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犒赏三军,论功行赏!”

    底下大臣皆是喜气洋洋,齐齐贺拜:“君上英明,天佑我大夏!”

    赵梓砚眸中光芒隐现,兵部侍郎继续道:“还有西南王言,吐谷浑和羌族似乎意欲求和,羌族使节已然见过薛统领,羌族答应赔偿牛羊八千头,珍宝十五担,并签订协议,羌族三十年内绝不犯我大夏寸土。而吐谷浑大汗伏允也正在商讨合约内容。”

    此话一言,底下顿时议论纷纷,有松了口气,脸上喜悦难表的,也有皱眉沉思,一语不发的。

    赵梓砚目光扫了下他们,沉声道:“那侍郎大人先说一说,你是如何看得?”

    兵部侍郎看她表情顿时有些忐忑,他斟酌了片刻,才道:“依臣拙见,可以求和。毕竟这半年来大夏实在是经历太多磨难,大大小小的战事不计其数,内忧外患并存,如今虽说解决了,可是到底是损失惨重,无论是兵力物力,都大大伤了元气。而且,以往先帝和历代皇帝都是求和,这次大夏给他们的教训绝对是空前的,毕竟吐谷浑大军折损惨重。只要求和条件苛刻一些,让他们难以短时间复原,求的我大夏修养生机的时间,便不足为虑”。

    “臣附议!”历来最怕打仗的几个文官立刻附和。

    “战事虽顺利,可是劳民伤财,损兵折将,国库更是虚耗严重,臣以为可先求和,待兵足粮满,再徐徐图之。”兵部尚书到底是看得多了,看着赵梓砚的表情,折中提了下。

    赵梓砚轻轻笑了声:“看来,各位都是主和了,这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君上。”李赋缓步出列:“臣,主战!”

    “臣亦是如此。”黎御史,萧统,薛祁几人同样表明立场。

    赵梓砚没表态,却是开口问赵勋:“勋儿,你觉得,该战还是该和?”

    赵勋坐的挺直,闻言微微颔了颔首:“我尚年幼,于军务并不精通,只是也算粗略了解过。大夏自建国以来,吐谷浑侵犯我大夏边境总共有三十五次,求和便有三十三次,其中我大夏无奈求和一共五次,结局十分惨淡。在吐谷浑主动求和的二十八次中,撕毁协议再次侵犯我大夏的一共二十次。仅有的两次誓不求和,一度将吐谷浑灭族,只可惜彼时出了意外无奈终止。”

    赵勋并未直言到底该战该和,只是罗列了一系列数据便不再言语,底下主和大臣一句话也不敢说,尴尬非常。太子殿下这次的路数简直跟上次君上的如出一辙,铁板一般的事实,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该如何抉择。

    赵梓砚吸了口气,方才悠悠道:“你们主和我也可以理解,只是对一个永远不会放弃野心的敌人,唯有灭亡才能彻底熄灭他们的火焰。正因为我们不喜欢战事,所以这场仗我才希望打到底。吐谷浑人生活环境恶劣,骨子里便不甘安分,且骁勇好斗。跟一头恶狼是没有何解的可能,只有趁它伤了,倦了,一举击杀才是根本之道。代价虽然惨重,可我能保证,大夏几十年内可以享得太平。”

    “可是,君上,若要彻底拿下吐谷浑,所付出的代价远非驱其离境时可以比拟的,当侵占变为灭族之危,他们必将不惜一切啊。”

    赵梓砚目光沉沉,随即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所以,本王亦是不惜一切,永绝后患!传令薛恒和西南王,不灭敌寇誓不休!”

    “君上!万望君上三思!”兵部侍郎猛然跪下:“莫要穷兵黩武,让我大夏儿郎折陨异乡!”

    赵梓砚却也没生气,只是转过头故作懊恼道:“本王忘了说了,神机营那边此前招收的十五万大军训练很是不错,该嘉奖了。此外,本王得好好感谢一个人,因为有她,本王终于寻到了永帝宝藏,玄甲兵谱和那批黄金,足以让我大夏成为他们的噩梦。中书大人,帮本王好好想想,该如何赏赐长宁郡主,退朝!”

    赵梓砚心里还惦记着傅言卿,哪里愿意跟这些畏畏缩缩的大臣耗时间,扔完这句话直接让李盛推着她回重华殿,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官员,几息后便是炸开锅,整个大殿乱做一锅粥。

    赵勋也是带着小禄子不紧不慢离开,却是嘴角勾笑,那群人怎么斗得过皇姑姑。

    李赋被一干大臣围着问东问西,因着赵梓砚十分信任他,他们想着李赋该了解事情始末。李赋也是苦笑,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此前赵墨笺被弹劾私自挖掘永帝宝藏,可随后朝廷派人去,却发现的确是永帝陵,可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哪里知道傅言卿寻到了。

    只是……思及至此李赋有些无可奈何,君上这般有意无意将傅言卿的功劳都摆在明面上,又在民间替她造势,心里存的是何种心思,他如今也大致猜到了。毕竟,两人之间太过亲密,绝对不是密友可以解释,想起当初在景帝灵前发的誓,李赋摇头笑叹,这君上可是只小狐狸,一早就把这满朝文武皇室宗亲算计进去了。可是李赋如今越发认为她是帝王之才,无论是胸襟气度,还是谋略手段,都足以撑起这万里江山,一旦吐谷浑和羌族之战得胜,这将是大夏皇室无上的荣耀。

    赵梓砚丝毫不理会她造成的骚乱,有些人就是要折腾折腾,景帝和上一任帝王都太纵容他们,养成了软弱怕事的性子,而且大夏在景帝在位的后十几年重文轻武得厉害,她必须好好平衡一下文武之争。

    而那厢傅言卿睡了许久才清醒过来,昨夜赵梓砚很体贴,并没怎么折腾她,可是大概是初尝欢愉后,身子疲累,被赵梓砚抱着又安心的很,这一觉睡得梦里都甜腻得很。睁开眼,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带着股凉意,已说明昨夜给了她一场美梦的人已然离去多时。想起赵梓砚要上朝,傅言卿顿时清醒过来,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已然穿好了,显然是那离开的人贴心的举动,嘴角勾了笑意,傅言卿撩开帷帐低声喊道:“琉璃。”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傅言卿不禁耳朵发红,昨晚虽努力矜持着,可最后也被折腾得叫了出来,却不曾想如此严重。

    此刻听到动静的琉璃端着银盆走了进来,欢喜道:“郡主醒啦?”

    傅言卿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现下什么时辰,君上可是去早朝了?”

    琉璃点了点头:“回郡主,此刻已然快卯时了,君上一早就去早朝了。见郡主未醒,吩咐我们不许扰了您,君上还特地吩咐给郡主备了早膳,说是郡主醒了便用,她若晚了便不必等她。”

    眼看琉璃嘴角含笑,脸带熏红,顿时也有些脸热,顿了顿才道:“不急,我想先沐浴。”虽然知道那人定然会替她清理,可她腿脚未好全,自然无法替自己沐浴,昨夜两人缠绵后出了满身汗,不洗洗总觉得不对劲。

    “是。”

    待傅言卿沐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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