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正好看到落荒而逃的程佩歌,这才惊觉自己有些过度了,唉,只怪这女人吃东西的样子太诱人,粉嫩的唇一张一合,没有丝毫的做作,看得他就忍不住心里的悸动,吻了上去,谁知这一吻便再也停不下来。
    他起身,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拉近怀里,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警告道,“回来再收拾你,有空和小歌去李医生那里坐坐,李医生失恋了,让你们教他几招。”
    “医生也失恋?”
    “你再这样下去,下一个失恋的恐怕就是你老公我了。”
    “唉……还有客人在呢,慕长轩你怎么能这样?”白小悠这才想起程佩歌已经被他们二人给吓跑了,对准慕长轩的胸膛就是一拳。
    “不把你喂饱,给我戴绿帽子怎么办?”
    “小歌怀孕了,让她看到倒是没什么,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教坏她肚子里的宝宝的!”
    “要是敢背着我不听话,哼哼,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摩斯腻歪,你一言我一句,根本没说到点子上,然而这就是所谓的生活!
    “看上了什么东西就自己买,或者找我都可以,你要的婚戒我会挑你最喜欢的。”走之前,慕长轩神色凝重,不放心的看着她,眼里的不舍那般明显,饶是白小悠这般大大咧咧的性格都被他感染了,这一刻也不再咋呼,乖乖听他大妈似的嘱咐。
    “哦,好!”白小悠乖巧的点头,鼻尖有些发酸。
    虽说吧,平时没心没肺,但从失忆后还没和他分开过,整天吵吵闹闹习惯了,突然分开确实有点让人心酸。
    “这才乖!不要随便出门。”他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发丝,继续重复着不下几十遍的一句话,可以说他真的想把她一起带走么?
    白小悠趴在他怀里,听到这句话后,嘴角一抽,心一横,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仰头和他深情的目光对视,像念绕口令一样的说道,“老公再啰嗦下去就赶不上飞机了,你放心,要是我上街一定不会看帅哥,睡觉之前心里想着你,做梦的时候梦到你,打电话也只给你打,一直乖乖等着你。”
    “……”
    这话确实有点儿夸张了,明知道水分多,但对慕长轩还是很受用,要不是下属进来催促,两人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送走慕长轩后,白小悠拍上公寓的门,飞奔向楼上的书房,站在窗前可以看到慕长轩正好钻进车内的场景,这一刻她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对着飞奔而去的汽车做了一个‘耶’的手势,就开始自己的计划。
    ……
    两人如此腻歪,当她是透明,程佩歌除了为白小悠感到高兴也更为自己感到悲伤,小悠姐真是太幸福了。
    从公寓里出来,一丝暖阳像是一道碎金撒在她身上,衬得她更是妩媚风情。
    亲眼见证白小悠被慕长轩捧在手心里爱,她这个奸细也放心了,先前向做贼一样的给慕长轩汇报情况,还一直担心白小悠知道后会误会呢,这下好了,他们的情总算有了结果,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对程佩歌,慕长轩还是很客气的,毕竟白小悠就她一个朋友,有时候他知道的事还得要程佩歌帮忙,在程佩歌从公寓里逃走时,他便吩咐人送她到约会的酒店,自己则和白小悠缠绵不休,等下午他就要去澳洲了,不抓紧时间怎么行?
    接到林亦飞的电话,程佩歌还坐在车里没到目的地,呆呆的盯着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那个通话键她试着伸手按下,来来回回几次,最终闭着眼眸狠心的关机,头扭向车窗外,泪涌如泉。
    如果接了电话,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不能,唯有狠心的装作听不见!
    林亦飞在电话里面听说程佩歌要结婚,而且对方是一个老男人就气得牙痒痒,那张绝美的面容一片铁青,握着电话的手渐渐用力,青筋明显暴出,特别是听慕长轩说那个蠢女为了生下孩子才去匆忙和别人相亲,他更是想直接将那个蠢女人抓来狠狠的痛打一翻,好让她的大脑清醒清醒。
    一向喜欢对女职员调笑的他,今天突然对秘书发火,让她滚出去。
    扔下手机,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再次拨通了程佩歌的电话,然而电话响了很久依然无人接听。
    孩子的爸不愿意负责就要糟蹋自己吗,蠢货,看我怎么收拾你!
