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我真的不知道……”
沈清流表情没变，伸手一用力，当下就废了他一只手，对方疼的大叫，似乎要疼晕过去。沈清流又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精神起来，想晕晕不了:“我再问一遍，顾霈在哪，下一个就是你的腿。”
“我说……我说……”假顾霈喘了几口气，“牢里有地道……”
“在哪？”
不远处和陆青峰缠斗的狱卒突然朝假顾霈的方向抖了下袖子，一把袖剑直朝他而去。陆青峰想拦却晚了一步:“清流！”
沈清流忙伸手想拦，袖剑却擦着沈清流的手指过去，插入了假顾霈的咽喉。
再看那个狱卒，已经自尽了。
沈清流深吸一口气，陆青峰上前拽过沈清流的手，往受伤的手指上撒了些自己随身带的伤药:“别慌，往布条上浸点水闷自己鼻子上就行。我们已经知道牢里有地道，地道也挖不了多远。吩咐人在监牢的周边地区盯紧了，便还来得及。你是最关键的人，你不能慌。”
“但愿吧……”沈清流看着自己被陆青峰抹上药的手指，朝对方微微一笑，“多谢。”
沈清流和陆青峰准备妥当后，快步进了地牢。虽早有心里准备，但看到地上手下的尸体，沈清流还是垂下了眼眸。
陆青峰想说些什么，思来想去，还是叹了口气:“不能让他白死。”
“我明白。”沈清流抬头细细查看了牢房四周，看到地上的空碗，想了想道，“应该是把解药事先放在了饭菜里，顾霈才没有中迷药。一定是原本的狱卒后来出了问题，一开始所有狱卒我都是查过的。终究还是疏忽了……”
“找地道要紧。”
“这个牢里附近不可能有地道，挖地道动静太大，我的人会察觉。其他地方挖地道其他的狱卒也会察觉。声响大却不会让人起疑心的地方……”沈清流快步往一个方向走，“审问犯人的牢房。”
二人赶到牢房，对每一块地砖都细细检查了一遍。
陆青峰敲了敲地面，觉得声音不对，便拿起短剑一用力，地面被他砸出个窟窿，露出了掩藏在地下的地道。
陆青峰和沈清流对视了一眼，率先跳了下去，沈清流紧随其后。
地道还挺长，里面一片漆黑，两人蹲下身子往前走，凭耳力判断前方有没有危险。
在无声的黑暗里似乎一切都很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地道到了头。陆青峰轻声道：“出去了。”
“嗯。”
陆青峰拨开掩住洞口的柴堆，发现这个地道通到一间柴房里。
两人走出柴房，才发觉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陆青峰大老远便听到一阵阵暧昧的声音，表情复杂：“这老东西可以，居然跑到妓/院里来。”
沈清流见四周无人，便问：“周围有人盯着我们吗？”
陆青峰摇头：“没有。”
陆青峰因为之前是刺客的关系，对这种很是敏感，他说没有，十有八九便是没人了。
来回走了几步：“这个时候是出不了城的，往城门方向走反而显得很突兀，最好的方法便是在这里藏起来。城门不会关太久，时间长了百姓会有意见，所以等风头过了再走才是上上策。”
“但是，这个地道迟早会被我们发现，这个青/楼也会被查，不仅如此，四周所有地方都会挨家挨户地查，他躲不了多久。”
“对，如果他还在这里，那么肯定有人盯着地道里有没有人出来。但是没有，说明他已经离开了这里。让我想想……”沈清流再次把自己当成顾霈，“如果我是他……我会……去刑场！现在所有人几乎都往刑场去，稍加打扮疏理，从青楼大门出去，混在人堆里，最安全！”
陆青峰皱眉：“你的人已经监视了整个刑场，他会这么大胆？”
“我一开始没料到他会玩这招，便只让我手下的人提防可疑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顾霈的模样。若他大摇大摆地混在人堆里等自己上断头台，我手下反而找不出来。”沈清流赶紧提起用轻功往外赶，“附近有我的人，我叫人包围青楼附近彻查以防万一，我们去刑场！”
这是一个赌注，仅凭自己的猜测下得赌局。若胜，死得是顾霈，若负……决不能负！
☆、天光云影共徘徊
原本喝茶的孙桐听完来报后眉头紧皱，补完觉之后来到的何烟眉挥手:“没想到沈清流这小子也出岔子了，去吧赶紧把人抓到才是正事，谦儿这还有我呢。”
孙桐朝何烟眉道:“多谢。”
说罢直接从窗户跳下，事关重大，得自己亲自跑一趟。
