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本能地渴望房间内的温度能高一些。
    只不过,手在快要碰到遥控器的时候却被人紧紧地钳制住了。
    伏在他背上的人压得他有些难受,尤其是被再次
    凌耿下意识地一抓,抓了个空,遥控器被邵淮之拿了过来,顺带调高了空调温度。
    凌,吃饱喝足就跑,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你说呢?邵淮之将空调遥控器丢在沙发上,转过头以指尖抬着凌耿下巴,迫使凌耿与自己靠得极近。
    脖颈被迫仰着与邵淮之的侧脸贴合,身后却还有人凌耿忍不住挣了挣。
    他现在因为药效减退,神智回拢了很多,某些想法就不那么强烈了,加上刚刚的一次发泄,其实他并不希望这么快就再来一次,身体也就不再配合。
    等等一等凌耿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空出一只手就想着挣脱邵淮之的束缚。
    被邵淮之眼疾手快地阻止了,于是脸颊被迫贴得更紧,侧脸严丝合缝之时,气息缠绕。
    凌,刚刚的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可以等,但我要怎么忍呢?这不是在折磨我吗?邵淮之惩罚性地狠狠往前走了一步,惹得凌耿难受地哼了一声,承受不住般只想往外逃,却又因为这样的禁锢逃无可逃,只好作罢。
    花苞颤抖地开放,任冬日的凛冽放肆侵入。可到底是寒凉,冬日能盛开的花本来就不多,这不加掩饰的凉意他当然是受不住,只想着闭合了缩入温室。
    但这可能吗?
    邵淮之觉得不太可能,他继而又圈着凌耿的肩膀,轻声说:如果真的是为了折磨我,那凌肯定也不愿意,舍不得,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凌耿高低交错的气息,在五线谱上敲着一首自创的乐章。
    大抵是什么小孩子都不能听的曲子。
    凌耿双手撑在枕头上,就那么跪着实在是很累,一旦邵淮之送开手他就连支撑点都少得可怜,很是费劲,他眨了眨汗湿的睫毛,说:我我不喜欢这样,换换个呃
    凌耿要说的话被邵淮之以实际行动打断,那愈加凶狠的态势使得凌耿不得不弯下身子,他难受地摇了摇头,邵淮之却只是哄着他,乖,再等一等,过会就不让你累了,听话。
    哄骗小孩的语气,其实一点都当不得真。
    这是凌耿在第二次结束之后,体内药效散发得差不多了,神智清醒后想到的第一句话。
    就像那个时候在实验室的楼梯口,邵淮之承诺过他的事情一样,说什么会帮我搞定被清零的平时得分,说什么条件,还不是像刚刚那样,都是骗人的
    凌耿小声地吐槽,伴随着不稳的气息,在这种时候听来非常地不可思议。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凌耿想的竟然不是别的,而是这件事?
    到底是哪里来的契机啊?邵淮之有些哭笑不得。
    没骗你。邵淮之凑过去吻了吻凌耿的唇角,又说:刚刚说的,也没骗你,说了不让你累,就不会。
    是吗?凌耿目光终于不再迷茫,可惜药效过后的身子太过疲软,所以看过来的视线也是软软的,像是在示弱一样。
    嗯。邵淮之应了一声,应得很诚恳。
    应得也很诚恳。
    是以这一声过去还没到3分钟,房间内又响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
    夜色渐深,当凌耿第不知道多少次被邵淮之拖回跟前时,那颤抖的身子已是脆弱得不行,一触碰就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其实是愉悦的,但后悔也是同时进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凌同学已经后悔很多次了,加油,再这么下去你还有得是后悔,哈哈哈
    第39章 那么正版在哪看呢
    邵淮之由于前段时间搬去了学校, 住宅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下,虽然没带走什么,但冰箱好歹是被清空了, 以至于他昨天晚上一开冰箱空空如也, 大概除了那罐蜂蜜, 干净得很。
    所以邵淮之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一直惦记着去买些什么,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回到了住宅。
    好在那个时候凌耿还没醒, 他也就还来得及做点别的事,比如,做个早餐。
    不过按照昨天晚上那架势,凌耿大概不到中午是起不来的, 因此早餐熬的粥也只是温着,并没有盛出来。
    趁着离中午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邵淮之给于瞻打了个电话。
    或许是周末的原因,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慵懒, 是平常不会有的声线,于瞻约莫是还没睡醒。
