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进了电梯,安静的电梯内,被点燃的欲望之火随着肢体间每一寸的磨蹭愈演愈烈。
    一直到了21楼两人的嘴唇都没有分开,那常年摸枪长了厚茧的大手隔着裤子揉上余欢的翘臀,余欢一边回吻他一边急不可待地去解他的裤子,混乱间朔司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自家的门。
    进门后鞋子都没脱,他把余欢整个人托了起来,让余欢修长双腿夹在他腰上,直接抱进了卧室。
    而差错就是出在这里,一进卧室,本沉浸在欲望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即把余欢扔到床上大干一场的朔司,在这当口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他妈的忘了自己床上还有一个人!!
    感觉到朔司神色不对,余欢狐疑地回过头。然后他看到,朔司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男子。那男子的左手,还被手铐铐在床头,上身穿着一件透明几乎露点的t恤,而□,什么也没穿,就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他见到这两人进来也是一脸没反应过来,讶异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说的,楼下来!
    ☆、有家室的人
    如果时间倒回三个小时前,同样是在这间房间,正喝高了准备跟这新弄到手的美人来几炮。这情趣手铐都铐上了,按摩bang都充好电了,人裤子都被他扒了,结果,魏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一听到余欢的名字,本来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朔司哥,回光返照一样拿起车钥匙就走,把本来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准备等他临幸的美人儿――直接抛之脑后了。
    坏事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这不,报应不就来了吗?
    余欢本来充斥着情yu蒙雾的眼眸此刻彻底冰冷了,冰一样的视线一路从床上那美人的脸看下去,修长的脖颈,滚动的喉/结,透视t恤下刺眼的两点,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有那两条白白的大腿。他的视线直把床上那人盯得发毛,不自觉地缩了缩腿,可怜兮兮向朔司投去求助的目光。
    朔司向来是没皮没脸惯了,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他一句“那就一起呗”说出口绝对无比顺溜,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可现如今余欢在他心里的分量,特别是在经历了泥头车事件以后,就算他再迟钝,心里也总归有那么一点谱。
    所以,他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余欢终于把视线投向朔司,那一眼就好像一月里的带着冰渣子的寒风,能让人冷到骨髓里。朔司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朔司没有追,而是一直站在原地,只是脸色蒙上了一层阴影,难看至极。
    在听到一声关门声之后,他开始解自己刚才被余欢解了一半的裤子。那里的帐篷依然搭着,他的动作很慢,拉链声在这连呼吸声都听清晰听见的卧室内响起。他直直看着床上的人,那眼神就像一匹饿极了的恶狼盯上一只肥羊,贪婪,无情,凶残,充满最原始的欲望。
    “这就没了?”
    次日夜晚,朔司名下的一个酒吧里,玄魏翘着二郎腿歪斜地靠在沙发上,夹烟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问朔司。
    此时他们在酒吧二楼,玄魏坐着的沙发后面是一排漆黑色栏杆,二楼正中央地板的打通的,栏杆围了一整圈。扶着栏杆探身往底下一看,便能看见一层的舞池,男男女女挤在舞池里,在光束灯的照耀下,随着喧嚣刺耳的音乐踩着节拍如群魔乱舞,这是真正属于夜晚,属于年轻人的世界。
    而二楼这一桌,却大大咧咧坐着这两位加起来快七十岁的大老爷儿们。
    “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朔司手里拿了瓶白兰地,添了杯酒,顺便抬头问他。
    见朔司把瓶嘴移过来给自己添酒,玄魏夹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说:“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朔司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身子往后一靠:“那你倒是说应该是怎么样?”
    “按你一贯的行事风格……”
    玄魏说着,懒懒地歪了歪脑袋,揉一下自己的脖子,才皱眉瞅他,“不是应该再拿出个手铐,把他一起锁了么?你的床躺三个人应该宽裕啊。”
    朔司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指了指他,骂道:“我操,你他妈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仔细点下回别轮到你。”
    “我?”玄魏给笑出了眼纹,慢悠悠抽了口烟,问他,“我能干这种事?”
    朔司蹙眉扬了扬下巴:“你说清楚,什么叫这种事?”
    玄魏问他:“你床上那个……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操和被/操的关系啊什么关系。”朔司睁大了眼睛,觉得他这问题真特么幼稚,难道还能是父子关系?
