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八卦。温北看着江殷,在她迫切的眼神下缓缓道:喜欢了有好几年了
    好几年江殷睁大眼睛,你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他啦?
    温北点头。
    江殷突然用一种不明的眼神看着温北。
    温北轻轻拍了拍她脑袋:这么看着我,想什么呢你?
    江殷哎哟一声,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温北瞥了她一眼,站起身往房间走,我进去忙了,你等会儿走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啊。
    江殷连连点头,然后看向厨房里的蒋闫。
    她哥居然喜欢蒋闫喜欢了这么久真是不知道她哥看上了蒋闫身上哪一点。
    想着起身往厨房走去,靠在门边看着蒋闫忙活。
    还以为蒋闫在厨房是在洗碗,谁知蒋闫早就把碗洗好了,正在洗着一些食材。
    江殷看着他忙上忙下,开口道,喂。
    蒋闫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低着头道:有事?
    被他这么冷淡的语气一震,江殷想说的话瞬间就不想说了,没好气道:没事了。
    蒋闫闻言抬起头,眼里带着莫名其妙地看她。
    你在干嘛?江殷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随口问道。
    蒋闫把手里的排骨清理好,放到锅里:给哥熬汤。
    江殷一愣,熬汤?
    原来他在厨房里忙活这么久是在给温北准备食材熬汤吗
    蒋闫点头,他最近太忙了,睡眠不足,给他熬点汤补补。蒋闫把忙了这么久终于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个汤要熬一整晚,蒋闫调了个定时,好提醒自己注意汤的火候。
    江殷看着忙活了这么久,在大冬天都热出一层细汗的蒋闫,突然就有点明白了温北为什么会喜欢蒋闫了。
    我跟你说件事。江殷回过神,对蒋闫道。
    蒋闫看向她,眼里带着些许疑惑。
    刚才我哥说他从你读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江殷道。
    蒋闫的眼神猛地一亮,眼中带着些许怀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殷不爽道:我骗你干嘛,这是我刚才问我哥的,你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江殷叉腰,对蒋闫不信她感到些许不爽,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告诉你就已经很好了。
    说着走到玄关处换鞋,然后对房间的温北喊道:哥!我回去啦!
    温北从房间里出来,这么快就回去了?他问道:真不用我送你?
    江殷换好鞋,摆手道:真不用,我自己坐公交很快的。
    温北只好点头,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消息啊。
    好。江殷冲温北摆手,然后关上了门。
    送走了江殷,温北发现蒋闫居然还在厨房,问道:小闫你怎么还在忙?你在做什么呢?
    蒋闫已经忙完了,取下围裙洗干净手,然后抱住了温北。
    温北看着厨房正在煮的东西,问道,你在煮什么?
    给你熬骨头汤。蒋闫低声道:你最近不经常说你腰疼吗?
    温北汗颜,你以为我腰疼都是因为什么啊
    但蒋闫这份心意温北还是心领了的,抬头亲了亲蒋闫眼角,轻声道:辛苦了。
    蒋闫抱着温北笑了笑,忽然道:哥江殷刚才对我说你从我初中就喜欢我了蒋闫松开温北,眼睛里全是期待,是真的吗?
    虽然知道江殷不会骗自己,但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和从温北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温北一愣,脸突然有些发烫,朵朵和你说的?
    蒋闫点头,唔了一声,似乎是对温北没有立即回答有些不满,撒娇道:是不是嘛
    是是是,哥喜欢你很久了。温北最受不了的就是蒋闫对自己撒娇,连忙答道。
    一瞬间,蒋闫就像吃了无数块巧克力,甜蜜充满整个心脏。
    我也是。蒋闫小声道。
    温北呵呵一笑,反正你肯定没我久就是了。温北自信满满地说道。
    蒋闫跟着笑了笑,没有解释。
    哥如果今晚江殷说不能接受我们两个的话,你会不会就不和我在一起了。
    是夜,两人洗完澡,温北正靠在床头看书,躺在一旁的蒋闫突然就开口问温北这个问题。
    温北一愣,知道蒋闫心里又在乱想了,放下书道:你觉得我会吗?
