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十五不吭声,老妈说的也有理,但她就是不想忍单茴茴的这种行为。
    单妈妈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又安慰了几句就下楼了,自己也知道妯娌间常常话里话外的讽刺,自然是因为她家建了这栋楼的原因,一直在探问钱是不是婆婆她们出的,总之觉得她们给公婆每个月的生活费都给她家建楼去了,她们也不想想每个月给两百块钱,一年下来的还不够买一套沙发呢,只不过她们既然不直接说出来,她也装傻扮懵听不懂。
    若是她们知道零壹年十五妹中了个大奖,还不得嫉妒眼红,而在城里买的那两套房子现在听说价钱又涨起来了,想想当初自己还怨老公跟女儿私自去买楼呢,想不到现在翻了一倍价,单清还带她去看过那小区的其他楼都住满人了,她家的那两套给锁住既不租出去也没人住,虽说装修好了,也什么都买齐全的,但到底是不放心租给别人,重要是这楼是以后留给俩孩子的,万一租给不懂得爱护的人,或者出了些什么事情,还真不值,再加上俩孩子还小。
    单妈妈下去后,单十五与卫清秋又聊了一会,估计是因为被单茴茴这么一闹,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样,也没再继续聊,卫清秋就回家了。
    单十五送走卫清秋心里正烦着不知道一会要去做什么,而单靖才刚刚爬起床,见到单十五在楼下便笑道,“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大懒虫。”单十五瞥了一眼他,嘴角微微扬起,刚刚睡醒的单靖还没梳洗整个头像只鸡窝。
    “我三点才睡的,现在醒来算早啦。”单靖下意识地反驳。
    “做贼去了啊?”单十五丢他一记白眼。
    “嘿嘿,跟人斗地主。”单靖挠挠头,他昨晚觉得太早睡不着,便玩游戏去了。
    “玩归玩也要少熬夜,否则等你过几天回校时差调不回来,到时你就没心机学习了,到时上课都是想睡觉的。”单十五可不希望他玩物丧志,毕竟网络游戏太容易沉迷其中。
    “我知道啦,你一会要去哪里吗?”单靖打个哈欠地问道。
    “不出去了,年初一肯定很多人出门,我还是呆在家里弄些习题给你做吧。”单十五虽然有点想出去,但想到人太多,她又不想出门了,连刚才卫清秋叫她一起去参加初中同学会她都不想去。
    正说着,她的手机信息就嘀嗒响了一下,便挥挥手叫单靖快去洗漱吃早餐,查看了一下简讯,是桑初邑发来的,问她有没有出街。
    单十五抿抿嘴淡笑弄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加上一行字说,‘今天不出门了,你呢?’
    很快地桑初邑的信息又来了,‘好可惜,我今天也被于笑拖着去参加高中同学会,很无聊。’
    ‘真可怜,嘿嘿,祝你玩得愉快,我就不陪你了,还有生日快乐。’单十五可以想象得到他到底有多无聊,否则也不会给她发信息,同时也想起了桑初邑是大年初一出生的,顺便补了一句。
    ‘我怎么嗅到有幸灾乐祸的感觉?你在做什么?’
    ‘在跟你发短信。’
    ‘……什么时候回校?到时提前一天上来,我送你去,不要去买车票了,知道吗?’
    单十五看到这条短信,没有很快回复,她也知道返校高峰期会很多人坐车,但是到时回校单燕肯定是跟她一同走的,这样让他送回校似乎不太好,尤其是单燕跟她有点距离感了。
    ‘怎么不回答我了?’