    玄魏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朔司眨了眨眼,一下子还真被问住了,他心说真是怪了,那个字到了嘴边愣是没说出来。
    玄魏见他脸上那表情就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满意地弹了弹烟灰,而后一脸促狭看着他:“怎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怎么了?我操,老子又不是要跟他结婚。”
    朔司说着,拿过桌面上的烟盒取出根烟,点上,再抬头眯着眼看他,“合着你以前干过那些你能想起名字?”
    见玄魏摇头,他把烟盒往桌上一扔,扯出一抹笑:“那不就得了,老子还以为你每个名字记起来,再每个留条b毛贴本子上做统计呢。”
    “朔司哥,话不是这么说……既然上过后不会记得名字,谁会把这些人带自己家里?”
    玄魏这么说着,突然可恶地咧嘴一笑,“哦~除了你。”
    “我……”
    朔司再次被噎住了,我了半天差点气绝,终于我出了一句,“老子乐意!”
    玄魏见他这样也懒得再逗他,省得待会儿他真气绝还得帮他做人工呼吸,老子可没这癖好,于是说:“我是想不通,当时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操,我还真不知道。”
    朔司抽了口烟,缓缓吐出,自己也不解道,“按说这种事儿根本不算事儿,可我当时看他那眼神,我他妈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说完见玄魏悠闲地跟着楼下high歌节奏打着节拍,不接他话,他又说:“这种情况不放他走,还能怎么办?”
    玄魏转过头看着一层舞池里放肆扭动的男女,个个身子贴着身子,从这上面看,那些穿低胸的女子们身上白晃晃的半乳深深的乳gou,一览无遗,好一片风景。
    就这么欣赏了一会儿,玄魏才转过头对他说:“说不出来你就日啊,日后再说啊。”
    “日后再说?”
    朔司重复着这四个字,盯着桌上酒杯内澄清透亮的酒,想起昨夜余欢那情动不已的水润双眸,以及后来那冷若寒冰的眼神,是多么自持多么骄傲,他突然狠狠说了句,“我他妈倒还真想!”
    看他那心有不甘的样子,如今情场得意的玄魏笑得一脸怡然自得。
    朔司把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有仇一样使劲往烟灰缸里揉,然后抬头对玄魏说:“话说回来,你家那位跟他关系挺好的吧?”
    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玄魏低头笑了笑,才说:“好~那关系,简直比跟我还好。”
    朔司眼睛亮了亮:“那……你帮我探探口风?”
    面对他这要求,玄魏不说话了,只是好奇地打量他。
    被他看得不自在,朔司皱眉:“看什么?”
    玄魏沉吟了半响,才说:“朔司哥,我怎么今天瞅你,跟个怀春少男一样呢?”
    于是某怀春少男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操/你。”
    这个时候,那位昨夜在朔司床上的漂亮男子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一件低v的白色紧身t,走起路来小细腰扭着,小猫步迈着,要多风情有多风情。可能是刚在楼下跳完舞的关系,白净的脸蛋上泛着红霞,那双本就像天生生出来勾人的狐狸眼,此时春水荡漾。
    他的名字,叫王韵。
    王韵往朔司身边一坐,柔柔唤了一声“朔司哥”,这一声魅惑无边柔情无限,这一声就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魏哥差点被自己烟呛到。
    玄魏把烟掐灭,心说,这他妈才叫杀人不见血啊。
    “叫魏哥。”朔司对他说。
    玄魏很想说“求你别”,可是已经太迟了,只见王韵那一汪春水似的媚眼看了过来,一脸崇拜:“魏哥好!哎哟,老是听说您的大名,这回可算见到真人了!”
    看着他,玄魏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朔司揽过他的肩,在他耳边问他:“觉得真人怎么样啊?”
    王韵盯着玄魏,眼波流动,说:“有型呀,比传闻说的还有型,像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似的。魏哥,您是混血儿吧?”
    玄魏笑了:“好眼力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被这么一夸,王韵得意了:“看着就像!魏哥是哪里混哪里的呀?”
    玄魏拿起酒杯和朔司的碰了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缓缓对他说道:“o型,混b型。”
    王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待反应过来扑哧笑了出来:“魏哥你很坏!”
    朔司跟着皮笑肉不笑地,一拍他屁股:“没看魏哥旁边空着呢么?还不赶紧问问喜欢什么款的?”
