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一片通红发亮,映的窗玻璃一明一暗,好像烛光闪烁。
    “二哥,快看,有人放烟花呢。”赵苘苘站起来,跑到落地窗下。
    只见夜空中出现许多烟花,有的像雨伞慢慢张开,有的像蘑菇云腾空而起,有的像菊花徐徐盛开,有的像牡丹雍容华贵,有的像太阳耀眼夺目……真美丽!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紫的,粉红的……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两人并肩而立,相依相伴,默默地看烟花盛开,易冷。
    “二哥,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忽然,赵苘苘把头靠在他温暖的肩膀上,轻声问。
    “你走?你去哪里?”王公子慢一拍,蹙眉反问。
    “我想这几天回家看看,呆好长时间才回来,你会想我吗?”
    王公子偏头瞅着她那闪闪发亮的眼睛,认真地想了想,故意绷紧脸说:“不想,你又不是不回来。”
    赵苘苘顿时热泪盈眶,低语道:“可是,我会想你,就在刚才你没有来的时候,我在想你,想你……”
    王培宇实在听不下去,赶紧用唇堵住她的嘴巴。
    夜深人静。
    王培宇抱着赵苘苘向卧室走去,他像往常一样,把赵苘苘放在床上,伸手拉开抽屉摸出一只安全套放在枕头旁边。
    “二哥,我…”赵苘苘望着那只安全套,心头一紧,欲言又止。
    王培宇一脸诧异:“怎么了?不想爱爱。”
    两人好久没有亲近,再说他一进门,她不停地索吻。
    “我口渴,你先给我倒杯水喝好嘛。”赵苘苘羞涩地脱衣服。
    “嗨!小事一桩。”这件事不能强求,一听说她想喝水,不是拒绝他的爱爱,他高兴地跑出去倒水。
    王公子端水回来看到赵苘苘已经钻进被窝,露出半截香肩。令人浮想联翩,神魂颠倒。
    赵苘苘看到他望着自己满脸涨红,不好意思地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垂下眼帘:“好了。”
    孙安佐的爷爷年青时进入长江一家造船厂,成为一名船体车间冷作工。他从车间主任到技术科科长,从普通小职工一路成为该造船厂的厂长。
    上世纪末,该船厂完成股份制改革,更名为长江虹船厂有限公司。进入两千年后,“长江虹船业”股票在华夏大地交易所挂牌上市,成为华夏大地名气很大的一家造船公司。
    同年10月份,长江虹船厂有限公司联合几家公司组建成长江虹船业。现今长江虹船业是以集装箱船、散货船建造为主业,航运租赁、贸易物流为补充的大型企业集团。
    孙安佐成年的时候,孙爷爷正式退休,孙安佐的二叔孙乐琦正式接棒长江虹船业集团,担任公司执行董事长一职。孙安佐的父亲孙乐谊屈居下手。
    孙安佐坐车回家进别墅的时候,只有三姐孙安俪在宽大的厨房里指挥两个佣人忙着做年夜饭。
    “您回来了,四少爷。”管家赵叔接过他的行李箱,默默地提到他住的房间去。孙安佐在家排行老四,因此,佣人喊他四少爷。
    “姐,咱爸和咱妈呢?”孙安佐顺着声音走到厨房,看到三姐孙安俪系着围裙,正在帮着保姆包饺子。
    “今天公司召开股东大会,庆祝新春活动,忙着没有回来呢。”孙安俪看到他回来,高兴地问:“你饿了吗?要不先给你煮点饺子吃。”
    “不用,我在外面刚吃过饭。”孙安佐围着厨房转了一圈,“等他们回来,你叫人喊我一声。”
    这是一座四层楼高的别墅,孙安佐住在最上层,有电梯。
    他走出厨房,绕过电梯,顺着楼梯拾阶而上。一楼是厨房和客厅,还有佣人间。二楼是客服,三楼是父母和三姐住的地方。
    四楼除了他的书房和卧室,就是储物间。楼顶上有游泳池和露台。
    这座别墅从外观看:远离闹市,环境优雅宁静。里观:装修简洁大方,富贵豪华却不奢靡。
    真是物有所值,物有所用。
    日落西山,红霞透过落地窗,洒在东墙上。
    孙安佐收拾好衣服,拿着那袋化妆品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来,拨通孙安俪的手机号:“喂,三姐,你能到我屋里来一趟吗?”
    “好,一会儿就上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姐孙安芸和二姐孙安梅定亲结婚后,该轮着三姐孙安俪了。谁知三丫头风淡云轻,一点儿都不在乎男女之情。
    在她身上,你看不到怀春少女的娇态。她在孙家,言行举止倒像一位持家有道的长姐,探春的作风。
    孙安佐看她袅袅婷婷,从电梯里移步出来,眉眼含笑道:“给,姐,我给你买的化妆品,还有大姐和二姐的。你有空转交给她们。”
    “你喊我上来,就为这个吗?”孙安俪哑然失笑,接过纸袋看了一眼:“每次回来给我们买化妆品,屋里都快摆不开了。”
    “每次问你们要点什么,都说不用。我想不到你们缺什么,只能买化妆品送了。”
    “一家人哪有这么多事,以后不要买了。”孙安俪淡然地说完转身摁电梯下行键。
    孙安佐望着她丰盈而又妩媚的背影,一字一句地问:“姐,我是不是孙家买来的孩子?”
    “你说什么?”咋一听,孙安俪心底警铃大作,差点失手滑掉手提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回头狐疑地盯着他。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件事吗?”孙安佐提示她道:“我俩在院子里玩,大姐和二姐放学回来。我看见她书包里有彩笔,拿出来玩。大姐看见一面和我争夺,一面骂野孩子不许动我东西。”
    “你当时护住我说大姐,你怎么骂弟弟呢?大姐说我不是你们的弟弟,是花钱买来的野孩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大姐夺过彩笔,把我推倒在地上,还使劲拧我的耳朵。”
    “我听到她骂我野孩子不高兴,爬起来还手骂大姐是野孩子。当时我和大姐打起来,二姐也跟着打我。”
    “只有你没有打我,赶紧跑到外面叫奶奶家来。奶奶回来生气地把大姐打了一顿说:以后不许说你弟弟是花钱买来的,再说打死你!”
    “哈哈,哈哈。”孙安俪听完他的讲述,忍不住掩口而笑:“哎,你记性真好,我们小时候打架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看到他冷冷地盯着她不语,她后知后觉地说:“小时候我们不懂事,什么话不会说。大姐也骂过我和二姐是野孩子,你不记得了吗?”
    看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努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安道:“前几天,大姐来了还说我呢。她说你个野丫头,啥时候找个对象出嫁?”
    “但是大姐骂你们时,眼睛里全是宠溺。”孙安佐摇头否定。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走了。”此时此刻在,面对着山一样巍峨的男人,孙安俪一刻也待不住,再待下去,她恐怕保不住那个秘密,忍不住对他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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