    单十五还在沉思,桑初邑的简讯又来了,她便回他说,‘我到时再看看情况,可能不大方便。’
    这边桑初邑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便回复道,‘好,我等你的消息。’
    “初邑,你怎么在这,我周围找不到你,以为你回去了呢,我们去跳舞吧。”白素琪看到桑初邑在阳台上不知道跟谁发信息,忍不住凑过去想要看看。
    桑初邑还在想等着单十五的回复,结果白素琪忽然出现,让他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厌恶,冷淡的瞥一眼她,说道,“我不跳了,你找别人吧。”
    “走嘛,他们都有女伴了,你不是还没女伴吗?”白素琪挨过去就想挽着桑初邑的手臂,被桑初邑很直接地避开了她的接触。
    “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你明明就没有女朋友,难道今天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吗?我都跟他们讲你是我男朋友的了。”白素琪眩然欲滴地看着桑初邑,仿佛只要他不答应就立刻哭给他看。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麻烦你去解释清楚,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否则后果自负!”桑初邑冷着脸说道,别的话随意,但她竟然如此扭曲事实就让他忍无可忍。
    “可是我已经跟他们讲过了。”白素琪咬着下唇,她丢不起这个脸,他们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桑初邑的女朋友。
    “然后呢?”桑初邑冷笑,以前他还会念旧情只要不过份都由着她去,想不到现在竟然跟他们宣扬还是男女朋友。
    “我想,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白素琪定定地看着他,肯定地说道。
    “真可笑,白素琪,想不到你变得这么--不要脸。”桑初邑其实很想爆出秽语,但想到实在有点难以启齿最好改骂不要脸。
    “你是什么意思?”白素琪脸色白了白,想不到桑初邑竟然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不要脸。
    “什么意思我想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你既没有老花眼也没有耳背,听得应该很清楚。”桑初邑实在不介意重复一遍。
    桑初邑的话音刚落,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几个女同学倒抽一口冷气,一直以为桑初邑是一个极有教养的男人,想不到他也说话这么毒,顿时想要搭讪的的心思被扑灭了。
    他冷眼瞥了一眼那两名女同学,头也不回就走了,出了酒店,桑初邑才深深地吐出口气来,拔通于笑的电话跟他说了一句我走了,也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就挂电话。
    这种同学会以后还想他再来一次?绝对不会再来的了,说是聚会倒不如说探听对方混迹得如何,想想还是饶斯允那家伙逃得快,早知道他就不接于笑的电话了,尤其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兄弟,你怎么就跑掉了啊?”也赶着跑出来的于笑大气也还没喘上就问道。
    “你觉得呢?”桑初邑没好气的反问,当初他还信誓旦旦的说白素琪不会参加,结果呢?
    “嘿嘿,这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通知那个女人的啊,而且大家都以为你跟她还在一起。”于笑挠头一脸无辜地说。
    “我跟你不熟。”桑初邑打开车门就准备走,于笑这个家伙真的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就不知道别人生气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好,偏偏有点爱多管闲事,也不晓得白素琪给了他什么好处。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真的不该多嘴说你会过来参加,任由她跟大家说你还是她的男朋友,真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处理掉她,要不你的小女朋友被她发现的话,岂不是很危险吗?”于笑见桑初邑真的生气了,也赶紧拉开车门上了副驾座,忙解释地说道,可以说他有点好心办坏事。
    桑初邑不理他,直接启动车子就离开金莎酒店,而车上的于笑一直不停地解释不停地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看看白素琪狼狈的样子,只是没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了,桑初邑把车开到饶斯允的店铺外停车场停了下来,于笑忙问,“我们这是去哪?”
    桑初邑瞥了他一眼,没出声,锁了车就径自找到饶斯允的店,想不到大年初一酒吧里的人也不少,他直接到吧台坐下来问道,“你们饶老板有没有在?”
    “老板今天没有来。”酒保一看是老板的朋友桑初邑,便老实地说道。
    桑初邑听了皱皱眉,奇怪了,平时饶斯允得闲就会过来这里,今天他怎么会没在呢?
