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影一言难尽的目光,在阿丽沙写满期待的脸和她手上的自慰棒之间来回切换。
    “不要。就算我没有魔力,回去也有人可以帮我。”
    “唔……也是,殿下你应该有不少仆人吧。”
    阿丽沙看着林影绷住了坚决的表情,也只好泄了口气。
    她不知道,林影想到的,不是贴身女仆,而是母亲。
    此前对性玩具的了解止步于听说和看过一两眼,王女殿下不禁红着耳朵咽了咽唾沫,自己抱着自慰棒向母亲请教如何使用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母亲会不会觉得她太逊了,长这么大,她竟然连真正的性玩具都没有使用过,却在昨天偷拿魔剑自慰……
    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魔王弯着金色的眼眸,屈起指节蹭了蹭她的脸,笑着俯瞰正躺在她腿上的自己,而后拿起那只黑色自慰棒,再为自己撩起裙摆。
    “阿影,看来你的性教育课程不太合格啊,还要妈妈来帮你补习。”
    “抱歉,妈妈……”
    女孩羞愧地主动分开腿,看着母亲把自慰棒的圆滑顶端抵到自己的腿间嫩缝上,羞怯又期待。
    但母亲顿住动作,垂眸,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噙着笑勾起唇角:“现在是补课时间,应该叫我什么?”
    “啊……老师……”
    女孩迷迷茫茫地,痴迷地凝望着年长女性温柔的眉眼。
    同时因为躺在对方大腿上,仰望的视角之中,那对丰腴的胸乳也显得格外傲然,几乎难以被纱裙的布料遮住,更与女人完美的下颌线、精致的锁骨一起,形成了一片托住自己视线不得再往下落的引力范围。
    迷得好色的女孩晕头转向,呆呆地伸出手去,捉住母亲握着自慰棒的手,傻笑:“请耐心地教导我吧,妈妈老师……”
    “——殿下?怎么了吗?”
    金发少女的呼唤适时打断了王女渐渐上头的幻想。
    林影的心脏“咚”地用力砸了一下,肩膀一抖。
    她猛打了个激灵,快速眨眨眼,才回过神来,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正一把握住了阿丽沙还抓着自慰棒的手的腕子。
    “……没,没事。”
    她红了红脸,扯扯扭曲的嘴角,赶紧松开手。
    她表面强装淡定,却在心里慌乱地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现实情况,还好自己没有说出什么怪话来。
    只不过,即便没把幻想里过于变态的撒娇话语说出口,她沉浸在想入非非时失控的表情管理也足够引发笨蛋同僚的好奇心了。
    阿丽沙惊奇地瞪大眼睛,打量着她的脸,好像发现了什么奇异而有趣的事:“殿下,你刚才在想什么呀?怎么那样看着自慰棒,还抓着我傻笑?”
    “什么都没想。”
    林影用力甩头,也顺势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把从阿丽沙手里夺过那只玩具,将它塞回盒子里,盖上。
    “好了,午休快结束了,下午还有两节课和一场训练,快去换衣服做准备吧。”
    “诶,骗人!你都那样傻笑了,刚才绝对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吧?”
    阿丽沙看着黑发少女恢复了冷淡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赶紧兴奋不减地黏上去。
    “没有那回事,别自说自话揣度我的心思。”
    “哎呀,就跟我说说嘛!”
    阿丽沙差点挽住林影胳膊的手被她嫌弃地拍开,却毫不在意,兴冲冲地:“朋友之间都会聊色色的话题呀,别的朋友都跟我聊过,就你从来都是一副性冷感的样子。
    “我也知道你们贵族有贵族的烦恼,但如果只是性幻想,总可以说吧?我又不会说出去,你知道我的,别的优点没有,但我口风特别紧!”
    林影握住休息室的门把手,没好气地:“我真的没想什么。”
    阿丽沙一脸不信:“你要不说,就别怪我要瞎猜了啊……哎哟,我的好殿下!你知不知道外面消息都在说,你要么是性冷感要么是自慰狂?”
    “啊?”
    林影刚压下门把手,愣了愣,又松手把门关上了:“什么意思?”
    阿丽沙见她错愕地转向自己,也终于忍不住了,把自己的想法和听到的风声一股脑抖落出来:
    “你自己可能不清楚,前两天你那场成年礼的关注度可是特别高,全国的八卦杂志都在猜呢,还有好多人买彩票赌你会选哪个家族或者要员家的人。可谁知,你居然闹了个大乌龙,取消了宴会,而且过后也没听说打算补选侍者……那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可想而知,多少人不满意、觉得奇怪啊?
