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证,最多毒死自己,如何毒死位于权力巅峰的一位高层人物?除非凌雪的动机暂时不明,她的话很值得怀疑,即便九成为真,剩下一成假话也足以导致真相南辕北辙。她字里行间也都在诱导自己继续追查下去。
    从人性本恶的角度出发,她可能在利用自己的正义感和好奇心,驱使自己钻进她、他,或者他们布好的棋局。“你们的事太复杂,我不想牵扯进去。现在我没了后顾之忧,从今往后只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
    柳菁英轻轻摇头,清眸含笑俯视而下,婷娜的身姿气质绝伦,仿佛化身天堂中的女神判,满满的威严顿时掩盖了凌雪身上的光芒。凌雪花容微变,惶惶不知所措。
    柳菁英默默感慨,因为老爸的背景,我现在成了你们手中的棋子吗?她收起威严,向凌雪投去善意的微笑,美好的笑靥令西子汗颜。
    “凌雪,我能看出来,你是好人。我要向你说声抱歉,我本打算跟季厅长出卖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你也不要牵扯过多,最后能不能告诉我,何慧丽在哪里?”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小何老师在哪里,她失踪了。”“你儿子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放在心上。”
    柳菁英迈步离去,最后留下一句温柔的诚恳。柳菁英知道,自己已然进入迷局。前路扑朔迷离,无论如何,有父亲的关系背景在,至少暂时儿子的安全有所保障。
    “有爸爸给我擦屁股,今后我可不可以为所欲为呢?”柳菁英默默盘算着,不过她很快意识到,父亲这座靠山也不太靠谱。
    昨夜凌晨,张晓璐果铺所在老街区。少年隐隐察觉,方雷当日以小何老师为饵诱骗张晓璐,目的不单是捉住自己,而此前在斯嘉蒂会所的对话,她似乎仍在故意诱导自己去劝说母亲寻觅小何老师的下落。
    方雷必然清楚自己在母亲心中的地位,以她的意志和心机,一言一行必有图谋,不太可能无意泄漏与她们阴谋诡计相关的线索。若是如此,则说明母亲的行动可以帮助方雷他们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目的。
    由此假设母亲在他们眼中有利用价值,那么母亲的安全便暂时多出几分保障,算是好事。罗永不禁心安几分,母亲如能平安归来,绝不提小何老师,绝不影响她的判断。
    与任何人相比,母亲的安危最为重要。方雷这臭婆娘死到临头仍不忘算计母亲,不管怎样要好生折磨一番以泄愤,若能问出小何老师的相关线索则更好。
    鉴于她贱骨头贼硬,那便对她进行话疗,所谓言多必有失,也许另辟蹊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小罗永打定主意,回到果铺后告诉张晓璐明天再来找她,便阴沉着脸从防盗门下钻出。
    怀揣着种种心思,少年这厢正准备叫大龙二龙送他回斯嘉蒂会所,瞅见这二人虎背熊腰的体型,凶神恶煞的面相,怎么看都不似善类。脑筋一转,少年偷偷摸到打盹发呆的二人背后,低声道:“两位叔大龙二龙哥,混社会咋样啊?”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罗永问话是何意。罗永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两圈,贼眉贼眼笑道:“我小时候喜欢看古惑仔,想请两位龙哥给我讲讲道上的故事。”
    “少爷,真正的社会,可不是电影里那些小马仔演得出的。”两条肥龙正无聊,一听便来了兴致。若是问谁是肖战王一博,他俩必二脸蒙逼,但问江湖上的光辉事迹,他俩能跟小祖宗吹到天亮。出来混的哪个不是死要面子,谁还不爱吹个牛逼?这两条傻龙巴拉巴拉忽悠一大堆,一开口就暴露出本性。
    罗永在那应声附和,不时露出黯羡之色,还叫老板上来两箱啤酒,一边哥前哥后的恭维,一边主动倒酒撺掇二人不要停嘴。一来二去,两人对罗永印象极佳。
    也不再称少爷,一口一个老弟,哥当年怎么怎么的手足并用飞龙舞凤,唾沫星子满天飞!“唉,可惜弟弟家里情况复杂,眼前有一关,还不知道过不过的去怕是没法跟哥哥们混社会了。”
    罗永满目哀伤,流露出对社会的无限向往。大龙涨红脸打了个酒嗝,肥手搭在他肩膀上“嗝小老弟,哥看出来了,你是个干大事的人!”
    “尽管放心!苟老板那里,哥给你顶着!以后咱哥俩罩着你,你就是咱亲弟弟!”那目光,比25瓦的灯泡还要真诚。
    “对!有你大哥二哥在,啥都,都能给你摆平!老弟要不信,上俺们老家昆山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龙龙,龙哥的名号!”
