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护卫们停下了脚步,他们迟疑地放下了武器,最终转过身来,整齐一致地将武器再次指向古辛五人。西迪的脸色变得苍白,有些无法相信她的诱惑竟然失效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他’是谁?”

    拉默扫了一眼脱离控制的皇家护卫,他抓着武器,冷声道:“你觉得这样能威胁到我们?”

    色.欲只是微笑着,皇家护卫缓慢而坚定地向五人逼去。布锐斯的额头有些出汗了,但是他依旧坚持着弹奏,西迪的脸色难看无比,她无法承认她的失败,除了排名第2的阿加雷斯 ,在诱惑这一领域她不可能失败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在她和拉默、化勒、古辛、布锐斯四人的联手之下,即使是阿加雷斯也不肯能全身而退,为什么对方却如此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他们的引诱,甚至反将了他们一军!?明明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应该是进化了一次又一次的他们啊!

    心中唯一的信仰岌岌可危,西迪死死咬着唇,最终狠下心来从乳沟中拿出一颗玻璃珠。透明的玻璃珠中包裹着一滴浅紫色的液体,色.欲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吸引过来。银发青年眯起了细长的凤眼,只漏出眼中一线微光。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物质呢……

    紫色的液体在透明玻璃中流转着迷醉的光,好看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最让色.欲在意的是那液体中所蕴含的能量,非常奇特复杂的能量结构,绝不可能是自然生成的。

    自从西迪拿出那滴液体后,其余四人似乎脸色变了变,然后他们或多或少都放松下来,像是有了某种非常厉害的依仗。西迪吻了吻玻璃珠,幽怨而痴茫地瞅向色.欲,眼神迷离:

    “别欺负我,好吗?”

    时间和空间像是在一瞬间停止下来,被染成了黑白,唯有西迪那美丽无暇的面容色彩鲜明,牢牢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那种热情洋溢的色.香,直接让男人想要将她推倒,然后在床上爱抚着、舔舐着、亲吻着她的胴.体,颤抖地和她做.爱到浑身发热直至癫狂,然后在快乐的巅峰嘶吼叫喊。

    护卫们的呼吸早已沉重不堪,面罩掩去了他们的表情,但即使在面罩的掩盖下,也能感受到他们那近乎癫狂的神情,像是在下一刻就要扑倒在西迪的脚趾前,疯狂地膜拜、膜拜地亲吻,以换取女人的垂青。

    色.欲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摊开手示意自己的失败。

    “很不错。”

    银发的青年低低沉沉地笑了,他用手插入刘海向后梳去,嘴角的笑、眼底的光都是暧昧不明的:“真不愧是能让人欲火焚身、抵死缠绵,掌管□、热情的魔神呢……”

    “怎么办,我被鼓动了。”那纤细修长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色.欲微仰着头,吃吃地笑着:“father,我好想抱你,我好想爱抚你的身子,我好想吮吸你的乳.头,我好想用生.殖.器进入你的……”

    那越发下流不堪的话语从那形状姣好的嘴唇中吐出,银发的妖孽毫无顾忌地展现着他的欲.望。比这更下流不堪的话西迪也听过,却没有像这次这般让她动容,那种身体深处升起的寒意恐惧在这粉红情.色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她好像快要弄醒一只压抑到极致的淫.兽了,这个认知让西迪下意识地将又浅了几分的紫色液体按在胸前,寻求安全感。

    “色.欲就是这么没节操呢。”色.欲宛若恍惚地叹息了一句,他湿润的眼轻轻地扫了一眼五人,迎面而来媚意让人呼吸一致:“我去找father了,你们慢慢玩。”

    说罢,银发青年就动作轻盈地向门走去。

    “快!快阻止他!”西迪慌张地叫道。

    陷入狂热状态的皇家护卫低吼着向色.欲扑过去,却在碰到青年的那一霎那顿住身子,畏缩着收回去,隔得较远的几位护卫用远程武器指着色.欲非要害的部位,迟疑来迟疑去,最终还是没有射出子弹。西迪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阻止他!我叫你们阻止他啊!”

    西迪抓着玻璃珠,有些斯底里地叫唤。可现实是,护卫们都很听话地要扑过去,却总是在真正碰到色.欲的那一瞬间让开了身子,那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是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弄伤了银发青年,于是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色.欲以一种并不算快却恒定的速度向门走去。化勒不再静默,率先出手,却在将要抓住色.欲的那一刻,从心底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忍和后悔,他怎么能、怎么能向色.欲出手呢?等化勒回过神来,色.欲已经快要接近门口了。

    同样的心绪出现在拉默心底,他僵硬地抓着他的武器指着色.欲,最终一咬牙,死死压住心底的不忍用武器一劈,一道疾风从色.欲的耳边划过,吹散了妖艳青年的银发,甚至带走了几缕银丝在空中悬舞。拉默僵在原地,他刚刚、刚刚明明瞄准的是色.欲的腿,却在出手的那一瞬间,身体自发地改变攻击的轨道,避开了色.欲。

    色.欲的手轻轻地搭在门框上,他微微偏头瞥向呆住的五人,轻笑着:

    “这是我的,‘外交赦免’。”

    外交赦免。其一,除父与七宗罪,皆不得将色.欲定为攻击目标;其二,除父与七宗罪,皆逃不过色.欲的引诱。

    ***

    斑鸠的歌,已经停止了。

    舞台上的水已经消失不见,像是被诡异地蒸发了。遍地的星际币无人来拾取,因为现在在会场中还活动的全是爬行的红色血肉人型,“正常的”人类已经死光了——不是变成了血肉怪物,就是被血肉怪物撕裂了吃光。现在爬动的血肉人型已经少了很多,因为在吃光了前同类之后,因为新陈代谢加快而感到饥饿的怪物们将目光放在了现在的同类身上。整个会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蛊器,它们相互撕咬着,吞噬着,并且进化着——进化得快的已经显现出个体差异了,有的肥硕如肉山,就像是将几吨的血肉揉成一个油腻腻的肉团子;有的干瘪如干尸,黑褐色的皮紧紧地贴在骷髅架子上。嘶吼和嘶叫声从未停止过。

    蓝发紫眸的双胞胎在这炼狱中美好得如同天使一般,他们踩着金钱铺成的路,来到一个巨大的宝箱面前。双子打开宝箱,右边带着眼罩的少年半探入身子,然后抱出来一个人。黑袍男人闭着眼,在这血色的炼狱中睡得安详无比。

    “父上。”

    左边带着眼罩的少年用手将手贴在聂驳古的脸上,感受着手心的温润,弯着眼纯净地笑了。

    “跟我回家吧。”“他”如是如说着。

    旁边的箱子也相继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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