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打算步步为营,然而基里安却并非步步为营如此耐心。基里安已着手实施他的第一步谋划。原本,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因为他所图谋之事险恶至极,稍有不慎,不仅公司难保,自身亦会危在旦夕。无人愿见他存活。
    按照原先的布局,他应详尽策划,以防患于未然。但如今形势不同,托尼·斯塔克的两大劲敌已联手——一个是基里安自己,过去的自卑滋生出如今的傲慢,令他自认为与对方并驾齐驱;另一个是伊凡,他的铁甲军团让他不得不承认此事实。
    如今二人聚合,基里安觉得时机已到。于是,他找上了伊凡。
    “大忙人,你为何突然造访?我记得你似乎正四处寻求投资?”待众人退去,伊凡·万科向不速之客发问。
    “原本确实如此,但现在有一件更为紧迫之事,一想起便按捺不住,故弃手头事,匆匆赶来。”基里安神色振奋地答道。
    伊凡:“……”
    “何事让你如此激动?”伊凡·万科表面上表现出好奇。
    心中,伊凡已厌烦至极,什么按捺不住,简直是胡扯,这话听起来令人作呕。
    “你如何看待托尼·斯塔克?”基里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他是个优秀的人,聪明、强大、天才!”基里安闻言,哑口无言。
    这该是你说的话吗?你们可是世仇!
    “我想听实话。”基里安认真说道。
    “我说的便是实话,他确是如此之人,尽管他有许多缺点,但这并无过错,不是吗?”伊凡·万科认真回应。
    “可你们是仇敌啊!”基里安抑制住吐槽的冲动,对伊凡说。
    “正因为是仇敌,我才需正视他的优点,而非忽略所有优点,只盯着缺点。对仇敌,只关注其短处而忽视长处是极其致命的。”基里安闻言一愣,沉思片刻,点头表示赞同,对付敌人,唯有如此,特别是面对托尼·斯塔克这样的天才敌人。
    否则,结局便会如伊凡所说。
    “你是否想过让他死去?”基里安换个方式提问。
    “无时无刻不在想。”伊凡同样换个方式回答。
    基里安一直观察着伊凡,见其神情眼神并无做作,这才松了口气,有种事情重回正轨的感觉。
    他认真地对伊凡说:“若我能找到一种方法,既能杀他,又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和代价,你是否愿加入其中?”
    米国乃资本主义国度,资本力量强大无比。托尼·斯塔克掌控大量资本,此人若死,尤其若是遭人蓄意杀害,后果可想而知。
    基里安自己不敢轻易杀托尼·斯塔克,认为伊凡·万科也是因此才不敢轻举妄动。他以此法诱惑伊凡·万科,希望他加入计划,加快计划进程。
    伊凡心中冷笑,但表面不动声色,问道:“你有何计划?”
    若伊凡·万科真想立刻杀掉托尼·斯塔克,何必如此周折?莽撞行事,最多换个地方继续生活,熬过数十载苦日子,难道还会畏惧再过几十年?
    只是,他的计划并不如此。
    对此计划,他全无认同。
    “计划详情此刻不便相告,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心愿参与其中?”基里安心存警惕。
    即使伊凡与托尼·斯塔克无联手可能,他也不会全盘托出。
    “你若不告诉我计划,我如何答应参与?你不能仅凭一厢情愿的想法就让我同意,我们都已成年,能否别如此天真?”基里安试图从伊凡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他失望了,伊凡的眼神毫无波澜,平静得让人无法揣测。
    “计划必须保密,此刻无法告知!”基里安最终拒绝。
    “既然如此,我们暂且无话可说!”伊凡坚定地说。
    的确,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此后的十余日里,基里安持续寻找伊公子,企图达成共识,共谋对付托尼师傅。然而,结果并不如意,遵照陆羽之命,伊公子始终持缓应对。
    并未表现出丝毫同意之意,伊公子不断追问,摆出不轻易表态的态度,让基里安心生烦躁。若非确实需要伊公子,恐怕他早已选择放弃。
    再次送走基里安,伊公子于厅中偶遇正在品烟的父亲安东·万科。“父亲,您回来了?”“嗯。”回应之后,安顿·万科望着伊公子,说道:“若我没记错,这是他第七次来访了吧?短短十七日,便来了七回。”
    “还真是有诚意啊!”伊公子淡然笑道。“有诚意?”安顿·万科嗤笑一声。伊公子疑惑地望向父亲,笑声中蕴含嘲讽之意。“难道这不算是有诚意的表现吗?”“一两次算有,三回更可说如此,但三次过后,便有些不妥,五次以上多半有猫腻,若涉及重大之事,问题就更大了!”