    二龙吹了半瓶酒,也在一旁拍着胸脯开腔。罗永本想着回去套方雷话前在这里先练练嘴,没想到简简单单还真套出点无所谓的情报。
    感情苟老板在打自己主意?这苟老板也着实了得,当面像家养了十几年老忠狗的似的,背地里那算盘打得咵啦咵啦的响。“哥哥!不用说了,喝!”罗永抄出两瓶啤酒递到龙家兄弟手上,脑子里盘算着话术,回头怎么使在方雷身上。
    “老弟,哥看你年岁,应该还是个雏。要不今晚哥带你去开个荤,一起爽爽!”“好哇!大龙哥!你是我亲哥!不过今晚不行,刚刚想起来还有事要回会所去。说起来弟弟中意一个臭婆娘,脾气硬得很。两位哥哥说道说道,怎么把这种女人弄得心服口服?”
    二龙一拍桌,三更半夜吼声响彻半条街“哪里的婆娘?包在哥身上!”罗永照着方雷的性格编造一女人的身份,二条淫龙兴致又大起,说道多少良家妇女拜倒在他二人胯下,一众手段令罗永眼界大开,也让夜摊老板听得脸红心跳,鸡儿梆硬。
    但当老板听到纹身壮汉吹嘘几段堪称丧心病狂的摧花往事,头皮发麻,差点没站稳,若不是担心报复,恐怕老板早已偷偷报警,举报这两大一小三个无耻狂徒宁静的午夜老街上,三人的淫笑声格外扎耳。
    旁边桌上的神秘女军人面色阴沉,耳麦里传出同伴的声音“这小王八蛋不学好,长大肯定是个祸害。”洞拐:“刘大连长,我申请毙了他,回去随你扣我分。”
    刘连长怒瞪罗永一眼,沉声道:“动手。”罗永淫笑:“嘿嘿嘿二龙哥你这法子肯定好使嗯?”
    弦月当空,东方的浮云间点缀着点点繁星,天色已微微发亮。位于郊区的某处神秘的房间内,数名特战队员围成一圈,众人皆面色阴沉,目光中隐隐有疲惫之意。刘连长环视一圈,低声道:“既然没有自愿的,那就抓阄。”
    刘连长准备九张纸条,八黄一白揉成小团,拿纸箱倒扣在桌面上“按顺序抓,我是洞么,我先。”
    在特战队员们抓阄的当口,罗永正在隔壁房间小寐。昨夜少年以为自己这么快就落入敌手,不过很快从对话中判断出带走自己的人没有恶意,似乎是在保护自己。
    罗永便想问出他们的身份和母亲的消息,一整晚逮着人就哔哔不停。一开始这些人都不爱搭理自己。
    不过怀揣着练习话术的目的,罗永契而不舍的与人搭话,最终在一面善小哥的抽搐的嘴角中,问出母亲的安全也没有问题。
    有所收获,罗永情绪更加高涨,小嘴像吐连珠炮似的叭叭叭叭叭废话连天,可众人都像喝了哑巴药,再不回应半个字。罗永也是精力旺盛,连续嚷嚷叨叨了几个小时,直到实在神困体乏才躺下略作调息,心中不免有些气馁。
    “我抽到了,切。”代号洞拐的精壮军士举着白色纸团,用力咂了砸嘴。刘连长取出一套绳索和胶布交到他手上,用力拍了拍洞拐的肩膀“为民除害。”“连长,老子这次要是挨了处分,你可得帮老子说话。”洞拐目露狠厉之色。
    毅然迈步走向罗永的房间。当天临近正午时分,一条新闻震动了整个滨海市。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被扒光了倒吊在郊区一座天桥下,三人身上都贴着“为民除害”四个大字。
    此事本应在社会上引起轰动,但是仅仅一个小时后,所有相关报道全部神秘消失。各种流言在网络上悄悄发酵“天桥少年”成为滨海市的一桩迷案。
    九位义士回归军队后,统一战线,闭口不谈。罗永也得到教训,话不能乱说,更不能多说。
    第二节再也没有什么比抱着儿子睡觉更能缓解疲劳的了,忙碌了一夜的母子相拥而卧,睡到傍晚才相继醒转。吃完晚饭,柳菁英精心替儿子整理好衣衫,在门前叮嘱道:“路上小心,走路别摔着了。”
    “嗯。”罗永吻住母亲裸露在外的娇艳乳头,深嗅一口乳香,精神满满的出门去找张晓璐。本来他想今晚好好跟母亲庆祝下,但是母亲说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昨天跟张晓璐说好要去肏她,那今天就要去肏她。
    柳菁英收拾了收拾,也穿着妥当,准备出门买宠物用品回家。既然说过要把方雷送给儿子当狗,那就一定要把方雷送给儿子当狗。
    项圈,铁链,尾巴,食盆,柳菁英逛了一晚,姑且买到这几样东西,一时找不到合适犬舍,考虑回到家中暂且寻一间厕所将就下。驱车途中电话铃声响起,里边传出苟老板极为嚣张的声音:“哈哈老板!
    照您的吩咐人都放了,就有件小事想跟您汇报下,哈哈!”苟老板气势一改从前,昨夜在斯嘉蒂会所内看到何思远的态度,便得知自己这次抱对了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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