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么?一个女人在捉奸的时候其智商相当于福尔摩斯附身的,这他妈是啥意思?那意思是女人要是聪明起来这世上是没有悬案的,那脑袋都他妈赶上电脑了”周传银龇着牙,感慨的说道:“这女人小时候打狂犬疫苗的时候打右脑里了吧?咋这么精呢”
    赵教授赶他们走的时候几人就琢磨,前脚消失后脚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继续寻找墓葬,既然来都来了不可能呆一两天没有收获就回去,怎么着也得坚持几天再说。
    赵教授听唐雯艺这么一说,顿时有点悟了。
    唐雯艺晃着小马鞭在教授和毛立诚身边说道:“老师,防贼千日不如让贼在身边拴着,我觉得应该让师哥跟我们待在一起好了,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师哥还能翻出你的五指山去?”
    周传银感叹着说道:“咱们这是西天取经的路上,碰见佛祖带队领着一帮小妖来劫道,没他妈救了”
    赵教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毛立诚他们几个身上转悠了一圈后,相当明悟的说道:“是这个道理啊,毛胖子啊干脆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好了,本来这次我带队入草原就是为了寻找元朝帝王墓葬而来的,正好我们可以联手,你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比较相信的”
    毛立诚无奈的朝着我们一摊手,一脸苦笑。
    天黑之后,盗墓顶配组合跟着赵教授来到了距离他们距他们相遇六十多里地远的一处游牧民族聚集地,这是一个有着三十几个蒙古包组成的小部落有两百多人,养着过千匹的牛羊和马,只以放牧为生。
    牧民对于普通人是很好客的,只对那些来草原不怀好意的盗墓贼有着敌视的心态,赵教授他们是正规的考古队,是前天从边境口岸以正规手续进入外蒙古的,并且他们在来时还带了许多游牧人需要的日用品,所以部落了的人对这一行队伍非常友好。
    篝火,烤肉和马奶酒是蒙古部落招待客人的三种必备之物,他们单独给赵教授等人点了堆篝火然后由两个部落里最擅烤肉的人杀了只羊专门伺候他们,火堆旁摆了不少的马奶酒供人饮用。
    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香味四散,让这几天只吃压缩饼干和肉干的我们眼睛都冒光了,先是畅快的干了一碗酒,然后大口的吃着肉,顿时感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立马就升华了。
    “毛胖子”
    毛立诚吃着肉含糊着回应道:“什么事?”
    赵教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这次来草原你肯定是寻找元代帝王墓的,告诉我你手里现在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千万别说没有,你我还不了解?北大十年来最狡猾的胖子,要是没有一点眉目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进入草原的,老实交代吧,我不难为你”
    我低声叹了口气:“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啊”
    毛立诚从身上掏出那张泛黑的羊皮纸扔了过去,赵教授顿时如饥似渴的凑了过来,唐雯艺和另外几个同学也围在了旁边。
    “这是······萨满文?”赵教授惊诧的叫了一声,抬头询问道:“胖子,这些萨满文你破译了多少?”
    赵教授猴精似的顿时就从这张羊皮上品出了点阴谋的味道。
    “没多少,一小半还算不上呢,萨满文在王家也属于极其生僻的领域,几十年来我们也只研究了个皮毛”
    赵教授笑眯眯的拉着唐雯艺说道:“来,乖学生你快看看这上面的文字是啥意思”
    “啊?”我,毛立诚和肖家兄弟他们全蒙了。
    赵教授哼了哼,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傲然说道:“算你们碰对了人,唐雯艺祖籍东北,他奶奶曾经就是萨满的神婆“神婆在东北农村比较常见,现在也还存在着,东北的农村题材电视剧里有时会看见一个人敲着鼓跳着舞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就是萨满祭祀祈祷中的跳大神。
    “萨满的祭祀文?”唐雯艺根本没管旁边坐着一圈人的眼神,凑到火堆旁仔细的辨别着上面的文字。
    “你觉得,这小师妹要是能把
    那篇萨满文全都翻译出来,我们有几成机会能找到墓葬”我问道。
    毛立诚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五成左右吧”
    “那找到之后怎么办?”我朝着赵教授努了努嘴说道:“一起去?他们可是官方组织,真要是发现了墓葬我们兴许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人给赶出来,呵呵,给别人做嫁衣了”
    毛立诚掏出烟来递给他,点山过后徐徐的吐出口烟说道:“金蝉脱壳”
    “草,你这算不算欺师灭祖?”
