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生活。虽然随君也一再的警告自己不可太沉溺这男人所给予的安适,越是接近越能感应到自己一向鼓噪的心渐渐的满足于现状,无法自拔。冷硬的心有了柔软之处,这对主宰黑白两道的玄宫宫主来说可是足以致命的隐患。

    “你怎么会来的,还有这是哪里?”事实证明,再大的忧患也不及我们武男不在意的一笑。凝视着让自己满意得不得了的冷峻面容,自寻烦恼的随君大人像朵太阳花似的傻笑。笑意更深的武男拉下玩弄自己头发的素手,习惯性的捏捏那直挺的鼻梁,又端起桌上的茶边灌了一大口边等着玄皇的讲解。

    “------”却不知自己怡然自得的模样叫随君都不免替净杀盟羞愧:这家伙,被虏到这充满血腥的人间炼狱竟丝毫不见正常人应有的惊恐慌乱,反倒是索性认份的照吃照睡。要是传了出去,这净杀盟的脸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是净杀盟,他们的主子和我有些宿怨,所以------”不过仔细想想也真是十步笑百步,这男人在他玄宫可也从来没客气过。

    “不用讲了,光听名字就知道了,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武男带着点不耐的伸手捂住小金主的嘴,嗤笑着打断人家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解释:开玩笑,净杀盟,难道还会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慈善组织?!饭后不适宜听那些血了呼啦的事情。

    “我不会叫他们伤到你的。”男人不屑一顾的神情叫不可一世的随君做出保证的瞬间发现原来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已放下太多的情,多到骄傲的玄皇忘记了骄傲。想抽身,却不能更加不愿抽身:弱点就弱点吧,想他肆意妄为、纵横江湖有条软肋又怎地。

    “傻孩子。”小金主认真的表情叫武男呵呵的笑出来:自己虽不懂他们这些成天飞上飞下的功夫却也不至于无法自保吧。要知道两千年后对舞男这种服务行业要求可是很高的,弱柳扶风早就不流行了。更何况身处龙蛇混杂的下层社会想不会上一两手也难。

    武男的不知好歹气得随君眼冒金星,一番情真意切下来把自己都差点感动坏了,这死男宠非但没感恩戴德的顺竿儿爬反而摆出一脸的嚣张。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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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泛白,蹲在树上守了半夜大门的黑护法摸摸鼻子跃下树枝,晃到窗前:“主子,咱们得走了。”

    “进来吧!”小黑一动便惊醒了向来警觉性奇高的随君,低咒了声扰人好眠的下属,随君百般不愿的自大床上坐起身回头看看仍趴得安稳的武男,突然心情很好得笑个不停。手指滑过强健脊背上那朵朵秋海棠,非常满足的喃喃:“我先走了。”

    “恩。”被小金主弄得很是痒痒的武男轻扶开少年的指头,侧过身子仔细打量着叫黑耀庭伺候着穿衣的随君: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只是普通的贵胄子弟,只是能保证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金主。想不到他有着自己难以想象的复杂背景和权势。少年的任性和男人的霸气在这人身上融合的恰到好处。纵使自己看多了欢场的真真假假仍是禁不住被吸引了。

    “做什么这么瞧着我?给我好生待在这里不准乱跑。”随君叫男人深沉阴郁的目光盯得全身不自在,捡了件金光灿灿的短衫扔了过去,秀丽的脸染上两朵红云,咬咬下唇忍了半晌终是绷不住的开口:“晚上------我就来------”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的黑耀庭不意外被随君一眼瞪了过去,赶忙低头继续服侍自家宫主。

    武男赤着脚走到随君身边,接过黑耀庭手中最后一件外衫替随君穿上,再仔细小心的紧好玄着美玉的腰带,十指拢着乌黑的发丝绑成一条长及腰间的发辫。端详了好一阵才满意的拍拍少年的屁股:“去吧。”

    越来越习惯男人突如其来的放肆举动,也越来越享受这些举动的随君完全不觉得被自己的男宠打了屁股有啥不妥的,反而是倍感亲密得心头一暖恨不得能欺过去啃男人两口,可惜还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杵在一旁看得两眼发直:真不知道精得跟什么似的白狐狸怎会被这呆子克得死死的。

    “走啦,还没看够吗!”冲着无辜的属下重重一哼,随君大摇大摆的穿堂而过:哼,本宫啃不到那两口,全是你的错!

    “啊。是!”如梦方醒的黑耀庭回身匆忙的给武男行了个礼便追着随君出去,跟在后头瞧着那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主子,只觉得自个儿的神经也随着他一蹦一跳的:那个满手血腥,杀人如麻的玄皇哪去了!

    “小黑!”g

    “是,主子。”黑耀庭收回满脑的胡思乱想,忙快步跟上静候主子的吩咐。

    “去通知小白,叫他小心小叔叔的安全。还有,叫欢喜再多派些猎杀者过来这里。”这世间唯有这两人是他在乎的,一个亲人,一个爱人。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任何人。

    “是!”瞄着用冷酷神情下完命令后又开始一蹦一跳的玄皇随君,黑耀庭轻叹:原来玄皇还是那个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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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林,相较于玄宫那些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的名字,人家净杀盟的紫竹林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紫竹林了,挺拔茂密的紫竹完全不知道节制的长得漫山遍野。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他?”净杀盟的主人挺直的站立在竹林中,透着阴狠杀气的眼死瞪着正前方正悠闲品酒的男子。

    “放不下的是你吧!”端坐在木桌前的男人慢慢回头,那是张与杀净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少了份杀气,多了几分娇气。不用说,这定是那江湖传闻自小就有宿疾的杀二公子,只见他不骄不躁的淡淡得瞥了眼杀净,很小心的捧着酒杯咳了咳:“我听说人家现在可是情投意合的很,偏是你这块臭石头要去找霉气。”

    “哼!一个小倌怎能配得起玄宫之主。”想着那日的苍慌而逃,杀净依旧明显低气不足,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在双生兄弟面前丢了脸面。抬头却见那人咳得厉害,不舍得轻拍着帮他顺气:“喂,你不能喝就别喝了。”

    “哦?我怎么听说有人连衣衫都不整就夹着尾巴跑了出来?”没好气的推开哥哥的手,杀二公子暗恨他的死鸭子嘴硬,气得直想把人捉过来扇上几巴掌:这个笨哥哥,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是为什么啊!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你面前乱讲话的,让本盟主查出来非把他大卸八块!”弟弟的冷笑不知怎的总叫他心里发毛,这打从娘胎就没分开过的双生兄弟可谓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杀净唯一的死穴了。从小就体弱多病不能习武的杀二公子使得满手鲜血的杀净宝贝到不行,含嘴里怕化了,捧手上又怕碎了,十足十的恋弟狂。本打算就兄弟倆相依为命一辈子,可上天偏偏叫二人同时遇上玄皇。眼里本来只有彼此的哥俩都无法容忍对方心里还有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堵气堵得一个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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