    一听要来这一出,玄魏摆了摆手,说:“我有家室的人啊,朔司哥你可别坑我,回家是要睡客厅的。”
    王韵眨巴着眼,问朔司:“哎?魏哥家那位管这么严?”
    他刚一问完,玄魏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名字是自己家那位,他也不避讳,接了起来:
    “喂,宝贝……现在几点?现在我看啊……十点半啊……别!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昨晚做过的事?我操,那这件事可就值得好好研究研究了……哎?咱们不能这样,说脏话不好,你老公我心灵脆弱你又不是不知道,待会儿一个不小心承受不了嗝屁了怎么办?……那不行,我舍不得你……家里没纸巾?这真不是我的错,想想,昨晚是谁一直……别挂别挂!我错了,这样,待会儿我去接你,顺便一起去买……怎么样?这提议不错吧?……在朔司哥这呢,怎么?想我了?……可不么?我不想你能想谁?……行,待会儿见……要不,亲一个先?”
    他这边讲着电话,那王韵一边用那葱葱玉指仔仔细细剥葡萄,一颗颗喂朔司嘴里,一边又留心听着他那边说什么。
    心说魏哥家那位真够本事的啊,把这么一个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男人栓得服服帖帖的。这魏哥以前可是花名在外,外面的情人手拉手还真不知道能绕地球几圈呢,现如今竟然弱水三千独取一瓢了。
    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三头六臂?这么想着,王韵偷偷看了身旁的朔司一眼,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讨教一下。
    玄魏挂了电话,又跟朔司扯了一会儿有的没的,看差不多了正准备走,王韵开口了:“魏哥,过两天我一朋友生日,我们一帮人想去您江边那夜总玩,您给打折不?”
    闻言玄魏客气道:“嫂子你要来是赏我多大的脸啊?你哪天要去尽管让朔司哥给我个信儿,我交代一下就行了。”
    玄魏这一声嫂子叫得,让王韵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腰杆挺得别提有多直,那双媚眼里尽是笑意。
    ☆、巧遇
    徐佳奇那天见廖晋,是剪了头发,穿着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去的。他本来就长得就斯文秀气,底子好,如今虽然消瘦了点,可稍微收拾了一下仍然是清秀的美男子一枚。就是他眼神依然那么不自信,进了廖晋办公室半天,就这么站在办公桌前,不至于畏畏缩缩,可就是正眼都不敢抬头瞧廖老板一眼。
    廖晋指间夹着抽了一半的烟,托腮看他,懒懒的眼神意味不明地在徐佳奇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偏偏就是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这样就能把徐佳奇从里到外看个透呢,还是坏心眼非要把人看哭。
    直到坐在那边沙发上的余欢干咳一声,他才收敛,尖尖的下巴指了指眼前的椅子:“你坐。”
    徐佳奇低垂着视线,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就小扇子似的跟着眨眼的频率扇动。想了两秒钟,这才小心翼翼拉开椅子,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一样,坐了下来。
    廖晋就这么盯着他,慢悠悠从烟盒了抽了根烟出来,递给他:“抽烟?”
    他可算抬了下眼,看着廖晋漂亮手指上拿着的烟,摇了摇头,又立即收回视线,就像看廖晋一眼都是冒犯一样。
    廖晋直接被他气笑了,和那边的余欢对视了一眼,余欢眼里带着事不关己的笑意,在沙发上向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那意思大概是――加油,我看好你。
    “你的事我昨天听余欢说了。”
    廖晋这么说着,身子往椅背上靠,看着他,“其实让你来这边工作,我个人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你有经验,也有经历。”
    他这经历二字什么意思,徐佳奇当然听得懂。
    看他默默点了点头,廖晋接着说:“一个有经历的人,肯定要懂得权衡,懂得选择。摔坑里一次,以后肯定知道走路要注意脚下,否则,之前那些经历不都白瞎了么?你说是不是?”
    “是。”徐佳奇特小心谨慎地回答。
    “但人其实有时候也挺犯贱的,特别是当一个人的时候,有些习惯,明知道做了对自己不好,可还是偏偏要做……”
    廖晋一边说着,一边偏了偏头好奇地问他,“你说奇不奇怪?”
    他这话直接让徐佳奇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失魂落魄道:“我……我会戒的!我一定会戒的……晋哥!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和欢哥……”
    他这话还没说完,廖晋就笑着说:“说什么呢?我说的是打飞机。”
    这下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站那手足无措。
    看着他窘困不已的俏脸,廖晋若无其事地说:“过度打飞机可不是个好习惯……怎么?小徐你也有这问题?”