    于笑道,“直接打电话给他不就行了,搞不好今天他被他阿爷逮着去相亲。”
    “所以你怕被逮着相亲就跑来这里吗?”于笑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接了话茬,那人正是饶斯允刚好从外面进来。
    “我用得着相亲吗?喜欢我的女人都……”
    “排到太平洋去了,能不能换个新意呀?你今天不是去参加同学会吗?怎么有空跑来我店里,还是喝苏打水?”饶斯允目光扫到他俩面前各放着一杯水,便晓得那是苏打水。
    “遇到白素琪,所以就走了。”于笑想要一语带过,可不希望又被鄙视智商。
    “哦,怪不得了,说吧,你又做了什么惹怒了桑公子?”饶斯允挨着桑初邑坐了下来,递给桑初邑一个询问的目光,‘发生什么事情?’
    桑初邑瞥了一眼于笑,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蠢。”
    “猪。”饶斯允一听便自动给添了一个字,被他俩鄙视得于笑快要喷泪了,“我投降,行不行?”
    “她的事情你知道得还少呀?要是她真有那么好,你娶回家供着得了,人家初邑可是有小十五的。”饶斯允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没见过小十五,人家可是比白素琪来得真实多了。
    “她?倒贴我也不要。”于笑撇嘴,白素琪那是表面上的公主,私下的淫、娃,谁娶了谁倒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饶斯允扬扬眉,表示他这一次做得确实大错特错。“若再有下次,我都不认你这个兄弟。”
    “对不起,我错了,竟然在你的生日这天搞出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于笑诚恳地道歉,老饶都说出这么狠的话来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做错了。
    “哎呀,我替你买好的生日蛋糕还放在金莎没拿出来啊,那个可是很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啊。”还不等桑初邑出声,于笑忽然又咋呼起来。
    “哧,我说你买的生日蛋糕到底是买初一喜欢吃的,还是你喜欢吃的啊?”饶斯允听前一句倒也还好,结果后一句,忍不住笑喷了,桑初邑最讨厌巧克力,于笑最喜欢巧克力,而他与桑初邑喜欢的则是抹茶蛋糕。
    “吃货。”
    正文、第105章
    寒假通常过得比暑假要快很多,所以单十五年初一没有出门,死宅在家里拼命抄题给单靖之外,偶尔下楼陪阿公阿婆聊聊天,隔天是大年初二,通俗点说就是嫁女探娘的日子,基本路上都会出现很多人开着摩托车或骑单车都会挂着大包小袋或有一箱东西更或用一只鸡笼装上几只鸡带回娘家。
    单妈妈因为难得单十五愿意去探外婆,更是捉了两只母鸡两只大公鸡,又从菜地里摘了十来斤各种不同的青菜整整一筐,还从家里拿了一整箱苹果,没差连花生油都要提一罐去,因为东西太多,只好各自骑单车去。
    单十五载着一箱苹果,单靖那是一筐菜,单妈妈载的是一笼鸡还附有买的新鲜猪肉五斤,阿婆乐哈哈地笑道,“你外婆估计会被这东西给吓着,还以为会有人上门来提亲呢。”
    “早点去早点回,虽说路是好走了很多,骑车还是要小心点。”单阿公也只是笑笑,这些东西带去也不算多,一年去不了几次。
    “嗯,走啦。”单妈妈笑应着,这次因为单十五与单靖都一起去,单爸爸就被留在家里照顾阿公阿婆,单大伯与单二伯他们早就吃过饭就全家都出动去各自去探岳父岳母了,单茴茴他们几个都走光了,所以单家算是冷清下来的了。
    一路上单妈妈都给单十五姐弟俩讲了很多外婆家的事情,例如大舅舅的三个孩子读书有多棒,二舅舅的大儿子复读一年高中,大女儿不想读书,小儿子读初中,小女儿才读小学,二舅妈的神经变得有点不太好有点懵懵傻傻,三舅舅升职做经理,四舅舅在k市三中教数学,总之单妈妈一路上很高兴的把外婆家的里里外外讲出来。
    单十五其实也晓得外公家有点重男轻女,否则以外公生养五六个孩子,就自己老妈与小阿姨是女儿,前面几个大哥全都读到大学,再不济也供读中专,而单妈妈与小阿姨则只给勉强读了个小学就不给去,说女孩子家家读那么多书没用,最后还不是嫁人吗?