    像他这样级别的老师, 又是埋头搞研究,大概率是很缺觉的。
    所以周末的时候能补觉就补觉,这个时候通常能被于瞻接通的电话不多, 邵淮之就是其中之一。
    是我,你现在有空吗?邵淮之抛了个前奏好让于瞻清醒一些。
    嗯有什么事?以于瞻对邵淮之的了解,邵淮之找他一般都比较直截了当, 这种吊胃口的时刻不多,果然引发了他的兴趣,音色听着明亮了很多。
    也没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清零平时得分这件事,如果要撤回决定,会很困难吗?邵淮之原本计划里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提上日程,毕竟大三的专业课通常会学2个学期,期末考试没有来临之前,一切都来得及。
    只不过昨天晚上那种时候小朋友都在惦记着这件事,可想而知这事对他而言有多重要,既然那么重要,那邵淮之也就愿意为他去完成。
    提上日程什么的,就算作是个小惊喜吧。
    困难倒是不困难,如果是我教的课,反正持续时间长,这种决定通常在录入成绩的时候才会有效,在此之前,不提交决定,那撤回也会变得很简单。
    说着说着,于瞻突然有些警觉,又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于瞻可没忘呢,邵淮之所谓的舍友凌耿,可恰好是那个被自己清零了平时得分的主。
    意料之中,邵淮之下一句话砸了过来,帮个忙,把你对凌清零平时得分的决定,撤回来。
    邵淮之语气之中仿佛将凌耿纳入了他的领地,于瞻听着那语气有些膈应,在电话那头正了正神色,严肃地问:理由?
    对于于瞻来说,学术是他最为看重的,因而一切与学术有关的东西,就像教学,那也是严谨而不可亵渎的,所以他才会在课堂上对同学们的要求那么严格。
    类似撤回决定这种事,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是邵淮之,换作另一个人,他肯定是会立刻挂断电话了。
    哪还有开口的机会
    理由?凌是我男朋友,这个理由,够不够?隔着屏幕于瞻都能感受到邵淮之说这句话时神情会有多么自在,可惜他狗粮吃得太多,现在一听这话都开始反胃了。
    呵你终于承认了?不再是舍友了?于瞻调侃地说。
    我本来也没有想着瞒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我知道这件事可能对你而言,心理上过不去那关,但是凌他很看重这件事,我不想让他失望,所以,给我个面子?说得委婉,不至于是低声下气,但也不亚于恳求了。
    于瞻还是第一次听到邵淮之以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你知道我很难接受,那这个请求原则上你就不该说,不过,这个凌耿,看来对你而言非常重要,老师那边,也跟我多少说了些你和他的事,这样吧,我给你个建议,也是唯一的建议。
    隔着很远的距离,邵淮之看见卧室里的凌耿好像翻了个身,于是接电话时声音放得更低,嗯?你说。
    我可以暂时保留清零平时得分的决定,也可以帮你压下这件事,不提交给学校,只要我不提交,这个决定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但是你得保证,凌耿这门专业课的期末考试成绩,超过80分。于瞻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其实不算是中肯,甚至有些困难,毕竟于瞻教的课确实很难,期末考试成绩能超过80分的寥寥无几。
    邵淮之皱了皱眉,这个建议,我
    话却被人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觉得对于凌耿来说,这个目标很难实现,不过淮之,你是不是忘了?当年这门专业课还是老师授课的时候,你可是考出了95分的好成绩,至今无人超越。他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吗?就不能让他和你一样?
    那话音落下的时候,清晨的阳光已经转为炙热,透过落地窗洒在邵淮之的面上,莫名地,有些灼痛。
    邵淮之侧过脸去,却突然想到那一年大三,李同泽翻开书本,在课堂上讲课的模样。
    邵淮之同学一声穿过时光,定格在遥远的黑白画面。
    只是已经过去太久了,现在的他,真的还能做得到吗?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将邵淮之的思绪拉回现实,话说,淮之啊,你交了男朋友,我跟老师两个人可都知道了,那有一个人,你是不是也得通知一下?
    谁?邵淮之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瞻隔着屏幕,难得露出几分不符合形象,却又得意满满的笑容,说:当然是苡蓁了,她前段时间还打电话告诉我,说最近想来这边医院见一个朋友,你自己的亲人,你交了男朋友,不打算告诉她吗?