    蒋闫连忙摇头,不会。
    他信温北不会。
    我连我爸的意见都不在意,还会在意朵朵的意见吗?温北笑道。
    蒋闫也跟着笑,安心地把温北的手拿到面前,轻轻地印上一吻。
    昏黄的床头灯照着蒋闫的脸庞,平日里冷峻的眉眼在此刻却显得极其的温柔,那双眼睛里映射出来的,永远都只有自己,温北看着眼前的人,只感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蒋闫亲上了温北的唇,动作永远都是温柔至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怀中的人,温北在这股温柔中沉沦,恍惚间,听见了蒋闫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使他的心为之一停。
    蒋闫说:我爱你。
    温北不知怎的,就双眼一热,轻声回应。
    我也是。
    我也是。
    正文完
    番外之周礼秦然
    闷热的夏天总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烈日当头,后一秒就可以来个倾盆大雨。
    秦然站在房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雨中匆忙避雨的学生们。
    雨稍微有点大,秦然怕雨会溅到手中的书,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秦然转过头,没有表情的脸动了动。
    是他
    周礼抬起头冲秦然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儿。
    秦然站在周礼身边,抱着书的手紧了紧,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一直说不出口。
    周礼站在屋檐下,明明手中有伞,却一直没有走,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秦然余光一直注意着周礼,内心几番挣扎,最终才决定开口,你也是c大的吗
    北北!我在这!周礼突然的声音打断了秦然即将问出口的话。
    秦然往周礼的眼神看去,一个干净利落的男生撑着伞正往这边走来。
    秦然看着周礼脸上的笑容,眼神暗了暗。
    你没有伞吗?
    那个笑容突然之间面向了自己,秦然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脸上很想对这么好看的笑容作出回应,但因为紧张反倒是崩地更紧了,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我这把给你吧,这雨得好久都停不了。周礼笑着把手里的伞塞到秦然手中,转身跑进了雨中,跑到了那个男生的伞下。
    来来来借我避避。
    你伞呢?
    借人了,你怎么才下课?
    老师拖堂了。
    秦然看着周礼渐渐消失在雨中的背影,低头看向手中的伞,伞柄似乎还残留着周礼的温度,转了转,伞带上还用黑色的笔迹写着两个字。
    周礼。
    叫周礼吗。
    秦然低头,红了耳朵。
    ******
    哟小周,这个点了还来我这儿喝酒?明天不上班啦?
    袁峋拿着酒坐到周礼身边,和他碰了碰杯。
    周礼喝下一口酒,笑道:我好歹也是个董事长啊,谁家董事长天天上班的?
    哈哈也是,阿北没和你一起来啊?
    他现在安分的很,晚上超过十点准不出门。周礼道。
    看你这么可怜,你哥我今晚就陪你在这喝几杯吧。袁峋笑道:先警告啊,喝多了不许在我这发疯,不许见着女人就往上凑,再在我这撒酒疯,我以后就在门口立个牌子!
    周礼问道:啥牌子啊?
    周礼与狗不得入内。
    去你妈的,我酒量好着哪有这么容易撒酒疯,放宽心吧您内。
    最好如此。
    周礼今晚是打算放任自己的了,反正秦然也回老家了,没人管得着自己
    不对,就算秦然没回老家,他也一样管不着自己!他是我谁啊我就得听他话?他让我不喝酒就不喝酒啊?
    这么想着,喝起酒来就更加肆无忌惮,直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周礼看了一眼,原本喝酒喝得有点蒙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犹豫着要不要接。
    袁峋疑惑地看着他,挑眉道:怎么?不接吗?
    接,怎么不接。周礼挺直了身板,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有啥好害怕的?
    喂?周礼十分硬气地道。
    秦然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惊天动地音乐声,眉头皱了皱,道:在酒吧?
