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不以为意:“那是他的梦想。”

    “你就不怕他到了外头不回来了?”骆鹰扬起了声音:“或者找到个更合适的干脆把你给忘了?”

    “他不会。”迟暮淡淡应,口气笃定,毫不犹疑。

    我暗暗竖起了大麽指。

    美人,好样的。

    “嘿,这可说不准,异地恋最不靠谱。”骆鹰明显的得意洋洋,带著一股法兰西民族的自豪感:“况且我们那边,比你们这,可开放的多,选择余地也大。”

    我倒吸了口气,有了种冲进去把骆鹰给掐死的冲动。

    呸,那你骆鹰还不是恨不得嫁到这边来?真是活该你追不到小江。

    迟暮这下沈默下来,好半天才机械的重复,声音低沈:“那是他的梦想。”

    “所以,”骆鹰吐了个烟圈总结谈话:“他的梦想有出国读书,但没有和你在一起?”

    ……骆鹰,你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性生活不和谐就去挑拨离间别人的王八蛋。

    ☆、56、完整的圆(完结倒计时3)

    晚上迟暮倒是没什麽异常,反而是我在法语教学里屡屡走神,直到他也发现了不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许岸?你怎麽了?”

    “我在考虑,”我以手支著下巴:“我不想去法国了。”

    “怎麽了?”他讶异的抬起头。

    “我在这边也有事业,其实出国读书什麽的,接触了才发现,我也没那麽真想去。”

    我摊摊手,无所谓的笑笑:“而且你也知道,从实用性上说,那不过就是花钱镀层金,多认识几个朋友,用处不大的。”

    他怔了怔,又盯著我:“你怎麽了?”

    “迟暮!”我!当拍了下桌子:“你以为你是自动回复呢?!”

    他想了下,这次终於从自动回复的死循环里跳了出来:“好好的怎麽突然不想出去……因为我?”

    “自恋。”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出国和迟暮之间,我自然毫无疑问的选择後者。

    哪怕放弃一个外出念书的梦想,我也不能放下他。

    我实在是怕极了,像个傻瓜一样的努力打拼,最终只是可笑的为了给别人放弃我提供一个良好的借口。

    “不过才一年而已,我等得起。”迟暮忽的笑了,笑容异常灿烂好看,虽然让我总觉得寒毛直竖:“反正你到时候不回来也不可能,在法国没有强大的能耐很难移民。”

    这种对於个人能力的否定让我愤怒的拍案而起。

    “许岸,”他敛了笑,表情严肃起来:“当初是你说,既然我喜欢,就希望我当老师当下去。”

    “嗯?”我不在意的应了声。

    “既然你喜欢,我也希望你能出去。”迟暮顿了顿,认真的看著我的眼睛,黑眸里带著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听从信任:

    “相信我,安心准备法签,这边的事我能处理。”

    我想了很久,对著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离开一年,这样也好。

    一直以来,他不说,我也不问,甚至没有勇气去细想他在承受怎样的压力,宁愿当一只懦弱的鸵鸟,只要把头埋起来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已经处於安全地带与危机隔离。

    不是我不敢与他一起面对,而是怯於他最终会屈服於现实。

    和我相识十年相处七年的林远都可以说变就变,何况是隔了十年空白的迟暮。

    一年的分离,我想足够他考虑清楚自己的决定。

    订机票,申办签证,等待结果,收拾行李,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工作的交接与筹备。接下来的一系列准备事宜,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一切就绪那天,迟暮开了车送我去机场,小江和骆鹰也来了。令我讶异的是,骆鹰还背著个大包,一副也准备远行的派头。

    切,幸好公司还有程雪,就知道骆鹰这家夥靠不住。

    “骆先生,”我颇不理解的望著他:“您这是要做什麽?”

    他笑笑,转头盯著小江一字一顿的发话:“然,对不起。”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迟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江却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像没听见一般。

    “我要回法国了。有时候,人也许注定不能犯错。”骆鹰对著我解释,深沈的像个哲学家:“错过一次,可能就真的没法重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小江,而当事人只是镇定的低下了头,墨镜的遮盖下看不出他此刻的眼神,只是那不自然的苍白脸色还是说明了情况。

    迟暮在一旁拉了拉我,给了我个安心的表情示意我无妨,然後跟骆鹰快速说了几句法文。

    虽然我没怎麽听懂,但是看骆鹰一边点头一边噗嗤笑出声来的样子,和小江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我估计也不会是什麽好话。

    “你说了什麽?”我气势汹汹的瞪著迟暮。

    他笑著不肯说,反而岔开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进去吧。”

    於是我放弃跟这只嘴严的家夥沟通,转移目标一路锁定骆鹰穷追猛打。

    骆鹰难得厚道的替我翻译:“暮让我看好你,有什麽消息及时向他汇报。你是他的,不能跟别人跑了。”

    “你……你居然就答应了?”我张大了嘴:“我们好歹同事一场,你就是准备这麽出卖我的?”

    “我也没办法。”骆鹰无辜的耸耸肩,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暮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去跟然说我的坏话。”

    “……”我决定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适时的给他们的关系制造点障碍。

    “等等,”脑海灵光一闪,我突然发现有什麽不对:“你不是都准备回国了?难道不是放弃小江了?”

    “怎麽可能?”骆鹰看我的表情活像看一个傻子,文绉绉的卖弄语言:“我回去探个亲而已,顺便告诉爸爸我非然不娶。暮说的对,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这一口一个亲热的暮,怎麽听怎麽刺耳。

    我终於觉察出来他们似乎有阴谋:“那你为什麽不跟小江说清楚?”

    “暮说了,压力太大会适得其反。给然一点时间,他一定会想明白。”

    骆鹰还在那骄傲的得瑟,“我的然最心软了,到时候等我回来,他肯定会感动,然後接受我的。”

    ……我打了个寒颤,突然开始同情小江了,顺便为我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完了,骆鹰这是典型的近墨者黑啊!

    “上去吧,可以检票了。”骆鹰拍拍我,素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洋溢著满满的,都是希望与憧憬。

    我跟著他踏上电梯,前方国际候机大厅的屏幕上,清楚的标著a市到巴黎的航班班次。

    我回过头,迟暮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直至渐渐消失。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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