孙谦从医书中抬起头:“一定会抓到的。”
何烟眉挑眉:“嗯？对沈清流那小子这么自信？”
“大人不会输。”孙谦抿了抿嘴唇，“况且大人也不会让赵城失望。”
何烟眉把自己的头发往耳后一珑，风情万种:“那我便拭目以待。”
沈清流和陆青峰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刑场，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后犯了难:顾霈究竟会混在哪里？
沈清流原本有些急躁，这会儿缓过来了，陆青峰再看他，已然是那副胸有成竹云的样子。就见他道，“刑场周围有些酒楼茶馆，那些地方能订到位子的多半是达官显贵，而那些人多半认识顾霈，他是个做事要留退路的人，在那些酒楼茶馆的视线范围内，他不会去。”
这样一来，范围便缩小了很多，他若是混在里面，那便只有在围观群众的外围。
静下来后脑子也跟着清醒了很多，沈清流拽着陆青峰上了屋顶，视野开阔些:“中间大道上也不可能，那里会有大队人马经过，也很容易暴露。剩下的便只有东西北三边。不行，范围得再缩小……”
即使是这样，人数还是众多，眼见行刑时间要到，在剩下的时间内要从这么多人中抓出顾霈，恐怕来不及。
“顾霈身边肯定有很多保护他的人，那些人经过训练，再怎么伪装依旧会有精神气在。”陆青峰锐利的扫过底下的人群，“那些人一定分散在他的四周随时可以保护好他，仔细找应该不难找出来，别急。给个信号，让你的人把重点主要集中在这几个地方，若被对方发现，也可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沈清流会意，对不远处的屋顶打了几个手势，屋顶有个亮光一闪，不见了踪影。若不是眼力好的人瞧见，怕是只会认为太阳光晃眼。
离顾霈行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陆青峰把头歪向沈清流:“你瞧完了没？”
“瞧完了，没有。”
“我也没找到，换个地方。”
眼看还要行刑，犯人却没有押上来，有些人便开始觉得奇怪起来。
柳君楠原本和赵城聊的挺带劲，这时候却突然望向刑场:“
“别……我真的不知道……”
沈清流表情没变，伸手一用力，当下就废了他一只手，对方疼的大叫，似乎要疼晕过去。沈清流又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精神起来，想晕晕不了:“我再问一遍，顾霈在哪，下一个就是你的腿。”
“我说……我说……”假顾霈喘了几口气，“牢里有地道……”
“在哪？”
不远处和陆青峰缠斗的狱卒突然朝假顾霈的方向抖了下袖子，一把袖剑直朝他而去。陆青峰想拦却晚了一步:“清流！”
沈清流忙伸手想拦，袖剑却擦着沈清流的手指过去，插入了假顾霈的咽喉。
再看那个狱卒，已经自尽了。
沈清流深吸一口气，陆青峰上前拽过沈清流的手，往受伤的手指上撒了些自己随身带的伤药:“别慌，往布条上浸点水闷自己鼻子上就行。我们已经知道牢里有地道，地道也挖不了多远。吩咐人在监牢的周边地区盯紧了，便还来得及。你是最关键的人，你不能慌。”
“但愿吧……”沈清流看着自己被陆青峰抹上药的手指，朝对方微微一笑，“多谢。”
沈清流和陆青峰准备妥当后，快步进了地牢。虽早有心里准备，但看到地上手下的尸体，沈清流还是垂下了眼眸。
陆青峰想说些什么，思来想去，还是叹了口气:“不能让他白死。”
“我明白。”沈清流抬头细细查看了牢房四周，看到地上的空碗，想了想道，“应该是把解药事先放在了饭菜里，顾霈才没有中迷药。一定是原本的狱卒后来出了问题，一开始所有狱卒我都是查过的。终究还是疏忽了……”
“找地道要紧。”
“这个牢里附近不可能有地道，挖地道动静太大，我的人会察觉。其他地方挖地道其他的狱卒也会察觉。声响大却不会让人起疑心的地方……”沈清流快步往一个方向走，“审问犯人的牢房。”
二人赶到牢房，对每一块地砖都细细检查了一遍。
陆青峰敲了敲地面，觉得声音不对，便拿起短剑一用力，地面被他砸出个窟窿，露出了掩藏在地下的地道。
陆青峰和沈清流对视了一眼，率先跳了下去，沈清流紧随其后。
地道还挺长，里面一片漆黑，两人蹲下身子往前走，凭耳力判断前方有没有危险。
在无声的黑暗里似乎一切都很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地道到了头。陆青峰轻声道：“出去了。”
