只能作罢,便告辞出来开车回钟原城去了。
    陈晓兰正带着老猴子巴郎在山丘顶的草地上挤牛羊奶,跟尹静和高峰的来访错过了。
    待她提着捅牛奶回厨房来,才听赵光辉说那个美女记者又来了。
    陈晓兰担心尹静诱惑不医三懒,急忙走回卧室来。
    见不医三懒独自一个人坐在木椅子上发愣,却没见着美女记者尹静的人影,张口便问:“三懒,尹静呢?”
    “跟高峰一起回钟原城去了!晓兰,你找尹静有事呀?”不医三懒懒声道。
    陈晓兰只是担心尹静是个美女记者,可能是来诱惑不医三懒,才跑来看看的。
    听是高峰陪着尹静来的,陈晓兰知道是自已多心了,急智之下道:“我是想让你替尹静治治她的外伤,毕竟她和高峰帮了我们不少忙嘛!”
    不医三懒心思单纯,根本没去想陈晓兰会吃尹静的干醋,听了笑道:“我已经替她治好了,还捎带着帮她治好了痛经的毛病。”
    在他的眼里,痛经只是一种女人的病,尹静只是一个病人,故而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而在陈晓兰眼里,不医三懒替尹静治痛经的毛病,就意味着他“看”到了尹静的身体,特别是女人那隐秘之处的秘密。
    仿佛一坛干醋灌下喉咙,陈晓兰心尖顿时发酸起来,问:“是尹静请你治的么?”
    “没有呀!是我替她治外伤的时候,发现她有痛经的毛病,就顺便替她治好了!”不医三懒根本没发现陈晓兰语气带酸味了,脱口答道。
    “你这么好心干嘛?你收她的费呀?”陈晓兰略带恼怒地呛起不医三懒来。
    不医三懒听了愕然问着陈晓兰许久,才问:“晓兰,你重病了么?”
    “你才有病!”陈晓兰说完,气鼓鼓地转身走出卧室,去第三进她爸妈的房间去了。
    李秀婷见宝贝女儿阴着脸色走进来,诧异地拉她坐到床铺上去,轻声问:“晓兰,你这是怎么了?”
    “三懒气到我了!”陈晓兰气冲冲道。
    陈茂俊正坐在一旁看书,听了女儿一眼,目光投回书本上,嘻嘻一笑道:“应该不是三懒气到你了,是你喝三懒的干醋了,是吧?”
    陈晓兰白了爸爸一眼,呛道:“就是他在故意气我,还说我有病!”
    李秀婷温柔一笑,怜爱地搂着女儿的肩膀,问:“晓兰,跟妈妈说说,三懒是怎么气你的,妈妈替你出气去!”
    待听完陈晓兰的叙述,陈茂俊望着女儿不屑地“切!”了一声。
    李秀婷听了已经知道女儿因为太爱不医三懒了,对他跟异姓接触深怀戒惧之心,才会对不医三懒跟尹静的正常接触生出醋意来。
    揽起女儿的秀发轻轻绞着,李秀婷的目光泛着母爱的柔和光芒,低声道:“晓兰,如果是你替高峰治外伤的同时,顺带着替他的男性毛病也治好了,三懒却吃起你的老干醋,你会有什么感觉呢?”
    陈晓兰其实心里也知道是她在吃干醋,但她就是无法抑制住吃尹静干醋的冲动。
    听妈妈这般问她,陈晓兰脱口道:“妈,我是女生,他是男生,不可比的!”
    “不对!晓兰啊,你现在是三懒的女人,三懒是你的男人,你是女人不再是女生,三懒是男人也不再是男生了。你们都要以正常女人和正常男人的心理对待对方,像今天三懒跟尹静这般正常的接触,还当着高峰的面,你说你吃尹静什么干醋呀?”李秀婷开导着女儿道。
    陈晓兰半是撒娇地嗔道:“妈,你怎么帮起三懒说话了呀?”
    “你妈帮的是理!”陈茂俊的目光从书本上离开,投注在女儿的脸上,道。
    陈晓兰明知自已错了,还是气鼓鼓地故意别过身去,睹气道:“你们只知道疼他,都不疼我了!”
    李秀婷听了“噗哧”一声笑出来,问:“女儿,他是谁呀?”
    “不医三懒!”陈晓兰不假思索道。
    李秀婷听了脸绽柔和笑容,问:“晓兰,不医三懒是谁呀?”
    陈晓兰听了显然怔了一下,没作声。
    “女儿呀,不医三懒是你的男人,你的老公,你的丈夫,是爸妈的女婿,你们是一体的,爸妈疼女婿不就是疼女儿么?”李秀婷语气很是和蔼开导道。
    见陈晓兰还在故意装生气,陈茂俊看不下去了,道:“晓兰,你妈当年要是像你这般,连正常的跟异姓接触都这么吃醋的话,现在也不会有你哥和你在人世间出现了!”
    李秀婷趁势劝导女儿道:“晓兰,妈知道你心里在意三懒,但你要是想着将三懒栓住系在你的裤腰带上,他的身被你系住了,但你会将他的心从你身上给越推越远去的。等到他的心完全离开了你,那你对他的爱不就成了空爱么?”
    “爱就是一棵树苗,只有你们两个人都倍加呵护,才能慢慢长成参天大树。晓兰,你想占有不医三懒的一切空间和时间,就会让你们的爱禁锢在一个气囊里窒息而亡。”陈茂俊总结道。
    陈晓兰叹了口气,问:“妈,可我已经从他身边气鼓鼓地走了,总不能自已再乖乖的回去吧?”
    陈茂俊听了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道:“女儿来看望爸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谁说你气鼓鼓地找爸妈投诉女婿来了呀?”
    恰在这时,见陈晓兰气鼓鼓出去的不医三懒,寻过来了:“爸妈,晓兰在你们这么?”
    “三懒,快进来,晓兰说她想在家里举办婚礼呢!”李秀婷编造着话语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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