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那抓着帘布一角的玉白嫩指因为紧绷而微微抖动,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压在胸口,深怕心脏会因为激动的情绪而跳出来……

    这时,门铃声响起,她蓦地从那仿佛着魔般的激荡情绪中抽离,侧身靠在窗边的墙上,懊恼地抓着头发。

    阮绵绵你这是怎么了?疯了吗?还是真的缺乏贺尔蒙的滋润,渐渐走向人格崩坏的道路?

    她居然意淫起隔壁身材精壮的芳邻,甚至因为内心澎湃,胸口竟有种吸气过度而微微剌痛的感觉?

    她用力抑下每一次偷窥芳邻后,莫名涌上的自我厌恶,急忙下楼应门。

    阮绵绵将大门打开,映入眼底的是邻居莫盈萱温柔婉约的笑脸,紧绷的情绪顿时跟着舒缓了许多,脸上漾着甜笑。“嗨,盈盈。”

    莫盈萱看着留着一头中长发,长得白白嫩嫩、微微肉感,心型脸蛋上的嘴角随时挂着笑,笑起来一双眼会眯成月牙的可爱邻居,提起手中的藤篮晃了晃。“我今天下午烤了一些手揉面包,想说拿一点来请你吃。”

    闻言,阮绵绵双眼一亮。“这都是给我的吗?”

    她还在念大一时,父母便过世了,骤失双亲的打击令她彷徨无助,个性喜静的奶奶心疼她一个人,于是提出了与她共住,也顺道让她照顾自己的要求。

    失去父母,她有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深切遗憾,能尽孝道照顾上了年纪而行动不便的奶奶,她求之不得。

    因为这样,她与奶奶相依为命地过了几年,一直到大学毕业,健康的奶奶才安详地在睡梦中过世,并把名下唯一的财产留给了她。

    这栋三层楼附有小花园的洋房,便是奶奶留给她的遗产,否则以她这领着死薪水的穷忙族,一辈子都买不起这样的房子吧!

    幸运的是,奶奶人缘好,与附近邻居的感情都不错,稍长她几岁的莫盈萱则是附近邻居里唯一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样,在她搬来没多久后,她就与莫盈萱结成莫逆之交,两人的感情可比姊妹。

    莫盈萱知道她一人独居,身边又没亲人,因此特别关照她,时不时都会拿好东西来请她吃。

    “对呀!另一篮我想拿给住在你隔壁的蒋先生,只是想想我一个女人家去敲男人的门似乎不太好……”

    听到莫盈萱提起隔壁的猛男大叔,才刚“偷窥”完的阮绵绵心莫名一颤,心虚地呛了口口水。“嗯……咳咳……”

    “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没事。”如果让莫盈萱知道她时不时就会偷窥隔壁的猛男大叔,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当作变态?

    她暗暗叹了口气,稳下心绪才开玩笑道:“哎呀!有你这么漂亮的年轻太太去敲大叔的门,他会乐得合不拢嘴吧?”

    莫盈萱不解。“大叔?哪个大叔?”

    “住我家隔壁的那个呀!”

    莫盈萱惊讶地捂嘴。“你见过他了?他很老吗?”

    听说刚搬来的蒋先生是在职场上受了伤才来此养伤,但他十分神秘低调,没有人知道他的其他事情。

    基于邻居的关系,莫盈萱觉得应该要关心一下受伤的蒋先生,好好发挥敦亲睦邻的精神。

    话题落在隔壁的大叔身上,阮绵绵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哦……没正式见过面,但看他发长胡乱……”

    她的话还没说完,莫盈萱忍不住笑出声。“绵绵,你真单纯耶!又不是长胡子的都是大叔。”

    被她一调侃,阮绵绵赧红着脸,表情尴尬。

    是啊,谁说长了胡子的就是大叔?不过既然不是大叔,那他到底多大年纪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那么“随兴”的模样?

    是天生不修边幅,还是个人特色?

    阮绵绵沮丧地抚额叹了口气,脑中不自觉忆起养成“偷窥恶习”的那个午后——

    那天她因为感冒请假在家休息,吃了退烧药后便躺上床,睡得昏昏沉沈。

    也许是烧退了,出了一身汗,冷风不断从敞开的窗户灌入房里,冷得她不得不起身关窗。

    因为这个关窗的动作,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隔壁一直空置的房子上头。

    她家与隔壁房子中间隔了一条超过一点五公尺的防火墙,窗口相对,因此轻易便能看见屋子内的状况。

    下午的日光正烈,她看到隔壁的房间窗口有一抹黑影迅速闪过,吓得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心里留下阴影,她找出大学时赏鸟用的望远镜,想确认刚才到底是自己眼花,还是真的见了不该见的……脏东西。

    她忐忑不安,透过镜头发现隔壁的窗户内有个发长胡乱、穿着黑色t恤的大叔坐在轮椅上,而刚才她看到的应该就是大叔推轮椅滑过窗边的瞬间。

    虽然不知道这大叔是几时搬来的,但幸好自己并不是看见了脏东西,她正准备关窗躺回床上休息,目光却突然被吸引了。

    那大叔似乎对坐轮椅这件事很不耐烦,从轮椅上撑起身子,颤巍巍地起身,接着把轮椅推到一旁。

    这一连串动作将强壮的二头肌绷得更加紧实,彻底展现宛如阿波罗雕像般的阳刚美。

    从那天起,她的目光便时不时瞥向隔壁的窗户,陷入万劫不复的偷窥瘾里……

    不知她的脑子在想这些,莫盈萱问:“我老公这几天都要加班,没加防腐剂的面包又不能久放,还是你帮我送去吧?”

    闻言,阮绵绵拉回思绪,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惊讶地问:“你……你要我……我送过去?”

    她夸张的反应把莫盈萱逗笑了。“好啦!你就帮我送过去,你们就住在隔壁,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作息,可以找个最合适的时机送过去。”

    阮绵绵苦笑。她的确很了解他的作息,加上她天生没有拒绝人的神经,即便心里不愿意,她还是接过那篮面包,答应了下来。

    莫盈萱离开后,阮绵绵沮丧地抱头哀号,一脸后悔。

    天天情难自禁地偷窥人家,她心虚地不敢面对他,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拒绝哪?她真的好讨厌自己的个性……

    五月,由于有个台风即将来袭,入夜后气温骤降了好几度,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泛着湿气的凉意。

    冷水透过花洒洒下,落在男人刚运动完的热烫肌肤上,冷热交替下,那训练有素的强壮身躯一颤,精神抖擞了几分。

    蒋皓毅关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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