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剩下留着自己喝的两坛,也搬出来给他和邵衡一人一坛才算罢了。

    收了那坛青梅酒,邵衡第二天亲自给若棠拿来本书作为回礼。

    是市井小文。

    他曾经两次看见过若棠路过书肆前,看人家贴出来的小段站立良久。

    私心里暗暗猜度着,她也许会喜欢读书,早就无意识的精心挑选买了几本女孩们爱看又有趣,易懂不粗俗的小话本。只是苦于没机会送出去。

    收到回礼的若棠愣了很久。李家人还吃惊她会识字,她笑笑推说以前父亲教过一些。

    这以后,邵衡来他们小店吃饭的时候越来越多,若棠都怀疑他是不是家里没有厨子。

    尽管她大多在后厨,可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是越来越频,渐渐由不说话到点头微笑,终于到每次能自然互相说两句家常话了。

    送过了酒,若棠在之后年节送对他们生意多看顾的军侯,赵刚一些家里自作的吃食用品时,每一次也不会忘了邵衡的那一份。

    而邵衡的回礼也慢慢从书籍,纸,笔到了所谓将军赏赐自己不好穿的衣料。

    在这年邵衡生辰的时候,若棠想了又想,到底没有把自己悄悄裁好的衣服送去。

    只在他那天跟同僚喝酒请客之后,晚上过来时精心煮了碗面。说了两句平安康健的话。

    而在李家给若棠庆生那天,邵衡却大大方方,送了她一对很适合平常戴的银丁香。

    第二年的上巳节,南安城里却并不见热闹欢庆。

    传言东王因担心大将军功高盖主,竟然任人唯亲,派了自己只会玩乐的奶兄前来做督军。

    督军来了大将军却没什么情绪变化。在中秋节后又带兵出征。

    这次大军出发前,邵衡在清晨去了后厨把若棠带到后院。

    整张脸涨得通红,星眸不敢抬起。

    若棠正觉得莫名其妙,他已经退后一步郑重其事,长揖一礼。

    好半天好像是自言自语,却字字清晰的一口气不换的说完话。

    “若棠姑娘,我今年即将及冠。母亲早亡,父亲战死疆场。12岁为生存从于军中,未曾订过亲,娶过妻妾室,亲近的侍女也全都没有。

    之前有些行事,不过是权宜之计。

    家中只有一直照顾我的安叔,和几个仆从。我知道你已经父母双亡,舅父又远在北朝。李家不过是逃难时认下的干亲。

    如今很多事情是自己做主的。

    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心悦我,有无订过亲,可我心实在爱慕与你。还是想向你求娶。

    让你做我的妻子。

    虽然我家里不过些薄产,身上功名也不显。若你答应下嫁,我此生一定爱你如珠如宝,不让你受丁点委屈。

    如今我马上就要出城平乱。3,5个月后定能功成。若你不嫌弃,我也平安归来,我就让安叔按礼托人上门说亲如何?”

    他这一番行事,到让向来临危不乱的若棠心头小小慌乱惊讶了一番。

    一年多来,邵衡对她的小心思渐渐被有心人发觉。

    一向疼爱担心她前程的嫂子,也私下探过她的口风。

    不过是她不清楚只是默默对自己好的邵衡家里情况,是否已经有了爱妾等等。

    何况听那些过来吃饭的军卒们闲聊,说起过邵衡曾经以自己与未婚妻失散为由,拒绝了大将军想把养女嫁给他的美意。

    如今听了这番表白,小心肝乱撞之后,喜悦不可抑制脸上也慢慢带上了红晕。

    正想说话,义姐李美琪走过来见到他们的情形啊了大叫一声。

    被惊扰一直长鞠未起,等着答案的邵衡终于起身抬头。

    看了下若棠晕染红霞的脸,眼中水润带笑的些微羞涩,闪了闪神。

    很快,脑中明白过来,心花怒放的从怀中掏出个东西,两下拉过若棠的手套在她的腕中,低低嘱咐一声。

    “好好等我回来。”

    又握了握那双手,就大步出了后院。

    院子中略微站了一站,挣开握着自己手腕端详的义姐,若棠冲出门外。

    邵衡已经翻身上马,若棠气喘着说了一句。

    “我左肩有星样红记,此生要先找右肩有弯瘦月牙的人做妻子。”

    不用回答,邵衡此时惊讶着瞪大的眼睛,不由自主把持缰的左手搭在右肩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瞬间笑若灿样的若棠,从怀中掏出自己醒来这身上唯一精致的小玉梳,塞到了正惊诧的人手中。

    说了句奇怪的物归原主。又嘱咐到结发同心,以梳为凭。

    手中拿着小玉梳的邵衡手都控制不住的抖,看着心上人窈窕的背影又惊又喜,又有一股怪异的情绪难以言明。

    这场仗真的就如邵衡说的一样不过5个月大军就凯旋而归,邵衡也因战功成为最年轻的建武将军。

    不过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回返南安城,他家还未回,盔甲未卸先到了李家的小馆。

    却得知,在他们大军开拔3个月后,督军好色如命闻名南安城的表兄吴校尉,在街上看到露出真容的若棠,之后纠缠了些日子。

    看事情不可能顺心的两情相悦,竟然派了人送定礼,非要强行纳做妾室。

    本来在嫂子陪同下去临县尼姑庵暂时避祸的若棠,半路不知怎么没了踪影。如今人已经消失快一个多月了。

    如遭雷击,脑中空白好一会,才恢复思考,恨怕焦心的邵衡。

    顾不上李美琪在他面前哭的哀哀可怜,自责埋怨说要不是她淘气胡闹,一时拉去若棠的围巾给那个坏人看去,也闹不出如今的大祸。

    甩开人,只管回身飞马去将军府求助。

    而此时的若棠,正藏身在邵衡的卧室中。

    每天看书,养花,做衣服,香囊,琢磨琢磨美食,又酿了些美酒。

    听安叔说说邵衡的趣事,过的是悠哉悠哉。

    她在去尼姑庵前,已经定下心思偷偷煮了很多鸡蛋,做了不少干饼背在身上。

    投奔到邵家只是准备好的一条路,没想到安叔知道她,还想过要去找她,更是安心顺心的住了下来。

    带着不少兵卒骑在马上的邵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跟安叔在将军府前方,那个又长高长开不少,笑靥如花,亭亭玉立在路边望着他的人是幻影吗?

    可幻影怎么会笑的翘起红唇,还会眨着春水般潋滟的眼睛。

    翻身下马浑浑噩噩冲过来的邵衡,把人紧紧抱在怀中时还以为一切不过是场梦。

    直到他们两人被送若棠过来的赵刚,一起带到大将军跟前,他才算定下心神。

    督军仗势跋扈,毫不讲理。

    吴校尉更是胡说无赖,只说事情有先来后到,李家已经收了他的定礼,人自然要给他做妾。

    何况邵衡已经有了订婚的妻子,怎么可能在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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