    “所以这两天,就冒出不少‘小道消息’满天飞。都说你是因不为人知的童年创伤,长成了性冷感,或者染上了自慰瘾,皇帝陛下为了帮你掩盖这个缺陷,才专门举办宴会又借口取消,好合理地糊弄掉选侍者的传统。”
    还别说,这些阴谋论分析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关于王女殿下在作为私生女被魔王雪藏时期落下的童年创伤,短短两天就传出了十几个不重样的版本,阿丽沙都要信了。
    林影皱眉:“我不是性冷感,也没有什么童年创伤和那种瘾,他们瞎说的。”
    虽然黑色幽默的是,就在前几天,她也确实自我怀疑过自己是个性冷淡。
    但如今事实证明,她在母亲的床上不仅不是性冷淡,还特别淫荡好色。性致高昂、身体敏感,稍微被母亲摸一摸碰一碰,都会兴奋得乳头发硬,流水不停。
    就连刚才也是,单单看到一个货真价实的性玩具而已,就不自觉地联想到如果让母亲用它来玩弄自己的情形,自顾自心神荡漾。
    ……虽说,她会这样迷恋自己的亲妈,也可能是有童年创伤的影响。
    但原因如何,不重要。林影觉得。
    重要的是,现在母亲接纳了她的情欲,就算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就算起因不怎么自然,就算是道德上错误的乱伦,她们也已经是事实上的共犯了。
    她已经,如愿以偿地占有了母亲……吧?
    林影想着想着,又不自觉恍了神。
    她总觉得,还是缺点什么。
    而阿丽沙笑道:“是是,我本来也不怎么信那些说法,虽说你从来不聊色色话题,但想也知道你有一群仆人,肯定不缺人做爱啊。可是,你刚才看着自慰棒那反应,啧啧……你要再不澄清一下,我真要相信你有那种性癖了。”
    “为什么?”林影不解地抬头,“我的反应很奇怪吗?”
    不得不说阿丽沙的笑容有点幸灾乐祸似的,像看了出好戏:“不能说‘奇怪’吧,嘿,你的反应变化很有趣。刚打开包装看到性玩具的时候,瞧你那害羞又惊慌的样子,就像是十三四岁第一次接触性的小处女,可你刚才盯着它傻笑的表情,一定是遐想了使用它的具体场景。”
    阿丽沙说着双臂交迭,笑眯眯地端详着林影的面庞:“所以我猜,殿下你确实没有多少性经验,所以还会在看到自慰棒的第一眼害羞呢。不过,你最近还是有过性体验的吧?虽说我不清楚那是一场愉快的自慰,还是有了性爱对象……”
    林影有些意外于笨蛋在色色话题上,脑子突然就变得好使了。
    她沉默了片刻,不置可否,反问:“可你那么在意我的性经验干什么?又是关注乱七八糟的八卦传言,又是猜这个猜那个的,还送我性玩具当礼物……你不会也想套我的话吧?”
    见王女的眼神警惕起来,阿丽沙一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可没有爱乱传八卦的爱好!只不过是……”
    “只不过?”林影偏偏脑袋,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解释动机。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而且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更好的朋友,哪怕不是你心里第一位的挚友。”
    阿丽沙挠挠脸颊,先前没心没肺的笑容收敛了许多,显得她有些腼腆似的,绿色的眼珠难得有些露怯地望着俊美的王女。
    “我承认我是有些好奇,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殿下。因为我和我的好友们都会分享彼此的兴趣,无话不谈,当然也包括性爱的话题,有时候也会亲嘴做爱……”
    林影忍不住打断她:“你不能指望我和你的相处方式,就一定要照搬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如果你实在很想做爱,就去找她们好了,反正愿意和你亲昵的朋友也不少。”
    阿丽沙噎了半秒,转而放平嘴角,认真地直视她:“但她们不是你啊,殿下!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是很想要和‘你’拉近关系。”
    林影愣了愣。
    直来直往的粗神经少女,见她没动唇,就将她的沉默视作默许自己继续表白心迹的信号:
    “我知道你和我们这些平民不一样,有许多要担心的事情,所以和我们的社交都要保持距离。但我还是希望,至少‘我’能够和‘你’聊得再多一点,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看起来那么生疏……和其他关系普通的人都一样。”
    “——毕竟,我们可是打过不止一场架的关系,对吧?”
