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方怡他们报了警,可是失踪也不过三十几个小时,而且是二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警方并没有多少重视。
    陈洁在单位一个上午都是心事难安,在纪晴办公的电脑上找到她订阅车票的记录,索性请了假,驱车来到梁一镇。知道纪晴在调查健康安宝的事,按着健康安宝的地址找到生产厂家,厂房内有稀疏的几个工人在工作,陈洁上前打听了下,拿出照片让门卫老伯辩认,老伯吞吞吐吐只是摇头。
    陈洁几乎转悠了整个村,拿着照片一一询问ren口并不多的村民,可奇怪的竟是一致摇头,按理说这种地方很少有外乡人来,就算有旅游景区,但也不属于这个村的,很少有游客过这条路。这里连小学生看到驶过的车辆都必须敬礼,那么一对年轻的nan女来到这里村民怎么会毫无印象呢?
    当空的午阳刺得人的眼睛辣辣地疼,正当陈洁犯疑焦虑时,电话突然响了,显示的是方怡的手机,慌忙接起。
    “陈洁,你在哪?纪晴回来了,现在在送医院的路上。不说了,你快过来吧!”
    还未等陈洁反应过来,方怡已经收了线。陈洁的车子立即掉头行驶,车速不自jin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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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还有幽幽的啜泣声,纪晴真的不想醒来,感觉身子ruan绵绵的无力,好想就这么沉睡下去,一动不动。
    “医生,你不是说我女儿没事吗?怎么这么久还没醒来?”纪妈妈十分焦灼地问道。
    “放心吧,我们已经给她做了检查,她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至于没醒来,估计这二天没吃什么东西,又受了惊吓,身子虚tuo而已,我们已经给她注**营养针,相信很快就能醒来的。”
    脚上的痛细细麻麻地传来,纪晴皱了皱眉头,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墙是白色的,天花板是白色的,连灯也是白色的,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另外几个站床边的人影有些摇晃不清,但个个沉凝着脸,担忧的神色无比扩张,纪妈妈看见纪晴睁开眼,欣喜若狂地抚摸纪晴的头发,小心而温柔的。
    纪晴虚弱地喊道:“妈,爸。”
    滚tang的泪水滴在纪晴的脸上,纪妈妈又小心地拭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想吓死妈呀?”
    “妈,对不起。”纪晴想伸手摸摸母亲的脸,却是虚弱无力。再看看周围的人影,方怡,莼冰,詹颖,浩辰,黄枫,张锐都在。林云初呢?她记得最后一段路程是他一直背着她,直到跳上救护车,他才颓然倒地。
    纪晴突然霍地坐起身,攥着母亲的手:“云初呢?林云初呢?他怎么样了?”
    纪妈妈看着纪晴的焦灼,全然不顾自己还打着点滴,想柔声安抚她,却止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纪晴紧张地望着母亲的黯然,又望向众人的沉凝,慌恐地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他不会有事的。拔掉手背上的针筒,纪晴不顾众人的阻拦,似乎突然一下子灌输了慑人的力量,推开众人,脚上的那点疼痛真的不算什么,莽莽撞撞地跑出病房,和一个小护士撞了个满怀,纪晴抓住小护士纤弱的肩头:“林云初在哪个病房?”
    小护士揉着被撞疼的前额:“你是说林医生吗?他在”手指指向右边的病房。
    纪晴慌忙跑了过去,在玻璃房外看见那张沉睡苍白的面孔,他的头缠着层层纱布,手上挂着点滴,纪晴推门而入,什么都顾不上,抓住他冰凉没有温度的手,饱含在眼眶的泪水一下滚落下来,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恐慌之中开始语无伦次:“云初,你快点醒来,我命令你给我醒来,你不能死,不能做植物人,不能失忆,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不醒来的。你要是不醒来,我怎么办呀?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你说过人的脑子不会这么脆弱的,你说只要我唱我们的歌,你就会醒来的。对对对,我唱歌,我唱你的歌。”纪晴吸了吸鼻翼,轻轻哼起歌调““风在轻轻吹扬
    窗外的月亮已悄悄泛白
    不眠的夜辗转地想你
    爱在手心或手背
    你就是活跃在我掌心的心跳
    压抑的青春悄悄绽放幸福
    任由沉默来喧嚣
    听说爱情会慢慢变老
    那就让梦想独自远飞
    誓言你是否愿意相信
    我愿许你一个明天
    永远有多远
    我愿给你一个明天
    一边哼着眼泪打落在林云初的脸上,纪晴看见他的睫毛动了动,欣喜若狂:“云初,你醒了吗?云初。”
    睁开眼,撞进纪晴狂喜的目光,发白干裂的嘴唇虚弱地咧开笑。
    “我去叫医生。”纪晴欣喜地起身。
    林云初稍用力拉住纪晴的手,摇摇头,吃力地说道:“不用,放心,我不会变植物人的,也不会失忆,更不会死。”
    纪晴想想不对,一下恍然大悟,薄怒道:“原来你早就醒来了?你在骗我?”
    握住纪晴挣扎的手,虚弱地笑道:“没有很早,你刚冲进来的动作那么大,我一下就被吓醒了,而且把本来要来收我的黑白无常也给吓走了。”随后他的眸色含笑而极尽温柔“若不是这样,怎么能听到你的承诺呢?”随自紧紧地握住纪晴的手,虽然虚弱无力,可却甚有令人无法挣tuo开的力量,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再挣开。
    “陈洁。”门外突兀的喊声把病房内的二人都惊醒过来,双双回眸望过去,病房外一干人等都集体站立着,陈洁正站在玻璃窗口边,刚才的一幕在他脑海里不断播放,如无数根细针在心里刺扎,留下千疮百孔。若不是方怡在转过头时看见他,并在如此不恰当时叫住他的名字,那么下一秒他就会逃离,无论去哪里,总比现在光luoluo地站在众人面前,任那些愧疚,同情,歉意,甚至打抱不平的目光下,仍坚强地站在纪晴和林云初的面前,那么他要说什么,说祝福吗?还是公然挑战?或是绝以死战。陈洁想起十九岁时他还真的为了一个女生打过架,大学时也为了挽留相恋三年的女友而落下难得的男儿泪,可是毕竟那都是年少轻狂时做的事,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十九岁,而是二十九岁。
    一室的静默,三人就这样沉默,而站在病房外的众人不知何时退了出去,纪晴低下头,弱声道:“陈洁,对不起。”纪晴不知道说什么,千言万语也只有对不起,纪晴在心里默念一万个对不起。如果总有一个人要受伤,那么剩下的二个人一定要两情相愿,才不枉对另一个人抱歉的伤害。在林云初和陈洁之间,纪晴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追随。
    陈洁勉强地牵动嘴角,笑得十分生硬,苍凉“你没事就好了。”陈洁淡淡地扫过纪晴与林云初十指相握的手,纪晴意识到,迅速放开了手,只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单位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陈洁的风度和修养来自他良好的家庭教育,年少轻狂时的冲动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且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一对相爱多年的恋人呢?谁说爱情不分先来后到,在这场感情里,他是后来者,也是最终的输家。而现在唯一让自己好过点的办法就是离开,退出。
    给读者的话:首先谢亲用非常"挑"的眼睛能喜欢我的小说真的很感动,本来这二天是因为我的本本跟我闹罢工,所以没怎么码字,今天我决定去修了,晚上再多多码字,尽量更多点,让亲"吃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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