    徐佳奇简直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憋红一张脸跟个大番茄一样。
    廖晋心里忍俊不禁,脸上是一点看不出来:“你看,扯着扯着我怎么就给扯远了?坐坐坐,再听我说两句。”
    看徐佳奇犹豫了几秒钟又坐了回去,他接着说:“进来工作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昨晚回去也想了一下,有件事还挺困扰的。毕竟我们店里近期人员是饱和的,过两天有几个组还准备减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从侍应做起?”
    面对这个提议,徐佳奇有些激动地抬眼看向廖晋,脱口而出:“我……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廖晋笑得特温和:“那就好,我还担心委屈你了。”
    徐佳奇走后,廖晋叼了根没点的烟走向坐在沙发上的余欢,往余欢旁边一坐,修长的腿往茶几上一架,就盯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人员饱和?”余欢看着他,一脸不相信。
    像是要把天花板盯出个洞,廖晋嘴里咬着烟,就这么不置可否应了句:“嗯哼。”
    余欢怀疑得确实没错,根本没有什么人员饱和。只是徐佳奇那些事儿,在这圈子里现在是无人不知,吸毒成瘾、公厕卖/淫,这些都不是小事儿。若他就这么这么空降到店里,无论是对jin的名声,或者对店里那些爱碎嘴的人,都不是好交代的。所以廖晋只能这么做,等这件事慢慢淡去了,再看要怎么安排这个人。
    余欢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拿掉他的烟,咬自己嘴里。
    “哎?”
    廖晋坐起来了,一双明眸玩味似的打量余欢那张特别养眼的脸,“怎么回事儿?”
    余欢也不回答他,从茶几上摸了个打火机,偏头学着廖晋平常的模样点烟。打火机的火苗啪地串了起来,他长长的睫毛跟着颤了颤,随后深深吸了一口,身子靠沙发上缓缓吐出。
    这还是廖晋第一次看到余欢抽烟,廖晋见过的人太多,有些人长得人模狗样,一抽起烟整个却变成一流氓二流子,可这烟到了余欢指间唇边,偏偏就给他抽出了一种贵气。他一举一动吞云吐雾,别提有多美。
    欣赏了一会儿,廖晋终于开口了:“你就这么放过他?”
    余欢再次吐了口烟,而后斜斜瞅他,问:“谁?”
    “舍身救你那位啊。”廖晋说。
    他说完,见余欢把头一扭,不回答,于是接着说:“他那么奋不顾身救某人,他心里把某人看的多重,某人肯定心知肚明。可一到他家看那情况,以某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这事儿要不膈应个半年,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听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大堆,那位“某人”从鼻子里哼了声冷笑,偏头打量他:“哦?这世上最爱面子的人倒说别人死要面子了。”
    “我是死要面子,但是……”
    廖晋往沙发上一靠,对着余欢扯出一抹邪邪的笑,“我让别人受罪。”
    余欢再次嗤之以鼻,问他:“那这事儿要搁你身上,你怎么收场?”
    闻言,廖晋收起了笑容,想都没想从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阉―了―他。”
    此时,仇昧把门推开了,也不进来,拿颤抖得厉害的手指一指余欢,扯着嗓子尖声道:“赶紧地!给我出来!!”
    最后那个字还破音了。
    “哈?”余欢莫名其妙。
    廖晋眨了眨眼:“仇经理最近……钻研戏曲呢?”
    他们俩跟着仇昧屁股后面,一路往余欢办公室的方向走,眼看就快到了,一个拐弯,他们傻眼了。只见无数个壮男捧着白色玫瑰一束束往余欢办公室里搬,余欢眼角的肌肉抽了抽,快步走了上去,往办公室里一看。好样的,整个办公室成了花的海洋,全是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成千上万堆了大半个办公室!这他妈不叫白花花一片什么才叫白花花一片!
    此时廖晋跟了上来,在他身后站住了,看眼前这情景,皱眉问了句:“这么多你怎么搬回家?”