    不过说到底老一辈的人都会有点重男轻女,幸好她家阿公阿婆不会重男轻女,而且待她比单靖还好,让她觉得这是重女轻男的节奏。
    三人到了外婆家,四个舅舅以及小阿姨都到齐,在外婆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就回家了。
    单十五他们要回家的时候,外婆给她一个红包的同时也塞了一个平安符给她,说她在外面读书保平安的,当然单靖也同时收到一个,不过单靖的则说是保佑他考上大学,虽说这些迷信不可信,但单十五还是很感谢外婆的这份心,挽住她手臂的时候悄悄往她外套的口袋里塞了一个自己早就备好的红包,给外公的时候单十五又如法炮制,完全不知道她们走后,外公外婆俩人看到这么大个的红包时,都说不出话来。
    俩老都听大女儿讲过单十五这个外孙女小小年纪就懂得自己挣钱,但是这一出手也真是极大方的,大女儿可是给俩老一人一千过年红包,现在单十五又给他们各五百,再联想孙女孙儿都没有这种气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味儿,孙儿孙女都知晓跟阿公阿婆问要零花钱,过年问要压岁钱,却不曾给过自己过年钱,现在收到外孙女这个红包,心里能不感动吗?
    不过单十五就算知道他们的想法,最多就是觉得老人家只是很少受到家人关怀,她这个外孙女其实很失职,这一世也就只有在金钱方面能给得起,也算是有补偿的意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单十五几乎宅在家里,早上早早起来陪阿公到附近鉴山散步,顺道摘一些草药回来,例如一点红,金钱草,青藤等等,这些东西散起来确实是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其中一些药却是单阿公保存着一方古老的药方,是治疗肝炎的,单阿公之所以一直都采摘药材,当然大多数都是卖给药店了,那时他尚未发现自己的病情时,基本上天天摘草药回家炮制好再卖给大队药店赚取一点钱。
    再说回过年这段时间,村子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说到山头的事情,是最近有外市人过来租山头说种植速丰桉树林,有人说山头也没有什么用,大山岭的谁会进去,租出去一年也能赚个千把块钱也好,有人又说这得放火烧山,原本山岭这么好,烧了可得什么草药都烧光,到时就算想寻点什么都寻不着,当然也有人极其反对,觉得不应该这样破坏大自然等等。
    单十五也忽然觉得这个事情是不太好的,毕竟大量种植速丰桉树林很容易导致水土流失,毕竟桉树是一种吸水力非常强的树木,想起当初一直不曾出现过泥石流的单家村,在2011年夏天的一场大雨下来也竟然出现了泥石流,天鹅山塴塌了一半。
    爷孙俩驻足站在人群外围,单阿公忽然问道,“十五妹觉得租种速丰桉树林不好吗?”
