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我有些不耐烦,也许只是最近火气太大了,该喝些消火的饮料。

    “又不相信我,我对这方面直觉还是很准的。”bie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说话,光抽烟。

    “是不是对我感兴趣,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顿了顿,“比如你,我就看得出,你根本对我没兴趣。”

    我继续抽烟。

    也不计较我周身的烟雾,bie上前拿走我手上的烟:

    “没兴趣也可以上床的,要不要试试。”

    bie这次没有盲目自信,公鸡的确是对沈风那边怠慢下来了,除去在床上的讨好,他原本就对沈风不怎么热情,现在更可以说是冷淡,总是找借口请假,经常不回去沈风那里,好像呆在他身边就会让他难以忍受一样。

    公鸡又悄悄跑来我的办公室,看着沙发上的bie,脸上竟然带上笑,出神地自言自语:

    “他真可爱。”

    我咳了咳,他总算把头转向我这边。

    “你是不是有几天没去沈风那里了。”

    公鸡脸颊明显僵硬了下,然后便垂下脸,漆黑的眼底全是无神的灰败。

    沈风近期脾气非常不好,不仅无缘无故地跟手下发脾气,甚至还将一个人的肋骨打断。

    除去肖乾,他就是这里的太上皇,打个喷嚏,t城都得抖上一下,他现在不高兴,大家日子自然都不好过。

    本来我打算忍着继续看情况,可是他却突然收了公鸡一部分权力,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bie在我又一次警告之后,终于歇了几天没再过来找我,现在突然又被我喊来,看着明显很兴奋,窄小的脸蛋儿红润得很。

    他又换上新衣服,我没见过的。

    我把他拉过来,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的刘海撩了起来,在他额头上吻了下。

    “帮我去勾引公鸡。”

    兴奋的脸慢慢冷却下来,看着我的眼里多了些蔑视和鄙夷。

    “你去哄着他,让他继续跟紧沈风,不要做忤逆他的事情,如果他想放弃,你就适当给他些甜头。”

    “我发现你真的很坏啊。”

    “……”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嘿嘿。”

    他笑得奸诈,有点比我更坏的意味。虽然在笑,眼底的轻蔑却依旧还在。

    bie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勾搭上了公鸡,和他说的一样,公鸡确实对他有意思,很高兴地围着他转,和在沈风面前完全是两种表现。

    bie也确实按照我说的做了,公鸡很听他的话,又回去讨好沈风,表现比之前还积极了些。

    听到公鸡汇报沈风又开始重用他,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而是略微茫然地应了声,然后面色憔悴地提早下了班。

    最近好像又回到之前的清冷日子,一个人吃披萨,喝酒,抽烟,面对苍白的墙壁,整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咳嗽的单调声音。

    没有对着白纸书法的闲心,我拿了车钥匙开车去了手下推荐的一家很火的夜店。

    这是家正常向的夜店,bar里女人很多,十分喧闹,舞台上是漂亮的舞女在表演,身材火辣,眼神妖娆,狐媚地勾引着台下沸腾的饥渴男人。这些饥渴的男人里面,也包括我。

    我想我长的应该还可以,至少身材是高大的,也算挺拔,穿的都是体面的衣服,不是阔绰的暴发户,但还算有些读书人的斯文。

    衣冠禽兽,大抵是用来形容我这种人的。

    我很快和一个女人打得火热,她是这里的陪酒女,身材火爆,丰满的胸部简直要挣破她的吊带衣裙。

    她的胸部不止成功吸引到我,也吸引了其他男人,比如眼前这个肌肉男。

    是我先抱上她,我没打算放手,眼前这个肌肉男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选择用男人的竞争方式来解决。纯靠力气的扳手腕。

    这个男人身上肌肉很凸出,一看就是健身房练出来的精壮身材,美女好像已经预料到我会落败得很惨一样,眼里露出些可惜,对我小声劝道:

    “他是这里的常客,扳断过好几人的胳膊,你还是……”

    我朝她笑笑,打断她:

    “放心,我赢给你看。”

    将这个男人手腕掰断,看着他趴在桌上抽气时,我是麻木的,没有周围欢呼的激情,也没有美人在怀的得意。

    “本来我们的规矩是不能出店,不过你比较特别,我愿意陪你回去。”

    我笑的无力:

    “去我那里可以,不过我喝多了,你来开车。”

    我是真喝多了,还没进到车里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美女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消了不少过夜的兴致,她捏着鼻子问我:

    “你这样真的行吗,不如我们改天吧。”

    我极度难受地靠到车门上,努力地摇头:

    “没关系的,我还行。”

    我们搂抱着进了公寓,她身上衣服不多,我两下就除净,对上丰满的胴体,我突然有些微的茫然。

    底下的人已经有了情致,在催促我继续,我的□却该死地垂着,毫无动静。

    坏事做多果然是要遭报应的,我没想到我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还这么可笑。我算计了沈风,却变成和他一样的不举,这还真是因果报应,自作孽不可活。

    被扫兴地推开,又被骂了一顿,听着高跟鞋踢远的声音,我竟然连沮丧这种情绪都未冒出,只是空落地坐在地板上。

    对着女人立不起来这种事,还不足以让我崩溃掉,我并不难过,我只是寂寞。

    空落的屋子很安静,我坐在地板上发怔。

    我请了几天假,躺在床上养病,其实我只是感冒,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我这辈子最大的一场病,大概是在千惠那里淋雨那次。我的身体一向很好,那次却足足在床上躺了很久,痊愈后,也留了后遗症,喉咙烧坏了。

    不过也因为那样才抱得美人归,我一点都不后悔。虽然现在动不动就咳嗽,是挺麻烦的。

    躺在床上哀声叹气,感慨身体的不如从前,然后回忆下年轻时的精神模样,我也一样能自己把自己逗得笑起来。

    看吧,我也不是很空虚,起码能自己碎碎念自己。

    只是这病好像稍微加重了些,我连下床都觉得头虚,后背挤水似的淌着汗,把靠着的枕头弄湿不说,床单上也是一大摊,和尿床了一样。

    床都下不了,吃饭更是只能想想,饿了整整两天,眼前都是发晕的,做梦梦的都是满汉全席,我思考着要不要再喊次外卖,也许送外卖的能给我把披萨从窗户外丢进来。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通知谁来帮我把,可是饭总是要吃的,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我不能就这么搞笑地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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