    余欢阴着一张脸说了句什么,说完突然打了个喷嚏。
    “什么?”廖晋没听清。
    此时有个小个子女孩按门外仇昧指的方向走了过来,拿着张单子笑得可灿烂可职业化:“您是余先生吧?这里是9999朵白玫瑰,如果没什么问题麻烦您签收一下。”
    说完递了根笔过来。
    余欢看了那支笔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突然打了个喷嚏,吓了那女孩一跳。眼看他明明有什么要说的,可接下来一个一个喷嚏接连不断,弄得那女孩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不知所措。
    等他一轮十几个喷嚏打完,已经面无血色,却发现门口围了好多店员。看着这壮观场景,一双双眼睛充满羡慕嫉妒恨,各种交头接耳――
    “哇靠,是谁这么大手笔?”
    “还能有谁?你刚才没听说吗?是朔司哥!”
    “难怪了……欢哥简直是牛郎界的典范啊……”
    “我刚才还跟小四赌是魏哥送给晋哥的,妈的,今晚钱包又要大出血了。”
    “都不知道了吧?咱们欢哥过两天生日~”
    “哎唷,我何年何月才能傍着这么个客户啊?”
    “欢哥牛逼,欢哥威武!”
    “话说回来,之前谁说欢哥过气来着?你说的吧?你说的吧??”
    “我可没说!你别趁机冤枉我!我跟你急啊!”
    “别指我!也不是我!我可生气了啊!!”
    听着身后这些鬼鬼祟祟oo的交谈声,余欢吸了吸鼻子,对那女孩子说了句:“都给我扔出去。”
    那女孩以为自己听错,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仔仔细细小心翼翼问了句:“哎?您说什么?”
    此时门口那些牛郎的交谈也停止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余欢背影,聚精会神等待着他说获奖感言。
    数秒钟之后――
    余欢接过廖晋递来的纸巾,粗鲁地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把纸团往地上一扔:
    “都他妈给我扔出去!!!!老子花粉过敏!!!!!”
    后来听说,出这个主意的大钟,被朔司命令把送回来的花全吃了。
    数日后,余欢生日当晚,廖晋在玄魏江边那夜总会包了个vip间给余欢庆祝,一起的有仇昧、薛文、方楷瑞,余欢还特地叫上了徐佳奇。
    这夜总会在临江地价最贵的地段,周围也有几家夜场,但属这家最高档。考究的黑金色装修风格,大气贵气,一走进这场子,这人感觉就好像上了几个档,连走路都能趾高气昂起来。这里的服务人员质素也是极高,连个小小实习的公主都水灵得能去选港姐,轻柔甜腻地一声“爷”,客人小费掏得比在哪都豪爽。
    余欢的生日会玄魏自然没参与,只是开始的时候过来打了声招呼,客气了几句叫他们玩得开心,然后就出去了。
    这几人都是夜场混出来的,两瓶酒下去就high起来了,薛文、方楷瑞在那边唱《死了都要爱》,一个脱了鞋光着脚丫子踩沙发上,一个脱了外套拿起来甩。其他四人坐着玩骰子,仇昧已经连输二十几轮,喝得手软脚软好几次失手把骰子摇地上了。
    这次,在他喊七个五斋的时候,廖晋优哉游哉点了根烟,一声“开”,他又哭了。
    “仇经理,虽说这酒不用钱,可你也不能老抢着喝的啊,你当我们仨是骆驼不会口渴啊?”廖晋挪揄他道。
    仇昧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靠!你自己说你好多年没玩!结果每把都赢!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出千呢!”
    廖晋一脸不乐意:“你这话说的,以后还要不要当朋友了?要不今天散了以后就别联系了。”
    其实今天廖晋也没少喝,白皙的脸颊上有了一层红晕,那眼睛浮光晕染,顾盼生辉。
    仇昧一肚子委屈,说:“哎?我有说错吗?你问小徐!你今天这手气简直好得不合常理!”
    徐佳奇本来还挺拘谨的,可是玩了几轮下来,也渐渐放开了,笑容也多了。其实他坐在廖晋旁边,是眼看着廖晋好几次在问仇昧“你确定吗”的时候用尾指勾骰子出老千的,廖晋发现他看到了,毫不收敛,还老跟他使眼色,小眼神就跟放电似地。徐佳奇觉得这晋哥人长得好看,平常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没想到性格这么可爱,又亲切,玩起来没有架子,不自觉对他有好感起来。
    他笑着说:“没有啊,我觉得佩服才是。晋哥这手气要是去澳门,估计连那何家的家产都能赢回来。”
    仇昧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指着他说:“我去!小徐,我看你平时人挺老实的啊,没想到这拍马屁的力度这么足,简直能把那马屁股拍成四瓣!”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拍马屁?”