    “等咱们出来后,我再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你这胖子,可真够贼的了”
    近一个小时之后,唐雯艺才轻吐了口气揉着发酸的脖子说道:“确实是萨满祭祀祈祷帝王归天的祭祀文,里面记载的不是很详细”
    毛立诚淡淡的说道:“师妹,我虽然看不太懂但总归还是明白一二的”
    唐雯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那你说说这里面的意思到底讲诉了什么”
    毛立诚没跟她较真,而是伸出手说道:“把东西给我,祖传之物不容他人亵渎”
    没想到,唐雯艺居然直接把羊皮纸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极其狡诈的说道:“我告诉你们里面的内容,你把这件东西送给我······别忙着拒绝,这张羊皮纸对于常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又不是古董也不值钱,但对萨满教的人来说却意义极大,咱们做这个交换其实很划算”
    “成交”毛立诚十分干脆的说道。
    唐雯艺说道:“元朝历代帝王死后都会由当时的萨满国师来为他们选择密藏的地点,这上面记载着忽必烈死后是葬在草原东方的,以二十八宿星象为定位······然后构建了一个祭坛,忽必烈的金身就藏在祭坛之下”
    唐雯艺这段话是冲着毛立诚说的,她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毛胖子身旁那个男人正凝神仰头注视着远方的夜空。
    ……
    这时,距离众人不远处的蒙古包里忽然骚动起来,不少唱歌喝酒的蒙古人都停了下来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本来正在扯皮的毛立诚和唐雯艺他们也被吸引了眼神。
    从部落中间的一个蒙古包里,有个连年岁都看不出来的老人蹒跚着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他穿着典型的蒙古族服饰但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拄着根由兽骨打造的手杖脖子上挂着一串泛白的骨链,他脸上的褶皱几乎已经都要堆在一块了。
    老人走出蒙古包后被部落里其他的人给围住了,周边的人十分恭敬的低着头,然后缓缓的围绕在他身旁吟唱着晦涩难懂的曲调,这种曲调听起来不像是歌曲有点类似于现代音乐里的说唱。
    “那是萨满的祈福语,部落中的人围着那个老者再给他祈福,简单点来讲就是希望老人长命百岁身体无恙”唐雯艺抬头目视着那位老人说道:“他就是本地最受人尊敬的萨满祭师,在周边几十个部落很有威望,被这些游牧人奉为神灵”
    毛立诚也接着说道:“萨满教的祭师善于占卜,祈祷,能为死人超度灵魂,所以在蒙古部落里祭师非常受人尊重,有的时候他们生病了基本不会选择去就医而是会让祭师来祈祷祈福”
    那老者被吟唱的人群围着后突然高举手中的骨棒然后仰头望天嘶哑着嗓子嘴里一连串的吐出段类似咒文的语言,随即他匍匐在地亲吻着脚下的草原,而他身边那些蒙古人也都赶紧跪拜在地上,他们的脸色和眼神显得有些惶恐和无助,嘴中那晦涩难懂的语调越来越密集越快,最后居然颇有点声势震天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老者直起身子用骨棒指着身边的两个蒙古大汗似乎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两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蒙古包外的羊圈里脱出一只羊来,然后相当麻利的给宰杀了,又有几个人则是从蒙古包里拿出香炉和贡品摆在地上,片刻之后十来个缠着腰鼓的蒙古人一边拍着鼓一边围着羊和贡品转着圈的跳了起来。
    “他们好像是在祈祷着什么?”赵教授愕然
    问道。
    唐雯艺点头说道:“是在祈求神灵的宽恕······那个祭师说不久之后草原上将会有人被惩罚然后死去,他祈祷神灵不要把责罚降临在这些游牧人身上”
    周传银呵呵乐道:“不死人就怪了,草原上都是蒙古人不死他们死谁啊”
    肖全友干咳了一声,说道:“不是还有我们呢么”
    “我草,你这嘴开没开过光啊?别瞎几吧说”周传银愤愤的说道。
    我叼着烟往毛立诚的身旁靠了靠,拉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有啥办法把考古队那帮人给甩了?”