    坐在车上的程佩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心里惊起一阵惊天巨浪,想接又不敢接。只能将手机紧紧握在手里,默默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高楼大厦流泪。
    手机每响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最后怕自己经不住林亦飞的执着,索性把手机关了机。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以后她不会再接听他的电话,想念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孩子生下来,以后想起他时也会有个寄托。
    结婚对象是一个临近四十岁的老男人,家庭条件不错,能给她稳定的生活,也能帮她减轻家里的负担,而她要做的就是每天在家等待丈夫归来。
    男人离过婚,有两个儿子,她便是孩子的后妈,男人也说了不介意她怀孕,只要她能好好在家照顾孩子,能伺候好他就行,他便不会亏待她。
    说的好听她是他的妻子,说的不好听便是填房,更难听些便是和保姆没什么区别。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她再也想不到能留下这个孩子的办法了,她不想这样了,好累,家庭的负担孩子的抉择,一切的一切憋得她喘不过气,唯有找一个能给她安定生活的男人才能解决这一切。
    他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男人要的是生理上的安慰和生活上的安定,她要的是钱和安稳的生活,这样的条件足以让他们二人达成共识。
    男人长得很丑,却很有钱,暴发户那种,一看就知道没多少文化,脖子上那一条和狗链子差不多粗的金项链显得耀耀生辉,看得程佩歌一阵恶寒。
    程佩歌忍着心里的那股酸楚,硬是当着他的面将恶心感忍了下去,以后要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她必须要习惯。
    男人对程佩歌很满意,尤其是她那娴静温柔的样子,还带着淡淡的落寞,很特别的女人,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当即便承诺她,结婚后还会给她娘家五十万,只要她乖乖听话。
    程佩歌没有拒绝,甚至为了他的条件对着对面的男人露出一丝浅笑,这一笑让对面的老男人更是心花怒放,色眯眯的看着她,心里多年的寂寞涌出,很没骨气的吞了一口唾沫,恨不得立马将对面的女人娶回去。
    好在婚礼在四天后进行,第一次见面不要吓着人家才好!
    对程佩歌这样的穷人来说,五十万确实不少,以后她也不用再操心家里,更不用担心弟妹的学费。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两个五十万,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笔丰厚的彩礼。
    如此,甚好,可她的心却像被人捅了一刀,生疼生疼。
    “程佩歌,五十万你就把自己卖掉了?”一道邪魅且冷冽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随后,一个不明物体飞来,正好砸到对面的老男人身上。
    ☆、186 蠢货,看不出来老子喜欢你吗?
    程佩歌的心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的击了一下,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身体也猛的一僵,大脑像是停止了工作般。
    这声音她就是死也不会忘,还有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近,是她刻在心尖儿上的味道,他怎么会来?
    程佩歌双手放在桌下无措的交缠在一起,秀眉紧拧,贝齿咬着下唇,实在想不明白林亦飞怎么会知道。
    而程佩歌对面的老男人先是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声,愤怒抬眸,一张极其妖娆的脸像是夜间的鬼魅,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的精光不容小视,邪肆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仔细看不难发现,那抹诡异的笑折射出一抹冷光,足以让人心肝胆颤。
    老男人本想出言教训,在看到林亦飞那张绝世容颜和浑身散发出的尊贵气息,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凡,压低声音,颤栗的问,“你是谁?”
    一句话问得十分没底气,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妖孽男子是他老子!
    世间怎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难道他是这丫头的男朋友?
    程佩歌的心紧张得砰砰直跳,是那种既高兴又纠结的情绪,这两种情绪在交织在一起狠狠折磨着她的身心,激动而痛苦,坐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回头去看林亦飞的脸。
    林亦飞缓缓迈步,脸上依旧挂着笑,单手慵懒的插兜,随即,他越过程佩歌的位置来到老男人面前,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双手在老男人防不及防之时迅速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冷魅的眸子狠狠瞪着眼前奇丑无比的男人。
    妖孽的脸上一改往日的不正经,面色一凛,厉声警告,“tmd,给本少爷看看清楚,她是我的女人,再敢骚扰她,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他不是在开玩笑,老家伙,竟然敢吃嫩草,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
    话落,林亦飞一个华丽丽的扭转,大力抛开眼前的男人,抡起拳头就要朝他脸上砸去,要不是程佩歌跑过来制止,估计老男人的脸已经开花了。
    林亦飞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之前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定格在全身哆嗦的老男人身上,用冷眼再一次狠狠警告他。
    末了,林亦飞臭着一张脸拉起身旁的女人就往外冲,想必是气极了,他拉着她手的力道很大,根本没想过程佩歌此时还是一个孕妇。
    说实话,程佩歌还未曾见过林亦飞这般生气过,饶是她也不敢在此时和他挣扎,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已经让她的额角渗出一缕薄汗。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搅乱我的相亲,这个男人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程佩歌忍痛掰开林亦飞的手,这会儿二人已经到了极为隐蔽的地方,朝四周看了看,对着林亦飞就是一阵怒喝。
    清醒过来才惊觉刚刚发生了什么,林亦飞搅乱了她的相亲,到时候人家要退婚该怎么办,她这个条件要到哪里找一个经济条件相当的男人?