    廖晋右手拿烟,左手拿酒杯,挑衅地对他说,“信不信改明儿我就让葡京赌场跟我姓,提前送给欢哥做明年的生日礼物?”
    余欢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拿着酒杯向廖晋举了举:“那敢情好,我先谢谢你啦,廖赌王。”
    廖晋和他一碰杯:“客气,咱俩谁跟谁啊余赌神。”
    仇昧把骰钟往桌上用力一扣,对他们说:“得,你们俩也别眉目传情了,我们继续,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躺着从这里出去!”
    接下来又是二十几轮生死血拼,第二十五轮的时候,仇昧捂着嘴冲包间厕所吐去了。
    本来以为他吐吐就得了,结果他就像是要把上辈子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一样,进去15分钟,愣是不肯出来。把想上厕所的廖晋憋得不行,决定出去找外面的厕所解决了,徐佳奇情况也一样,俩人就一起走了。
    上完厕所,两人正洗手呢,此时从隔间走出来一个人,走路那细腰扭得跟走台步似地,一扭一扭扭到他们中间的洗手盆洗手。廖晋抬眼看了一眼,便低头自顾挤洗手液了。
    本来专心挤着,突然听旁边那人叫了一声:“哟!徐佳奇?”
    那腔调,直接把廖晋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再抬头,见那人正看着那边的徐佳奇,而徐佳奇的脸色,很惊讶,也很难看:“……王韵?”
    只见王韵抱着手臂,那狐狸般的媚眼上上下下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徐佳奇一会儿,开腔了:“没想到在这都能碰到你,不是听说你在做公厕……啊不对,不是听说你在公厕做么?”
    他这番难听的话,让徐佳奇瞬间无地自容,眼神立马暗了下去,看着脚下那干净得能当镜子照的地砖,哑口无言了。
    “怎么不说话啦?”
    见他这样,王韵笑得得意洋洋,绕着徐佳奇慢悠悠渡了半圈,又说了,“我刚才就说嘛,这么高档的地方怎么有股酸臭味。”
    他装模作样捂了捂鼻子,嘴里吐出恶毒的言语:“原来……是有个是人都能上的公厕在这里。”
    被他这么说,徐佳奇全身僵了僵,却不敢看他,更不敢反驳,就好像承认了他说的话一样。
    这下王韵更得意了,正想再说什么,突然手一凉,低头发现自己被甩了一身水!
    他诧异地一回头,就见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若无其事从他身边走过,走到墙边干手机那,把一双湿漉漉的手伸过去吹暖风。
    一时间整个洗手间只剩下暖风呼呼的声音,王韵看着自己沾上无数水滴的名牌皮鞋,瞬间急了,朝他嚷道:“你什么意思!?”
    被这么问道,廖晋没有立即回答,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悠悠地擦了擦自己好看的手。半晌才回过头,小眼神在王韵身上打量了两下,笑着开口了:“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见。”
    说着,他把两张纸揉成团扔垃圾篓里,学着刚才王韵的样子捂了捂鼻子:“我说怎么有股酸臭味,原来有人在这满嘴喷粪还不关门。”
    自己讲出口的话被人拿来这样回击,王韵几乎气得要发抖,要知道他自从跟了朔司,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讲话!
    他紧紧瞪着廖晋那张过分俏丽,俏丽得让他觉得无比碍眼的脸,正准备要发作,却听廖晋对徐佳奇说:
    “走吧,我还以为这地方有多高档,原来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咱们下回不来了。”
    听到这话,王韵直接笑了出声,他问廖晋:“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么?”
    ☆、好糗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
    听到这句话,廖晋刚放到门把上的手顿住了,转过头好笑地盯着王韵,眼神轻佻,他开口了:“谁的地盘?不知道啊。”
    闻言,王韵从鼻子里笑了出声,拿那双妖娆的狐狸眼上下打量了廖晋一会儿,问那边面如死灰的徐佳奇:“哟,这位……跟你一样也是混公厕的吧?”
    被这么问道,徐佳奇尴尬地皱着眉,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反观廖晋依然是面不改色,含笑看着那王韵,也不说话。
    王韵在他面前转过身,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了一会儿,才看着镜子里的廖晋说:“连是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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