    阿丽沙放下手来,却轻轻握住林影的双手,热忱而恳切地望进她清澈的蓝眸里。
    “我还抄过你的作业,也放弃过在后排睡觉的机会帮你占前排的座。我们的牵绊远超过只是会见面打个招呼的朋友,所以,我也希望能和你增加代表关系更加特别的话题,或者至少,你能允许我关心你更多。”
    这串连珠炮似的表白,让林影望着她握住自己的手,静了片刻。
    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摇头。
    “……哈,一起打架、抄作业、占座,这听上去可不像什么良好的关系。”
    可貌似挑剔的言语之间,她也明显动容地轻轻回握住了对方。
    友人真诚的关切和期许,她也不是感受不到,也不是不会被这份温暖打动。
    倒不如说,身为王女,她难得能有这样的体验,才感到这份温暖格外可贵。
    阿丽沙也轻笑:“是啊,殿下,你还挺有做不良少女的天分呢,真够义气的。感谢你没有向陛下告过状,说我拉着你做坏事,不然,我分分钟就该被训练营开除退学了。”
    “你以为我不想向她抱怨你这个烦人的伙伴吗?”林影眨眨眼,也半开玩笑地回敬她。
    阿丽沙咧嘴:“可你没有抱怨过啊?”
    林影耸肩:“那只是因为以前我和母亲大人,不会说起这些罢了。”
    “咦?你不会和你的母亲聊聊自己的生活琐事和朋友吗?”
    阿丽沙有些诧异:“我的老爹老妈,就算我不主动说,每次回家吃饭的时候,他们也都会问这问那呢。”
    “而且,他们关心的还蛮宽的,连我和谁过夜、做了几次,还有去过的派对有哪些人都恨不得问个仔细。其实我也嫌他们太烦了,懒得和他们多说,但架不住他们老要问。”
    似乎是想到了些令人无奈的时候,阿丽沙讪笑着叹了口气。
    林影呆了呆。
    “是吗……看来你的家庭氛围很和睦。”
    原来普通人家健全的亲子关系,是这样的。
    “和睦啥呀,每次休假日我回去的时候,和他们可是天天吵架呢。你是不知道,他们可烦啦!而且他俩的关系也不总是和谐,前阵子就双双出轨了情人来着。”
    阿丽沙爽朗地笑起来,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像在说别人家的笑话:“但最近他们又和好了,因为意外发现,他们劈腿的对象竟然是同一个人。”
    “……”林影无语,放开了金发魔人葱白的手指。
    她忽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虽然她不在意自己的父亲或者另一个母亲是谁,而且也不怎么希望见到那个父亲或另一个母亲。但她也难免耿耿于怀,自己和母亲大人似乎根本不了解彼此的生活,包括自己的双亲另一人在内,她对母亲的过往情史、人际交往云云,完全是一概不知。
    就像喝茶的口味习惯,都是这两天她们才谈及到的。
    过去,她和母亲真是各忙各的,偶尔几次共进晚餐的机会,也只够说些公事。搞得明明是血缘相亲的母女,她们却生分得只像女皇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大概也正因如此,她才那么渴望接近母亲,去到母亲身边……渴望到得了病,病态地思慕着她。
    但,这不是母亲的错。林影觉得。母亲也不是故意忽视她这个孩子,只是她们单纯的,都太忙了。
    白天的时间只属于魔王和王女,唯有夜晚的时间才能属于母亲和女儿。
    而在最近之前,她自己也不声不响,不敢奢想自己真的可以与母亲共享黑夜。
    “殿下,那个,你该不会和魔王陛下关系不太好吧……?”
    阿丽沙大胆回问:“如果你不想聊性爱,其实家庭也是特别的话题,我也想听你说说的……不过假如你觉得不能说,那就算了,没关系。”
    “不是的。”
    林影望向她。
    王女从来没有过亲密到能分享性爱话题、尝试肉体交流的朋友,也自认不需要有。
    非要说的话,蕾娜已经算是她的挚友了,也曾为她服侍过。然而就算如此,她也不觉得自己和蕾娜之间能完全无话不谈,蕾娜和她有许多认知都不一样。两人确实像姐妹一样亲近,彼此信任、相互关爱;可是身份差异,兴趣爱好,知识和眼界,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隔着一层咫尺天涯。
    至于阿丽沙,林影觉得自己确实是需要她的,她是纯粹因兴趣、性格和特定情境下同等的身份,由自己挑选的朋友。
    所以,或许,即便亲密不到能托付肉体的程度,有些无法对包括蕾娜在内的其他人说的话,她可以尝试与阿丽沙交流一二呢?
