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所怕的东西。
    记得小时侯,自己最怕两件东西,一个是癞蛤蟆,说起来,也不是没有来由,大概是五六岁吧,有一次和几个小伙伴去外村看电影,那时不知是家里穷,还是一种习惯,喜欢光着脚丫子走,反正记不清了,农村的许多小路,都和水渠相伴,走着走着,觉得自己踩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脚也不敢抬,忙低下头去看,脚一松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腾空而起,惊得自己一下子栽在水渠里,这时才发现,原来是只大癞蛤蟆,从那时开始,看见癞蛤蟆就打哆嗦。别说我胆小哦,我可够胆大的,深更半夜,也敢在坟头走,但就是怕癞蛤蟆。
    还有一个东西,是蛇,也是有原因的,有一次,灌溉麦田,水入田后,发现有块地方塌陷下去,就跑去看,原来那是一块古坟墓(嘿嘿,说不定还是古墓呢,对了,我们那块地方古墓很多的,秦古地嘛,记得我小时侯,曾在地里挖出一堆古铜器,可惜那时不懂,当废铁卖了,一堆卖了九分钱,全换糖吃了,唉,那时还真怕人家不收呢,也也,要是留在现在,哈哈,或许能换辆车呢。)两脚站在水里,看着水往那里面灌,干着急没办法,那时还小,父亲不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裤裆里有个软软的东西往上爬,忙扒下裤子,哎呀,妈呀,一条蛇,这次倒没栽进古墓,但也吓的够呛,从那以后,看见壁虎都头大。
    长大了,立业了,来到了城里,癞蛤蟆、蛇是不常见了,骨子里那股胆气自然而然又冒了出来,有一次,和几个同学去游泳,最后由我送两个女同学回家,路上碰上了几个流氓,大概是觉得俺那宝贝同学长的乖吧,护花使者只有我一个,几个人很胆大,竟然不给我一点面子,口里说着流氓话,还动起手脚来了,我一句话没吭,跑到跟前的小摊,掂起两瓶啤酒,就冲了过来,真验证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那几个流氓大概觉得我是个西北土话“生生”撒腿就跑了。其实他们不跑,我还真不敢砸他们,只想吓吓他们,因为我毕究还是懂法的,哈哈,那几个流氓还倒成就了我一次英雄,使得俺那两个宝贝女同学抽空就叫我去给她们坐一次台。好酒好肉伺候,尽管我一再解释,是她们长的丑,吓跑了人家,嘿嘿,她们还就是执迷不悟。
    不过,人越大,胆越小了,现在我就怕天黑,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确实如此,象我们这些在社会上混的人,不应酬,那是不可想象的。
    不知从何时起,越来越怕应酬了,越来越怕天黑,怕出去。没事的时候,宁肯坐在冷冰冰的屏幕前,朋友问起,就说自己打文章呢,好在他们知道我当时是公认的全校才子,好这道道,不然还真难做人。
    自己担心、害怕也不是没有理由。
    有几个事业颇有成的朋友,就是栽在了黑夜里,出去和朋友玩,不知谁给递了掺白粉的烟,吸了几次后,竟然上瘾,惹上那玩意,真是男的丧志,女的丧德。现在有时看见他们,觉得比死还难受。
    ktv刚开始还经常和朋友去玩,有一次,给自己坐台的说其是南郊一所大学的女学生,觉得蛮有档次的,可一会其说她出去吃点药,她走后,从其女伴口中,方知其吃的是口服青霉素,加之其唱歌,竟然把南泥湾中的三五九旅,唱成了三五九族,一下子令我大倒胃口,当下谁也没给说就走了,从此再也没去过那地方。
    外边少去了,在家里赌也不开心,我这人干什么都很认真,认为赌和做人一样,见不得人玩小把戏,更见不得赌品差的人,一输就唠唠叨叨,骂骂咧咧,还不如不玩。
    想起来,人真怪,越文明,丑恶的东西越多,害怕的东西越多,对人的自我素质要求越大。唉,还是呆在这无生命的玻璃前好,安全系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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