    “呃,就是觉得不太好。”单十五没想到阿公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
    “怎么说?”单阿公原本也没想到过从单十五口中探听到什么,刚刚也就随口一问,但听到她的回答似乎有些话没说出来,遂再问她。
    “破坏大自然,既要放火把原始的一切树林烧毁,又出现常常砍伐山林的现象,同时我们村子的水源充沛,但丰桉树却是一种吸水力很强的树木,一旦大量种植会导致水土石流失,往轻说就是水土流失,往重的说就是出现自然灾害。”单十五当初想要上华农也是看了不少种植植物与环境的书,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自然知道的情况。
    “你这小姑娘说得也不错,附近城镇哪个山林有我们村子保存得好?大家既不乱砍乱伐,连清明扫墓都处理得好好的从没发生过火烧山林,人家风水先生说我们村子的风水是最好的,有山有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灾害,这次的租山还是得慎重。”同样站在外围的一个老人笑笑地说道。
    “那你可得叫你儿子做好点,可别处理不得当。”单阿公笑着说道。
    眼前这个老人正是村支书记的老爹单华雄,也算是前任村长吧,做村官的大多都是以家族为主,一个传一个的感觉,基本上投票还不如说有点名望的大概也就是这些人了,当然是依仗他们了,再者以前老一辈真正读书多的人不多,老党员是不少,像单阿公也是老党员,但是这都是有事的时候才去开开会,交交党费,也真的没有什么工作可做,毕竟农村有些条件还不足以满足所有人。
    “中,你这孙女不错,年轻有想法,单家村的子孙后代都不差,还在读书吧?”单华雄点头,看了一眼单十五问道。
    “可不,还在读大学,在华师学计算机。”单阿公很自豪地说,村子里大学生可多着,可是要是一个家里出三个以上的大学生就有点困难,他家可是不止出了三个大学生啊。
    “还是老单你好啊,两儿子在城里,小儿子在身边也是村子第一个种田起家的,子孙都这么有出息,看看单辉那一家,都不好说他了。”单华雄叹叹气,现在的年轻人一代比一代不稳重了。
    “儿孙有儿孙福,他们怎么选择的路就怎么走吧,做得好不好,苦头多不多也是他们的事,我们老家伙也不多时日了。”单阿公感慨地说,不管是别人家的就算是自家的孩子选择怎么样走,他们都不会干涉,重点是只要不是走偏路。
    “也对,还是你享得了儿孙福啊,你看看单辉跟我们都是同一辈,两孙子都二十几了,在村里还那么游手好闲,偶尔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单华雄那是恨铁不成钢啊,看着那两小子长得也不错,偏偏被宠得不像样了。
    单阿公也只是笑笑地说,“也是造孽了。”
    单阿公没多想说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不好,他家不也出了一个奇葩的孙女单茴茴?幸好村里的人不晓得而已,否则他还不得被问怎么回事啊?到时他老脸更不知道往哪搁。
    单十五就只是站在旁边,既不出声也不搭话,微笑的看着俩老人家聊天,心思千回百转总觉得他们说话间都带着一股怀念的感慨,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心知这一切都是与家庭教育有所关联,他们却都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无法插手别人的家务事,更不可能越俎代庖。
    围观着讨论这事儿的人渐渐散去,单阿公也与单华雄道别各自回家,单十五侧头问道,“阿公,村里的人都会愿意出租这些山头给别人吗?”
    “多数人都会愿意吧,觉得这些无所谓,山空着也是空着的想法,能赚到一千几百块钱对他们来说,也是可以给一个孩子的一年学费。”单阿公叹叹气地说道,他也能了解村子里人的想法,毕竟大家都是农民没有长远的打算,眼前的利益有时候在他们眼里觉得更重要些。
    “那岂不是要租出去了吗?我们当初承包山头回来别人多少都有点意见吧?”单十五便也知道自己家承包回来的山头,虽说她家的山头当初没有放火烧掉,但是也是相差无几的做法,只不过种果树时间相对来说比较长而已。
    “这个倒没有什么说法,他们觉得你爸傻愣,这山头能赚什么?还得一次交几十万的费用,当然他们每家每户拿到这些租金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说法?从年头到年尾种的几亩田几亩地赚不到几个钱,有得吃有得穿,既然有人来开垦荒山他们又有钱收入,何乐而不为?”单阿公淡笑道,以前他岂不是没想到过种果树什么的吗?那也得有资本才行呀,再说一家大小几张口也得吃饭,这钱来得难去得易,岂有那么容易做得到呢。
    单十五点点头,不过她倒是觉得……“村子里大多数人都蜂拥出去打工了,估计留下的都是在家里带孩子,种种田过日子,赚不赚倒无所谓,估计也会很多人不愿意租山出去的,外来人太多,村子里总是会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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