“嗯。”
陆青峰拨开掩住洞口的柴堆，发现这个地道通到一间柴房里。
两人走出柴房，才发觉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陆青峰大老远便听到一阵阵暧昧的声音，表情复杂：“这老东西可以，居然跑到妓/院里来。”
沈清流见四周无人，便问：“周围有人盯着我们吗？”
陆青峰摇头：“没有。”
陆青峰因为之前是刺客的关系，对这种很是敏感，他说没有，十有八九便是没人了。
来回走了几步：“这个时候是出不了城的，往城门方向走反而显得很突兀，最好的方法便是在这里藏起来。城门不会关太久，时间长了百姓会有意见，所以等风头过了再走才是上上策。”
“但是，这个地道迟早会被我们发现，这个青/楼也会被查，不仅如此，四周所有地方都会挨家挨户地查，他躲不了多久。”
“对，如果他还在这里，那么肯定有人盯着地道里有没有人出来。但是没有，说明他已经离开了这里。让我想想……”沈清流再次把自己当成顾霈，“如果我是他……我会……去刑场！现在所有人几乎都往刑场去，稍加打扮疏理，从青楼大门出去，混在人堆里，最安全！”
陆青峰皱眉：“你的人已经监视了整个刑场，他会这么大胆？”
“我一开始没料到他会玩这招，便只让我手下的人提防可疑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顾霈的模样。若他大摇大摆地混在人堆里等自己上断头台，我手下反而找不出来。”沈清流赶紧提起用轻功往外赶，“附近有我的人，我叫人包围青楼附近彻查以防万一，我们去刑场！”
这是一个赌注，仅凭自己的猜测下得赌局。若胜，死得是顾霈，若负……决不能负！
☆、天光云影共徘徊
原本喝茶的孙桐听完来报后眉头紧皱，补完觉之后来到的何烟眉挥手:“没想到沈清流这小子也出岔子了，去吧赶紧把人抓到才是正事，谦儿这还有我呢。”
孙桐朝何烟眉道:“多谢。”
说罢直接从窗户跳下，事关重大，得自己亲自跑一趟。
孙谦从医书中抬起头:“一定会抓到的。”
何烟眉挑眉:“嗯？对沈清流那小子这么自信？”
“大人不会输。”孙谦抿了抿嘴唇，“况且大人也不会让赵城失望。”
何烟眉把自己的头发往耳后一珑，风情万种:“那我便拭目以待。”
沈清流和陆青峰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刑场，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后犯了难:顾霈究竟会混在哪里？
沈清流原本有些急躁，这会儿缓过来了，陆青峰再看他，已然是那副胸有成竹云的样子。就见他道，“刑场周围有些酒楼茶馆，那些地方能订到位子的多半是达官显贵，而那些人多半认识顾霈，他是个做事要留退路的人，在那些酒楼茶馆的视线范围内，他不会去。”
这样一来，范围便缩小了很多，他若是混在里面，那便只有在围观群众的外围。
静下来后脑子也跟着清醒了很多，沈清流拽着陆青峰上了屋顶，视野开阔些:“中间大道上也不可能，那里会有大队人马经过，也很容易暴露。剩下的便只有东西北三边。不行，范围得再缩小……”
即使是这样，人数还是众多，眼见行刑时间要到，在剩下的时间内要从这么多人中抓出顾霈，恐怕来不及。
“顾霈身边肯定有很多保护他的人，那些人经过训练，再怎么伪装依旧会有精神气在。”陆青峰锐利的扫过底下的人群，“那些人一定分散在他的四周随时可以保护好他，仔细找应该不难找出来，别急。给个信号，让你的人把重点主要集中在这几个地方，若被对方发现，也可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沈清流会意，对不远处的屋顶打了几个手势，屋顶有个亮光一闪，不见了踪影。若不是眼力好的人瞧见，怕是只会认为太阳光晃眼。
离顾霈行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陆青峰把头歪向沈清流:“你瞧完了没？”
“瞧完了，没有。”
“我也没找到，换个地方。”
眼看还要行刑，犯人却没有押上来，有些人便开始觉得奇怪起来。
柳君楠原本和赵城聊的挺带劲，这时候却突然望向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