    周礼有点心虚,但想想没啥好心虚的,回道:对啊。
    我说过半夜不要出去喝酒的,你怎么就是不听?
    周礼喝起酒来没个节制,酒量不好偏偏爱逞强,要是喝醉了,自己又不在他身边,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秦然就是担心这个,出差前千叮万嘱让他别大晚上出去喝酒,但自己早该想到的了
    周礼会听自己话才怪
    周礼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管教的话,尤其是秦然的管教,一下子就不爽了起来,要你管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现在已经很晚了。秦然有点无奈,路上不安全。
    又是这句话,什么都是不安全不让做,要是真的关心自己,就不会在睡了自己之后但现在都没有任何回应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但秦然对此却一点解释都没有,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赶也赶不走,每天还是木着个脸,反倒是自己这个受害者对此耿耿于怀,他秦然对此连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到头来,矫情的倒成了自己。
    越想到这里,周礼就有种自己的自尊被狠狠践踏了的感觉,冲电话吼道: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就这么管我?我安不安全关你屁事儿啊?
    吼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袁峋目瞪口呆地看着周礼挂掉电话,惊奇道:谁的电话啊让你发这么大脾气?这可很少见,毕竟周礼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少这么生气过。
    一个混蛋,不想说他。周礼挂掉电话后猛地灌了一瓶酒,郁闷道。
    秦然被周礼挂了电话,想起他刚才的话,心里像是被一个拳头紧紧抓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啊,自己是周礼的什么人?
    自己对周礼来说,永远就是工作中的下属罢了,除去工作,自己谁也不是。
    自己趁人之危占有了周礼,就真的以为自己在周礼心中有一席之地了?
    自欺欺人而已。
    收起情绪,秦然还是不放心周礼,决定再打个电话过去,但这次传来的只有机械的女声。
    无人接听。
    秦然皱眉,一旦联系不上周礼,他就会止不住的不安。
    可能是酒吧里太吵,他没听见来电话。
    秦然这么安慰自己道。
    但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周礼却一直没有接听,到最后手机居然关机了。
    秦然这下坐不住了,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温北。
    温北这个点早就睡了,被电话吵醒,声音有些犯迷糊,喂?
    喂温董。
    秦然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我联系不上周礼了,他今晚去了你们常去的酒吧喝酒。
    联系不上?
    对,他手机关机了。秦然声音沉了沉。
    行我帮你问一下。相比于秦然,温北倒不怎么担心,他知道周礼的尿性,估计这会儿正喝得起劲。
    打了个电话给袁峋,知道详情后再给秦然打了电话,酒吧老板说周礼已经回家了,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才关机的,你也别担心,明早再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听了温北的话,秦然并没有感到几分轻松,心中的不安感反而更加浓烈。
    他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决定回c市。
    周礼攒了一肚子的闷气,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袁峋本来想从周礼回去,但周礼说什么也不让送,反正周礼家离酒吧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袁峋便由着他去了。
    周礼在大马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很清醒,根本没有醉,但脚下的路就像是会动一样左摇右晃的。
    幸亏现在这个点马路上早就没人了,只是偶尔开过一俩车,不然周礼脸都不够丢的。
    周礼大了个饱嗝儿,一边走一边嘴上在骂骂咧咧的,仔细一听,嘴里骂的全是秦然。
    死面瘫,臭流氓,榆木脑袋,木头做的东西!
    周礼骂着,没注意转弯处放着一块石墩,脚下一歪就被这块石墩绊倒了。
    周礼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反射性地用手掌一撑,手掌擦过参差不齐的水泥地面,一股难忍的疼痛从手心传到周礼的脑子,激得周礼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手掌,只见虎口旁边全是血,一块皮连着一点肉要掉不掉地挂着,疼的周礼冷汗直流。
    一时间有点想骂娘。
    把掉在一边的手机捡起来,忍着痛站起身,不止手掌,膝盖处也有擦伤,他想看看现在几点了,却发现手机开不了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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