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新的创意策划公司开张,借着以前的人脉和资源有了良好的开端,然而小公司面对的业务压力非常可怕,老东家和一些同行都对他十分忌惮,暗中抢单、联合打压的事屡见不鲜。就连付允笙对他另辟门户的事都非常吃惊,甚至有些小芥蒂。

    大头成为了接替他的新任副总监,当然,现在已经是部门总监了,付允笙果然平步青云,成为了公司里举足轻重的高层人物。老夏和香妹子在公司有诸多不顺,听闻刘祺君开了新公司后,果断辞职,来跟着他混。

    刘祺君哭笑不得,当然,感激占了大多数。

    有他俩帮忙,新公司的业务才渐渐好起来。不过刘祺君不想重蹈老东家的覆辙,在一开始就对员工们说明了利害。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人,单独接单的事在不触及公司利益的情况下他不会管,但如果有人利用公司的资源专心搞副业,他就不会轻易原谅了。因为有了与付允笙合作的经验,刘祺君也想尝试着接触大型策划项目。

    老夏和香妹子做项目没问题,但是如何以小公司新公司的资历获得大项目,就成了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只做策划已经无法独立运营,策划执行也成为了他们不得不开辟的业务。

    这一年半来,他们几乎都在为新公司的发展而忙碌拼搏。在经过最初八个月的高强度项目积累后,他们才开始接触一些大型项目策划,与婚庆公司、模特公司、表演公司、体育馆、高级会所等合作,横跨婚礼、晚会、周年庆、开幕式等多个领域。因为他兼任水木设计的业务经理,并且与陈董打过交道,新公司意外地在建筑行业打开了名气。

    他们承担了陈氏三个商务房产区的招商会,帮水木设计经手的五个精品别墅设计做了针对性宣传,与两家颇有名气的设计所举办了联合周年庆展会,并且全程赞助了一位参加建筑设计大赛的参赛选手,该选手最后赢得了季军,被水木设计直接签下。

    付允笙万万没想到他不仅是放走了一位优秀的员工,还令对方成为了有力的竞争对手。他在建筑设计大赛结束的庆祝晚宴上向旧下属举杯:“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只是没想到你能发挥到这种地步,很厉害。”

    “谢谢。”刘祺君没有谦虚,他知道自己公司发展神速,谦虚反而显得虚伪,便客气道,“你也很厉害,竟然能把比赛的联合承办权争取下来。这我可做不到,佩服。”

    “谢谢。”付允笙也没有矫情,反而感慨,“还是很遗憾我们没能共同创造这一切,如果你还留在公司,我们一定可以做得比现在更好。”

    “那可不见得。”刘祺君摇头失笑,“我也是被逼到这份上了,真留在公司,恐怕也没这么大的作为。”

    付允笙知道他暗指公司盘根错节的管理关系,便只是笑笑没搭话。他有他的打算,这公司的确不适合刘祺君发展,对他来说却是大有作为的。

    “还没找男朋友?”刘祺君调侃,“我妈是个不错的介绍人。”

    “忙工作。”付允笙道,转而问他,“你呢?”

    刘祺君把话还回去:“忙工作。”

    y听他说完自己的事业,能想象出他这一年多有多忙碌,他的成就和自信能从他的举止言谈间轻易地感觉到。

    他很好奇:“那……你和nico呢?你和他父亲聊了什么?”

    “要讲这个了。”刘祺君缓缓一笑,继续说。

    他当初和郑爸爸第一次坦诚相见,就提出了一个建议。

    “叔叔,我很爱他,我不想就此失去他,而且我觉得我可以给他幸福,只要我们在一起。”刘祺君严肃而认真地面对着沉默而阴沉的长辈,继续说着,“我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你们需要他留在身边,我理解,真的,所以我不会现在带他走,我希望我们能够各自让一步,不要逼他,给他一个能够争取幸福的权利。”

    郑爸爸面带冷意:“你凭什么觉得他留在我们身边会不幸福?我们是他的父母,我们也很爱他。”

    刘祺君看着他,目光中有极浅的嘲弄,然而他掩饰得很好,于是他说:“我知道,但你们给予他的,和我能给予他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们能给他百分之五十的亲情,而我,可以给他百分之七十的亲情,还有百分之百的爱情。”刘祺君顿了顿,看到他隐忍的怒容,犹豫几秒后继续道,“叔叔,我想您比我更清楚,您和阿姨……并没有那么珍惜他。”

    郑爸爸猛地拍桌站起来,大喝一声:“你说什么?!”

    刘祺君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睡眠不足的青黑,然而表情镇定,目光沉稳,他直视着对方恼羞成怒的脸,沉声道:“您和阿姨小时候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伴他,现在却要求他近在咫尺地照顾你们,不觉得这样太自私了吗?”

    啪!

    郑爸爸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将他的脸抽到一边,胸膛起伏不定,恶狠狠地教训着:“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刘祺君保持那个姿势静止了十几秒,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只是偏向一边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冷冷的嘲弄。他很少这么刻薄,但是看到对方被戳中痛脚后如此没有风度的模样,真的有些为郑予铭不值。

    他缓缓回过头,依然静静地看着郑爸爸,不发一言,却也没有任何要退让认错的意思。

    郑爸爸虽然性格古怪且偶有神经质,但以他的修养,从来没有过如此大失风度的时刻。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脸色骤变,青白交错。他坐回椅子上,纤长的手指按着额头,紧紧地闭着眼睛,以平复自己的心绪。

    刘祺君这话说得太狠太犀利,瞬间就崩裂了他的神经。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自私呢?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被对方当场说破,却让他十分难堪。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睛向刘祺君道歉:“抱歉,刚才我失态了。”

    刘祺君摇摇头:“没事,是我说话唐突了。”

    郑爸爸渐渐恢复了冷静,他不想与刘祺君争论自己失败的人性,他也知道对方不是为了批判自己来的,于是他说:“既然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那就不要废话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我想帮阿姨重新恢复自信,让她重新快乐起来。”刘祺君放缓了语调,眼神真挚,“我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艰难,但是我们都希望阿姨能够从这次事故的阴影中走出来,不是吗?”

    郑爸爸万万没想到,他的建议竟然是从这里开始的。

    刘祺君已经咨询过心理医生和国内几位因意外事故阔别舞台的舞者,他们都觉得重新找一个爱好有助于郑妈妈暂时脱离事故带来的痛苦,并且新爱好的学习也会填补她失去舞蹈的空白,在她的腿复健过程中,能让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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