    “咦?”毛立诚瞄了眼还在注视着萨满祭师的唐雯艺说道:“我,怎么的?整出点眉目来了?”
    我嗯了一声但没详说,只告诉毛立诚想办法别让赵教授那群人跟着他们就可以了。
    蒙古族游牧人苍凉的歌声一直响彻在草原上空,漆黑的夜空上几头苍鹰秃鹫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隐约间蒙古包远处还突然响起了几声狼嚎,这时草原上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吹的火堆中的火苗突然有着似乎要熄灭的架势。
    没过多久,那位萨满祭师不在祭拜了起身回到了蒙古包中,蒙古族的游牧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安歇,赵教授和考古队的人被安排在了两个蒙古包里,我和毛立诚他们则是住在一起。
    深夜十二点,正是天空中星辰最亮的一刻,我拉着毛立诚从蒙古包里悄悄地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无人之处。
    唐雯艺之前所说,那张羊皮纸上记录着萨满祭师为元代帝王选择密藏点的依据时他就留意到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在他抬头望天的那一刻看的极其清晰,并且隐约感觉到羊皮纸的记载所言非虚。
    二十八星宿又称为四象、四兽、四维、四方神,每组各有七个星宿,共有二十八星。
    二十八宿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视运动的方向相同,古人常以此占测人事的吉凶祸福。
    其中二十八星四象里主东方的为东方七宿,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故称为东官苍龙,由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和箕宿七星组成。
    忽必烈的墓葬确定为草原之东,正是东方七宿龙头所在之处,龙头之首就是角宿星,宛如苍龙的犄角。
    “会骑马吧,我们整两匹马赶过去,天亮之前差不多就能回来”
    “草,这他妈被人抓住咱俩就成偷马贼了,这个罪名在蒙古族跟入室抢劫差不多了,不至于被人给丢进监狱里,但两条腿肯定被敲折”
    毛立诚叨咕了两句之后,就从马圈里牵出两匹马交给我,两人跃上马背在夜色中急速朝东边飞快的赶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两匹马来到了距离他们之前开车转悠的那片区域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干河沟,干涸了不知多少年地上全是风化了的河沙,只有几根荒草耷拉着,其余的地面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我们之前没来过这里,这地方实在是不像啥风水宝地啊”毛立诚茫然的转头四处观望,这条干河沟附近太荒凉了。
    毛立诚掏出一副地图说道:“这地图是我从军区搞出来的,跟民用地图比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并且我还从军区档案室里弄出了最近几百年草原地质变迁的记录”
    “你看,这里一千多年前有条河,河虽然没多大但也是贯穿了整个草原的,不知道为什么河水有一天突然就干涸了,这里又没有荒漠化河水是不会随便就干了的,我估计可能是渗透到地下了,忽必烈是哪年死的?河水消失的时间好像跟他死的时间相差不多吧”我抓起一把干沙用手搓了搓然后问道:“有没有铲子挖深点我们再看看”
    “必须有啊,摸金校尉必备的工具”毛立诚从马背上解开包拿出一把洛阳铲然后开始在干河沟中间开挖。
    直到挖了能有半米深之后,他铲出泥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湿的,下面果然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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