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给了我一耳光,我生怕她抢了徐安然手里的刀捅我。还好,她只是给了我一巴掌。

    “陈等,你他妈怎么这么自私,就是怕顾岩骗你,你就浪费了将近半个小时去看诺诺是不是真的被绑走了!电话打不通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他妈只在乎你自己!”许亦从来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我也不想辩解,因为,本来就是我的错。

    许诺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出来看到许亦又准备给我一巴掌,冲过来挡在我面前。许亦眼疾手快,收了回去。

    我闭着眼,等了好久也没有巴掌落下,客厅里突然安静了。我睁开眼,看到许诺,“诺诺,你怎么出来了,快进房间去。”

    许诺没有回应我,看着许亦,表情平静,“姐,如果那天不是他去救了我回来,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段时间不是他陪着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就算他当初有过犹豫,可是最后知道我有危险的时候,他不还是去救我了吗!”

    许亦指着我的鼻子,“许诺,你是傻的吗?顾岩为什么对你下手?他是在针对陈等!如果不是陈等,你什么事儿都没有!”

    许诺还想说什么,我抓住他,“诺诺,别说了。”

    许诺甩开我的手,“姐,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是哥哥不知道?我们都清楚这件事情是因谁而起,不用你提醒我们。你以为现在他的心里很好受吗?”

    在我们三个吵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徐安然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我们三个都被惊得安静下来。

    徐安然又给了我们一惊,她看着门口,“爸爸,你怎么来了?”我听到徐安然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们在吵什么?”叔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表情淡然。显然,他没听到我们具体在吵什么。

    我把许诺和许亦拉住,“爸,你怎么进来的?”

    徐安然再次受到了惊吓,“你叫爸什么?”

    叔叔显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瞪着徐安然,“大呼小叫什么啊,叫爸你听不到啊。你们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吵什么呢,谁心里不好受?”安迪和颜夕这俩王八犊子,肯定是他们走的时候没关好门。

    叔叔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妈妈担心你们,但是学校最近忙,她没空,所以叫我来看看你们。说说看,你们在吵什么?”

    我们坐成一排,像小时候犯了错误一样,不敢说话,低着头,各怀鬼胎。叔叔一直看着我,保持着长久以来我们习惯的微笑。这个男人看起来什么都不过问,可是比谁都清楚,眼睛里冒着精光,分分钟把我们这些小屁孩看个通透,我们哪儿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打算说实话,但是说多少,就取决于我了。

    我挺了挺背,让自己坐得端正些,“爸,这段时间我们没回家,是因为我和诺诺受伤了。”

    许诺、徐安然和许亦同时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陈等!”“哥哥!”

    我向他们笑,好像前一秒快打起来的不是我们,“我们要相信爸爸。”我看着许诺开始发抖的腿,我知道他不想太多人知道,我伸手握住许诺的手。

    叔叔没有催我,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我们。于是我又把那天的事情讲了一遍,这是我这几天第三次讲这件事了,尽管每次我都难受得要吐,我都忍住了。还好,这次,我把最让我难受的那段忽略了,没有告诉叔叔。

    许诺听我开始讲的时候就咬着下唇,反握住我的手,全身都在发抖,等我说完,发现并没有说到他最担心的部分,才松了口气。我看着大口大口喘气的许诺,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我把自己的外套拿来,然后把许诺裹在自己怀里。末了我还没有忘记提醒叔叔,“爸,这件事情就不要让再多人知道了吧。我怕他们担心。”

    “好。顾岩那边需要我帮忙吗?”叔叔没有多说什么,像他这样在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里捞一把,并且从此在上海商界占有自己一席之地的人,从来都知道一件事情怎么做才能取得最大利益,或者,得到最完美的解决。

    “不用了,顾岩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会比较好。另外,请您保护好妈妈和念念。”

    徐安然听到念念的名字的时候一头雾水,“念念怎么了?这关他什么事儿?”

    我没有吭声,叔叔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徐安然你还是念法律的呢,看你一惊一乍的,以后谁敢把官司交给你打?好了,我走了。”

    许亦和徐安然送走叔叔之后,回来看着抱着许诺的我,“陈等,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一次性说清楚好吗?我们就算想要帮你们,也要知道该怎么帮啊。”

    许诺也从我怀里探出头,“是啊哥哥。从刚刚你和叔叔的话来看,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徐安然,我要喝水,给诺诺也倒一杯温的。”我需要喝口水,并且好好想想该怎么措辞。徐安然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去倒水。

    我把水递给许诺,端起自己的水喝一口,“怎么说?顾岩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我语气平和就像说“徐安然我觉得这水有点凉”一样,“当年顾置业出轨跟我妈在一起,我妈怀我和念念的时候正好顾岩的妈妈怀了顾岩的弟弟,也许是妹妹。顾岩母亲生产那天,顾置业跟我妈在一起,顾岩母亲难产,手术需要丈夫的签字,顾置业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人孩子都没保住。顾置业的母亲是个强势的女人,当初顾置业和顾岩母亲就是在她的安排下在一起的。顾置业的母亲不许顾置业再找我妈,并以死相逼。等到十年后,顾置业母亲去世,顾置业回去找我们,我们早就不住在那里了。顾岩一直觉得,她母亲的死,是我们一手造成的。”我一口气把顾岩告诉我的告诉了他们,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许诺心疼地抱住我,我摸摸他的头发,还是软软的,很舒服,“没事。”

    许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陈等,虽然这件事证明了许诺所受的伤害都来源于你,但是我依然心疼你。”

    徐安然又递给我一杯水,把我手里的空杯端走,“等等,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可以依靠的姐姐。你还小,不用那么累。”

    然后我们四个就那么抱在一起,像受伤的狮子,相互取暖,舔舐伤口。

    本来我和许诺的假期就要那么结束了,可是叔叔打电话告诉我,他帮我们跟老师商量好了,什么时候愿意回去上课了再回去,只要不让妈妈知道就好了。讲真,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有徐诚这样的爸爸还是挺好的。

    许亦兴奋得好像不用上课的是她一样,“哇靠,那这样还去上什么课啊,我们一起去玩儿吧!”

    徐安然把许亦的包扔给许亦,然后一把拎起她,“亲爱的,你要知道,我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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