    “您的意思是,他心怀恶意?”“是否听过这句话:一人作贼如铁门,二人作贼似木门,三人以上,便是无门可入?”伊公子闻所未闻,下意识摇头。但其含义,他却明白——做恶事,人越少越好,人多则祸大。“他要对付的是托尼师傅,霍华德·斯塔克之子。就算我对他无好感,也不得不承认霍华德为托尼师傅留下了许多宝物,足以保其安全。对付这样的人,即使杀伐果断,也需谨慎行事,绝密计划必不可少!
    ”伊公子点头表示赞同,此言无误。“你认为,这样一个绝密计划,知者过多,真有好处?即使对方需要外界力量的协助。”“不好,这种情况,寻求力量便足够了。”“那么,在何种情形下,才需另寻他人?”“找助手,同时亦是替罪羊的时候!”伊公子眼神变得深邃。“很好,看来你头脑清醒。
    ”安顿不再多言,给予儿子足够思索的空间。“可惜啊!”伊公子突然道。“可惜什么?”“可惜他算计我,我也在算计他!我根本没有参与他计划的意图,不论他的计划多么周密,最终也会发现毫无用处!”伊公子冷声道。安顿·万科对儿子的看法表示认同,也因此未曾即时提醒,直至此刻,让儿子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不过,此事尚未结束!”伊公子目光一转,“理应有所回应,给他一份厚礼才行!”“你打算如何行动?”安顿·万科询问。“尚未定夺,但我想或许可以从托尼师傅身上着手,令局势更为紧张,同时也能让boss的计划更加顺利!”“一举多得!”安顿·万科表示赞同。见状,伊公子毫不犹豫,将想法传给陆羽,征询其意见。
    ……
    另一边,正研究心灵宝石的陆羽接收到这一建议。然而,他并未立即答复,而是先行思索。当前进展堪称理想,平静无波,没有过多的动荡,一切皆可简简单单地开始和结束。如若采用伊公子的主意,变数将生,事态走向难以预料,二人胜负难分。稍有不慎,托尼师傅可能真的会陷入困境。
    托尼师傅遭逢不测并非不可,但他的计划…等等,这是否会干扰他的计划?托尼师傅死,无论基里安布置得再天衣无缝,又有何关系?不是还有陆羽吗?到时候只需呈上证据,结局岂非一样?这会对他的计划造成干扰吗?似乎并不会!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难道真的无法收场了吗?
    陆羽下定决心,嘴角勾起一抹浓郁的笑容。“又在盘算什么呢?来,苹果。”黛西边说边递上一个削好的苹果。陆羽一口咬下,对黛西说道:“正盘算着托尼师傅和基里安呢。”“基里安?
    就是那个先锋科技的?”“你也认识?看报了吗,他最近似乎在拉投资,成效不错,电视上的财经专家也说他公司股价看涨。”“一群收了钱,什么都敢说的家伙,呵呵!”“说的没错,基里安怎么了?得罪你了?他倒是没惹我,只是惹到了伊凡,伊凡已有对策对付他,我打算推波助澜。”“有好处?”黛西眼中闪烁着光芒。她深知陆羽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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