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舍下他十几年,我想给他送终的,想的啊,可是,——————他这样活着,是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换来的啊,咱,咱不能——————”

    “知道,知道,常?保常,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肯定把咱家这事儿处理好,不叫连累任何人,把这事儿平得干干净净!”姐夫哥抱着她直拍安抚着,人又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色子听不见,却见猪猪抬起头望着他,“这黑?”姐夫哥鼻尖揉了揉她的鼻尖, “难怪林觅兜兜都说你土得掉渣儿,真是个小地方出来的,——————”

    保常醒着鼻子还在抽地想了想,“那按你说的,都没保凤这个人了,那我们还出去干嘛,可以把俺爹接回来了?”

    “你想接哪儿就接哪儿,”姐夫哥温柔地捋了捋她颊边的发,保常望着他半天,一抹满眼泪,又是憋了半天憋了句,——————“有权有势就他妈好啊!”

    保姐姐的人生充满喜剧的悲,悲剧的喜,可,总归,喜大于悲,其实,每个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向前看,总有撑头一日,给力地过吧!

    107

    如果齐少在这里,一定感叹,唐大少如果和他的巨无霸老婆频率彻底对上了,这两口子——————闹死个人!

    大半夜的,唐少象打了鸡血的,吵醒一弯子人,就一个指示:我唐用的老亲爷是个乱臣贼子,可是,要回来鸟!不得惊动四方,还得舒服体面,接驾!事情在唐少精鬼又缜密的脑子排序下紧锣密鼓的筹措着,保凤,这个真是千年才淬出来的个大孽障临了快去大闹地府前还要飘回人间驾临一道,真是舍不得他一根独苗儿,要命的保常哇!

    姐夫哥那边精心布局,保妞儿这边操心的事儿也不少。大半夜,她披着个毛巾被还撒着拖鞋,后面跟个一瘸一拐的结巴龟儿,又折回来了,两个人嘀嘀咕咕,不晓得还藏着什么勾当。可不要命?这女人心眼儿不多,可就是太大,大的叫人瞠目结舌!

    就见保妞儿时而蹙眉,时而抹泪滴,结巴龟儿也是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得意之色,搞不懂到底在说什么,两个人上了楼。进屋,屋里的另外三个阎王全愣鸟了下,咋,咋又回来鸟?三个人还在谋划如何搞袋子里的那女人。

    最是燕子最激动,一下冲过来抱住保常就哭,然后,拳打脚踢,”这大的事,你瞒着我?!!”

    保常叹气,心甘情愿挨她几下,又拍了拍燕子的肩头,半天,说了句,“这事,说不得啊,”

    燕子当然明白,只是,实在冲着大大,完全无法突然消化,不过,怎会不懂她的心?把保常拉回床边坐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双袜子丢给她,“快穿上,就这么跑出去,也不怕脚凉,”一边直抹着泪。

    现在不是说保凤的时候,屋子里还有外人,燕子当然有心窍儿,这袋子里女人此时晕着,鬼知道是醒还是昏,这是咱家天大的事儿,要慎重。

    保常呢,一边穿着袜子,一边招呼落落,“这是色子,我老乡,落落,你带他到对面同济去挂个急诊,给包扎包扎,然后——————现在几点了,”一望钟,夜半两点!“色子,现在饺子馆儿都关着,现成的也没有,你忍忍,先搞点别的垫吧垫吧,等菜场门儿一开,我就买饺子馅儿回来给你包,知道你爱吃萝卜馅儿的。”那色子一点也不客气,摆摆手,“知道就好,”还蛮大牌儿样先拐出去了,保常赶忙给落落招手叫他快跟去,无声滴用口型说,“好好招呼他,别撩他!”落落到不先跟出去,到跑了过来,弯腰凑过来使劲亲了下保常的唇,更像咬!“回来找你算帐!你敢丢了老子试试!”保常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快步跑出去追那结巴去了。

    保常抹了抹嘴,袜子这时候也穿好了,一抬眼,正好看见旗滟阴不阴阳不阳望着自己,保常一抿嘴,“你是不是也想咬一下?想咬我让你咬,别憋着象个鬼!”说实话,保常就是担心祸祸,这孩子本来禽兽味儿就重,要再一阴,好鸟,祸害人间,有几个掐得住他!

    祸祸这个时候到笑鸟出来,保常放下一颗心,因为感觉得到这个笑容里的暖意。保常真的真的最过不得祸祸,祸祸和自己最像,不仅仅指境遇,有时候变态的想法尤其象,但是,祸祸比自己更照业(可怜的意思),就算保常在最惨的时候,没有遭遇众叛亲离,祸祸虽然也有落落他们,可是,亲人的舍弃,算计

    这时候保常朝他招了招手,旗滟本来靠在柜子边的,起身,向她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保常朝那袋子扬了扬脑袋,“不能全怪她,我也有私心,”

    旗滟转过脑袋也看着她,微笑,“现在事情都暴露了,那个太子爷又能帮你全全摆平,你还想甩了咱们?如果想,也找不出别的理由了,就是为了唐用,那,不好说,有得闹了。”祸祸语态平静,好像这拼命的事儿完全稀松平常,“闹”,他就是指拼命。

    保常瞅了他一眼,“咳!”重重叹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我不怕人多给我养老哦,还不是怕耽误你们,你们真跟我这混一辈子?”

    旗滟一笑,“操几多心喏,啧,非要逼老子说几句肉麻话出来恶心死人是不是,”

    保常终于也笑起来,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那麻袋,“送回去送回去,还嫌我这里不乱,——————”正说着,有人敲门,保常以为是燕子,燕子刚才出去烧开水鸟,可能手一带,不小心把门锁上了。

    却,一开门,是憧枪枪!

    这一晚上真是热闹,吵得全世界滴人都不得安宁。

    保常还是一愣,他怎么也来了,就听见身后的旗滟懒懒开口,“是我把他喊过来的,他老婆他自己带回去,哪个愿意碰撒,”

    保常真是服鸟这些禽兽!看这话说的——————你看这祸祸是不是个嘎巴子!

    憧枪枪真是修养好,当然,脸色并不算好,先歉意地朝保常点了点头,然后进来还算轻手轻脚地将麻布袋里一直晕厥过去的女人抱起,就转身走了出去,经过保常时,“对不起,确实是——————给你添麻烦了,”保常不是不通情达理,这事儿,他们就对了?摇头,“我也有做的不妥的地方,”

    枪枪确实是再次“意外”了下,很少女人如此爽气,一是一,二是二,不护短,不避责。再次朝她点了点头,走了。

    他走后,等燕子烧完开水回来,给保常洗了把脸,旗滟说去医院看看那个色子,也走了,其实,祸祸很懂事,知道这姐俩儿有说不完的话。如此识趣之举,大得燕子赞赏,“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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