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就只剩下豆皮那么大, 让有幸生存的人类渐渐忘记了,曾经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今天基地的成员尤其热闹,大部分女性成员都聚集在一家帐篷前忙进忙出,一名男性不时紧张地往帐篷里张望, 就算啥多看不见也不放弃。

    女人经过他身边都安慰他,让他别担心。

    突兀帐篷里传出来震耳欲聋的婴儿哭啼声, 两个女人跑出来公布:“生了,是个女孩子!”

    男人愣了愣,雀跃地紧跟着过去了,里面传来许久没有过的欢声笑语。

    一名穿着军服的男人在门口经过, 冷漠地扫了一眼里面,门口的女人本来还在相互鼓励相互欢快地聊天,看见他的那一刻马上不敢说话,惊恐地小声叫唤他:“营长。”

    男人一手撑着长刀的把柄, 声带低沉地开口缓缓说:“这么吵,是想招惹外面的东西进来吗。”

    一说到这里,大伙就深吸口气,不敢得罪他,赶紧道歉轻轻关上了门。

    值班的两个男人在修建的木墙上看到这些,相互之间小声交流:“你说营长是不是脸部神经断了,没看过他有其他表情。”

    “哪是啊,你这几年才来,不知道,以前那个人还在的时候,他可是这儿出了名的温柔情人,对那人可好了……”

    新来的诧异不已:“哪个女人这么厉害?”

    那人有些尴尬:“那可不是女人……”

    新来的整个脸都变了,看看往另一边巡逻检查的营长,不大相信呢喃:“鬼了,营地里最受欢迎的男人居然是同性恋,感情这是不想然人类活了吗,我敢肯定起码三个女人会等他回心转意等到更年期敲门。”

    那人顿时苦涩发笑:“别说好像咱们这新成员小婴儿就是最后的后代似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谈笑风生,完全没发现老远处的营长早就看到他们在瞎站岗,挎着一张难看的脸色步步为营似的走过来,走到他们木墙底下,嘴角拉出冷冽的角度冷笑说:“今天不是执勤日,不过你们两个这么希望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们。拿起枪,开那辆吉普出去两小时再回来。”

    两人一顿,无论只能照办,否则营长会更加严格。

    两人坐上车,新来的那人有点气不顺,不大高兴问他:“你知道营长叫什么?”

    “干嘛。”

    “扎他小人啊。”

    “哈哈,为啥你不直接扎他得了,省了做小人的功夫。”

    “我要是敢我也不至于做小人啊。”

    那人苦笑不已说:“营长叫沈曜文,记得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起,跟他以前一个队伍的人是说了,只有那个叫泡泡的男孩儿可以叫他本名。”

    沈曜文看完了四周,沿着原路返回自己帐篷。里面正坐着个男人,男人见他回来,立马站起身,不敢逾越半分,男人的举动跟外面那些嘴巴恭敬对待沈曜文其实内心多多少少不悦他的严厉的人不同,他是打从心底敬重他。

    沈曜文坐在办公桌椅子上,看着桌面的地图,头也不抬冷沉问说:“搜索到什么了,赵舒。”

    面前的男人,正是赵舒。赵舒摇摇头,这样的报告,一周就得报告一次,即使沈曜文每次听到的消息都相同,他依旧锲而不舍地询问。

    赵舒收起担忧,实事求是再一遍提醒:“营长,现在婴儿已经出世了,大伙想搬去更为安全的城区地带,那边有更舒适的地方可以居住,里面的僵尸也已经被肃清干净,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沈曜文二话不说低沉拒绝:“不需要,这里很好。”

    赵舒咬咬唇,忍无可忍开口说道:“营长,你这行为实在没什么意义。”

    沈曜文眼神突兀地凌厉,瞪向他。赵舒依然说:“从你当了营长,你就一直拒绝搬迁申请,都这么多年了,一直在这儿等赵健雅回来,可是赵健雅出去已经八年了,他回不来了。”

    沈曜文眼底顿时占满冰霜,狠狠瞪他说:“不许你在胡说,赵舒,你忘记你是在什么情况底下生存回来的吗。”

    “对,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我却活着回来了。”赵舒担忧地说道:“可赵健雅什么体质,他能在外面单独生存多长时间?不说生存了,他连会不会病发身亡都不能保证。他当年独自离开,就是为了不因为自己的病连累你,如果继续留在这儿,你的生命也会受到严重威胁,他这不是白白离开你身边了吗……”

    沈曜文使劲儿拍桌子,突兀发疯似的横扫桌面的所有书籍,指向门口,大声地歇斯底里骂说:“出去!”

    赵舒叹口气,再一次失败,他都快习惯了,就算失败,他也不得不提醒沈曜文,赵健雅已经不在的事实。

    外面的人震惊地看着帐篷门口,问赵舒怎么了,赵舒摇摇头,不敢说实话,怕大伙动摇军心。

    帐篷里传来砰砰吵杂声,赵舒心情沉重地看着后面,多少明白里面被沈曜文搞得满地狼藉。

    沈曜文眼睛充满红丝,看着身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跟赵健雅离开的那天一模一样,哪怕是一本书都按照原来的规律摆放。

    就像赵健雅从来没有离开过。

    然而赵舒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他胸膛,让他差点无法呼吸。沈曜文捂住难受的胸部,手指颤抖地四处寻找东西,扫落所有东西之后,才从地图下面找到自己的小刀。他二话不说直接从自己手腕上划,温热的液体从手臂上留下来,滴滴答答掉了一地,他才渐渐归于平静。

    沈曜文平淡地看着伤口,这才发现了。伤口划的比往常大了,血流不止。

    他没有出去找医护人员,而是静静地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渐渐睡着了。

    赵舒说的对,赵健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么狠心,放我一个人独自活着。

    第二天,赵舒一如往常早早就在沈曜文帐篷外等待,等了许久都没见沈曜文出现,犹豫着进去一查究竟,一进去便见满地血腥,当场把他吓死了,赶紧抱着沈曜文出去找医生。幸好沈曜文割的不深,血块凝固在伤口上,止住了血。

    从此以后赵舒再也不敢在沈曜文面前谈起赵健雅。

    日复一年复一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对其他人来说,似乎度日如年,对于沈曜文来说,赵舒知道,时间对于沈曜文过的很快。

    大夜晚,赵舒举着火把,已经一头白发的他,跟在面前的老年人身后,坚定地看着沈曜文的背影。

    有时候赵舒也十分怨恨赵健雅的狠心,明知道沈曜文对他如此执着,为什么还能瞎扯淡逃走了。

    还不如死在沈曜文面前,守着尸体也好,彻底死心也好,也比现在吊着沈曜文的灵魂好。

    赵舒已经六十多岁了,依然身强力壮,走在路上依然健步如飞。

    然而沈曜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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