    “不……应该说,以前我和陛下……我的妈妈,确实有些疏远。和你与你的双亲不同,过去我和她没有亲近到能什么都说的地步。”
    阿丽沙听出意思来:“那现在呢,你们的关系变得好些了?”
    林影低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试图藏起自己有内而发的欢喜:“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点事……我们现在更加亲密了。过去我曾以为她遥不可及,但如今我才知道,她是多么疼爱我。”
    阿丽沙也为她高兴地眼睛一亮:“真的吗?这太好了,你可是跳过了叛逆期,收获了和和美美的亲情呢。”
    “‘亲情’……”
    林影竟然觉得这个词语很陌生。
    她在魔王那里寻求的,当然有母爱,可又不单单是亲情。
    “但我,想要的有点太多了。”她干巴巴地说,“我变得很想了解她的一切,还想从她那里得到很多很多的爱。”
    “对呀,这也很正常。”
    阿丽沙浑然未察她的懵懂,以为她只是在反驳自己“跳过叛逆期”的评价。
    “不管是怎样的感情,只要你足够重视一个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加深对那个人的了解吧?所以朋友之间,会想要成为无话不谈、能交换秘密的闺中密友;家人之间,也会想要了解彼此,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闲谈;恋人之间,也会去约会、互诉情话,创造独属于两人的时光,享受浪漫的性爱。”
    一旦关注着某人,这份感情就会升温,推动两人去调整关系,直到前进到某种足以安放这份感情的地步。
    就像林影和阿丽沙的友谊,只是寻常的打趣似乎不够,因此阿丽沙主动踏出了一步,让两人可以交心地对话。
    又像阿丽沙和她的家人,似乎维系着吵吵闹闹的氛围,虽然会有些抱怨,但那就是他们的亲情所能安定的位置。
    而过去的王女,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和母亲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远远地望着母亲也不是不行……但那份压抑久了的感情用疯狂的宣泄告诉她,它该在的位置远不止于此。
    那,迷恋着母亲的孩子,在确实与母亲有了肉体的联系之后,究竟还想要和母亲前进到什么地步呢?
    和妈妈做秘密情人就很好了。林影觉得。但是,她又隐约感觉还少点什么。
    “约、约会……情话……”
    直到此刻,林影感到自己就像个刚学会新词的小学生,内心在被陌生的单词轮番轰炸。
    她耳朵一热,心跳加速。
    对了,是情人的话,相处之中除了性爱,还要有别的改变,一起做些别的事情吧?
    脑海里闪过自己初夜时和母亲十指相扣的情形,仿佛是两半磁石相吸相碰,她猛地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恋人”,啊,原来她其实,是想和母亲也拥有那种浪漫的关系?
    接下去,她也可以尝试……和母亲约会?
    想象中她被穿着优雅衣裙便服的成熟女性扣着手指,还在她曾跟着前辈们巡逻时所见过的茶饮店露天双人座上,与那些傍若无人你侬我侬的情人们一样,喝着同一杯饮料,目光黏腻地交缠在一起,接吻……
    不经意间滑过脑海的场景一下子点燃了王女的脊骨,她浑身一震,小腹一麻,背后攀上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哎,怎么啦,一下子脸变得这么红?”
    阿丽沙不禁笑起来,抬手在脸蛋红得像只煮熟的虾米的王女眼前挥了挥:“殿下,你该不会是那种,意外的还没有交往过情人,所以很向往浪漫恋爱的纯情少女吧?”
    她的话是半开玩笑的调侃,所以没想到,紧接着眼前的王女殿下就羞赧地叫了起来:
    “……不可以吗?我、我的确没交往过情人啊!所以都不知道,情人之间除了做爱以外,还要怎么约会,做些别的什么……”
    这下换阿丽沙怔住了:“哈?殿下,你突然这么激动,难不成是……有心上人了?”
    林影一僵。
    紧接着她突然转身,一拉把手,夺门而逃。
    “跟、跟你没有关系!……不聊废话了,下午的课都要开始了!”
