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夜还没够?”说着,转了头去吻狐狸的脸。

    狐狸便笑答:“今天同昨夜可不一样。”说罢,也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了,就忙拥着杜衡往帐幔里走去。

    两人这样跌跌撞撞着前行,不过三五步的距离,已是一路缠绵,到了帐内,杜衡已只剩一件贴身的衣裳了,狐狸笑起来,也不急着除去那层阻碍,只是轻轻把杜衡推靠在床头堆垒的锦被上,伏在他身上深深地吻他。

    沉沉的酒香就也肆无忌惮的漫散了开来,几乎要把一殿的空气都酝酿的酽醇。

    杜衡醉的厉害,又被他这样一弄,没过多久就快要接不上气了,狐狸又吻了一会儿方才退开,抽了系带,一点儿一点儿摩挲着把那衣服褪了下来,伸了手灵巧地在他身上游走,一面瞧他急急地喘 息的模样,心里实在得意。

    杜衡软软地半躺在那儿,先时还任他施为,待到狐狸的手滑到脐部,又一寸一寸挪下时,才轻轻哼了一声,勉力伸了手来拦着,笑着道:“阿琼,你怎么还穿着衣裳呢。”

    狐狸低低地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拨开了,仍然游移下去,极是满意地听见杜衡倒抽了一口气,方才笑着道:“就是这样,我也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手下却也没停,一下一下动作着。

    杜衡也不知听没听见,大约也顾不上理睬了,只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阖起眼来,面上又露出那种极梦幻的神采来,慢慢被他拨弄起兴头。

    狐狸偷眼瞧了一下,几乎迷醉过去,忽然觉得全身上下又是滚滚发热,下一刻,却又觉得这热度似乎有点儿不对,就觉得自己也仿佛坠到梦中一般,全身绵软起来,随便一动作,身上的衣物摩挲在肌肤上,居然也同点了火一般,蹿起一阵难耐的震颤,就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

    杜衡还不及怎样坠进那靡艳的仙境里,就见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禁有点儿奇怪,便睁了眼去看他,只见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泛起浅浅的妃色,就好笑地说道:“呵,适才还说大话呢,怎么,竟是比我醉的还厉害?”

    狐狸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要连绵在一处了,一声接着一声,末了,居然转出甜腻的尾音来,只叫自己燥得浑身发热,仿佛在火上炙烤一般,却又无端泛上一点儿异样舒服来。

    再下去,只是难耐,却又不是盼着把杜衡压在身下,只是莫名地期望那人能够过来,好好将自己弄上一番。

    狐狸这样想着,觉得益发羞赧了,他也暗自纳闷,只想着今日的准备可算是万全,那现下这情况又是因了什么?

    如今这架势自己往前是从不曾有过的,可听着自己这样令人难为情的喘 息和呻吟,竟同以前来侍寝的那些被试了秘药的少年们别无二致。

    可惜他也只有这一瞬的清明了,只够他最后眯着眼睛细细地喘息着,恨恨地想:怎么又是我!然后脑中就是一片混沌,只隐约记得自己难受地去扯身上挂着的衣服,却被杜衡抬手摁住。

    杜衡两颊团了两片霞,只半睁半闭着眼睛,仰着脸看他,嘴边是挂着一缕笑意的,伸了手就把狐狸的爪子给抓住。

    狐狸只觉得使不上力气,浑身软的似水一般,就也挣不开,只能发出一些焦急无谓的哼哼来,往杜衡的身上靠过去,摇摆着蹭着,只一心想把身上的衣物给除了。

    杜衡眨了眨眼睛,还是半躺在被枕上,空出了另一只手把他稍稍推出了一点儿,狐狸便无法了,唯有抬眼勾勾地瞧着杜衡,乌亮的眼睛里尽是渴望,嘴里也不住胡乱地喃喃着。

    杜衡笑起来,轻轻地说:“你不是说就这样也能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现在又着急什么?”就是不允他把衣物脱了。

    狐狸觉得自己仿佛要烧起来了,杜衡说的话也听不分明了,隐约知道那人拦着自己呢,心里又着急又难过,咬了咬牙,好容易奋力一挣,从杜衡的手心里把爪子给挣脱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扯开了身上早也松散了的衣裳。

    杜衡这会儿也不拦他,就只静静地瞧,眼睛里明明暗暗,到底是醉了,大约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狐狸扯尽了身上的衣物,可还是觉得火烫,而身体里那种空虚无着的感觉益发鲜明起来。

    他难受地哼哼着,往杜衡身上偎依过去,着急地用温热的手去触摸杜衡的肌肤,想去勾挑起对方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杜衡醉的陶然,见到他难耐的模样,居然又笑了起来,眯起眼睛往后退了一点儿,轻轻地说:“你这又怎么了,不是说要伺候我么?我还等着呢。”

    狐狸哪里还听得那许多,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的很,触到杜衡的肌肤,固然也是温热的,可显然不及自己的火烫,便感到有点点凉意泛上来,立时伸了手脚紧紧环上去,一面不住轻轻磨蹭着杜衡,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左右轻轻摇着,像是想要滚烫的面颊能稍稍凉快点儿。

    “做什么呢。”杜衡的眸光明灭在灯影里,一笑便仿佛有水溢出来,狐狸急喘着,勉强挑了眼看他,一时却也看得着了迷,只顾细细把目光缱绻在他的面上,身下依旧难受得紧,却又不舍得不看,就瞧见杜衡和气地笑了一下,眯着好看的眼睛,反倒把自己从身上轻轻推了开:“你真烫,先去凉会儿。”

    狐狸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被他轻轻放倒在床上,肩背一蹭到被褥,就觉得泛起难耐的痒来,狐狸轻轻挣扎起来,嘴里的呻吟声便怎样也止不住,尽数溢出来,黏糊甜腻地浸透了周遭氤氲朦胧的香气。

    他摸索着半支起身子,用脚去勾住杜衡,伸了手想再赖到他的身上——仿佛只有那儿才能满足自己,给自己带来快慰和安宁一般。

    他后来回想起来,总是异常的悔恨,悔恨那一日把杜衡灌醉成那样。

    杜衡窝在床头,玩味地看他腻上来,又是轻轻一笑,仍把他甩了开来,然后依旧半躺着斜睨着看他,调笑一般问:“做什么呢。”

    狐狸一触到锦被,只觉得那种麻痒越发的煎熬了,他微微蜷起身子颤栗了一下,可出口的声音总是十分甘美的,叫他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觉得羞耻的很。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钝了,如何也想不明白杜衡为什么拒绝自己,或者说他根本不曾去想这一点,只一味的觉得自己需要他,全身心的需要他。

    杜衡笑着看了他许久,突然倾过身子来,伸了手把他轻轻摁在被褥上。

    杜衡的动作是极温柔的,可他还是挣扎起来,因为贴着被面的地方,仿佛被无数最细柔的羽毛搔动着一般,痒,痒的难耐,可他又有点儿不舍,因为杜衡同他接触的地方,正溢着仙露一般甘美的滋味。

    他便在这关头挣扎着,看着杜衡微微俯下脸来,吻自己的唇,含糊地问:“你怎么不说你要做什么呢,恩?”

    狐狸脑中混沌一片,便是连杜衡的容颜就近在咫尺也顾不得去看了,他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应该说什么,只是突然难过地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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