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问道。

    “嗯,我也奇怪这一点。”烬渊点点头说道。

    “不光我们,忘川也没有灵力。”殿雪尘凝眉道。

    “如此说来,应是这里的结界导致。”烬渊沉思道。

    “这个局是弥珞生和忘川所设,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天书.....也不知道掉去哪里了。”烬渊懊恼道,“方才从古谭被突然传送到这里,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虽说我们知道内容,但书还是莫要落入弥珞生之手。”殿雪尘皱起眉心说道,“等会儿出去找找罢。”

    “安安先睡会儿,等恢复了再出去。”烬渊抚着殿雪尘的脸蛋,“顾着身体。”

    “嗯。”殿雪尘安然地靠在烬渊怀里闭眸浅眠,只要在对方怀里,即便如今身陷险境也无半点儿惧怕,有的只是安心。

    休息了半个时辰这样殿雪尘便恢复过来,与烬渊二人走在城中,房屋鳞次栉比但千篇一律的灰暗荒凉,忽然一阵逆风朝他们铺面袭来,带着某种异样的氛围。

    不一会儿天地间无故响起一阵如同风过铃响的清脆声乐。

    “铃铃铃”

    不过几声便归于沉默,而烬渊听到这似乎很平常的一声铃响,悠闲的神情忽地变为凛然凌寒,眼底布满了惊愕与恐惧。

    “怎么了?”殿雪尘抬眸看向烬渊,对方如此慌乱的神情令他很不安。

    “清安.....”烬渊神色一紧,好看的眉心凝成一座座绵延的小山,“当年南帝江和棠邵建造这座迷宫机关城是为了困住栖凤榆,而最重要的机关是.....白虎七宿。”

    “白虎七宿?”

    “北方白虎七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獐。”烬渊抬头望着那无穷的天际,“此地北冥,北宫白虎七宿力量最为强盛,这座迷宫最大的机关便是白虎七宿,承天之力,借助北宫,每一宿熄灭之时古潭便出现一灾,最后一宿陨落,将这里的一切化为虚无。”

    “方才那一阵疾风加上铃声,是启动的暗号。”烬渊神色有些愁绪,“从机关启动到这里的覆亡,最多不过一个时辰。”

    “可是.......弥珞生怎会得知此事?”殿雪尘怀疑道,“按你说,此机关尘封了几万年,即便是殁零也不可能知道,而棠华也不过千岁,更不会知晓。”

    “机关的开启便是在刚开始的古潭,或许被偶然启动也不一定。”

    “那当年为何没有开启?”

    “因为当时南帝江与栖凤榆在此周旋一直无法脱身,棠邵不敢轻易启动。”烬渊回忆此事,目光也苍凉了不少,“直到后来,要启动也为时已晚,故让栖凤榆负伤而逃。”

    “可有破解之法?”殿雪尘严肃地说道。

    “只能在那之前逃出去,逃出去就必须要回到古潭,我记得离开的办法,别担心。”烬渊握紧殿雪尘的手,带着对方快速地穿梭在着城中,“方才我看过,这里虽有所改变但差异不算大,跟我来。”

    第93章 白虎七宿

    呆立在古潭台上的棠华愕然看着这瞬变的景象,目瞪口呆:“这......”

    先回神的是幼冥,他推了一把同样不知所措的术马,低声着几乎是吼出来地命令道:“快帮他捆起来!”

    后者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按住呆若木鸡的棠华,幼冥则使出浑身解数,拖着瘫软的身体慢慢靠近古潭边,颤抖地从潭边拾起铜片,睁大眼睛去看上面几乎被磨灭殆尽的字。

    “白虎七宿全灭时,魔障尽除之日到矣。”他看着残缺不齐的字,勉强念出完整的话语,而下面的文字却已经看不清,但仅这一句话足以让他心口处如有雷鸣。

    他苍白地笑起来,无可奈何而命中注定,想起了万年前棠邵恨之入骨的眼神,当时也是这般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不料今日倒是一只脚踏进了这念想的门。

    不错,那写着的魔障便是他栖凤榆,今生今世是一块石头化成的半仙半魔,幼冥。

    早在那次被化身九首龙兽的殁零所召唤而出时他就记起了所有,记起自己前世死前亲手将在脚下土地生活的人屠杀殆尽、将棠邵粉身碎骨,记起自己前世手弑生父招来南帝江的深仇大恨,还记起自己临死前误杀了至爱祉鸠,最后没入梦海的轮回,只差最后一世便魂飞魄散。

    他一眼便认出素子枯是那祉鸠,因那容貌一如前尘,笑容依旧温柔得让他毫无抵抗,无半分改变,一切惊喜得恍如梦中。

    但这如梦的一世,眼下似乎到了绝境。

    “幼冥你没事吧?!我把那家伙弄起来了......”

    他抬头看着向自己慌忙本来的术马,心中不禁一颤。

    在葬胥再次见到这幼年好友时他便认出了这竟是骕骦,那一世死在棠邵无情刀下忠心耿耿的坐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天全黑了?这是?”术马见他呆愣地握着那铜片,百思不得其解地挠头,而后抬首望天疑惑道:“白虎七宿?莫不是指眼下北方那异常亮眼的星宿罢?”

    他方说完,那被泡在古潭里可怜巴巴的棠华看着幼冥握着古潭里捞出的铜片,便不满地嘶吼道:“拿过来!”

    “为人刀俎还这么嚣张?”术马也很不满地瞪着他。

    “给他看。”幼冥忽然道。

    术马不得其解,但也接过来递到棠华面前。

    后者睁大眼睛,似乎要在铜片上穿出洞来:“祖上的笔迹......”

    “下面的文字可能看懂。”

    棠华看着,那双眼睛愈来愈大,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掉出,那身体也开始无尽的颤抖,似乎看到了何不堪入目的东西,半天说不出话。

    幼冥轻蔑道:“还记得方才你碰到了何?你祖上可是要将我们全部弄死在这里的呐。”

    棠华猛地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又看来一遍铜片的字,确认无误后面如死灰:“毁灭一切.....”

    幼冥耸肩,嘲讽道:“你这个多少辈的曾孙当得可好,把你祖上的愿望一起圆了,敢问你祖上可有破解之法啊?”

    棠华僵硬地摇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字来:“无解。”

    静默,幼冥冷笑地勾起嘴角:“好你个棠邵,真是不留余地。”而后瞟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棠华,嗤声嫌弃道:“看来你也无用,不如淹死在这里好。”

    一旁的术马看着这一切,眼眸最后定定地盯着瘫软在地上却依旧盛气凌人的幼冥,那陌生又熟悉的错觉让他恍神了几乎有一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幼冥......”

    幼冥听闻一顿,而后伸手道:“扶我到那边,不想离这家伙太近。”

    术马听闻便握住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搀起来,紧紧扶着来到古潭旁的一刻朽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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