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会怀孕,不过好在有森照顾我,我们双方的父母也很开通,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邹乙看曲婷幸福小女人的摸样依偎在李木森身旁,男的俊女的俏,那么和谐,那么刺眼。

    “邹乙,吃橘子啊,这是我刚刚买的,老板说很甜的。”邹乙平时就很爱吃橘子,这个橘子刚刚吃过也特别的甜,可是他今天吃不下去,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他想离开。

    “吃这个,不要吃凉的,对胃不好。”李木森把从进门就一直握在手里的橘子递到邹乙手上,那上面带着李木森的体温,邹乙呆呆的看着手心里的橘子,不冰手,温热的触感,让他突然想落荒而逃。

    “我走了。家里有事情。”从进了李家的大门起,邹乙第一次流露出慌乱的神态,在理智和情感的交锋下,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控制多久。

    没有过多的挽留,无论是李木森还是曲婷,邹乙心里明白,今天自己就是个不速之客,他硬着头皮来见这些人,受这些不必要的屈辱,难道为的就是此刻手里这颗橘子?

    邹乙苦笑了一下,真够丢人的了,走了还拿了人家的水果,好像饿死鬼托生一样。不过丢人又怎样,是他专门捂给自己的,他比谁都有权利拿走它!

    回到家的邹乙没有理会母亲一遍一遍的质问为什么不上晚自习就回来了,他一头钻进自己的卧室里,从里面反锁上了房门。

    在父母眼里,邹乙一直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没有青春期的叛逆,从不让家里操心,可能多了点心事,但是从来没有在家里有过这样的过激的表现。邹母站在紧锁的房门外,轻轻的敲着门,“儿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跟妈说说啊。”

    邹乙把橘子放在窗台上,双腿跪在床沿上呆呆的望着它,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了。他不想让门外的母亲担心,于是把脸埋在被子里,汹涌的难过和委屈像失控的海啸,一波一波的涌上喉咙,他哑着嗓子死命的咬住被子啊啊的哭着,最后的矜持和恪守全军覆没,他那么难过,感觉周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悲伤的情绪塞得死死的。放下骄傲和自尊,对自己忠诚又勇敢的,邹乙第一次体验到了失恋的滋味——每一寸肌肤都痛到发颤……

    切肤之痛,他突然意识到,以后他都不想再尝一下这种滋味了……

    意识模糊的最后,感觉母亲不知在哪找到的他的房门钥匙,开门进来照顾自己。他知道自己又发烧了,浑身抖成一团的蜷在被子里,他感觉到妈妈用酒精给自己擦拭四肢,高热肿胀的双眼似乎看到母亲边擦拭边流着泪,邹乙心里的难过无以复加,他埋怨自己的不孝,让亲人为自己担心。

    上个礼拜高烧还没彻底恢复,邹乙又病了,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新疾加旧患,他在床上躺了好久。邹乙迷糊中被送到医院,父母担心儿子身体,隔三差五的感冒,干脆给他请了个大假住院全面检查。

    住院的最初三天基本上在昏迷和反复的高热中度过,医院的老专家都来会诊,除了扁桃体发炎引发高烧,查不出其他任何引起频繁发烧的原因。于是怀疑他身体虚弱,也请来有威望的老中医会诊,结果望闻问切研究了一上午,得出这孩子身体很好,脉象正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顺的不能再顺了的结论。

    邹乙父母面面相觑,望着昏睡在病床上三天不省人事的儿子,几乎要做了去北京大医院检查的决定,却看见邹乙悠悠转醒,抓着母亲的衣角要水喝。

    醒过来后的邹乙每天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体力和饭量,坐在病床上见啥吃啥,要不是父母和大夫强按着不让他出院,他早就出去跑上几圈发泄一下久卧病床的闷气了。一手扎着吊瓶,一手抓着一个大苹果吃的正欢的邹乙斜眼看了看满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不自在的蹭了蹭身体,“妈,你别用那种我要得了绝症的眼神看着我好呗,弄的我心里直发毛。”

    “呸呸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瞪了一眼他,邹乙的母亲把椅子向儿子攒了攒。

    “小乙,妈知道你从小就懂事,性格又内向。但是妈跟你说,有事别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来的,妈看着难受。”邹母说着眼圈有些发红,想到那天儿子从外面回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那低沉的哭声,哪个当妈的能不跟着着急。

    “妈,我没事,你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身体也没问题,我都跟你说好几回了,我那根本就不是感冒。也许……是对什么过敏吧……我以后会注意的。真没事。”一下一下的啃着手里的苹果,邹乙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他知道母亲担心自己不可避免,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母子二人一坐一卧闲闲的聊着天,门外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有人敲门。

    邹母开了门,是四班的一帮同学们,今天是周末,他们一行五六个人算是班级的代表,拎了果篮来看邹乙了。邹母热情的招呼这群孩子坐下,又端水果又拿饮料,邹乙住院这几天病房里堆了一堆吃的,有的是招待客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他团团围住,班长抓抓邹乙的耳朵,拽拽他的头发,“你这是请病假呢么,我咋发现你胖了呢!”

    “邹邹你不是骗假期呢吧,你这生活也太惬意了,人家不依,人家也要请假住院!”

    大家笑笑闹闹,邹母笑的合不拢嘴,“哎你们没看见刚住院那几天,要吓死我和他爸爸了,怎么打针吃药烧都不退,昏迷不醒的全靠营养针过了三天。”

    众人看邹母形容憔悴,知道这几天她一定过得艰难,于是纷纷安慰她。

    林林站在床位的位置,她一进屋邹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她,于是开心的看着她笑着,林林开始怕来了尴尬,看见邹乙这样不掩饰的表达见到自己的喜悦,也就放下心结回望着他。

    “阿姨,邹乙还有几天能出院啊?”何大勇边吃着香蕉边问着邹母。

    “我也不清楚啊,不过还得个三天五天的吧,大夫的意思是让他再观察观察,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中医西医检查个遍,也查不出他总是高烧的原因。”

    “得了,这两天是周末,您就回家好好休息吧,您这黑眼圈是跟着熬了几天了啊,我们几个在这轮班照顾他。没问题的!”班长发话了,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应着,大包大揽下来,让邹母回家休息。

    “哎呀,我什么事情也没有,每天都不知道有多能吃能喝的,你们谁都不用照顾我,要不是大夫不放人,我现在就能出院。妈,你也回家吧,你都好几天没睡觉了,再熬下去累病了我就罪该万死了。”

    邹母被推不过,几乎要被这群孩子直接架着出去,“那妈妈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

    “你晚上也不用来了,回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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