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抹阮恬后腰上,低头咬他耳朵:“这么多水,看来你很喜欢啊。”

    阮恬提膝顶他胯下,被赵东笙轻松按住,将他两腿并到一起,一手穿过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出了餐厅,往楼上走。

    “你不也喜欢得要死,每次都做那么久,怎么都吃不饱似的,你不会是从成年后就一直饿到现在吧?”赵东笙一脚没踩实,差点儿摔倒,阮恬惊叫一声抱紧他脖子,“你看着点脚下!”

    赵东笙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他:“你觉得可能吗?”

    阮恬摇摇头,指指二楼:“先上去吧。”

    赵东笙站台阶上不动:“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阮恬一下将他抱得更紧。

    “知道怕了?那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也对,没必要生气,生气就证明他心虚。

    他不生气,一点都不。

    赵东笙笑着亲他一口,上楼进了卧室,将阮恬往床上一丢,自己进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对阮恬说:“你去洗吧。”

    然后拨弄着一头湿漉漉的卷毛离开了房间。

    阮恬那叫一个气,爽完就跑,混蛋!

    说好的一起睡呢?王八蛋!

    自己洗澡,自己睡觉。

    醒来天色已暗,阮恬摸过手机看时间,六点半。洗了把脸,到书房,见门没关严,能听见赵东笙在里头讲电话。他约了朋友吃饭,时间定在八点。

    阮恬偷听了会儿,轻手轻脚回到卧室。

    赵东笙说了吃完饭要去他租住的小区,先把东西搬过来,改天再找时间把房子退了。

    阮恬站在床前,紧张咬着手指。租房里藏着他的秘密,一些他不想让赵东笙知道的秘密。

    现在六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得抓紧时间跑一趟。

    阮恬迅速换好衣服,出门下楼。

    打车到小区门口,付了钱下车,快步往里走——要不是身体实在不舒服,他铁定用跑的。

    远远看见单元楼前的空地上围了许多人,阮恬心下惊疑,抬头一看,见滚滚浓烟从四楼某扇窗户里冒出,阮恬脸色大变,几步上前拨开挡住去路的人,拔腿往楼道里冲。

    赵东笙回到卧室,却见床上没人,打阮恬电话,发现他手机没带。

    赵东笙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先到云庭,问了一圈确定阮恬没在,这才驾车赶往他租住的东阳小区,却不想被堵在了小区附近的道路上,见前面停着好几辆消防车,赵东笙隐晦地皱了皱眉,摇下车窗,探头问路边围观的大妈:“前面出什么事了?”

    大妈嗓门奇大,一边比划一边说:“前面小区着火了,道太窄,消防车进不去。”

    “是东阳小区吗?”

    “是啊,哎呀那小区老旧了,里面的楼都好几十年了,住户素质也不行,乱停车,消防通道都给堵了,这么大的车就这样横大马路上,这又赶上晚高峰,小伙子啊,我看你……”一扭头,却见驾驶室里没了人影,大妈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边又挤到前面看热闹去了。

    阮恬从楼道里冲出来,冷不防撞进一人怀里。慌张抬起被浓烟熏得发黑的脸,见是赵东笙,惊得瞪大眼,下意识抱紧手中的铁盒:“咳……咳!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赵东笙咬牙切齿将人拎起来扛肩上,转身大步往小区外走,“你最好先想想等下要怎么跟我解释。”

    阮恬将两个铁盒子抱得更紧,脑子里乱糟糟的,嗓子也很不舒服,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赵东笙已经将他放下,一把塞进车后座。

    赵东笙坐进驾驶座,车门摔得震天响。阮恬肩膀抖了一下,用力抱紧怀中的铁盒子,偷偷去看赵东笙,见他下颚绷得很紧,额角青筋暴起,明显正处于暴怒边缘。他不骂人,阮恬反而更担心,咬了咬唇,小声说:“不是我屋子着火,是隔壁……火太大,把我屋子的门烧坏了……”

    赵东笙没吭声,等车子慢慢驶离拥堵街道,拐个弯,随便找个空位停下,点根烟吸了一口,拧着眉说:“别说没用的,说重点,你去干什么?”

    “拿东西。”

    “什么东西?”

    阮恬将其中一个铁盒子递给他,赵东笙咬着烟接过,打开翻看,一堆钞票,有零有整,还有一些硬币,里头姑且算得上值钱的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

    赵东笙拎起两张卡片:“你就为了这东西不要命地往火场里冲?”

    阮恬两手放身侧,腰后压着另一个铁盒,点点头。

    赵东笙随手将铁盒丢副驾座椅上,朝阮恬伸手。

    “干嘛?”

    “还有一个呢,拿来,我倒要看看你都藏了些什么宝贝。”

    阮恬抽了张纸巾擦脸,垂着眼说:“就一些零钱和小物件,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赵东笙憋着一股火,语气不免有些冲:“我当然知道不值钱,你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阮恬被他这样步步紧逼,也有些生气:“我是没有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就是我这个人,却也已经不属于我自己。”阮恬突然委屈起来,眼眶瞬间就红了,拿过身后的铁盒朝赵东笙砸过去,“你的!都是你的!你满意了吧!”

    这说哭就哭,连个过渡都没有,赵东笙也给整懵了,皱着眉将铁盒还回去:“我不看了,你别哭。”

    阮恬重新将铁盒抱怀里,默默抹了会眼泪,将铁盒放腿上,打开盖子,将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一个钥匙扣,一条黑色领带,一件篮球背心,一张照片,一本带锁日记本。

    领带和背心先不说,那钥匙扣倒是挺眼熟的,照片里的人就更眼熟了。

    赵东笙这下是真懵了。

    “你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第25章

    那一年,阮父公司破产,又因行贿入狱,阮恬和陶凝被扫地出门。陶凝只顾享受豪门富太生活,没为自己留后路,那段时间两人在外租房,各方面开销全靠阮恬攒下的零花钱支撑,日子过得相当拮据。

    人都快要吃不饱饭,哪还顾得上狗。即便心里难受,但阮恬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想再去找花生的冲动,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金钱和精力去管它了。

    等阮恬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加上心里始终惦记,便鼓起勇气再次去了捡到花生的那个街心公园。

    却没想到会在那里看见赵东笙。

    “那时天已经很晚了,又是大冬天,公园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戴的灰色围巾很好看,实在太好看了,我没忍住,就拍了下来。”

    你拍花生,我拍你,你和它都在我心里。

    阮恬说着,眼圈又红了:“赵东笙,我喜欢你啊,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还给赵逢的那条领带是新买的,你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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