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裁夺。”

    榷场,本是各政权交界处设置的互市市场,南凉国北边为原来的梁国,世代友好,不曾发生什么大的战争,而这几年我一改古人重农抑商的政策,改变商业环境,南凉国的商业实力首屈一指,与南凉交界的榷场异常繁荣。

    “全部处以墨刑!”司马卿威严说道。

    “墨刑?”他已经把我摔在床上,“我不曾想,你北川国居然还是个奴隶制国家!‘墨,劓,剕,宫,大辟’乃奴隶制五刑,自己有多落后你知道吗!”

    乱世多国,仍存在奴隶制国家,但是南凉于我之前已是封建制,我本想把它改造为民主制国家,但是如此便会得罪各方利益,帝制不可推翻,我只能于帝制下努力发展民本思想。

    而北川国,以小国起兵,横征暴敛,已是最大的奴隶制与封建制混合体,这点多亏了司马卿她娘,用毕生之力将一个野蛮的国家拉入正轨。

    他已压我身上钳制我双手,笑道:“落后?朕横扫多国,一统天下,结束乱世,朕想知道,既然面对的是落后之国,为何各国皆俯首称臣?”

    他的气息喷吐在我脸上,我手脚不得动弹,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说道:“你这是□□,迟早亡国灭种!”

    他听后便怒气啃咬我的脖子,我大叫道:“司马卿,你这个畜生,从我身上滚开!”

    “滚?”他玩味笑道,“早领教过你在战场功夫了得,朕更想知道你的床上功夫如何……”说着便埋首于我脖子间,我清楚他对我的兴趣,止不住落泪。

    “司马卿,别忘了,你此时还在守丧期!”我哭泣道。

    拿他对自己母亲的敬爱来赌我的清白之身,果不其然,他的吻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我,喘气说道:“守丧期一过,你必彻彻底底是我司马卿的女人!”

    他便从我身上起来,拿了架子上的一把剑便怒气冲冲的出了去。

    我抓着床上的被单,忍着哭声蜷缩成一团,轻轻的唤着林幕年。

    温文尔雅的他断不会如此粗鲁待我,但是,他从此在人世间渐渐尸骨无存,生命的最后一刻怀里的人是我,可我连他最后的一缕温度都保留不了。

    第二天北川军长驱直入,将国都围得水泄不通,我看着司马卿高高坐于高台,看着林华年带头朝拜,看着南凉百姓怒火唾弃,我于柱子身后躲藏,只觉无颜面对这群被我教化得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忠君爱国的父老乡亲和将领士兵。

    杜将军起头大叫道:“我们南凉男儿不怕死,誓死我们的国家!”

    一批爱国将领被绑着,纷纷起头吼道,全部子民的士气被点燃,于台下与北川军赤手搏斗,林华年威严不高,控制不了局面,而司马卿只冷眼相看,我看到骚乱的人群中有无辜的孩子,终满眼通红的从柱子后慢慢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太子妃?大家快看,是太子妃!太子妃!”

    他们高声叫喊“太子妃”,让我的泪水再一次决堤,我站在台上,给他们深深鞠了个躬。

    杜将军看得落了泪,说:“参谋长,属下不知您竟是我们的太子妃,是您带领我们打了无数次的胜仗!属下无能,未能保护我们的领土,罪该万死!”

    我直起腰板,亲自为他们解绑,说:“我们曾并肩作战,你们是当之无愧的南凉男儿,是我安之若的好兄弟!”

    我又看着底下的百姓,他们都全神贯注看着我,很多人都抹着眼泪,我泪眼婆娑看着他们,犹如看着自己的孩儿,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谁起了头,顿时全城子民唱起了我教他们的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国家,南凉子民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侵略,前进,前进,前进进!”

    歌声恢弘响亮,震彻云霄,得此军民,我又有何求。

    我哽咽说道:“谢谢你们,唱国歌给我听;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的支持;谢谢你们,原谅我的无能护国。我何德何能,得你们多年爱戴,得你们无限信任。如果我卑微的生命能换你们继续在这片土地耕种繁衍,那我愿于敌人面前放弃我的骄傲与尊严,让你们得以在南凉开垦荒地,营造森林,繁荣商业,昌盛人口,世代延续,生生不息……”

    我接着说:“投降,不一定就是懦夫;死撑,不一定就是勇士。我们大可与他们鱼死网破,但是,请你们看看,想想,听听,我们身边的孩子,老人,女人,他们何其无辜。以卵击石我们必死无疑,难道,我们能弃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子孙后代不顾吗?南凉,靠将领守护,却靠百姓发展,只要南凉不灭,江山易主又如何?我们还在,孩子还在,土地还在,生命还在!活着,就是希望,就是幸福,就是发展!南凉子民们,如果我的选择让你们觉得耻辱觉得不堪,那之若愿于你们面前以死谢罪……我保不了南凉国势,却能保南凉尊严!”

    在我悲痛不已声泪俱下的时候,我面前的百姓们全部跪于地下,我既悲又喜,瘫软在地上,听着他们高呼:“南凉不灭,南凉不灭,南凉不灭!太子妃英勇!太子妃万岁!太子妃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卿看着我单薄的身影,我抖动的肩膀在震撼着他的内心,他红着眼睛,握紧了手中那把剑……

    司马卿班师回朝,我坐于华丽的马车里看着这片我耕耘了整整六年的土地,我在这成长了六年,笑声多于泪水,我原以为能将它守护一辈子,却被迫中途退场。

    从此,我不再是南凉太子妃;从此,世上再无深情款款的林幕年;从此,这里变成了我的故事与传奇。

    阿猛和席清坐于牢车里戴着镣铐,他们亦如我一般依依不舍悲痛万分的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南凉国都,我才深深的醒来,沉痛,不应长久,当务之急我该做的,便是拯救自己和阿猛席清脱离即将的火海深渊,以及防止南凉陷于北川的□□统治之下……

    ☆、逃跑计划

    夜间,浩浩荡荡的北川军停路休息,大马车里,司马卿枕手睡于床边,我则靠在里面坐着,当确定他已经睡着之后,我蹑手蹑脚下了床,看到架子上的剑,该是有着年份了,我摸着剑身,发现上面刻着“庄世柔”三个字。

    我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如此安静的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再是那个满口杀戮不可一世的王者,他将此剑带于身上,却不曾拿它杀敌,保护它不被鲜血染红,只因为这把剑是他母亲之物。

    我轻轻的抚摸那个名字,这个更加不可一世的女人,她的传奇无人能敌。

    “您好,您不认识我,我却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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