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元,“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

    “啧,别人我还不问呢。”王俊元见我不理他,坐到我旁边,用肩膀碰我,“说说嘛。”

    “做了。”简洁明了。

    于凯愣神儿,颤抖着说:“天呐,你做了谁?顾岩吗?你不是叫我们出来商量抛尸吧?杀人可是犯法的啊。帮凶肯定也判得不轻的!”

    王俊元鄙夷道:“于凯,你接着装。不演会死?”

    我忍笑,没有爱人,倒是有一群哥们儿,也不错啊。

    于凯指着我语气坚定,“我赌一百块,你是上面那个是吧!”

    “看不出来吗?”我摊摊手。

    于凯一拍手,“哈,我就说嘛。他是个娘们儿。”

    王俊元:“于凯你喝多了吧。老大,别往心里去。”

    我自嘲的笑着,“有什么好介意的?他嘴里一直喊着顾岩,你应该让顾岩不要介意才是。”

    一时间,无话。三个人闷闷的喝着酒,后来感觉肩膀一沉,是王俊元的手搭了上来,“没事,我们还年轻嘛,还有精力和时间去找一个人,相爱。”

    夏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烫。舒展身体,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沙发上,地上躺着于凯,于凯身上是一条空调毯。起身去厕所洗漱,看到王俊元正在里面刷牙,“俊元,你怎么也在?”

    王俊元包了口水,漱了漱,单手撑在洗脸台上,“你以为你跟于凯是自己回来的吗?”

    我蹲在马桶前,“谢谢。”然后开始呕吐。昨天没有吃什么,只是喝了那么多酒,吐得东西也是酒气熏天,臭烘烘的。伸手冲掉秽物,王俊元担忧的看着我。

    我起身,“喝多了而已。”

    王俊元看着洗漱的我,“你是有分寸的人,对吧?”

    “废话。”

    “啊!!!”是于凯和许诺的声音。我和王俊元冲到卧室门口,许诺抱着被子,趴在床边呕吐,却也没吐出什么来。于凯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我把于凯推到门口,坐在床边给许诺顺顺气。许诺想躲,抬眼看到是我,就保持那个姿势,赖在那儿。

    王俊元没好气的问:“于凯,你他妈不是在客厅吗?怎么摸这儿来吓人?”

    于凯无辜道:“地上太硬,我迷迷糊糊就摸这儿来了啊,谁知道刚躺上床,他就开始叫。”

    王俊元:“那你叫什么!”

    于凯:“我被他叫声吓到了啊。”

    我端着床头的水,给许诺漱口,不自觉的说着刻薄话,“没事,我们苏少爷想来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我们肆意挥霍的是青春(十七)

    ?  许诺拿杯子的手一滞,接着神色如常,“没事,我只是醒来看到陌生人吓到了。你们出去吧,我穿衣服。”

    我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扔在床上,“你的昨天弄湿了,没洗。”转身和王俊元还有于凯去了客厅。

    许诺究竟比我矮了些,穿着我的衣服有些大,倒也有些慵懒的性感。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

    许诺站在那里,有些局促,“我可以用一下洗手间,洗漱一下吗?”

    王俊元比我还热情,“用吧用吧,厕所柜子最底层右边就是新牙刷。”

    许诺去了卫生间之后,我问王俊元:“这是你家?”

    王俊元看着我,讪讪的笑,“那什么,我觉得你态度不大好,别吓到他。”

    “态度不好?我要对一个在床上叫着别人名字的人多好?”

    许诺从卫生间出来准备坐在我旁边。

    我靠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没有目的的切换频道,“苏少爷夜不归宿就算了,这都中午了还不回去吗?顾少爷不担心?还是,已经习惯了?”

    我的话让许诺尴尬的站在那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过了许久,他才咬咬唇,“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王俊元喊着:“等一下,这是吃饭的点了,我叫的外卖也要到了,吃了再走吧。”

    许诺站在那儿不动了。我起身拉着他往外走,“我送他回去。”

    等电梯的时候,于凯追出来,“钥匙,俊元说车在楼下。”

    一路上没有说话,许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将许诺送到顾家,“下车。”

    许诺的手搭上我的手臂,“哥哥,你听我解释。”

    我动了动胳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不用了。下车。”

    把许诺赶下车后,我便离去,没有停留。我可不想看到顾岩出来接他,之后他们俩缠绵的样子。

    高考就像成人礼,一切都与过去不一样。现在大胆追许亦的于凯,放假回来摇着小蛮腰笑的花枝招展的李茹茹,还有隔三差五被他妈妈逼去相亲的邹林益阳,和每天泡在“叙旧”颓废度日的我。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只有王俊元,从小到大,温文有礼,微笑恰到好处。

    这么乌烟瘴气的日子里,我唯一做的有意义一点儿事儿,就是把志愿给报了。

    夏日空气里的燥,赶也赶不走,何况奥运让全国人民的热情也燃烧起来,给这火炉似的天加了一把火。就在这样的天气,徐安然在我又一次宿醉后杀来我家,“亲爱的,我们去新西兰玩吧,就算毕业旅行。”(徐安然和许亦今年大学毕业。)

    宿醉过后的身体有些沉重,转身往浴室移动,拖鞋在地上随着我的迁移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不去。”

    徐安然一点也不见外,靠在浴室门口,“不行!必须去。”

    我掀开马桶盖,侧头对徐安然说:“出去。”

    徐安然闭上眼睛,“你继续。你一定要去,我都买好票了。”

    我放弃要上厕所的念头,转身挤牙膏,“你又不缺一张机票钱。”

    “反正我告诉爸妈你在新西兰了,而且,我是给爸妈买的票。”徐安然说完,幽幽地飘出了我的公寓。

    我很庆幸我的理智还在,在被徐安然摆一道之后还记得从安迪那里把颜夕抢走。我记得上个寒假,安迪和颜夕去英国看颜夕奶奶的时候顺便去了新西兰,我还记得颜夕说他们是在新西兰认识的。那么也只有他们能帮我在新西兰装装逼了。

    站在颜夕帮我找来的大别墅里,看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有些头疼,“颜夕,我告诉我爸妈我是来念书的你知道吗?我爸给我的钱不够在这儿这么花你知道吗?”

    颜夕鼓着腮帮子,站在窗前委屈的快哭了,“你还嫌弃我,不是你非拖我来,不是安然宝贝求我,不是安安最近研讨会太忙,我才不来呢。”

    无奈扶额,“这里其实挺好,就是我住这有点空。”

    颜夕又欢快的挂上我的脖子,“安心吧,我想好了,就说我们是同学,这房子是我的不就好了。”

    “请问我为什么要住在你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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