    这是干什么,他来干什么?
    那个男人被打了还会要她吗,她一家老小的生活费怎么办,弟妹的学业要怎么办?
    想到这些,程佩歌鼻子一酸,心里本就难受,加上林亦飞过来一闹,她忽然有种想大声哭泣的冲动。
    林亦飞绝美的容颜浮现出半丝的惊愕,因为她的指责,邪肆的唇角绽放出一个冷冽的笑意,“五十万是吗,五十万,呵!程佩歌,你就值五十万?那个男人可以做你的父亲了!”
    他的声音由低到高,说到最后几近咆哮,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阻挡他那种勾人的魅惑,这个样子让人感觉他很男人!
    程佩歌还没有见过如此认真的他,平时不工作的时候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尤其是对女人,露出的笑容更是让人酥到心坎儿里,唯独对她,总是那般严厉,现在好了,还凶起来了,凭什么?
    “你特么的就值五十万,还是脑子抽风了?”说到动情处,林亦飞双手搭在程佩歌的肩上使劲的摇晃,试图把她的脑子摇醒。
    近距离的接触,林亦飞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她很不同,褪去老土,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灵气十足的女人,当然要论起漂亮比他还是差远了,可这样的她是真的很吸引他的眼球。
    但一想到她穿成这样是去见那个老男人,他气得肺都炸开了!
    倒是没想到她打扮起来这般耀眼,少施粉黛的脸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愤怒,两抹红晕悄然爬上脸蛋儿,妩媚极了,特别是紧抿的唇瓣,微微轻颤,那扑闪扑闪的睫毛已挂着晶莹的泪珠,晶莹剔透,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下来般。
    林亦飞在她脸上停留几秒,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随即,程佩歌徒然抬眸,意志力早已崩溃,抬起拳头对他就是一阵攻击,“我是抽风,五十万,是啊,五十万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很可能一个晚上也不够,也可能不够给那些女人买奢侈品,可对于我却是救命的钱,你说,你凭什么来阻止我,凭什么,我现在就是想结婚,结婚怎么了?”
    林亦飞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任她在自己的胸膛上发泄,是啊,他凭什么来阻止她?
    答案他自己也无从得知,他想,他是喜欢她的,可她怀孕了,总不能让她打掉孩子跟着他吧?
    “我累了,只不过是想歇歇而已,怎么了,有错么?”
    说到最后,程佩歌早已泣不成声,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渐渐垂下,身形不由自主的晃动两下,最终无力的往身后的墙壁倒去,整个人倚在冰冷的墙壁上,无助得像是随时都碎掉的玻璃娃娃,只是一个劲儿的无声哭泣。
    哭,可以缓解人的心里压力,肆无忌惮的眼泪从精致的脸上滚落,她身子已经无力承受心理的痛,倚着冰凉的墙壁逐渐下滑,瘫软无力。
    他以为她想嫁么,有哪个女人想嫁给一个奇丑无比,已经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不都是他害的吗,他有什么理由指责她?
    心,疼了,撕心裂肺的疼!
    他不来还好,来了便是蚀入骨髓的折磨。
    林亦飞的眸光紧紧锁住她渐渐沉下的身子,她沉下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下沉了,随即,他蹲下身子与之对视。
    “到底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怀孕了你不找孩子的父亲负责,随便找个男人结婚,你脑子有病吧,那个男人值得你这么为他袒护?”他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隐藏着一丝心疼。
    “是,我就是想袒护他,这些和你有关系么?说白了我们只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你是不是有点儿管得宽了!”程佩歌双手抱胸,双肩因哭泣而抖动得厉害。
    “程佩歌,其实我一直在想,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和你发生什么,那上面的血不可能是来的……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老子毙了他!”林亦飞突然放出狠话。
    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给他们一个机会!
    林亦飞何曾没有怀疑过那天晚上,那触目的鲜红怎么可能是列假?他玩儿过的女人不少,处女从来没有接触过,但那方面的知识他还是懂的。
    做与没做,他还不知道,还真把他当傻子了?
    之所以说出后面的那句话,如果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真是他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确实该抽!
    “是不是重要么,你醒来后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我故意引诱了你,我不想变得那般卑鄙无耻,更没想过要……”程佩歌知道瞒不住了,无论怎么样她都该说出真相,给他一个选择的余地。
    “这么说孩子真的是——我的?”最后两个字从魅惑的唇里吐出,带着三分冷冽三分期待,更多的却是心疼。
    “我没想过用孩子让你负责,也……”
    虽然没有明着回答,但这句话已经肯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种,那天晚上他们的确在一起缠绵过。
    真的做过,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其实事后他一直都在怀疑,既然她说没有,他总想着女孩子面皮薄,也不好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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