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不告而别,躲在这里如此之久,又是为什么?”

    听了他绵里藏针的话语,她浑身一颤,“我以为你知道的。”

    姬允没想到她会吐出这句话,抬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不要你了?”

    “不是以为,是确信。”她眼里闪过一抹厌恶的颜色。

    姬允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女子,那一双幽深似海的眸子里,此时此刻,仿佛有愤怒的火焰在急剧的漫延着,好似顷刻之间,便能将瞳孔里的自己燃烧殆尽;另一方面,却又仿佛冰冻三尺的寒流一样,冷的彻骨。

    不一样了,有什么耿在他和她之间,这是他以前从未察觉到的,是因为羽父么?还是下落不明的公子小白?

    “如果你不找我,或许,我们之间就不需要揭开这久远的伤疤。”

    “……当初是我以数十座城池为聘礼,迎你入鲁境,你父王处心积虑、千方百计的要将你嫁给寡人……现在就凭你一句话,就想结束这段婚事……你以为寡人鲁国是什么地方……寡人又是什么人……可以任你齐国公主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世间岂有如此便宜之事?……”

    即使她已经退到与他隔着一张矮几的距离,文姜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此刻的她面前的男人,浑身上下笼罩的气息,冷的就像一块冰。

    文姜的心继而又是一沉,面前的男子,曾经给过她不过月余的美好幻境,有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她和宣姜的姐妹情,或许还有她和羽父的关系……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谜题一样,让她看不懂,也猜不透,确是坠入了凉薄的境地,那里没有什么公主更遑论夫人的地位。

    “当初发生过什么,是我父王与你的交易,如今他已去世,我长兄继位,若你愿休婚,我会劝他将你之前的聘礼如数奉还……”

    “你的意思是,你后悔嫁与我了?”姬允凛冽的嗓音,带着泠泠的残酷笑意。

    “并非后悔,只是,我们不合适。如果我随你回去也不过就是互相折磨。”

    他从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一面,明媚动人的容貌后居然藏着一颗及其冷漠的心,又偏偏是对着他。姬允的内心深处,升腾起丝丝缕缕的怒气来,像潮水一般,沿着全身的经脉,迅速的流窜至每一个细胞。

    “寡人不准,也不会与你休婚。除非我死!”他眸色一厉,将她柔弱无骨的身躯,毫不留情的钳制按倒在矮几上。

    “放开我”文姜一点也不想与他亲近。“你大肆进攻手无寸铁的部落只为你自己的私心,屠杀平民,血洗村落,哪里还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我的私心?”姬允欺身上前,男人挺拔的身形,笼罩成巨大的阴影,突然之间在她的眼前压近,她纤细的手臂上,便蓦地传来一股铁钳般的力度。“我的私心就是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是疯子!”哑着嗓子,文姜的语气冷若冰霜。

    她脸上嫌恶的表情被姬允尽收眼底,他不再与她争辩只淡淡的捋起她的一丝秀发,“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尽过为人妻的义务了,难道我不该来行使我的权利吗?

    禁锢在她纤细的手臂上的大掌,随着说出口的话音而不觉的用力,直似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一般,顺势一带,便将她柔软的身子,毫不怜惜的揉进了自己怀里。

    文姜紧紧咬着牙关,不让痛声逸出口腔,只是死死的盯着他,气势上一点也没有落下风的意思。

    姬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高傲的仰起头瞪着他,从而露出一大截细长的脖颈,顺着那优美的弧度向下看去,依稀可见对褶儒裙下,丰润的双峰,若隐若现,引人想入非非。

    呼吸一紧,姬允坚硬如铁的胸膛,紧紧的挤压着她柔软的美好,讳莫如深的寒眸里,刹那间掠过大片欲望的浮光。

    “不,不要——”文姜激烈的反抗着。

    “嘶——”赤狄族柔软薄透的纱裙在姬允的掌下瞬间裂成一条一条。

    “啊————”凄厉的叫声穿破夜空,她好疼,他的大掌游走在她的身躯,让她难过的想吐。

    “大王”就在他的欲火快要烧到她的瞬间,有一名士兵打断了他。

    “滚”被打断的姬允声音暴怒异常。

    “大王”那士兵大约也是抱着被姬允的怒火烧死的决心,又喊了一声。

    文姜见他的动作顿了顿,急忙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躲到已经坍塌了一半的屋子里。

    “说”姬允怒气未消。

    “公子纠那边已经捉住了赤狄族的首领。”

    “哦?”姬允的眼神瞬间变的冷了起来,“将她带过来。”

    “是。”

    文姜胡乱找翻到一件粗布的衣服披上,鄙夷的看着她,“大王还真是厉害,连我二哥都对你俯首称臣呢。”

    “夫人是打算一直和我这样僵持下去么?”

    “你说呢?”

    “文姜,”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你死后只能与我同葬,懂么?”

    文姜感到后背一阵阵的凉气,不知是衣服被扯破了还是他的这番话。他是要将她困死在鲁国了,这辈子,他与她至死方休。这原本该是美妙的情话,可在她看来只是鸩毒一般的诅咒。

    入侵(二)

    重耳与季隗均被压到了姬允的面前,文姜轻轻冲重耳摇了摇头,重耳便已心领神会。

    季隗此刻仍旧昏迷不醒,躺在简易的竹板上,面色苍白。

    “来人,将她给我弄醒。”姬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启禀大王,我们已经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行。”

    姬允狐疑的看向公子纠,公子纠微微朝他作揖,“确实如此。”

    文姜看见公子纠的身边还跟着管夷吾。夷吾一向随性,蹲在季隗的身旁,拿着一根狗尾草不停的拨弄她的鼻尖,时不时还朝文姜做鬼脸。

    公子纠又道,“这位是他们的医者,不如让他试试。”他指了指重耳。

    姬允随即看向他,粗布麻衣也掩不住他面前这人的英气,他曾听说公子小白俊美无铸,却没想到他面前这人也是如玉风华。

    “你是这里的医者?”姬允仔细打量着他,他面色沉静,一点也不像赤狄的族人。

    “我并非赤狄族人,只是他们将我的妻子下蛊,逼迫我前来为族长治病。”重耳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身份又不会引起怀疑,因为正常人断不会问他妻子是谁。

    文姜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一细小的动作却被管夷吾看了个正着,两人不经意的目光交流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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