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度刚好能够打牌。

    这举动表面挺大方,实则西恒杰身后的士兵却多加了一名,并且西恒杰的位置远离艾伦, 双腿的锁链也被固定在了椅子上,绝对没办法暴起擒人。

    相比而言,温祁的待遇就好很多了,艾伦显然对他更放心, 大概是他身边有一个无害的拖油瓶云秋, 导致艾伦觉得艺术家和小白兔的组合翻不出浪花来。

    艾伦知道灵魂歌手去甲板放风了,便时不时地会留意一下走廊的动静,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回来,不禁联系手下问了两句,结果那头半天没回。

    他看一眼温祁, 见这人专注地盯着牌面似乎对一切毫无所觉,便不动声色让另一名手下去查看,面带微笑和他们又打了两把牌,得到了手下的反馈,猛地望向温祁。

    温祁这次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奇怪地问:“怎么?”

    艾伦道:“小麦不见了。”

    温祁神色微变:“什么?”

    艾伦看着他:“带着他放风的两个人都死了,其中一人的衣服还被扒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温祁道:“我怎么知道?小麦呢?你们的人没看见他么?”

    艾伦道:“暂时没有。”

    “那你还等什么,派人去找啊!”温祁着急地站起身,瞥见他坐着不动,忽然醒悟了过来,警惕地问,“你……你难道怀疑是他自己跑的?”

    艾伦观察他的表情,语气如常:“有这种可能。”

    “别开玩笑了!他晕船,手脚还都被锁着,就是抢了衣服又能怎么穿?”温祁又急又气,一口气叫完之后紧接着便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整张脸都僵住了。

    艾伦立刻问:“你想到了什么?”

    温祁张了张口,神色恐惧莫名,甚至连眼珠都有些僵硬,声音绷得仿佛随时都能断裂开:“你、你说……会不会有东西混、混上来?”

    艾伦的心狠狠一跳,再也端不住平静的表情,霍然起身吩咐手下按住云秋。

    温祁猛地回头,见云秋被一名士兵拖出沙发,用枪抵住了脑袋。

    他看向艾伦:“你干什么?”

    艾伦扯起一个带着点残忍的微笑:“说实话不难吧?”

    温祁道:“你在怀疑我?”

    艾伦不答,仍盯着他。

    那目光带着审视和压迫,温祁一看便知这人在起疑,心里惋惜了一声,不再浪费时间,赶在艾伦吩咐士兵捅云秋一刀前率先看过去。

    云秋吓得脸色发白,眼泪都出来了,求助地看着他,颤声道:“表哥救救我。”

    温祁严肃地盯着他:“他肯定会捅你几刀然后杀了你,他们不会放人的,你回不了家了,你一定会死在大海上!”

    云秋哭道:“不,我不要!”

    温祁冷冷道:“你实在太好欺负,他们马上就会宰了你,把你的尸体扔进海里喂鱼,等你死了,他们第二个会剁了我,让我陪你一起喂鱼!”

    艾伦:“……”

    士兵:“……”

    什么情况,这是他们要说的台词吧?

    云秋哭得更厉害,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温祁叹气:“云秋,我救不了你,你要是不想死就自己想办法,想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咱们一群人都会死一死……”

    他一句话没说完,云秋便崩溃地大哭起来,一下挣开士兵的牵制,握住了对方手里的枪。

    士兵正扣着扳机,被这么一夺,一时猝不及防走了火。

    “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唯独温祁没愣神,在云秋脱困的瞬间便闪到了艾伦面前,利落地制住他,抽出他腰间的军刺抵住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云秋千钧一发之际偏头躲开了子弹,抢过人家的枪,“啊啊啊”地哭着,伸手把冲锋枪一掰,拧成了废铁。

    艾伦:“……”

    士兵:“……”

    西恒杰:“……”

    温祁道:“拿下他们!”

    云秋几乎是在声音落下一刹那便拎起了他们这张沙发,抡着砸向最近的士兵,霍然把人拍在了墙上。

    “咣当”一声,整个房间都跟着颤了颤。

    巨大的冲力下,士兵的骨头直接被撞碎,昏死过去。其余几名士兵这才纷纷回神,惊恐地对云秋开了火。

    子弹刹那间飞得到处都是,西恒杰急忙卧倒躲避,温祁也把艾伦按在了地上,期间艾伦想趁机反擒住温祁,结果非但没得逞,反而还被温祁毫不留情地挑断了一只手的手筋。

    他疼得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你都是装的……”

    温祁道:“没有,其实我现在怕得要死。”

    两句话的工夫,战局已经到尾声了。

    会客室总共六名士兵,三名看守西恒杰,另外三名负责看守温祁和云秋。

    云秋刚刚砸晕了一名士兵,剩余五人虽然开了火,但他在情绪爆发之下的速度快得惊人,且出发前跟着研究院的人训练过,基本是士兵还没来得及瞄准,他便到了人家的身侧,夺枪踹人简直一气呵成。

    枪声迅速消失,西恒杰和温祁用来藏身的桌子被嚎啕大哭的云秋扛起来,接着用力砸向被他踹到角落里还在晕乎的几名士兵,“轰隆”把他们彻底拍晕了。

    艾伦:“……”

    西恒杰:“……”

    房间一片狼藉,扑克牌、碎玻璃、子弹到处都是。

    温祁拎着艾伦起身,西恒杰也慢慢起了身,而云秋还在哭,眼睛都要肿了,抽噎道:“表、表哥我不想死……”

    温祁道:“一会儿再哭,找根绳子再找一块能塞嘴的布拿过来。”

    云秋“哦”了声,干活去了。

    艾伦道:“他也是?”

    温祁道:“他如果是,早就被声波震晕了。”

    艾伦也是想不明白这一点,说道:“那他……”

    温祁一本正经:“他只是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而已。”

    艾伦立即就要骂一句是不是当他是傻子,但还未出口便觉脖子一痛,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了下去,只能闭嘴。

    温祁成功让他噤声,看向了西恒杰。

    西恒杰道:“你一个人这样拖着他出得去?”

    温祁道:“我不止一个人。”

    西恒杰道:“云秋爆发应该需要条件吧?他还能再来一次?再说一会儿人就多了。”

    云秋没出房间,翻出绳子后便哆哆嗦嗦从士兵身上撕了一块布,扭头跑回来找表哥,闻言看了西恒杰一眼。

    枪声引起了外面的注意,温祁听着走廊凌乱的脚步声,示意云秋把布塞进艾伦的嘴里,再次看向西恒杰时,他见这人拖着椅子从士兵身上摸出了钥匙。

    他轻声道:“傅学长回去后一直念叨你。”

    西恒杰微微一顿,开锁后便拎起一把枪到了他身边,道:“是么?”

    温祁不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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