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泽统领的前军有人,出去指挥军官和后备力量,排成了6列要进行分段式射击;随着费天泽的开火命令下达,第一排士兵迅速开火,然后蹲下填装,接着就是第二排,依次进行下去;费天泽也是第一次在实战中见识到如此密集的火枪发射,他用望远镜看到对面的骑兵就像撞到了一面墙,一排排的倒下,都没有骑兵能冲到100米内的,只是进行了两轮分段射击对面的骑兵就基本没有完好的人了。整个战场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除了南方的一些老兵见识过火枪分段射击的威力,原京营兵马和后来又新招的兵马都没有见识过真正火枪对阵,没想到威力居然如此之大;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之前火枪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也就是最近火枪和火药经过了反复改进,才使得火枪拥有了当前的威力。
    过了一会叛军营中的福王等人终于回过神来,福王当即问道
    “贼军火器犀利,众卿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他们本就时一盘散沙,哪里有什么真正的能人,后来的人更是看黄煜无力平叛才起兵追随的福王,无非是想要搏一场富贵;现在遇到真正的狠茬子了,他们也慌了神,没有了办法。
    最后还是东林党的钱谦益站了出来说
    “福王,还有各位,请听我一言;我们原就知道黄煜的火器犀利,现在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攻进京城免不了一场富贵,但是如果我们后退恐怕迎接我们的都是死路一条;为了我们自己的活路,大不了拼一把,毕竟我们的兵马是他们的2倍,只要我们一拥而上定能成功。”
    钱谦益说完后中都留守朱国相也站了出来,说
    “王爷,我赞成钱大人的建议,现在我们没有退路,只能击败眼前的贼军;我们就直接总攻,前排以盾车为屏障,向前推进,以精锐押后,但有后退者格杀;只要我们行进到弓箭的射程,就可以用弓箭掩护大部队发动攻击,只要我们攻破了他们的火铳阵,以我们绝对的人数优势,必能一战而下”
    众将也都表示赞同朱国相的建议,最后福王和楚王等皇族商议后,决定就按照朱国相的建议行动;众将立即下去安排了,他们说的精锐也就是中都留守的军队、南直隶的一些军队还有一些福王挟持的洛阳的军队,其他的多是各家族招募的私兵护卫,他们在面对真正精锐之军时简直不堪一击。
    随着福王的令下,叛军开始变阵,从后方推出了很多的盾车还有一些辎重车,这些盾车本来是他们为进攻京城准备的,没想到现在要用到这里。
    当叛军镇中出现变化时,对面的京营大军中,刘大牛等人也都看到了;刘大牛轻笑了一声,心里想:对方还是有些能人的,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用盾车能短时间防住火枪,只是他们还有打量的火炮,到时这些盾车就会成为靶子;
    于是刘大牛向传令兵下令道
    “通知炮兵准备,等我命令;其他兵马先不要开枪,并注意防备对方的弓箭”
    等传令兵下去后,刘大牛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叛军,准备随时调整部署;慢慢的刘大牛发现了对面叛军有点一场,他们盾车排好队后并没有立即进攻,他们后方的军营里腾起了尘土,显然是大量的人马在活动;通过望远镜他也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群,逐渐都排在了盾车的后面;同时还从叛军答应里分出了两支骑兵,分别在盾车的两侧;
    刘大牛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对面的叛军开始了行动,首先就是盾车缓缓向前,后面是一些轻装的弓箭手,再后面的兵马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隐约可以看到他们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兵器,最往后就彻底看不真切了。
    通过大概估算,刘大牛发现他们这次出动的人马大概超过了10万以上,看来是要决战了。他立即兴奋的对着身边的传令兵下令道
    “立即传令炮兵,一定要等叛军进入100米在开炮,允许他们依次射击;其他兵马等候命令”
    就在刘大牛的命令刚下,就听见对面叛军中突然传出了鼓声,他立即就明白对方要发动进攻了。
    接着就见叛军前排的盾车率先开始向前推进,接着就是弓箭手,其他的队伍暂时没有动;
