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种所谓的"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在戴清说分手的那一次就被打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死也不愿意放手的勇气和死缠到底的恒心,以及不惜一切手段想要让喜欢的人幸福的决定。

    "小,小高,你太不够意思了,原来你这么,能,能喝!"眼见着替戴清挡了不少酒的高轨丝毫没有醉的意思,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常易大着舌头指责起他,"你这么,能,能喝应该和我们一起灌经理,怎么可以反而替他挡酒呢?"

    "经理一向那么照顾我,你们不要老是欺负他哦!"高轨半真半假地冲戴清眨了眨眼睛,举起酒杯向常易敬酒,"同样的,我也要谢谢组长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先干为敬。"

    "不公平,为什么经理就是你替他喝,我就变成了你向我敬酒?"

    "反正我们也灌不醉经理,不如灌醉组长也是一样的嘛。"

    "哪有这样的?"

    原本就喝得差不多的大家嘴里嘀咕着,却也老实地都把酒给喝了。

    "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也是这样吧。"看着东倒西歪的大家,高轨暗暗握住戴清的手,感觉他吃了一惊的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继而大着胆子假装喝醉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地问,"那个时候经理已经喜欢上我了吗?"

    淡淡的酒气喷在戴清的脸上,耳朵上,很快的他的脸和耳朵就红了起来,他拼命地眨着眼睛看着四周,"你,你醉了。"

    明明知道自己有千杯不醉的体质却还说出这样的话,高轨觉得这个害羞的男人真是可爱极了。于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往他的肩膀上靠得更紧,"是啊,是啊,我是醉了,经理要送我回家吧。"

    "回家?对,我们回家。"原本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的常易突然跳起来,嘟了一句,然后又傻笑着趴回桌子上继续睡了起来。

    好不容易送那走一帮酒鬼回到戴清家里,高轨就像真的喝醉一样紧紧的趴在戴清背上,两个就像穿上同手同脚的衣服一般抱拥着上楼,开门,在客厅里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吻着抱在一起。

    "去床上吧!"

    面对高轨的邀请,戴清只是垂着眼睛点头。

    就在两人互相咬吻着一边脱彼此的衣服一面走向房间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

    大半夜还打电话过来的人要么就是没神经,要么就是有急得不得了的急事。

    眼看着戴清急急忙忙拿起电话,用完全不同于刚才还发出可爱喘息声的冷静声音说出,"喂"的时候。高轨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般,赌气的坐在大门口恶狠狠地瞪着冷静接电话的恋人。原本来想着要瞪多久才会被戴清发现自己正不高兴的瞪着他,却在瞪了不到五秒钟就看见戴清脸色大变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也顾不得再耍小孩子脾气的高轨急忙地跳起身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抱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挂上电话的戴清用力地回抱住高轨,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吐出来,"我父亲中风了。"然后就像被人抽走浑身力气似地松开手,缓缓地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还愣着干什么?"把大衣用力地扔到戴清的身上,自己也快速地穿上外套,拉着还一脸茫然表情的戴清往门口就走,一边走一边问,"打电话来的是你妈还是谁?"

    "是我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戴清在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固执地不愿意再多走一步,"可是,我父亲根本不想见到我。如果我去医院的话,只会更加刺激到他。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你是笨蛋吗?"戴清毕竟是个成年的男子,当他有心反抗的时候,高轨即便用尽全力也丝毫没有办法拖动他。看着他抱着门框,死也不松手的样子。高轨索性生气地放开手,"你妈妈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去呀!到了这种时候不是和好的最好机会吗?人家也经常说,生病的人心是最软的。什么刺激不刺激的。自己的儿子去看父亲能刺激他什么?"

    "要是你觉得我的出现会真正刺激到你父亲的话,那我可以直陪你到病房门口不进去。这个时候就算你父亲不想见你,难道你母亲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吗?还在这里发呆的人真是大笨蛋一个。"

    挨骂的戴清似乎还在打击里回不过神来,可是心思却又明显地被高轨说得活络了起来,刚才还死抱着门框的手渐渐地松了下来。

    达到效果的高轨再一次强悍地拉起戴清的手冲出门口,这一次因为没有反抗所以很轻松地走下了楼。原本要开车的戴清被高轨拦住,反而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逼问出医院的地址报给司机听。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戴清抖着身子根本不敢走进去。高轨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他,反复地对他说,"不要怕,我在这里。不要怕!"

    走过长长的走廊的时间,戴清似乎稍微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等看到不远处站着人的影时,高轨清楚地感觉到刚才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指似乎已经稍稍地升温,而且他整个人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

    "妈,我来了。"见到那个和戴清长了有四分相似的妇人的脸,高轨轻易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也因为她的身份而紧张得不敢造次,安静地站在一边。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你爸爸生你气的关系,在他生病的时候也不回来看他呢。"根本没有余力去注意其它的妇人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住比自己高大的儿子的肩膀大哭了起来。

    刚才还紧张得在自己怀里不停颤抖的恋人,此时却像支撑起母亲的男子汉,迅速地镇定下来,拍着母亲的后背重复着刚才高轨一直说的话,"没事的,我在这里。不要怕。"一遍又一遍。

    眼看着刚才还在自己怀里的恋人迅速地投入到"儿子"这个角色里,高轨靠着医院冰凉的墙壁对于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在这个时候戴清最需要的就是自己支持。自己是他勇气的来源,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孩子气。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恋人的背影消失在白色的病房里。

    刚才还人来人往的走廊一下了安静了下来。高轨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里面的情形。病床上躺着的老人应该是戴清的父亲没错,已经病成那样的男人自然是说不出什么再不想见儿子之类的话。

    只要想到是曾经那样冷漠对戴清的人,高轨就没有办法喜欢上那个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老人。就算他是戴清的父亲又怎么样,要不是因为了解戴清的个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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