    于瞻将亲人两个字咬得很重,这么一强调,邵淮之只觉得阳光愈发炙热,连侧脸都有些受不了这热度,只好换了个地方。
    沉默了几秒,邵淮之语气有些冷,说:所以,我现在的住址,你告诉她了?
    出卖兄弟这种事,于瞻是不会做的,答得很干脆,说:没有。
    而后是短暂的电话提示音,邵淮之把电话给挂了。
    如果是10分钟前的于瞻,邵淮之这么挂断电话,那他多少也会有些气性,不过现在嘛于瞻想起邵淮之刚刚沉默的那几秒,怎么想怎么觉得心情舒畅。
    从来都是邵淮之怼他,他还难得见到邵淮之吃瘪的样子。
    果然,只有提到邵苡蓁这个名字,才会让邵淮之那么顾及。毕竟,来自亲姐的血脉压制,想不顾及都难啊。
    于瞻靠着床头,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
    凌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太饿了,他还能再睡好几个小时。
    只可惜昨天晚上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胃内空空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也确实该醒过来吃点东西才对。
    凌耿挣扎着起床,身体的一阵阵无力却让他有些难受,只抬了抬上半身就已经很不适应,有心无力地只能跌回床上。
    凌。凌耿正郁闷着,邵淮之的声音适时传来,温柔地将他抱了起来。还提前在床头垫了个枕头,好让他靠得舒服些。
    邵淮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发烧之后,才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最不舒服的地方应该就是身后的凌耿勉强动了动,侧着身子才觉得好受了很多,说:当然不舒服了,全身都不舒服。
    语气里明显的怒气,看来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凌耿这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窘迫,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要知道,他昨天晚上虽然被下了药,但并不是全部都不记得,相反的,那些重要场景,他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他死皮赖脸地要跟邵淮之表白,当着同学们的面和邵淮之亲密,还有后来回邵淮之住的地方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电影放映般在他脑海中来回播放。
    就差没给他安个喇叭昭告世界了。
    凌耿一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应该和那q/q昵称一样,心梗的一百零一天,或许,还不止一百零一天
    当时那种情况,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凌耿烦躁地扯过枕头蒙住脸,声音有些闷。虽然是黎颜给他下的药,但黎颜人又不在这,这气性无从缓解,也就只能发泄在邵淮之身上。
    那也要我有能力阻止才行,毕竟凌这么勾人,谁受得住?邵淮之拿走了凌耿手中的枕头,轻柔地抚上凌耿的侧脸。
    本是想着安慰一下,却不料手被人愤愤地拍开,凌耿难受地皱着眉头,说:流氓!
    声线有些抖,听着不像是玩笑话,邵淮之收了笑意,认真地问:真的生气了?
    凌耿却不理他,只自顾自地侧过头去。经过刚刚那一番动作,滴水未进,胃内不争气地抗议,胃酸像是被唤醒了般,沿着胃壁往上爬,灼得他连话都不想说,脸色都有些泛白。
    凌?感受到凌耿的异样,邵淮之将人搂了过来。
    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一碗瘦肉粥,是邵淮之刚刚盛过来的,此刻被他端在手中,一勺一勺地喂给凌耿,他语气之中有些自责,是我不好,折腾你那么久,应该早些叫你起床吃东西的,现在肯定饿坏了吧?
    一碗粥吃完,凌耿总算觉得胃里好受了很多,也终于有心思回话,顺着邵淮之的意思说:嗯,都是你的错。
    说完,凌耿把头埋进了邵淮之怀里,十分郁闷,又说:可是,我昨天晚上在同学们面前那么丢脸,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一下我要吐槽一下,我这取的是什么章标题和摘要,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要不这样,小可爱们就直接看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害
    第40章 指路晋江文学城
    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凌耿在邵淮之怀里烦躁地动了动, 语气沮丧,还有小洵子,我要怎么跟他说
    凌耿虽然想过他和邵淮之的事纸包不住火, 总有告知身边朋友的一天, 但是亲眼所见的震撼, 比口头告知可要刺激多了,凌耿现在什么都没准备好, 就这么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他实在是无法面对。
    他一想到同学们看他异样的眼光,还有俞洵
    啊!凌耿揪着邵淮之的衣领,郁闷得快要疯了。
    邵淮之将人搂紧了些, 说:其实,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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