    刘大牛的军令已经传递出去了,所以他就边看边等,慢慢的盾车进入了500米,等到盾车进入200米时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因为第一次骑兵进攻时,京营就是在两百米的距离开的火,现在这段路上还有很多战死的士兵尸体和死去的战马尸体。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对面并没有枪声想起,叛军的后方,福王等人也是发现了这一变故,顿时大喜,看来盾车确实能抵挡对方的火器,他们知道没法攻破,所以就没有开火。于是福王高兴的下令
    “来啊,擂鼓助威,命令后军压上”
    朱相国忙劝道
    “王爷,我们再等等吧,等前方弓箭手击溃他们的火铳队,再让后军压上也不迟,更稳妥一些”
    立即就有将领跳出来反对朱相国,说是如果这样会拖延时间,导致对方有时间重整兵马。
    于是福王没有采纳朱相国的建议,依然下令全军压上;
    顿时叛军后方鼓声大镇,前方的车盾兵和弓箭手听见后方的鼓声开始加快了速度,后方的士兵们也都激动的大喊着向前冲去;
    崇信伯费天泽早早的接到了刘大牛的命令,并没有开枪,而是让前排士兵竖起了大盾,以防叛军的弓箭。
    一百多米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不说骑兵就是一个步兵全力奔跑也就十几秒钟就到了,很快他们就跨过了100米,这时崇信伯费天泽立即下令变阵,火枪兵全部蹲下以盾掩护,漏出了后方的火炮。
    炮兵是有来自台湾的陆纪平统领,他也已经接到刘大牛的军令,只要对方进入100米距离就可以依次开炮。等前排的火枪兵蹲下后,陆纪平立即下令开炮;
    他的计划是先打掉对方的盾车,然后火炮就调整仰角,攻击叛军的后方,把前方留给火枪兵。
    随着陆纪平的一声令下,等待多时的炮兵,开始迅速开炮,接着就是一声声的炮响,再向前方看去密集的盾车阵,瞬间就被撕破了一道道缺口,而叛军后方的福王等人当听见火炮的声音时,也是瞬间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京营会带来这么多的火炮,现在后悔也晚了,整个大军都已经压上了;
    现在众人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福王立即想到了刚刚朱国相不同意把兵马都压上去,现在出了问题,他对着朱国相问道
    “朱将军,对方有大量的火炮,我们的盾车阵恐怕无法成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朱国相立即说
    “王爷,立即命令兵马后撤吧,躲进城中坚守,我们这么多人他们肯定攻不下的,只要我们坚持到后金入关,那么京营必撤,我们就可以顺势进京了,如果后金不能攻进关内,我们也有机会撤回去”
    但是很快就被钱谦益否定了,
    “现在大军已经压上,想要撤回恐怕不那么容易,这很可能导致大军崩溃;再说就算对方有火炮,也不见得他们就一定能胜,只要我们能冲破他们的防守,以我们兵马人数的优势,一定可以成功的。再说后金兵马虽然强悍,但是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攻进过关内,我们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后金身上。”
    结果就是支持钱谦益的人占到了多数,他们根本没有把普通士兵的生命当回事,就算牺牲再多的人,只要他们拿下京城,就算他们成功了。
    于是福王最后下令,继续擂鼓催促大军加速进攻,
    可是战场的局势并没有随着他们的心意变化,火炮在攻破了盾车阵后,开始从后方依次进行炮击,前面的火枪兵也开始了多伦的分段射击,同时从京营里还冲出了两股骑兵,像雁翅一样向叛军两侧的骑兵攻去。紧接着就是最后方的叛军看到了前方被炮击的惨状,短肢横飞、献血横流,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瞬间就崩溃了,丢掉手里的兵器就向后方跑去。
    朱国相看到战场的情况脸都白了,他知道现在为时已晚,恐怕兵败就在当下了,他开始悄悄的后退,慢慢的退到了众人的后面,之后更是向大营的马厩而去,骑上马酒逃了;
    说时迟那时快,战场的变化其实进展的非常快,随着火枪兵和炮兵的配合,叛军就崩溃了,再加上骑兵的加入,真是兵败如山倒。
    刘大牛看到眼下的情况,也是传令各部发起反冲锋,除了中军留守的一万人马,其余兵马倾巢而出,他们向前冲一段距离,停下用火枪攻击几下,然后继续先前冲去,还边跑边喊投降不杀。
    整个战场都是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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