    王女无端紧张的话音飘落在门前。也许,她始终无法和好友谈论性爱话题的缘故,只是因为她太过纯情和腼腆。
    阿丽沙扶着门框,“呵”地轻叹了一声,一手扶着额角,无可奈何地、认输般地闭了闭眼。
    “哎呀呀,搞了半天,殿下原来真是有喜欢的人啊。那我不就,彻底没机会了吗……”
    ……
    这天夜里,当穿着睡衣的少女悄悄翻窗户潜入魔王的寝殿,却在半跪于床边,悄悄低头,试图偷亲看起来已陷入沉睡的女人之际,反倒抢先被她弹出被单的铁铠右手勾住后颈,按下后脑,在猝不及防中唇吻相贴,并被母亲的舌尖侵入了口腔;少女立刻就懊恼地心想,一切都怪白天听了那位笨蛋同僚的话,自己才会变得更加贪心了。
    简直是食髓知味,就连这一个晚上不见母亲,她都再忍不了。一直呆呆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到了后半夜,而趁女仆也已入睡不在,外面的守卫骑士换班时节,溜出自己的寝殿来“夜袭”。
    不过很显然,神通广大的魔王陛下,一点也不怕这个毫无经验的笨拙小刺客“夜袭”。
    黑暗中,林影的手揉皱了母亲身边的床单,落在床边的帷帐落在她的发顶和肩头,就像为她披了层轻薄的头纱。
    “嗯、唔嗯……”
    舌尖和口腔都被母亲舔弄着,唇瓣也不时被另两片柔软摩擦吮咬,被迫堵在方寸之间的呼吸迅速升温,将王女本就不多的理智和懊丧全都烧化。
    魔王稍稍掀开金色的双目,近在咫尺的美丽少女披散着黑发,闭着眼睛,同她吻得急躁而又认真,神圣的薄纱披在肩头,令她不由得想起那抹美轮美奂的光影。
    过程和地点模糊不清,但被那位绝美的女性亲吻的瞬间,轻若幻觉的轻软冰凉,她还记得清楚。
    雨声,长阶,血水,心跳,极致的美丽。
    也正是在那个诅咒与祝福交织的吻之后,她才有了这个孩子。
    属于自己的孩子。那加速跳动的心音为自己而起,也像燃烧着她的生命。
    是从前她不能确定,而现在一目了然的命运。
    牙齿轻轻磕碰到了一起,两人的唇隙间漏出几缕喘息交杂的声响。
    “呜……哈啊、哈啊……”
    这个吻极其绵长,终于分开之时,林影几乎整个头脑都要消融,而眼角含着生理性的泪水,目光迷离地伏在母亲的身边,仍惯性地吐着舌头,银丝黏连在上下唇瓣之间,像小狗一样喘息哈气。
    魔王的心情似乎不错,全然没有被小刺客打断睡眠的起床气。
    她左手打了个响指,凭空凝聚的魔力送出火苗,点燃了床头的烛台,昏黄的光芒映亮了两人深吻过后红润的面庞。
    而后她抬起右手,揉了揉被自己反杀欺负得红了眼眶的小狗的脑袋。
    “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嗯?”魔王勾起温柔而妩媚的笑意,语调悠悠,尾音撩拨地上翘,“怎么正门不走,却要爬窗?”
    这偷偷摸摸的样子,真跟来偷情似的。
    林影咂咂红彤彤、水润发亮的唇瓣,表情懵懵的,好像被亲得有些迷糊,恍惚了半晌才用手背胡乱擦擦眼角和嘴唇。
    “妈妈……”
    一开口,连话音都娇娇软软。湿漉漉的蓝眸像小动物一样纯良可爱。
    “我好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
    魔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收回右手,撑着上身坐起来,有点凌乱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和胸前。
    “是想撒娇了?”她淡笑着,往床的另一侧挪动身子,再拍拍空出的地盘,“上来吧。”
    小狗咧开了嘴角,欢快的笑容肉眼可见地绽放。
    “谢谢妈妈。”林影掀开被单,喜滋滋地爬上了母亲的床。
    不过魔王注视着女儿慢慢放上一条腿、再一条腿,两条腿都并拢了,才慢慢缩进被子里的小心举动,金眸眨动。
    “阿影,你在小穴里塞了什么?”
    林影被明察秋毫的母亲冷不防的一问,戳中了隐秘,抓着被单的双手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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